书呆子说:“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回来!少爷,你知不知,这几天来,我天天站在店门口盼着你回来啊!不行,少爷,今后你不论去哪里,也要带着我去,不然,我心里实在害怕。”
的确,棋儿是一个小孩子,年纪比婉儿还小,虽然有一定的武功防身,手中也有银两,吃住不成问题,也不怕人欺负,但他到底还是一个孩子,没有大人在,一个人在异地孤零零的,实在有点害怕。害怕什么呢?他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害怕。
书呆子说:“好了,今后我不会再将你一个人丢在客栈里了。”
“少爷,这是真的吗?”
就在这时,棋儿见店小二带着一位颇为面熟的书生和书僮,在对面的房间住了下来。店小二一走,那书僮就跑到自己的身边,笑嘻嘻地问:“棋儿,你还认得我吗?”
棋儿一下愣住了:“你是……”
“哎,我是婉儿呀!你别叫错人啊!”婉儿提醒他说。
“是是!”棋儿惊疑地问,“你们几时和我家少爷走在一起了?”
“刚才呀。”
“什么!?刚才?”
“是呀。我们从京师出来,来到保定。在投店住宿时,就碰上你家少爷从外面回来。那不是刚才又是什么了?对了,你怎么让你家少爷一个人出去的?他一个人跑去哪里玩了?”
“我,我,我不知道。”
“什么!?你家少爷去哪里,你也不知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他,他,他没有告诉我。”
“好呀。你到现在还不说真话。”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呵!少爷也没有告诉我。”
小神女对书呆子说:“看来,这个棋儿也跟你一样,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大话精,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呀。”
婉儿也说:“我以为棋儿是一个老实的孩子,可是他说起谎话来,半点也不会脸红。”
棋儿愕然,问书呆子:“少爷,你是不是出事了?”
婉儿说:“你家少爷不是完整一个站在你面前吗?你说,他会出什么事了?”
棋儿一直呆着,不知怎么说才好。小神女笑着说:“好了,你别再逗棋儿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婉儿轻轻地敲了敲棋儿的脑袋:“你这人小鬼大的东西,看来比小怪物还古灵精怪。你等着,我会好好的跟你算账。”说完,随小神女返回房间。
棋儿也愣着随书呆子返回房间。他瞅着书呆子问:“少爷,你给她们认出来了?”
书呆子点点头:“是!”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书呆子想想,便将自己的经历略为说了一下,最后说:“也幸好她们及时赶来相助,我才能打败东厂的人,安然脱身。”
棋儿埋怨地说:“少爷,三小姐、四小姐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不该瞒着她们才是。”
“棋儿,我也是不想她们卷入这一场可怕的是非斗争中去。”
“少爷,那我们今后怎么办?”
“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一切照常。三小姐和四小姐也是一样,她们会好好护着我们的。”
“少爷,有三小姐和四小姐在,我就更放心了。也不用再为少爷担惊受怕了。”
“棋儿,这两三天,你在保定听到什么没有?官府有什么动静?”
“保定府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但在来往的人客当中,传说可多了。说在大海坨山中,先后出现了三个不同面目的杜鹃,不知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他们不但打败了东厂的大批人马,还杀掉了阴山三老,打伤了雌雄双魔,令他们狼狈而逃。现在大批人马,还在大海坨山一带四处搜索这三个神秘的杜鹃哩。当时我也惊疑不已,怎么有三个杜鹃同时出现呢?现在听少爷这么说,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的确,大海坨山一战,几乎令东厂的精英尽失。他们用重金聘请的六大高手,先后死了五个,走了一个,连神秘的雌雄双魔,负伤后也失踪了,只有收魂星君带着一些伤兵狼狈不堪地逃回了东厂。
魏忠贤听闻出现了三个面目不同的神秘杜鹃,更是震惊不已。一个杜鹃,已闹得满城风雨,三个杜鹃,那还得了?后来他听收魂星君说三个杜鹃之中只有一个是真的,另两个是冒用了杜鹃之名行事。
“到底谁是真正的杜鹃?”
“属下一时也弄不清楚,只想将他们全部都抓起来,不管他们是真是假,抓不了的就杀掉。”
魏忠贤不愧是一个玩弄权术的行家,叹了一声说:“你,勇则勇矣,可惜智谋不足。你就不能让他们互相先杀起来,然后再动手?”
“属下一时情急,想将他们都抓到,没想到这一点。就连雌雄两位前辈,也是这样。”
“一个大好的机会,白白让你们错过了。”
“属下该死。”
“现在说也迟了。”魏忠贤问,“是谁打败雌雄二老?”
“是那位面孔木然,身形忽隐忽现的杜鹃。他不但击伤了雌雄两位前辈,听手下人说,他还将那个不见面目穿黑袍的杜鹃劫持而去。”
魏忠贤又是感到非常意外:“这么说,这人是真正的杜鹃了?”
“属下不敢妄测。但在三个杜鹃中,数他武功最高。”
魏忠贤挥了挥手,说:“你退下去吧。”
“是!”
收魂星君正想退下,魏忠贤又叫住他问:“你打算收罗的太行二寇之事怎样了?”魏忠贤感到这一战,东厂精英丧失大半,极想再度扩充自己的实力。
收魂星君说:“他们两个是山西一带通缉的重犯,在太行山出没无常,一时恐怕难以找到。”
“你最好亲自去太行山走一趟,带着本千岁的口谕,赦免他们的死罪,再用重金将他们请来。同时,以东厂之名,发出一道公文去山西,取消对他们的通缉令。”
“是!属下马上去办。这样,不愁二寇不为九千岁爷卖命了。”
大海坨山一事,没有多久,很快传到了京师,同时也传遍了周边。三个杜鹃同时出现,一下成了街头巷尾、茶楼酒馆里人们谈论的中心。
小神女他们在保定府城住了一夜,正考虑去哪里时,小怪物赶来了。
婉儿一见便问:“你怎么也来了?杜鹃找到了没有?”
小怪物说:“别说这个该死的杜鹃了。害得我在京师守了两天两夜,连他的影子也没有见过。看来他给你们这么一弄,恐怕早已远走高飞,离开京师一地了。”
婉儿说:“不会吧?收魂星君他还没去收拾,他会离开吗?”婉儿感到捉弄小怪物很有意思。谁叫他以往老是捉弄自己。
小怪物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离开?”
“我会算呀。”
“哦!?你几时学会掐指一算了?”
“是书呆子教我的呀。”
“什么?书呆子教你?”
“是呀。你别看他是一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可是他对天文地理、星象卜卦,无所不能。”
小神女笑道:“婉儿,你别逗小兄弟了。她问小怪物,“京师有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还不是在议论三个神秘杜鹃之事。”
“小兄弟,我是问东厂方面的事。”
“东厂?三姐,你别问了,说起来,真叫人气爆肚皮。”
婉儿问:“他们怎么气爆你肚皮了?”
“说起来也不怪东厂,主要是那个糊涂的皇帝。”
“哦!?你不会是跑到皇宫里,去招惹那个皇帝吧?”
“我招惹他干吗?去招惹他,那我不比他更糊涂了?”
小神女问:“小兄弟,到底是什么事,令你这么生气?”
“所有在京师的人,都认为东厂在大海坨山一战败得极惨,魏忠贤一定会抬不起头来,会受到皇帝的责备。可是这个糊涂皇帝,不但不指责这个阉贼,反而对魏贼和他的孝子贤孙封官晋爵。魏贼已封得不能再封了,但他儿子魏良卿却被封为什么太师,就连魏贼的侄儿,也被封为东安侯。你们说,这气不气人的?”
书呆子在旁听了一笑:“少掌门,这个天下是朱家皇帝的,昏庸皇帝喜欢封谁就封谁,别人也管不着,又何必生气?”
小神女说:“墨公子,你这么说话,万一让人听到了,不怕东厂的人抓你去大牢?”
书呆子吓得四下看看:“对对!在下再也不敢乱说了。”
小神女又问小怪物:“小兄弟,你来这里,不是专门告诉我们这一件气人的事吧?”
“当然不是。”
婉儿问:“那你快说呀。”
“东厂的收魂星君,又有行动了。”
小神女“哦”了一声问:“他又有什么行动?”
“他带了七八个手下,离开京城,往太行山方向而去。听说去招募什么太行二寇。”
书呆子一听,脱口而出:“这是一个除掉他的好机会。”
小怪物不由看了一下书呆子:“你这书生,懂的江湖事还真不少。”
书呆子怔了怔说:“在下说的不对么?兵书上说,攻其无备,这是制敌致胜之法。”
小神女一笑说:“墨公子说的不是没道理。小兄弟,你这次跑来,不是同我们一起在半路上拦截这个星君么?”
“不!我主要是追踪杜鹃。”
婉儿问:“你知道杜鹃一定会去吗?”
“风叔叔说,神秘的杜鹃一定会出现。这是一个收拾收魂星君最好的时机,他不会不出现的。”
婉儿心里感到好笑:神秘的杜鹃就在你的眼前,你还去追踪什么呵。小神女却问:“现在风叔叔在哪里?”
“他已暗暗跟踪收魂星君这一伙人了。叫我来找你们一块去。他说,这一次,千万别让狡猾的杜鹃跑掉了。”
婉儿不由含笑地看了书呆子一眼,问小神女:“三姐姐,我们去不去的?”
小神女笑道:“去!我们怎能不去?这一次是追踪杜鹃的好机会。”
“那墨公子和棋儿怎么办?”
小神女问书呆子:“你跟不跟我们去太行山走走?”
书呆子说:“在下不会武功,更害怕打打杀杀。我,我,我不去了。”
小怪物说:“要他们跟去干吗?去了还不是妨碍了我们的手脚?”
“你不担心他四处乱跑,又令你追错人吗?”
小怪物怔了怔:“那……”
“我看还是带上他们好,由我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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