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苍白,真是让人有点惨不忍睹了。我微微的叹了口气,哎……想不到诺大一个赫氏,竟然连一个司凯尔的寒冰真气都化解不了,看来赫氏的武功方向太偏向于魔法了……
我闭上了眼睛,缓缓将自己体内的破魔真气输入了阿冰的体内。说实话,我的真气能否对付司凯尔的寒冰真气,我还真没有底。不过反正没什么坏处,姑且试上一试也好,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啊!
阿冰浑身微微一颤,我的真气在运行到他的胸腹间时突然便遇到了两股力量的抵抗,一股冰寒无比,另一股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感觉起来纯正浩大,却只是紧紧的守护在他的胸前和小腹处,并不四处游动。我微微地皱了皱眉,歪着头想了想,又缓缓地运功去分别试探。冰寒的气劲对我的真气反应相当强烈,几乎是想靠着阿冰的身体对我的真气进行反噬,并趁机侵入我的体内。而另外一股则对我的真气只是稍稍加以阻挡,却并不反抗,我查探了半天,也感觉不到它对阿冰的身体有什么样的影响,反倒似乎是在保护着阿冰一样。
我微微一笑,看来阿冰暗中还得到了什么高人的保护,以至于那寒冷无比的真气无法伤害她的五脏六腑。放下了担心,我便着手开始了我的清理工作。
司凯尔的寒冰真气虽然厉害,却毕竟有限,而且比较冲动,我只是稍加引诱,便将它完全的引到了我的身上,接着我浑身澎湃的真气立刻对它进行了秋风扫落叶般的围剿行动,几下子就将这股可恶的真气彻底消灭掉了。
剩下来的就是给虚弱的阿冰输入一些真气进行调节了,随着我真气缓缓的输入,阿冰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渐渐连他的手也暖和了起来。
「谢谢……对了,冷羽怎么样了?」
刚刚恢复的阿冰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便立刻担心地问起另一个我的情况。
我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他没事了,只是还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这时在窗户边上一直发呆地雪城月突然转过头来惊讶的叫道:「你怎么来了!我给你留言说下午才见面的啊?」
留言?我没看到啊……还没等我回话呢,却看到阿冰翻开被子起身下床,雪城月便再次惊叫了出来:「阿冰!你已经好了么?」
阿冰微微一笑说:「阿月,龙羽大哥已经治好了我啊!」
说完走到窗边轻轻的拍着雪城月的肩膀低声说:「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么,我先出去了哦,出去的时候记得锁门啊!」
阿冰回过头来冲着我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又指了指雪城月做了个很伤心的表情,便轻悄悄地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你……」
雪城月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角,嗫嚅着双唇刚犹豫地说了个「你」字,便低下头去,任由那黑亮顺滑的长发扑泻在胸前,突然便耸动着双肩哭了起来。
「我都听冷羽说了,你要和司凯尔订婚了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真是让我头大啊,刚才校长要我去参加挑战时,我还有借口说因为自己生存下来的几率太小而加以推辞,可如今,看着如此美丽动人的雪城月在我面前梨花带雨的哭着,我竟然有一种无论她说出什么要求都立刻会答应她的冲动……哎,美女,真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动物啊!
「是的……」
雪城月小声地啜泣着,咬住自己的下唇轻轻的走了过来,依顺地坐到了我的身旁。这是距喝酒之后,第二次近距离的接触到雪城月了。闻着她身上那股熟悉而又让人心旷神怡的淡淡芳香,感觉着她娇软火热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裙衫轻轻的贴在我身上,我心中微微一荡,竟忘了该怎么说了。
「……我爷爷曾经为了我两次拒绝了拉奇特的求婚,但这一次拉奇特却借口说我们家族擅自将盐货卖给了不法商人而从中牟取了巨额利益,通过元老高参会议让银行冻结了我们家族的大笔资产,说是要采取强硬的手段来进行彻底的调查,甚至严禁其他家族通过银行来进行资金援助。哎,现在家族中不少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还有人当着我的面骂我自作清高,为了自己的面子,不顾家人的死活。虽然爷爷依然护着我,但是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却因为这件事情而搞得心力交瘁,一夜间仿佛又苍老了许多似的……」
说到这里,雪城月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无奈地摇着头,双眉轻轻地拧在了一起,胸前的两顺长发似黑色的缎带般也随着她的头轻轻地飘动着。我看着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秀丽绝伦的雪嫩脸颊上缓缓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濡湿了她淡蓝色的丝裙,竟仿佛是滴在我心口上一般,让我的心跳逐渐的沉重起来……
我暗自点了点头,怪不得拉奇特如今敢逼的这么急,原来是有恃无恐啊!洛克看来还是没有完全把握拉奇特的动向,不然以他那种变态的性格,不可能会不全盘托出的吧。
「你……你……」
雪城月又开始「你」起来了,拿眼睛偷偷的瞟了瞟我,又黯然地低下头去,让胸前那水亮的乌黑长发也垂头丧气的贴着脸颊淌到了膝上,泪珠顺着挺翘可爱的鼻子一滴滴的滑落,一双明丽的星眸不停的眨动,让那长长的睫毛也跟着一刷一刷的,红润鲜嫩的唇被整齐而又细碎的贝齿咬得微微发白起来。
我的心突然不受控制般的狂跳起来……难道雪城月想说:你就不能先娶了我?
然后呢?然后……我就是世界上五大家族中赫赫有名的冬剑家族的继承人?每天搂着娇媚动人的雪城月那纤细娇柔的小蛮腰进出各种各样的舞会商会,周旋于各个阴险狡诈类似于拉奇特一样的恶毒人群之中?也许一天最幸福的时刻,也就是在晚上和雪城月……咳咳……的时候了吧,可是面对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那么多旗下的公司都要我打理,那么多人要我面对,我还有时间去和雪城月……咳咳……么?而且像我这样一个对经商一窍不通的白痴,加上额头上还有一个奴隶的标记,恐怕雪城月的爷爷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就让我卷铺盖滚蛋了吧……
正当我面红心跳、胡思乱想的当儿,雪城月终于鼓足了勇气,轻声地又说了句:「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了么?」
我愕然地看着她,支吾了半天后才呐呐地道:「你……想让我说什么啊……」
说我去帮你挑战么?可惜,我没那个自信能赢啊……我的确是要去挑战,也的确能在她面前如此地安慰她:「你放心,我会去打败他的!还会顺便阉了他让他和你永远地说再见。」
可惜,我要是输了,那么对她的打击恐怕会更大。对于司凯尔的实力,仅仅通过两次完全不正式的交手,是没办法确实了解的。校长都说了我赢的希望只有五分之一,我又怎能当着她的面来夸下海口呢?而校长的计策,也必须靠我伤了司凯尔后才能实施,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也无法拿这话来安慰雪城月了……
没有把握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此刻的我,有勇气面对一切困难,就算和洛克决斗我也决不会皱一皱眉头,可就是那句能够让她安心的话,我却无法说出口。就好像明知道毒品能够让人产生一时的麻醉,来逃避这个残酷的现实,可一想到醒来时的痛苦,和继续寻求麻醉的迫切和无奈,就让我紧闭了双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摘下了面具的缘故,让我不再那么冲动,而是什么事情都从最后的得失来考虑问题了……一想到万一雪城月会因为过度失望而自杀,我的心就不由得一阵紧张……
雪城月苦涩的笑了笑,突然抬起头来,用手将长发撩到脑后,抽泣了一下鼻子哽咽道:「如果我真要嫁给司凯尔那个混蛋,我肯定不活了。这辈子……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的厌恶过一个人,呵呵……」
她无奈的苦笑起来,接着又痛苦地摇着头继续说:「今天看到他那副无耻地举动,不仅打伤了冷羽,就连阿冰他都不放过……天哪!为什么老天就不打个雷把这种杂碎给劈死呢?」
看到她绝望地看向窗外的天空,我本来想说凭那杂碎的功力,一个雷恐怕也只能将他那层油皮给打焦,外加上一个洛克,就更伤不了他了……现在却只能乖乖地将这话吞进肚子里,陪着她默默地看着那一片宁静的蔚蓝。
沉默了半晌后,雪城月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又缓缓地说了起来。
「从小妈妈就教我,做人一定要坚强,逃避责任或困难,都是懦弱的行为。妈妈去世后,爷爷又告诉我,世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是人的心带给他自己的。失去亲人的痛苦是因为希望亲人能永远陪伴着自己,对死亡的痛苦是因为人心中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死后未知的惧怕,失恋的痛苦是因为希望爱情给自己带来快乐,而被人背叛的痛苦是因为希望朋友对自己绝对的忠诚……」
我静静的听着雪城月的话,不由得想到了阿呆带给我的痛苦……那种被人出卖的痛苦,被人呼来喝去肆意凌辱的痛苦,额头上被屈辱的写下奴隶烙印的痛苦……难道也全都是我的心带给我自己的么?那么我心里又在希望、惧怕着什么呢?
「记得爷爷说对我这句话的时候,我都快要被自己饿死了。因为妈妈的死,让年幼的我实在是无法接受。当时我每天都对着妈妈的画像发呆,渴望着妈妈能够从画中笑着的走出来,再亲亲我,抱抱我,给我讲故事。有好几次他们趁我睡着了,将画像藏了起来,我就咬破手指,在地上画妈妈的样子,一边画一边哭。因为我曾听妈妈讲过一个故事,是说一个公主很思念一个死去的王子,于是她就用自己的血和泪将他画出来,最后公主终于又得到了她的王子……那个时候,我对外界的事物不闻不问,也不吃东西,爸爸就叫女佣强喂我,捏着我的鼻子喂我,结果我差点被憋死了,还是没有张嘴吃饭。后来爸爸只得放下工作亲自来喂我,于是我就吃一口,吐一口……」
说到这里,雪城月无奈的笑了起来,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我不吃饭,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