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咱也不会,而是完全的物理锁定。”
师父先招了个模拟对手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绕着练功室保持着相对静止的高速移动,同时有三颗流星一直在那目标身旁追击。
突然,师父羽裂天罡出手,欺身上前,瞬间幻出数道残影,每道残影都恰好与目标当前位置擦肩而过,只见那目标又往前窜了几步后,便化成了泡沫。
“喏,之所以需要流星来定位,就是因为你与目标保持高速移动时,必须提前判断出对手的位置,并用流星随时做出标记,每一个标记都可以看成一个假想目标,然后从它们中找到攻击路线之后列阵进行攻击。流星的位置,和它标记的那个点,要有一定的距离,也就是说,你必须将这流星看成是同轨迹运行的两颗,隐形的另一颗永远在它相对静止的固定位置上,可能是巽位两米处,也可能是其他的。每颗流星所标记的方位一致,距离相同的话,对于某些精神系高手来说也会瞧出其中玄妙,所以,这训练中最难的一点就是,流星锁定标记的相对位置必须是不同的。”
我此刻已经听得一脑袋浆糊了,却见埃菲尔拍着手大声笑道:“哦!我会了!”
师父点头赞道:“埃菲尔小姐果然是聪慧过人,你小子可差太远了。”
我不服气道:“她会读心术,根本不用听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师父这时又招出六颗流星来,三红三蓝,分成三组互相保持相对静止移动,每组都是一红一蓝。
他解释道:“红色就是假想目标,蓝色是流星当前位置。红色这假想目标,代表的是你在施展羽裂天罡时,某个时间点上敌人的所处位置。三颗红色的流星,则分别代表三个不同时间点上的敌人位置,所以你的攻击路线必须也按照时间点的顺序来拟定。一旦攻击开始,流星会瞬间停止移动,为你的假想目标定位,这对于有经验的敌人来说,可以从中判断出你出手的征兆,但是,就算以四米的小天罡身法来算,攻击三个时间点所需时间也就在零点零五秒内,能瞬间做出反应并且躲闪开的人,早就停下来跟你对砍了。”
见我还有些似懂非懂,埃菲尔笑道:“我来帮忙做个示范吧!”
只见她伸手凌空在每颗红色流星上分别标注出不同的时间数字,第一颗是十,第二颗是二十,第三颗是三十。
三颗流星停止不动的瞬间,它们上头的数字也开始了倒数计时。当第一颗的数字变为零时,便开始闪烁消失,阿银也瞬间站在了它消失的位置上,紧接着十秒后,第二颗消失,阿银随即又出现在其消失的位置上,再过十秒,第三颗消失时,阿银同样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其位置上。
我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必须在每颗流星倒数消失的瞬间攻击到它。”
师父道:“就是如此了。”
我捧着头道:“可是我感觉好难好难啊!又要追着敌人,又要预判,又要定位,又要分辨出假想流星的位置和顺序,我的脑子又要不够用了!”
师父这才没再厉声呵斥,而是哈哈笑道:“当年我也如你一般,感觉想做到这些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可寒星真气的奇妙之处,却随之开始逐一显现。当你练到一定程度后,寒星真气就会渐渐习惯你的思考方式,将你假想的定位目标在你的视野中化虚为实。等练到那个阶段,你就不会再这么大喊了。”
我试图想象着寒星真气帮我在视野中做标记的情形,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哀叹一声,又问道:“那如果敌人的身法不下于我,我只能勉强追上,那还怎么进行羽裂天罡啊?”
师父笑道:“那就用别的招数通过流星定位进行远程攻击,譬如绯冥神羽箭,或者大天罡了。”
“哇!听这话的意思,只要练会了大天罡,这世上就没有我们打不过的人了么?”
师父摇头道:“羽裂天罡虽然是以‘能够秒杀一切’为前提设计出来的奥义,但也有其极限所在,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比如无法用寒星真气预判到的对手,小天罡就等于完全没用了。至于大天罡嘛,虽然在理论上能秒杀一切,却受限于个人综合能力的限制,对手实力如果远远凌驾于你之上,或者数量多得你耗尽力气都杀不完,你无论学会什么神奇的招数,也不是其对手了。”
弄清楚飞羽天罡(在高速运动中用飞羽流星定位来进行羽裂天罡)的运作方式后,我又一次踏上了修行的漫漫征程。
通过两天的接触和配合,我才发现阿银确实如埃菲尔所说那般,乖巧无比。虽然它那一身充满爆炸性能量的虬结肌肉看上去确实骇人无比,但性情却颇为天真烂漫,喜欢追在人身后好奇地四处打量,而看到我们吃饭时,都会在远处对着食物左看右瞧,却不上前来讨食。
若是你主动给它喂食,它则会开心地跑过来,吃完了就又远远跑开,继续看着食物。而吃到过于辛辣的东西时还会不住打喷嚏,然后你这一天之内就很难再把它骗过来了。可是到了第二天,它又会开心地跑过来,然后继续打着喷嚏、流着眼泪,逃到角落里去……
尤其是面对阿湘时,它表现得极为亲昵。阿湘坐着,它就也趴下来,靠在阿湘的腿上。阿湘站着,它就跟在后面,寸步不离。阿湘一抬手,它就赶忙把头凑过去,蹭个不停。不过,阿湘一旦有事情忙起来,它便不再打扰,自己跑去角落打盹了。
虽然不会说话,但它却能完全听懂我们的语言。
比如我说“坐下”它就会不理我,我只得好言相劝的说一句“夫人,您请坐”它才会乖乖坐下。
又比如师兄指着它说“别过来”它也会置之不理,围着师兄不住打转,鼻子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直到师兄浑身发毛地告饶一声“姑奶奶,饶了我吧”它才会识趣地跑开。
每天晚上阿湘和师父在控制室里看电视时,它也会陪在旁边静静观看,直到我喊它来陪我练习,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控制室……
自从阿银住在练功室里,雪城月往这边跑得就更勤了。
每到赫氏午休铃响,她便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阿湘嚷嚷着,“阿银阿银!栾姐姐,阿银阿银!”
当阿湘笑嘻嘻地将她接来后,她是连晚餐菜式都来不及看,就跑到练功室去找阿银玩耍。
“看,这是麻醉枪!”
雪城月掏出麻醉枪展示给阿银看,“打中目标就会将其彻底麻醉哦,你以后看到这种东西,千万要小心呢!”
阿银居然听得不住地点头。
“这个是……照相机!”
雪城月又掏出照相机,对着阿银不住拍照,“来,摆个姿势,对对对,头再歪一点……很好,很好!阿银,你这个模特儿好专业,真是太美了呢!”
为了给阿银奖励,她还拿出了一盒蛋糕,“喏,蛋糕!很甜的哦!”
结果阿银不喜欢甜食,闻了闻就跑开了。
雪城月很失落地拎着那盒蛋糕,小声的嘟囔道:“我的手艺原来这么差么……”
“嗯……这是五子棋……喏,这样就算赢了哦!”
雪城月又细心教阿银学下棋。
学了几分钟后,两名对手开始正式对弈。
“赢啦!”
雪城月欢呼雀跃。
阿银则歪着头,很遗憾地看着棋盘。
“嘿嘿,这个是笔电哦,可以打字聊天的……”
雪城月又要开始教阿银打字。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只得出声制止道:“别难为它了,你还想根它在网上聊天不成?”
雪城月便放弃道:“但是可以玩游戏哦!喏,这个是俄罗斯方块,这是方向,这是……”
于是,在我们吃饭的这段时间,阿银就一直在低头用爪子兴致勃勃地玩着俄罗斯方块……
暗月枫对于阿银,则充满了一种天然的恐惧感。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弱小的食草类动物在远处看到了诸如狮子、老虎般的猛兽,不但浑身寒毛倒竖,更是都动都不敢稍动。
“它要咬我了,要咬我了!老大!救命啊!”
暗月枫背贴在墙上,紧闭双眼,浑身直抖道。
我点头说:“啊,稍等,等我吃完饭……”
结果,吃完饭过去时,暗月枫已经吓得快虚脱了。
我安慰他道:“阿银绝对不会咬你的,它只是对头一次见到的人很好奇罢了。”
暗月枫心有余悸道:“真的么……”
结果,暗月枫第二次再来时。
“它要咬我了,要咬我了!老大!老大!”
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
我无奈道:“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怎么跟我当初一样啊!”
暗月枫抹着眼泪道:“没办法,那种杀气腾腾的逼视,以及小命危在旦夕的预感,真的很强烈啊!”
我听得若有所悟道:“嗯,的确,它就算站着不动,瞧都不瞧你一眼,也有一种无形的犀利杀气弥漫开来……大概也只有阿月、阿湘那样的人才感觉不到吧!”
埃菲尔说,阿金、阿银作为天堂岛的终极防御者,虽然看似不食人间烟火,但其实对人类充满了好感,只要不对天堂岛的守卫者灵剑有任何觊觎之心,它们就绝对不会把任何人当成坏人。
我好奇的问道:“要是我对灵剑起了觊觎之心,它们会连我也咬么?”
“当然不会,除非主人你发了疯想要摧毁灵剑,它们才会想办法阻止你,但也绝不会咬你的。”
埃菲尔摇头道。
我纳闷道:“不用咬的,那要怎么个阻止法?”
埃菲尔笑道:“比如满地打滚哀求啊,可怜兮兮地看着你啊,不停地哭啊,诸如此类的……”
一开始的训练,自然充满了不顺。
阿银倒是在极力配合,速度一直保持在两倍音速以内,在练功室中左蹦又跳,让我追在后面练习流星定位。
然而,实在不习惯一心多用的我,总是动不动就被甩开好远。
师父安慰我道:“一开始都是这样,由于不够熟练,自然就会手忙脚乱,觉得非要一心二用才可能做到。其实慢慢练到熟能生巧后,你会发现锁定和追随是一体两面的,根本不用分心来做,自然而然便会两者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