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领土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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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领土争夺战-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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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法,左右跳跃,奇诈诡秘,人莫能测。往往率横行疾斗,飘忽如风。其用刀也,长以度形,短以趋越,蹲以为步,退以为伐。臂在承腕,挑以藏撇。豕突蟹奔,万人辟易。把漂疾湍悍的大劈大杀,与进退轻捷相结合起来。所谓甚便旋转跳跃,用短制长,的确剽悍如风,犀利如火。但日本武士之技术,也来自我中土,虽有革新自创,却也缺乏底蕴,对博大精深之中华武艺,往往不求甚解,只知道急于求成,最后自是一知半解,后劲不足。日本刀之轻锐,非为技术计,而在其用刀之核心,全在于手臂,那日人身材矮小,臂力有限,如若刀重量太大,不仅彻底丧失日本刀法之轻灵,还会伤及自身。其人浑然不解中国武术‘根劲’之精要,对‘力发于腰’更是不懂,只知道挺直腰身,直劈为主,虽速度惊人,但力道有限,且一刀不中,唯有回刀再砍。这样刀法,取胜全凭速度,刀若不轻,那有胜算?我师洞察其弊,将其刀法融入中土之双手剑,创出单双手皆可挥洒自如的刀法,其精要在于根劲和反手刀,辅之以灵活步法,这就不在乎刀之轻锐而在于凝重犀利,可兼用于马、步战。因此‘泼风’刀较一般日本刀长两寸,刀背也浑厚几分,质心稍靠前……恰是日本刀之克星!天郎由此功成也!”

当初在盘濑城比武大会上,至少有六个以速度闻名的日本高手和李天郎正面相格,势大量重的“泼风”刀将对手的兵器崩飞不说,还顺势反弹伤及主人,让这些高手根本无法发挥他们的速度优势。而那个以左手突刺“龙蹶”绝技享誉日本的神影刀流高手赤贺重太郎则被李天郎快若闪电的反手刀击败,“唐流”刀法因此一战成名。又经过在高丽和安西数年血腥战斗的锤炼,李天郎的刀法,确实已是登峰造极,罕有人敌了。

丁桑和高云舟张大嘴巴,频频点头,连连称是。

“老身算是真开了眼界,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胸襟坦荡,乃大丈夫,真英雄也!既然如此,老身就将波斯制刀之法详尽告之!”丁桑的脸颊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嘿了一声,朗声说道,“日本制刀,在于铁、水、火三要,波斯大食制刀概莫如此,但确自有秘诀。波斯大食宝刀之精,一半来自工匠,一半则来自独特之制刀铁也,此天下神铁,皆来自天竺之乌兹,称为乌兹铁矿,包括大唐在内的诸国每年重金购入不下万斤。此铁冶炼前细细研磨成粉,经历三两月的火炉冶炼,制成铁饼,此道工序,能成功者不过十之一二。其间火候、配料,以及炭粉的使用皆仗工匠之技艺,其精要在于两个火候,一是烧结铁饼时的火候,次之是将铁饼锻造拉长时的火候。此外,成刀的厚度和原来铁饼的厚度之比也要拿捏得当,否则功亏一篑!日本刀和中土制刀在于包钢和煅打,而波斯大食制刀虽也有锻打但基于冶炼和铸造,这是最为相异之别。由乌兹钢制成的刀剑,其结晶花纹来自矿石本身而非锻造淬火,刀身锋利而富韧性,重量弧度自成一家,其品质想在日本刀剑之上!”说到此处,丁桑意气风发,须发皆张,自豪之情大为飘逸。

“啊,师傅所言非虚,我想起来了,那日激战,那个投降的大食武士在我面前折弯其刀,我见他虽然将刀彻底折叠,但刀却未断……”李天郎讶然道,“现在想来大食刀之韧性,的确匪夷所思!”

高云舟掂掂弯刀,单手操持颇为吃力,但力劈之下,霍霍生风。“好重!偏生却是单手,这不是故意为难人么!”

“你要是看见大食武士们用刀,就不会这么说了!”李天郎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索性一并告诉我罢!今日算是没白来啊!”高云舟少年男儿,禁不住热血沸腾。

“那大食武士经常单手挥舞沉重的大木槌,以锻炼用刀手臂,其间的艰苦也是常人难以体会到的。”丁桑说,“以至于经常需要靠伊斯兰教义和阿訇来激励,否则大食哪来的那么多精兵猛将!”

“大食工匠的制刀之技,可有师傅功底?”李天郎问道,“产量又是如何?”

“经过多年磨练,大食工匠已得真传,其新近征服的大马士革地区已经成为最大的兵器生产地。至于产量,不可得知,倒是听说乌兹铁矿连年价格大涨,想必用量极多……”丁桑左手“泼风”右手弯刀地看了看,喃喃答道,“大食倒也罢了!李将军看来曾长居日本,对日本看法如何?”

李天郎一愣:“师傅的意思是……”

“哦,无妨!只是感觉异样,”丁桑说,“吾祖父常言:民风显于兵刃,利器凝之于神。大食人乃游牧民族起家,生性自由散漫,刚猛率直,喜欢疾马冲锋,一击得手,劫掠如风。因而大食弯刀沉重利劈,直来直去,但恐过于张扬且贪心太甚,力竭之后恐难持久;而日本兵器,得真传与中土,却俨然自成一家,且喜数典忘祖,骄横不可一世。仅仅兵器一隅,即倾全国之力靡费千万之财予以精造之,足见其尚武情节之深,崇尚暴力之甚!区区一远海弹丸小国,却韧性激扬如斯,断不可小觑!我所见识之日本兵器,尽皆嚣张凶悍,轻灵快捷,勃勃野心森然其上,日本一族,看来将是乱世之源也!”

“哈哈!”高云舟畅怀大笑,“芝麻钉大的日本,难道还能成什么气候!他们哪一次不是唯唯诺诺派遣唐使来我朝顶礼膜拜?毕恭毕敬地向我天朝讨教?要不是海路遥远,日本还有命在?就算是人手一刀,而又人人勇悍,难道还能挑战有百万雄兵的大唐?大军哪怕人射一箭即可塞填海峡,我大唐子民人啐一口即能陡涨江海,皆可尽没东瀛!丁师傅真会说笑!”

李天郎默然不语,突然想起了庐原武直,那日在骊山的邂逅,他就感觉到这位昔日玩伴的眼睛后面,闪烁着令人不安的躁动和贪婪……

一代名将卷入政治风暴

李天郎和高云舟告辞丁桑,出得兵器铺来,四顾不见公主,两人又不敢走远,只得在旁边一名为“溢香阁”的茶楼坐等。茶楼不大,但生意却是极好,十来张桌子几乎座无虚席。大街上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喧哗,一股人潮正闹嚷嚷地四下散去,天真的孩童尖叫着穿行在人群中,互相抛扔着残花和不知什么色彩绚丽的小物件。

“不错的蜀地新安茶!”高云舟呷口热气腾腾的茶,“用的可是饼茶之法?”

“这位小郎君好眼力,当是行家!”口齿伶俐的小二翘指赞道,“不仅用的精制饼茶,本店煎茶技艺也是长安茶肆翘楚。郎君再饮一口,看看这茶有何奇异?”

高云舟很内行地呷了一口茶,闭上眼嗯嗯有声。“香醇优厚,除茶之外,似又加入苏椒之物……”

“正是!那是本店秘方,如若无此,何敢在京城开店!”小二得意地说,“一般茶肆,既不可得顶尖剑南蒙顶石花茶,也少见湖州顾诸紫笋茶、常州阳羡茶等上品贡茶,就是东川神泉小团、昌明茶、兽目茶,峡州的碧涧明月、芳蕊,福州的露芽等名茶也不是供量充足,常人随意品饮。为求特色,本店精研煎茶之法,使得茶末色泽细度犹如碾成黄金粉,松嫩如松花,再细用煎茶之水,严控汤水之沸,精调茶水之比配,特选煎茶之具,佐之以自制秘方,即便寻常茶叶,冲饮滋味也不让大内名茗……”

听得小儿口若悬河,李天郎不禁莞尔,区区一口茶,也生出这许多讲究起来,到底是长安啊!可惜那所谓精制煎茶,早就被他牛饮而尽,却没品出什么特别来。

四五个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昂首阔步迈入“溢香阁”,一边大声叫店伙上茶,一边热烈讨论。小二住了口,道声“两位慢用”,赶紧去招呼这拨客人。几人极是跋扈,进得店来吆五喝六,旁若无人地喧哗说笑。一个长着两撇很神气小胡子的汉子道:“昨日去号称长安首富的王元宝之王家富窟,见其以金银装饰居屋,墙壁用红泥涂饰,以沉香檀木为门槛,用似玉之石铺砌地面,用锦文石做柱础,豪富令人咋舌!为几日雪化路滑,甚至用铜钱穿铜钱铺于花园谓之防滑!奢靡至此!不过今日所见,那王家又算几何!”

“确实如此!”另一个年少白脸人士把玩着一只刺绣精美的香包,满脸羡色地说道,“长安富贾如云,那王元宝算是头档,富可敌国,胜似帝王,但今番这一比……嘿!我只听说宁王李宪在其后园牡丹花梢捆绑金铃,以驱杂鸟;申王府以紫檀木做烛奴,香飘半城,都是骇人听闻之奢。哪知这杨氏一家……啧啧!这样好的扬州刺绣,说丢就丢了!”几个人点头称是,有人探过头来一起观看那香包,性急的更是将鼻孔凑近,大力抽吸,连赞“好香”。

“怪不得长安人叹:生女勿悲酸,生男勿喜欢,所谓‘男不封侯女作妃,看女却为门上楣’,也不知杨家走了哪门子运!过得好生逍遥痛快!”与其同行的一个洛阳口音的中年汉子估计平日就爱附庸风雅,此时说起话来也是满口书包,只是语气兀自酸溜溜的,“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这杨玉环能把皇帝老子哄成那样,当真是个人间尤物啊!”

“哈哈!常兄想来必是馋涎欲滴,那杨贵妃岂是你能消受的!白日做梦吧!你也只能去平康坊找个骚娘子去去火,却又舍不得花销!哈哈!哈哈!”众人一起取笑,言辞中颇多淫亵之意。听得李天郎不禁大皱眉头,高云舟已经猜到七八分,悄声说道:“看来又是杨氏一族陪天子避寒华清宫了!”

“可是杨贵妃之外戚?”李天郎看着不断有人加入到讨论中,为谁家服饰艳丽、谁家车马华贵争执不休,羡慕乃至立志效仿者甚众。“大唐富足天下,但总不可骄奢太过,尤其是外戚恃宠,难免上行下效,历朝皆视为痼疾……”

正说话间,看见阿米丽雅满头大汗地牵着两条大狗,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人群中。当巨獒把她带到李天郎身边时,不仅引来众人侧目,也诱发一阵唏嘘议论之声。公主将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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