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圣
【由文,】
第一部:悠悠少年心
引子
且说自太古以来,修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如麟角。而现在这年代,闻道比比皆是,修道的人啊,却是更少之又少,我修道十余载,道胎已成,但同道之人却是连一个也没遇到,可以说是一点竞争压力也没有。
在这里,我将本人的一点修道心得和大家分享一下,修道非儿戏,修道要修身、心、神、天、地,而且如今天地不和,地气郁结,天气不调,四时不节,难啊!大道本来玄之又玄,人世变幻无常,何况大道?红尘变革万千,大道亦然,如果我们还按古人求道的方法和秘籍来求道,今人求古道,效果则事倍功半,也许更是一无所成。一句话,修道也要与世俱进啊!
修道难,而入门是关键,我能入道,还要从偶然得到的一面“玄黄旗”说起……
第1章:玄黄旗
我的名字叫张三桐,一九八二年农历九月出生,在家中排行老三,据我祖父说,我命中五行缺木,所以起名三桐。
我出生在一起奇怪的大家庭,上有六个叔伯,祖父也健在,同辈兄弟更是超过十个,家族的男丁几乎都从事着一个行当,在我家乡叫做“阴阳”。而且家族的男丁从小就要学书法、念经书、踏阴阳步和练张家拳。可谓做“阴阳”从娃娃抓起,念书不成就做“阴阳”。
这个“阴阳”是一种从事超度死人和看风水的一种职业,有点和道士类似。如果那家没了老人,就会请“阴阳”念经做法事超度亡灵,家庭贫穷一点的,丧事就请三个“阴阳”,叫做“光光经”。家境稍微好一点的,丧事请五个或七个“阴阳”,叫做小三元或大三元。家境富裕的,丧事则除了请十个以上的“阴阳”还请同样数量的和尚一起做法师,这种场面叫做道场,据说做道场死了的老人进地府的时候牛头马面引路,十殿阎罗迎接。
不管是光光经、大小三元和道场,我家的‘阴阳’完全可以给客户提供最佳人选,生意兴隆,十里方圆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我的家乡也是个奇怪的地方,地处祖国西北青甘两省的祁连山脉中,名叫九四丈,这个九四丈的名称大有说头,祁连山中有座卧龙山,整个卧龙山四面陡峭,松林成片,山体的四分之三以上好象被人用刀生生切了去,形成一个宽九百丈的正方形山顶,九四丈因此而得名。
九四丈的中央有个一人合抱半米高的桦木桩,据我祖父讲,这个桦木桩以前是个九丈高的桦木旗杆,每逢雷雨欲起,九四丈的人们便将一面旗悬挂在桦木杆上,这面旗可阻雷雨,使田禾免遭冰雹的袭击,百挂百准无一不灵。具体这个旗杆多久了,我祖父说他祖父的时候已经存在了,挂旗的历史无从考究。
另有一说,据老人相传清末年,某日突发雷雨至卧龙山九四丈上空,乌云滚滚,电闪雷鸣,未挂雨旗,几个时辰后,乌云徐徐上升,很多人看见随云而起者有一条蛇状大物甚奇临地,众人言之:“此物是龙无疑!”,因而人们称此山为卧龙山。
七十年代的时候,这个桦木旗杆被锯了去做成了公社的大梁,而那面旗却下落不明。
卧龙山下有条河叫大通河,进入八十年代大通河两岸经济崛起,一条平坦的公路从卧龙山下盘旋而上到九四丈,带动了九四丈的发展。我的三叔张有福成了九四丈文化水平最高的一员,他大胆地走出九四丈,在卧龙山下开了家木材加工厂,此后财源滚滚,富的流油。好几次三叔想把全家搬到省城去享福,却被我祖父严厉拒绝,祖父说,此山此地是罕见的福地,而且卧过龙,注定要出惊天动地的大人物,祖父说什么也不走,而且让我父辈多生孩子,说不定能沾点福气生出个大人物。
我就是祖父督促父亲多生出的一员,八十年代计划生育已经实行,我的出生属于超员,因此,家里被罚了好多钱,我好多堂弟堂妹也是超员,而这些超员罚款,祖父都让我三叔出钱。
在我五岁的时候,三叔给家族里每家每户都送了一台黑白电视机,电视剧霍元甲一上演,九四丈张家的男孩那个得意啊,因为我们张家也有一套拳法,而且做阴阳行当的原因,家里桃木剑是老小一把,我在两个哥哥和几个堂兄的带领下,几乎将九四丈其他姓的男孩都揍了个遍。
小时候,我的性子在同辈中是最张扬的一个,但也最受祖父的疼爱,电视里播放封神演义那段时间,我特羡慕里面的哪吒,看到三太子踏着两个火轮子,斜背着乾坤圈,那个威风啊。我吵嚷着让祖父也给我做俩火轮子和乾坤圈,祖父无奈,火轮子是做不了,就用钢丝给我圈了个“乾坤圈”,那几天,我拿着圈子套小孩玩的不亦乐乎,却不小心把一个姓杨的小孩鼻梁打断,就这样,我被祖父和家人送往省城三叔家上学。
祖父和父亲嘱咐我好好学习,不然的话长大就当“阴阳”,可我从小就已经立志要做一个祖父一样的“阴阳”,所以,在省城上学的我,几乎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三叔的小儿子张富宏和我年纪差不多,而且我俩是同一班的,考试他总是第一名,而我却是最后一名,三叔说,我注定是当“阴阳”的命,我一听不服气,虽然我立志要做一个优秀的‘阴阳’,但他也不能这么说我啊!于是我努力学习,上初中的时候,三十个同班同学,我的成绩上升到二十五名,考高中的时候,就差那么几百分考上重点中学。最后,三叔无奈之下,活动了一下他的关系,让我再次和堂弟成为了同班同学。
高一那年,大概十月中旬,我和堂弟以及三叔接到电话,说祖父快不行了,等我们回到九四丈的时候,祖父已经去世了,家族几十号人都在,可笑的是,祖父一辈子都在做法事超度别人,却没人超度他。我们全家都戴孝,虽然家里好多人是“阴阳”,但戴孝的不能做阴阳,而祖父最讨厌和尚,所以,和尚那是肯定不能请了。
最后,祖父的丧事办的特别冷清,三叔大怒之下,说以后张家人再也不能做“阴阳”了,谁做“阴阳”,他就和谁断绝关系。三叔的话大家都不能不听,三叔是家族的财神爷啊!
就这样,张家再也不做“阴阳”的行当了,我们把祖父生前所有用过的东西,还有家族里做“阴阳”的道袍、桃木剑等全都火化在了祖父的坟墓前。
祖父去世的时候,我哭的最伤心,在祖父下葬后,我一个人在他坟前呆了好几天,等我离开祖父的坟墓时,却发现祖父墓前的灰烬中,有一面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三角旗没有烧毁,我好奇之下,从灰烬中拿了出来。
这面旗只有巴掌那么大,土黄色的旗面一点也没有被烧过的痕迹,上面满是斜纹似道道黑色的闪电划过,旗边是个龙形花纹,筷子一样的小旗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竟然没有烧毁。
我当时拿着这面小旗,想到它是祖父唯一留在世上的东西,就呆呆地盯着小旗,咬着嘴唇不由默默流泪。泪水滴在手中的小旗子上,我盯着旗子,想着祖父的一言一笑,浑然不知自己咬破嘴唇几滴鲜血滴在了旗子上面。
那时的我有一种感觉,这个旗子似乎和我血肉相连,就像是我和祖父一样,那么亲切。
第2章:暴风雨
祖父撒手归西后,我小时候立志做一个好“阴阳”的志向也夭折了,三叔让张家人从此都不做“阴阳”的行当,所以父亲再三叮嘱我好好学习,要向三叔的儿子张富宏学习。
在祖父坟墓前得到的小旗子,我守口如瓶,从没告诉过家族的任何人,毕竟那是祖父生前所用之物中唯一保留下来的东西。祖父生前最疼我,我睹物思人,留着小旗子怀念祖父时也好有个寄托。
回到省城的学校,我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本打算让堂弟张富宏给我补习一下功课,可是这小子在学校一看到我,就象是不认识我一样,让我好几次特别尴尬,班上的同学们甚至不知道我俩是堂兄弟。
我所在的班是高一二班,班主任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伙子,我只有偶尔在学校年轻女老师身边见到过他的人影,其它时间不是我上课睡觉没注意,就是不知道他去了那里。班里学生的学习情况班主任也很少过问,听同学们说,他是我所在高中校长的儿子。
无奈之下,我只有自己课堂上好好听老师讲课,也不睡觉和逃课了。每次上课,我都会拿出小旗子捏在手里,当是祖父在监督着我。就这么整整一年,等高一结束时,我的成绩进步斐然,从年纪倒数第一上升到倒数第十,这可是在重点中学,我习惯了学习解题的快乐,也习惯了左手中总是捏着这面小旗子。
因为我是一个学习特差的学生,在班级几乎没几个朋友,而且同学们也不太在意我,晚上放学后回到三叔家更是不能打扰堂弟张富宏的学习。所以,平时我有什么烦恼,都会对着小旗子诉说,这面小旗子,我已经当它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我就是连睡觉也把旗子压在枕头下面,可谓形影不离。
高一暑假那年,时间是一九九八年七月下旬,我回到九四丈老家没几天,整个电视新闻都在报道着长江、松花江、珠江、闽江等主要江河发生了大洪水,鄱赣大地,洪水肆虐,长江、鄱阳湖和赣江、抚河、信江、饶河、修河水位全面超历史,本世纪最为严重的洪涝灾害已经形成。而且黄河上游地区也即将面临特大暴雨。
又过了几天,九四丈整个上空就乌云压进,黑压压的很是吓人。
那几天,我总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小旗子似乎很是兴奋,就像是一个饥饿的狼发现了美食一样,看到天气的变幻,我突然想到了九四丈中央的那个旗杆。冥冥中,我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手中的小旗子就是那个以前打雷下雨前挂在桦木杆上的旗子。
当时的我觉得有趣,对旗子说:“你这家伙急什么,现在没年那个桦木杆了,我也没办法将你挂在那里。”说完我叹息一声,过了半晌,小旗子似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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