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君无痕是不是脑袋开窍了,突然俯身对着白亦一阵呼吸。
白亦就纳闷了,敢情你知道怎么人工呼吸啊?那干嘛傻愣着,等我死了再救啊。
“噗——”白亦终于吐出一口水来,“咳咳……咳咳。”
“我送你回去休息。”君无痕闷闷地说了一句,不由分说地抱起白亦就往子轩居走。
白子羽对哭哭啼啼地白淑敏煞是无奈,谁叫她是自个姐姐呢,也不好对她发脾气,便哄她道:“你,你哭什么?她没事。”
“我管她有事没事,弟弟,呜呜……无痕哥哥为什么都不看我一眼啊?”
也只有白亦和白淑华她们自己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呵呵,别这么凶神恶煞的嘛,被人看到了不好。”
在说那句话之前她就做好了打算,说着还不经意地走了几步,刚好改了一下角度,她其实靠得白淑华很近,只是太远的人是看不太清楚的,更何况她只说了一句话:我都说了不要再骂我丑八怪了,难道你又想被扭断胳膊划伤脸?
白淑华太过生气,也就改变了之前的计划,一气之下将白亦推了下去。
君无痕将白亦往床榻上一甩,愤愤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她推下去?你不是很聪明吗,竟然着了她的道?”
白亦美眸一抬,魅惑地问道:“怎么,你在关心我?”
“没有。”君无痕说的坚定,眼神却漂浮不定,故意避开白亦探究的眼神。
“好吧,我信你。”
“五天后有个宫廷宴会,你务必要艳压群芳。”像是命令,又像是预知似的。
白亦轻笑,笑得邪魅,笑得张狂:“噢?这是你希望的?”
白亦的反问别有深意,让君无痕竟生出一种恐惧,若是那些人看到如此不一般的女子,岂不是又要掀起“腥风血雨”。
若是太子也看上她了,她是不是会离我而去,毕竟那样的话太子妃之位唾手可得。
“算了,你只要在那里坐着就好,不需要做任何事,其他的本皇子会处理。”
“呵呵,为什么?”白亦整个身子都像是贴在君无痕身上似的,她修长的手指轻点君无痕心脏的位置,划着圈圈,别有深意地问道:
“你这里跳得好快哟。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是不是,你已经爱上我了?
“没有,本皇子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他恼怒地推开白亦,飞也似的逃离。
“呵呵,”白亦捻起酒杯,一饮而尽,淡笑道:“好可爱哦,恼羞成怒了呢。”
“主人,我感应到了灵兽的力量。”
不知怎的,冰凛每次变出原型后都会比原来更大,羽毛也比以前更加美丽,就连声音也在无形中改变,可是白亦也不在乎那么大,灵兽应该也跟人一样会长大吧,连忙问道:“跟你一样的灵兽?”
“难道主人没有感觉到吗?”冰凛很是不解,这不应该呀,别说主人跟自己心意相通,就说主人身上拥有常人没有的东西吧。
“嗯,什么意思?”说实话,我真的不懂,而不是懂装不懂。
“主人的血玉凤凰。”
她已经很久没有提到血玉凤凰了,只因梦溪或是师傅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话题,人人都好像形成了一种默契,像是竭尽全力隐瞒她什么似的。
白亦掏出身上的珍贵锦囊,却感受到一股暖意,里面有两件最重要的东西:血玉凤凰和半块九龙血玉。
难不成是血玉发出的热?
白亦取出两块血玉,两块血玉却同时发出血的光芒,一闪一闪,煞是美丽。
“冰凛,带我去——”既然是像冰凛一样的灵兽,那么肯定跟冰凛一样通灵。冰凛拥有读心术,那么那个即将见面的灵兽呢,拥有什么样的异能呢。
……
冰凛说它感应到灵兽在君凌国的东面,叫的凄惨无助,可能正面临什么生命危险。
东面?东面不是回头崖吗?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灵兽,竟然生活在回头崖?好稀罕的物种啊。
“冰凛,你先去那边看看。”为了及时拯救那位灵兽,白亦软磨硬泡从白子羽那里骗来一匹千里马,便策马奔腾。
“嘎嘎——”强而有力的声音从崖底传来,白亦飞奔下马,定定地看着崖下,那里唯有茫茫大雾,根本看不清什么状况。
“主人,是白雕——”冰凛的声音缓缓传来,可是白亦并未看到冰凛的影子,她大喊道:“冰凛,你在哪?有没有事啊?”
“主人,我……我没事,你快回去,不要过来了。”
冰凛的声音略显急促,也很轻,就像是很虚弱的样子。
白亦只感到心惊肉跳,不知道冰凛到底遭遇了什么不测,“不对,你骗我,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冰凛,快告诉我,崖底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主人,你听我的,快走……快走。”
“冰凛,你到底在哪?”白亦努力地用心和冰凛交流,却没有半点回音,白亦紧咬下唇,坚定地说道:“冰凛,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
说着,她义无反顾地跳下回头崖,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
这种场面为何如此熟悉?
凌陌冰……凌陌冰……
“凌陌冰——”白亦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她根本控制不了这一切,还是记得他吗,即便已经过了整整八年?白亦突然对自己超强的记忆力感到恼火,害她连忘记的权利都没有。
照这样子下去可能还会摔个粉碎,没办法了。
“雪窟冰天——”四周的雾气开始积聚,在崖壁形成一大块凸起的停驻地。
白亦一脚踢向崖壁,借力落在了冰地上。
“冰凛,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她呼喊出声,只有一遍接着一遍的回音,就连刚刚从崖底不断传出的“嘎嘎——”声毒消失不见,好像刚才的一切声音只是一场梦境。
白亦拿出血玉凤凰,低语:“还在闪啊,那就说明冰凛和灵兽都在这里,那为什么会消失不见呢。”
“很想知道吗?”
白亦的眼角好像撇到了那抹银色,一头的银发飘扬,冰蓝色的长袍发出刺骨的寒意,就连他刚刚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些许寒意。
“我等你好久了呢……”
白亦抬眸间却不见了那抹银色,只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在半空中悄然响起,随后在回头崖底毫不留情地回响,让白亦都忍不住心惊,“你到底在哪?快把冰凛还给我。”
“你不是很想知道在君凌国出现的灵兽有着什么样的异能吗?你已经见识到了。”
“什么——,隐形?”白亦几乎是大呼出声的,这根本就难以置信。
他在某一个地方轻笑,笑得狂妄:“对呀,就是隐形。很可惜,你来迟了,幻影已经是我的。”
听声音就像离冰地白亦十步远发出的,白亦正准备挥动冰玄剑,只感到一股血气涌上心头,鲜红的血已经从喉咙中汹涌而出,她紧咬住嘴唇,生怕一个不留意,血会喷涌而出。
难道是在子轩居喝的那杯茶有毒?
“好,我不要幻影,把我的冰凛还给我。”
“呵呵,”银发男子轻笑,身形显露出来,就在白亦身侧,他抬起白亦的下巴,反问道:“你说你最讨厌我这样的男人,可怎么办呢,我好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呢。”
白亦一甩头,狠狠说道,“我管你喜欢谁。”
“别生气,我的女、人。”
“混蛋,谁是你的女人?”
“你咯——”说着他早已欺身而下,伸出舌头舔着白亦的嘴唇,“更重要的是,我好像喜欢上你的味道了。”
白亦拿出冰玄剑就往往他身上砍,却被他接下来说的话给制止住了。
他没有躲开,舌头也没有离开过白亦的嘴唇,他很是无赖地说道:你不想要你的冰凛了?
这不是赤果果的威胁是什么,白亦恼急,这是什么状况嘛?什么时候中毒不好偏偏碰上这么个卑鄙无耻混蛋,果真是冤家路窄。
“你到底想怎样?”
“别担心,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对你的冰凛怎么样的。”他说的时候嘴角含笑,看样子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活脱脱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天真又无邪,可是白亦却觉得此人不是一般的危险。
“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有读心术,遇见幻影后我才知道,真正有读心术的是冰凛雪鸢。唉……怎么我在云倾国待那么久都没找到一只冰凛雪鸢呢?或者,我应该问,怎么你在君凌国待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幻影白雕呢。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缘分你个头,谁愿意跟你有缘分谁跟去,本姑娘不稀罕。”
他好像很失望很伤心似的,他哀声叹气地说道:“唉……怎么办呢,我可是很稀罕很在乎的。”
白亦终于正眼瞧他,放佛要透过他的眼眸看进他的内心世界,就像上次对视一样,一样给她亲切感,一样的似曾相识。
终于看到了两双眼睛重叠在一起,这个人的双眼跟那个人的一模一样,一样的温柔,白亦苦笑,自己果然还是想多了:
“很可惜,我不希望跟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有任何关系,一点也不想。”
不是不想,或许只是不敢想。其实应该说是害怕吧,害怕这张面具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孔,难道一个人的性格可以改变那么多吗?以前的凌陌冰是个如莲般干净的少年啊,为什么这个人的眼里除了那一抹相同的温柔却只剩下深邃了。
“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呢?”只要你伸手取下就可以看到我了,我一定不会阻止,我的雪儿……
他的银色面具离得很近,白亦只要伸手就可以取下来,只在一瞬之间就可以看到的。
白亦的手缓缓前伸,终于接触到了银面,指间传来冰凉的触感,她的心也随之一震。
是或不是,真的那么重要吗?
那么,我到底希望他是还是不是呢?
胸口的血喷涌而出,竟没有一些前奏。那一块由内力凝成的冰地开始碎裂,白亦一掌劈向他,虽不带任何内力,却可以暂离他的视线。
“啊——”白亦从冰块上缓缓落下,像起舞的白色蝴蝶一样美丽。
对啊,他是不是凌陌冰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又在奢求什么?感情能够让人毁于一旦,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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