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春子跪拜下去,道:“谢谢少主。”
金玄白想到田中春子曾经不止一次的向自己推荐美黛子,希望自己能替她破身,收为妾侍,可是一直被拒绝,以致使得美黛子受到程家驹的蛊惑,做出背叛伊贺流之事。
总结说来,他在这件事中,也应该负一些责任才对,想到美黛子的天真和热情,还有她那成熟的身材,金玄白不禁暗暗苦笑,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矫情。
假使他能如田中春子的请求,替美黛子破了身,那么今天这桩事情就不至于发生了。
如今只希望程家驹能够“手下留情”,没有玷污了田中美黛子的清白,那么她还有一线生机,不然,连金玄白都无法救她了。”
不过,金玄白也知道,像程家驹这种色鬼,面对着田中美黛子这样的青春少女,要让他学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看来,田中美黛子满怀的热情,黛绿年华,很快就会结束了。
面对这种情况,金玄白觉得无能为力,心底泛起一丝哀痛,轻叹口气,大步走了出去。
他到了石阶边,坐在廊边,拿起放在阶上的软靴,准备穿上,却被随后而来的服部玉子叫住:“相公,你等一等。”
金玄白一手拿着软靴,转首问道:“玉子,还有什么事吗?”
服部玉子穿上木屐,下了石阶,接过金玄白手里的软靴,柔声道:“相公,容妾身替你穿上鞋子。”
金玄白一怔,只见服部玉子蹲在阶前,托起他的脚,替他把软靴穿好,那种专注的神情,恍如她在做一件极有意义而又重要的事。
金玄白心中热血沸腾,只觉得有股莫名的感动,他弯下腰去,一把将服部玉子搂在怀里,找到她的红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把服部玉子放开,站了起来,转身把她放在廊板上。
服部玉子一脸红晕,嗔道:“相公,你变坏了!”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是不是我没把灯熄了?”
他屈指一弹,一股强劲的指力射出,嗤的一声,击中廊上悬着的一盏灯笼,烛火一灭,灯光顿时一暗。
田中春子就跪伏在灯下不远,受到了惊吓,发出一声惊呼,立刻以袖掩唇,闭住了嘴。
松岛丽子回眸望了她一眼,满脸都是笑意。
服部玉子望了望那仍在摇曳的破灯笼,微嗔道:“好好的一个灯笼,你弄坏了干什么?
”
金玄白见她也是赤着一双玉足,雪肤圆踝,脚形纤长,极为秀美,并且还涂有淡红色的蔻丹,禁不住脱口道:“玉子,祢的脚长得真好看!”
服部玉子秀靥如花,眼中泛过一丝羞意,嗔道:“相公,你在胡说些什么?”
金玄白呵呵一笑,飞身掠起,转眼便跃上了一株五丈高的古树,然后藉着树枝一弹之力,横空越行,立刻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服部玉子根本看不清金玄白从何处消失,但她耳边似乎仍然萦留着他那爽朗的笑声。
她缓缓的坐了下来,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痴痴的望着苍茫的夜空,心里也不知是甜是酸。
松岛丽子和田中春子跪坐在她的身边不远,默默的望着她,没人敢说一句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良久,服部玉子吁了一口气,回过神来。
她满脸幸福的望着松岛丽子和田中春子,道:“丽子,直到此刻,我才完全有把握的说,少主不单是少主,也是我的夫君。”
松岛丽子充份了解她话中的意思,颔首道:“恭喜玉子小姐,祢终于找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服部玉子只觉心头迷醉,笑道:“说起来,我该谢谢祢才对,若非祢和美妙,还有春子,我也不会得到这么一个好夫婿。”
松岛丽子和田中春子互望一眼,齐都微微一笑。
她们对服部玉子这句话的理解,各有不同,田中春子以为她感谢自己,是因为最早碰到金玄白的人,就是自己。
而松岛丽子则想到那天夜里,自己和伊藤美妙共同设计,逼着田中春子配合,让金玄白陷入欲火焚身的状况中,和他缠绵了一夜之事。
她不久前在复壁窥孔里,看到了金玄白拥着白莲、黄莺、红叶、彩虹等女子胡天胡地的情形,他那种勇猛绝伦,力战群雌的疯狂,连她看了都为之震慑不已。
一枪在手,天下无敌的英雄气慨,傲视群雌,神枪挥处,落英缤纷,肢体翻腾,血花四溅……那一张张清纯的脸孔上,泛现着的表情,全都不同,有哀泣、有痛苦、有欢愉、有快乐……那些面孔对松岛丽子来说,都是熟悉的,此时叠现在脑海里,让她又羡又妒,既自怜,又自艾。
她明白服部玉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谢谢自己和伊藤美妙首先加入,淬炼这杆神枪,让金玄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人若不经挫折,永远无法成长;枪若不经磨砺,终究会变钝锈,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松岛丽子突然想起了不知从哪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是她的初恋遇上了一个男子的末恋。”
这句话,她以前不懂其中的含意,可是现在她明白了!
她相信服部玉子也明白这个意思,否则不会莫名其妙的说出那番话,又莫名其妙的谢谢她和伊藤美妙。
JZ※※※的确,初入情场的少女,带着理想和憧憬,好奇和冲动的情怀,不知道将会遇到什么人,往往闯到最后,落得满身伤痕,然后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
最不幸的是遇到了爱情骗子,身心受伤之外,还留下永难磨灭的烙痕,往往为此香消玉殒,丢了性命。
如果她能幸运地遇到久历情场,经验丰富的男人,那么这场恋爱必然轰轰烈烈,而能让她铭心刻骨,纵然最后的结果是劳燕分飞,那种极度受到呵护、疼惜、怜爱、尊重的感受,依然能让她感受到幸福。
“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有久闯情关的人,才能领会出这句诗的意义,初闯情关者岂能体会?
爱情的隽永,在于灵肉交融,也在于心灵的契合。
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在于男人因欲而爱,女人则因爱而欲,所以许多智者常会说:
“男人是用性器官思考的动物。”的确有几分道理。
欢喜阁的喜娘说得好:男人,往往把脑袋放在裤裆里。
这句话或许也能算是真理吧!否则不会有八十二岁的老翁,还想娶一个二十六岁的美女为妻了。
JZ※※※时间,在燃烧的烛火里,慢慢的流逝。
短廊上的三个女人,各自想着心事,没有一个人说出一句话,似乎都在享受着这份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影闪现,一个忍者出现在石阶前不远的草地上。
他跪在地上,沉声道:“禀告主人,华山派何大侠来到怡园大厅,要求见少主。”
服部玉子从沉思中醒过来,随意的挥了下手,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个忍者行了个礼,转身蹑行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服部玉子回头道:“春子,把我的袜子拿来,顺便把炭火熄了。”
田中春子转身奔回和室。
服部玉子坐在短廊上,把木屐脱在石阶上,摸着自己的一双秀足,看着脚指甲上涂着的一层蔻丹,心里想着金玄白临去前说的那句话。
她的脸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层红晕,侧首问道:“丽子,我的脚,真的好看吗?”
松岛丽子蹲在她的旁边,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点头道:“玉子小姐的脚,美极了。”
她看到服部玉子开心得笑了,又补了一句:“难怪少主喜欢得不得了,要特意的赞美祢。”
服部玉子眼波一转,道:“丽子,祢站起来,让我看看祢的脚。”
松岛丽子有些难为情,道:“玉子小姐,不要吧?”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缓缓的站起。
服部玉子道:“祢把裙子拉起来。”
松岛丽子有些害羞的拉起了裙子,露出一双秀足。服部玉子看了一下,道:“少主有没有说过,祢的脚也很漂亮?”
松岛丽子摇了摇头,道:“他没骂我就不错了,怎会赞美我?”
田中春子拎着一双罗袜走出和室,见到她们在互看双脚,有些错愕,服部玉子嫣然一笑,道:“春子,帮我把鞋袜穿上,我要去见何叔了。”
田中春子应了一声,蹲在服部玉子身旁,替她穿上罗袜,套上丝履,动作极为轻巧小心,似乎唯恐伤到了她那秀美的玉足。
服部玉子吩咐道:“丽子,祢带几个丫环到那间大房里,帮白莲她们梳洗打扮一下,若是遇到张大人他们,千万记住要把巧云和琼花两个人的梳拢费用拿下来。”
她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衣裙,继续道:“如果朱公子他们要替巧云和琼花赎身,还是比照白莲她们一样的价钱,知道吗?”
松岛丽子笑着道:“玉子小姐,祢的算盘真是会打,算得太精了。”
服部玉子轻叹一口气,道:“少主这个侯爷的头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吧,也不晓得能做多久,如果不趁他现在和东厂、锦衣卫的关系搞得这么好,多弄点钱,以后该怎么办?”
松岛丽子道:“小姐说得极是。”
服部玉子道:“南京那边的人,这几天就会撤回来了,四五百人的开销有多大啊!如今少主又逼着我解散血影盟,以后该如何养活这些人?都该要趁早计划才行,不然到时候靠着一座天香楼和烟雨阁,还有一间客栈,一间茶楼,赚的钱还不够他们吃饭。”
松岛丽子见到她轻皱眉头,问道:“上回少主不是说要开个赌场,还要开间当铺、车行、镖局什么的?”
服部玉子一笑,道:“那只是一时说着好玩的,其实就算要做这些生意,也不是三两下就能做成的。”
她心念一动,道:“不过太湖里有许多出产,如今既然太湖王都成了少主的手下,说不定从南京撤回来的忍者可以进入太湖发展,这事我会跟少主提一提。我想,到时候由冰儿妹妹主控一切,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松岛丽子道:“小姐这个主意很好,只可惜太湖水寨在苏州城里的产业那么多,少主没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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