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认得这两柄剑,一支是秋水剑,另一支则是五音玲珑剑,也不知她们比些什么,不时发出笑声。
金玄白对麻雀牌毫无兴趣,听到那种声音,反觉有些嘈杂,他不知道齐冰儿和秋诗凤为何有如此大的兴趣?
至于曹雨珊则更不得了,把自己和井凝碧全都赌输了,却还是舍不得。
奇怪的是,曹大成明明是百万富豪,一出手就是几千两银子送人,女儿赌输了,卖身给服部玉子,他却舍不得拿钱出来赎身,硬是把曹雨珊卖给服部玉子,而贴上一个陪她前来的井凝碧。
这种事想起来也真是荒唐,并且充满了矛盾。
金玄白见到这些美女聚在一起玩牌,脸上的表情变幻万千,时而高兴,时而惋惜,有时又面现发嗔,看去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他觉得能让她们藉着麻雀牌,得到和谐和快乐,也未免不是桩好事,尽管赌起来动则数百上千两,让他有些心惊胆跳,然而想一想,这些女子都是他的妻子,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金玄白神识即将抽离的刹那,突然觉得若有所失,再一观察,才发现玩麻雀牌里的人,少了朱宣宣和江凤凤二人。
他记得在得月楼也没看见自称玉扇神剑的朱宣宣,若是她在场,恐怕闹酒会闹得更厉害。
随着神识浮动,他发现蒋弘武站在后舱的舱门前,徘徊走动,好几次伸手想要敲门,又放了下来,有种鬼鬼祟祟的样子。
大船上的船夫和舵工忙着操舟,也无人注意蒋弘武,更显得他有些居心叵测。
金玄白一收神识,大步向后舱行去。
蒋弘武果然站在舱门前徘徊,见到了金玄白,他有些吃惊,问道:“侯爷,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金玄白微微一笑,道:“蒋兄,你想进去看她们玩牌,就叫一声或敲个门,站在这里做什么?”
蒋弘武道:“我不是想学麻雀牌,是想给曹雨珊小姐送银子,听到里面诸位夫人在玩牌,觉得有些不方便,所以才……”
金玄白笑道:“她们都算是你的弟妹,有什么关系?你是太客气了。”
他推开舱门走了进去,笑道:“冰儿,祢的牌技不错嘛!又赢了?”
齐冰儿酒气未退,两腮酡红,娇笑一声道:“大哥,托你的福,我已经连了三庄,如今才在东风上头,已赢了五百多两。”
秋诗凤伸出一双玉手,在金玄白粗糙的大手上擦了几下,笑道:“冰儿姐姐这么说,我也要借相公的手气了,不然输起来,得要把诗音给卖了。”
诗音吓得几乎跳了起来,道:“小姐,祢可别卖我,要卖就卖琴韵好了!”
琴韵鼓起腮帮子,瞪着诗音,作势要拿秋水剑砍她,逼得诗音一阵娇笑。
金玄白知道她们是在开玩笑,回头见到蒋弘武仍站在舱门外,不敢进来,他笑了笑,道:“曹姑娘,蒋大人找祢。”
曹雨珊讶道:“蒋叔叔,你找我做什么?”
蒋弘武听她这么称呼自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咧开大嘴,道:“曹小姐,令尊在酒楼里,托我带一千两银子给祢。”
曹雨珊把面前的麻雀牌盖了起来,高兴地跑出舱去,蒋弘武唯恐金玄白起疑,不敢掏出锦囊,于是摸出了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四张银票,wωw奇Qìsuu書còm网递给了曹雨珊。
曹雨珊接过银票一看,发现总共有两千三百两银子,讶道:“蒋叔叔,这里……”
蒋弘武笑道:“其他的,是我送给祢的见面礼,祢叫我一声叔叔,我总不好意思太小气了吧?”
曹雨珊谢过蒋弘武,立刻跑回舱里,道:“继续玩牌,我这回本钱充足,财大气粗,非得好好的杀祢们不可!”
金玄白看到她那种兴奋的样子,倒像个真正的赌徒,不禁觉得好笑。
服部玉子娇笑道:“小丫头,谁怕祢啊?等一下输光了,别又哭丧着一张脸。”
她伸出纤纤玉手,道:“少主,你也要摸我一下,让我沾沾好福气,不然我输了,你给钱。”
金玄白大笑,伸出大手,把服部玉子的玉手握在手里,道:“好!赢的算祢的,输的归我!”
齐冰儿立刻嚷道:“大哥,你不公平……”
金玄白道:“好!好!好!祢们都一样,输多少,都归我,由我付给祢们就是啦!”
齐冰儿和秋诗凤一齐高兴的大笑,只有曹雨珊翻着白眼瞪了他一下,撅着嘴,作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金玄白也没多理她,轻轻拍了拍服部玉子的手背,道:“祢们继续玩,我出去了。”
他走出后舱,顺手带上舱门,听到秋诗凤道:“冰儿姐姐,相公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齐冰儿接着拉高嗓门道:“既然有人付钱,我们赌大点,十两银子一番,最低两番起算。”
金玄白也懒得再听下去,拉着蒋弘武走到左舷。
蒋弘武羡慕地道:“侯爷,你真是好福气,几位夫人相处融洽,就跟亲姐妹一样,不仅如此,还替你纳妾,真让我羡慕死了。”
金玄白苦笑了下,正待说话,只见沿着对岸航行的二十多艘客货大船,其中一条船上,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啊的一声,道:“玉馥!”
蒋弘武问道:“什么?”
金玄白指着十多丈外的一条客船,道:“那是何玉馥,她就站在船舷边。”
蒋弘武凝目望去,也没看到何玉馥在哪条船上。
金玄白道:“我过去看看,为何只有她一人坐在船上……”
说着,提起一身真气,双臂一振,已如一只大鸟,振翅高飞,跃出大船之外。
船上的老舵工和几名船夫,骤然见到金玄白飞身跃出大船,全都大惊失色。
一名船夫叫道:“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可是随着话声叫出,他们却见到金玄白掠出了六七丈远,身躯并未落下,反而像是虚空之中,有一条天梯供他行走一样,在空中连跨数步,已到了十丈开外。
刹那间,这些漕帮帮众都目瞪口呆起来,甚至连深知金玄白功力超凡的蒋弘武都呆住了。
金玄白乘坐的这条大楼船,是漕帮帮主乔英的座船,前面有六艘驿舟开道,后面随着是挂副帮主旗帜的大船,以及另外六艘红色驿舟。
而在运河对岸的二十多条商船和货船,大大小小的沿河岸航行,避开了驿舟的航道。
那些船上的旅客和操舟的船夫,陡然见到金玄白在半空行走,横跨运河而来,还以为是龙神出世,当场便有许多人都跪了下来。
蒋弘武愣了一下,等到回过神来,已见到金玄白凌空虚渡,已越过十丈之外的江面。
他见到驿船往北,对岸的商船往南,双方交错而行,这一下工夫,已相距二十多丈之遥。
他估计金玄白的武功再高,也无法跨越这二十多丈的江面,一定会掉进水中,顿时想起上次见到金玄白以两块木板,施出当年达摩大师一苇渡江的身法,行走太湖水面,如履平地的情形。
可是那一次金玄白有计划的抛出木板,这回他贸然跃出大船,手里没有木板,还能浮在水面吗?
第六章第二六六章白发道姑
蒋弘武心里一急,目光四下搜索,想要找出一块木板,飞掷出去,供金玄白落水时借力换气,谁知遍寻不到。
就这一阵慌乱,他已看到乔英、朱天寿、诸葛明等聚在前舱房里玩麻雀牌的每个人,都已奔到了舷边,甚至连后舱里的服部玉子、齐冰儿、秋诗凤等诸女都奔出了船舱。
他们都看到了金玄白在江面上半空漫步的情景,有人惊诧,有人凛骇,有人则满脸关注之色。
齐冰儿尖叫道:“蒋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哥为什么要跃出去?”
蒋弘武道:“侯爷说看到了何玉馥姑娘在对面船上。”
秋诗凤讶道:“真的吗?”
齐冰儿回头道:“傅姐姐,我们泅水过去。”
服部玉子一把将她拉住,道:“冰儿,不要怕,少主水性很好,就算落水也没关系。”
就在她们说话之时,乔英大声道:“老骆,转舵、下帆往对岸靠。”
话才出口,便听到前面的驿舟上传来井六月的叫声:“姓余的,快!把你全身功力拿出来,把我丢出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天刀余断情一手拄在铜拐杖上,一手抓住井六月的腰带,把他的身躯用力飞掷而出。
井六月手中抓着两块狭长的木板,像是脱弦之箭的击出船舷,平飞射出,转眼已越过七丈的江面。
后面的大船里,两位漕帮分舵主以及副帮主等人,都已出了船舱,来到了船边。
他们眼看金玄白飘飘欲仙的漫步虚空,而井六月平飞而去,全都发出一阵惊叹声。
而后面六艘驿船上,五十多名魔教星宗女弟子,全都聚在左舷,看着这种情景,也都发出惊叫声。
这些叙述,虽然冗长,可是从金玄白飞掠出大船,直到井六月被余断情飞掷而出,才是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然而所造成的盛况,引起河中央和左岸的二十多艘大船上,上千双目光的凝聚和数百人的骚动。
金玄白施出全身功力,目光不离何玉馥的秀靥,使出了武当失传的轻功身法“梯云纵”
连越十四丈的河面,终于慢慢坠了下来。
一口真气将竭,他的身形一沉,突然觉得无数清凉的气息,似从十万八千个毛孔中涌入,接着真力迸发,在空中连跨五步,又斜斜升了上去。
这时,他距离岸边的船只,只有五丈之遥,衣袂飘拂中,他充份感受到那股活泼的真气在体内流动。
直到此刻,他已完全确定自己的确已经突破九阳神功第六重的高原,到达第七重的先天境界。
就在他满心喜悦之际,听到对岸那些大小船只上发出阵阵如雷的惊叫,垂首望去,只见井六月就在身后不远,已落下水面。
不过井六月靠着两块狭长的木板,站在上面,踏浪而行,一时之间,倒也不会落水。
金玄白不知道井六月为何要随自己越河而来,见他一时没有危险,便也未加理会,催动真力,硬是在虚空中又走了六步。
这六步跨出,已经到了何玉馥所乘坐的船只边。
眼看何玉馥满脸惊喜,朱唇半启,双手张开,金玄白心里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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