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羽开始忐忑不安了,原以为他会狂风暴雨,没想到他竟然沉默了。
“为什么要揭掉我的面具,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魔宫的禁忌吗?”
“知道。”
“那你还敢?”
摘下他的面目
“为什么要揭掉我的面具,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魔宫的禁忌吗?”
“知道。”
“那你还敢?”
“我故意的,就是想激怒你。”
他神色冷漠:“你就这么讨厌我,想回浊污局?”
“是。”她回答这个是字很艰难。
“好吧,既然你揭下了我的面具,那就接受我的惩罚。”
她抬头望着他:“你同意我回浊污局了?”
他望着她清澈的眸子:“如果明晨你依然坚持,我不拦。”
她站在那里闭上眼睛,等着他的惩罚。
能感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又是那种撕裂灵魂的痛楚,下巴被他捏在手掌中,唇上一凉。
她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他细长邪魅的眼眸微阖,他这次的吻不同上次,虽依旧霸道,却多了专注、耐心。这是他说的惩罚吗?唉,也差不多了,被他吻上,仿佛灵魂统统被他索取,在黑暗中啜泣,挣扎,碎裂……连同气力也被他索取了,要他臂弯的依靠才能站得住。
他的吻越发的温柔,吻过她嫣红的唇,秀气的鼻,桃花的腮,落在挂着晶莹的睫毛上。带着芬芳的泪水中有股若有若无的哀伤,是万年魂泪的气息,嗅到这股气息他就血脉贲张,这东西让他潜在的力量复苏,他需要这力量,需要她。
吻霎时变得狂乱,顺着柔柔的耳垂滑下,在她颈间留下一片迷乱。
很痛,是灵魂的痛还是肉体的痛,她也说不清楚了,一种元始的冲动在她躯体内点燃,渐渐燃烧起来。她听到丝丝缕缕的喘息,灵魂在挣扎,在呻吟,在迷失……
在冥界,没有日升月落,当司晨官敲响晨钟时,早晨就到来了。
醒来时,小鸟依人般紧紧偎在他怀中,她竟然有些贪恋被他索取灵魂时的丝丝痛楚,好像在那痛之余,另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跟鹏举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过的感觉。
望着他的面庞,不明白这么帅气逼人的脸为什么要整天藏在面具后,难道是担心这张脸太帅太优雅而招致那些恶魔们的轻视?还是怕那些女孩子更要为之颠倒?
摘下他的面具
望着他的面庞,不明白这么帅气逼人的脸为什么要整天藏在面具后,难道是担心这张脸太帅太优雅而招致那些恶魔们的轻视?还是怕那些女孩子更要为之颠倒?
他微微张开眼:“还要走吗?”
雪羽还真的犹豫了,如果坚持要走,好像有点太虚伪;可是不走,会不会被他嘲笑,昨天为了回浊污局要死要活的,才过了一夜就变卦……
“要是怕在我面前丢人就回去好了。”他戏谑道。
雪羽觉得自己堕落了,一个贞洁的好女人是不该这样的。
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其实没什么丢人的,心里想什么可以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你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你了。反正,我才是你的男人,把我当作唯一不就行了。”
把他当作唯一,那鹏举哥哥算什么?不过,跟他在一起后,好像明白她跟鹏举哥哥之间真的不能算发生过什么。这么说,他才是自己的男人?那鹏举哥哥呢?想到丁鹏举,心里又一阵刺痛,他现在在哪里?厉鬼把他怎样了?明明是他伤害了自己,却为何还要对他牵肠挂肚?
外面传来女奴们问安的声音,雪羽起身拿起枕边的面具,他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让她为他戴上。
他想起小时候在魔宫,因为他长得实在太俊美而总是被别的孩子和恶魔欺负,哪有恶魔这种长相?有个恶魔有断袖之癖,最喜玩弄娈童,盯上了他,嘲笑他是个女孩子,非要看看他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于是,便在暗中窥伺他,趁着无人将他拖到僻静处欲行暴虐,被及时赶到的母亲一刀结束了那恶魔的性命。从那天起,母亲就为他打造了一副狰狞的面具,告诫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摘下面具。
久而久之,他习惯了面具下的生活,习惯了强势,习惯了残暴,习惯了冷血……
母亲临终前对他说,如果哪天有个女孩子能摘下你的面具,就娶了她,因为能靠近你,摘下你面具的人,一定是你对之没有戒心的人,只有真心对你好的女人,你才会没有戒心。
几千年过去了,始终没有一个女人能摘下他的面具,而事实也证明,那些女人跟他在一起并非真爱,更多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她们想要的荣耀。
久而久之,他不再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就如同那个蝶舞,他几乎就快要相信她是真喜欢自己,可是,当她设计摘下自己面具的时候,还是没有成功。他不信任她,事实也证明,蝶舞是他一个很强大的对头派来的细作。
只是,雪羽这么轻易就取下他的面具,让他一下子惶惑了。她才来了几天?别说喜欢自己了,讨厌都来不及,她心里想着的全是那个害死了她的鹏举哥哥。他有点怀疑母亲的话了,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就摘下了他的面具?
娶了她吗?
不,他从未想过要她做自己的新娘。那么自己立下的誓言怎么办?
先放一放,过段时间再说吧。
气焰嚣张的炽魔
第四章万年魂泪
炽魔从西方来到魔都觐见魔帝。魔宫用最隆重的仪仗接待了他。
炽魔在冥界就是残暴的代名词,他不仅法力高强,身份更是特殊。魔帝是老魔王的外孙,而他是老魔王的亲侄子。如果按血统来算,本应是他继承魔王之位,但是,他比九煞慢了一步,如果当时他再早一个时辰赶到魔都,王位就是他的了。只能说,他的运气不够好。
他从来就没服过九煞,数次挑起战争,数次败给九煞依然不服,他觉得九煞狡诈,都是用计赢了他,再加上九煞的运气好,似乎连老天爷都在帮九煞,如果实实在在比本事,九煞绝不是他的对手。
一团火红的炽魔趾高气昂踏进大殿,只是站在那里冲魔帝打了个招呼,便直接坐下了。他是魔帝的舅舅,是长辈,向这黄毛小子称臣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跪拜?想都别想。
九煞跟炽魔不同,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嚣张残暴,什么时候该隐忍低调。此次平定天界,炽魔是立了大功的,要不是他虎视眈眈在西方牵制了大批天兵,九煞不会那么容易拿下天庭。这回来魔都,炽魔是专门来讨封赏的,带了大批的魔兵驻扎在魔都外,所以他对炽魔必须态度平和。
炽魔大咧咧坐在那里,声如洪钟:“陛下,臣的魔兵远在西方,西方多荒漠,将士们都期盼着能来繁华的魔都开开眼,能亲眼看看陛下的威仪,所以,臣就把他们带来了。这次平定天界,他们可都是出了大力的功臣。”
九煞嘴角微微上扬:“将士们辛苦了,舅舅也辛苦了,赏。”
“天帝那老儿把帝位让给了陛下坐,可是舅舅现在还是个小小的侯,什么时候陛下也让舅舅过一把当王的瘾啊?”
九煞依然不动声色:“孤早已拟下魔旨,封舅舅为西方炽王,舅舅可满意?”
炽魔哈哈大笑:“陛下果然体恤,满意,满意,舅舅当然满意了,有了西方炽王的尊号,舅舅必当为陛下守好西方门户,为陛下统领天魔两界保驾护航。”
炽魔的女儿
炽魔哈哈大笑:“陛下果然体恤,满意,满意,舅舅当然满意了,有了西方炽王的尊号,舅舅必当为陛下守好西方门户,为陛下统领天魔两界保驾护航。”
九煞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孤日后仰仗舅舅的地方还多,让舅舅费心了。”
炽魔更加嚣张,原本他就是众魔中势力最大的,这些年更是疯狂扩充军备,魔兵的数量已经远远多过魔帝的禁军,他吃定了魔帝对他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得寸进尺:“此番来魔都,臣还带来了小女楚莲。小女一直敬仰陛下骁勇无敌,央求老臣一定要带她来魔都拜见陛下,陛下可否满足小女这小小的心愿?”
九煞笑了,老狐狸,好端端把女儿带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宣楚莲公主觐见。”
楚莲是炽魔众多女儿中最得宠的,生得妖娆动人,一直以冥界最美公主而自居。来这之前,炽魔就告诉她,魔帝虽然姬妾众多,可至今未曾立后,亦无子嗣,她来魔都的目的就是要做魔后,最好再生个一男半女。
不过,她听说魔帝不但性情凶残冷血,长得也恐怖阴森,所以很不愿意,如果不是能成为冥界至尊的女人,她才不要来。
楚莲的美貌果然引得大殿上一片赞叹,虽然这种赞叹更多是说给炽魔听的。
炽魔很满意这些赞叹,正好给了他借口:“美人英雄,自古绝配,陛下自统领冥界以来,忙于功业,至今后宫尚无女主,亦无子嗣,眼看大业无人继承,老臣深感担忧,愿以此女许配陛下,不知陛下可愿意否?”
他可真直接!九煞依然不动声色:“大业未成,还不是孤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再说,孤年富力壮,一时片刻还死不了,舅舅的担心是不是太早了点?”
“未雨绸缪,才能临事不乱,早点有了太子,大家就都心安了,免得有些人整天胡思乱想。”
刁蛮无耻的公主
“未雨绸缪,才能临事不乱,早点有了太子,大家就都心安了,免得有些人整天胡思乱想。”
“有舅舅在,谁敢胡思乱想?即便是孤有个三长两短,还有谁比舅舅更有资格统领冥界?”
炽魔喜欢听这句话,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谦虚一下的:“陛下言重了。不过小女敬仰陛下已久,陛下难道忍心让她失望而归?”
“那就册封楚莲公主为贵妃吧。”
炽魔还没说话,那位被娇惯坏了的公主已经不愿意了,嚷嚷道:“什么?父王,您不是说我来这里是做魔后的吗?我才不要做什么妃子!他脾气那么坏,长得又那么丑,我才不要嫁给他!”
有人在心里幸灾乐祸,原来炽魔的女儿是这样的。
炽魔也有点挂不住色:“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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