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更不能把害怕和恐惧流露出来。等这些人都说累了,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都说完了,她才道:“来人,去请御医,没看见几位重臣都受伤了吗?”
逍遥王的责问
雪羽平静地望着那些个满脸鲜血慷慨激昂的大臣,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九煞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人从脸上看出自己在想什么,更不能把害怕和恐惧流露出来。等这些人都说累了,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都说完了,她才道:“来人,去请御医,没看见几位重臣都受伤了吗?”
轻飘飘一句话让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把魔后骂得一无是处,她不但不生气,还请御医来给他们疗伤,她在耍什么鬼把戏?
“妖后,不必假惺惺的了,想巧施恩惠让我们闭嘴,没那么容易!”
雪羽静静地说:“本宫知道,众位对我不满,我不过是凡间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糊里糊涂来到冥界,成了魔宫里一个地位最低下的女奴,先后嫁过两次,所以你们都认为我配不上魔后这个尊贵的称号,认为我不够高贵,是吗?”
没人回答,但每个人的神情已经回答了姬雪羽,他们就是看不起这个卑微的人类女子。
雪羽继续:“其实,我从没想过要成为魔后,我也很不习惯做魔后,宁愿在人间做一个无忧无虑不问世事的小女子。但是命运如此,既然我坐到这个位置上,别的就不多说了,我只想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不管你们对我服气不服气,我在位一天就做一天的魔后,宫里兔才人莫名的死了,珍妃也莫名地掉进鱼池,我有责任查出真相。本宫知道你们怀疑是我,本宫今天不是来求你们接受我,也不是来劝你们回去,我只想告诉你们,我要查出真凶,还事实真相,就算你们不喜欢我这个人,反对我做魔后,将来把我废黜掉,甚至赶出魔宫,但本宫一定会清清白白离开这里!”
倾匆匆赶来时,雪羽正端着茶碗品茗。
“魔后殿下,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倾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此刻带着怒气。
“逍遥王这么生气,难道本宫做错什么了?”
倾的神色好严肃:“微臣不是说了吗,让您呆在宫里,哪儿也不要去,您为什么不听话?”
魔后的义子
倾的神色好严肃:“微臣不是说了吗,让您呆在宫里,哪儿也不要去,您为什么不听话?”
雪羽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本宫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这魔宫是本宫说了算,还是王爷说了算?”
“陛下临行前将魔都和殿下您的安危托付给了微臣,微臣不敢有丝毫差错。”
“是啊,正是因为有王爷您做后盾,本宫才放心去见了那些大臣,他们都是陛下的臣子,难道我们就忍心看着他们撞死在宫门外吗?”
“可您不该随便承诺他们,说什么三天破案,三天,您有这个能力破案吗?”
“为什么不能?除非这件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什么重大的阴谋,有人故意隐瞒,让我不能查出真相。莫非王爷您知道些什么吗?”
倾紧紧闭上嘴巴,半晌才道:“既然魔后殿下做出决定,那么最好不要让大家失望。”
看着倾离去的背影,雪羽轻轻舒了口气,不过很快便沉重起来,大话她说出去了,承诺群臣三日破案,可到现在,她还没有一点头绪,但是有一点她敢确定,倾一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就是不告诉自己而已,不知道是他故意刁难自己还是怎么的,其实也不奇怪,倾压根不喜欢自己。
“娘娘,冰魔王之子武风求见。”内侍打断了姬雪羽的沉思,武风?对,她的冥灵义子,九煞为她物色安排并亲自主持了认养仪式的。自从做了魔后,她还没见过这个儿子呢,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武风是那种风流倜傥型的公子哥,跟他老爸冰魔的冷酷尖刻正好相反,八面玲珑,颇有人缘,与老谋深算的冰魔王一样,他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主儿。
魔帝让他做了姬雪羽的义子,他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用党派来形容当下魔都的形式,除了手握实权的逍遥王党,根深蒂固的功臣党,扶摇直上的少壮党,现在又多了他们这个新兴的后党。但他猜不透九煞这样做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为什么要立一个在冥界毫无根基,又毫无心机的凡女做魔后?又为什么要让他们北方冰魔家族来辅佐新魔后?逍遥王党,功臣党,少壮党,究竟是谁让魔帝感到了威胁,感到了不痛快?不过,猜不透不要紧,重要的是魔帝目前是信任冰魔家族的,他只要紧跟姬雪羽的脚步就行。
武风
逍遥王党,功臣党,少壮党,究竟是谁让魔帝感到了威胁,感到了不痛快?不过,猜不透不要紧,重要的是魔帝目前是信任冰魔家族的,他只要紧跟姬雪羽的脚步就行。
武风见过姬雪羽两次,一次是在认母时,因为有九煞在场,他从头到尾都没敢抬头看一眼;一次是册封大典时,他的品级不够高,只能遥远地看个轮廓。如此贴近地看到“母后”,还是第一次,他也因此有几分明白为什么这个凡间的女子能把九煞迷住了。
姬雪羽仍然很不习惯没由来冒出个这么大的儿子,比自己还要大。九煞说是为了自己好,她也闹不明白到底好在哪里,反正九煞不会害自己。
不过武风还真没让她失望,几句得体的问候之后,便把话题转到她最头疼的兔才人之死上。武风告诉姬雪羽,其实妖魔鬼怪跟人一样,怕灰飞烟灭,怕永不超生,他们一样勾心斗角,相互算计,他们也是欺软怕硬,贪慕虚荣。想让那些小妖小鬼们说真话并不难,只需用些小手段。
酉时刚到,整个魔宫的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各处宫门逐一关闭,每一处要道都布下了禁军岗哨,所有的宫女内侍乃至妃嫔,被告知各自待在住处,无魔后懿旨不得擅自走动。司正带着人逐一排查,凡是在兔才人死的当天跟她有过接触的人,统统被带到承露宫,关押起来。
一整夜,承露宫中凄厉的惨叫声始终没有停止过,没有被“请进”承露宫的人全都惴惴不安,猜测着魔后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到御花园打扫的宫人忽然发现,食人鱼池的水面上漂满了残破的衣服鞋帽,血迹斑驳。
顿时,猜测变成了不安,魔后到底想干什么?她不会是为了在三日内查出真相而不择手段吧?一时间人人自危,照这样下去,不是屈打成招就是葬身鱼腹,这可怎么办?
辰时,魔后一道懿旨,令宫中上下人等到鱼池边集合。
姬雪羽悠然坐在鱼池边,品着茶。那些人全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全不似当初她刚做魔后时那般对她不敬。
魔后宫传来的惨叫
姬雪羽悠然坐在鱼池边,品着茶。那些人全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全不似当初她刚做魔后时那般对她不敬。
蝶舞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娘娘非常关心兔才人之死,大伙儿都知道,兔才人肚子里有了孩子,可是奇怪的是宫中起居录上对此没有任何记录,娘娘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要知道,倘若兔才人肚子里怀的真是陛下的骨肉,她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你们这里的人全部陪葬也不为过!知情不报就是凶手的同谋,其罪当诛!你们都看到这鱼池了吧,昨天娘娘找了些人问话,他们就是拒不说出真相,已经去给兔才人陪葬了,如果你们也愿意陪葬,很容易,往这鱼池里一跳就行了!”
蝶舞的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地跪倒,哭天喊地,口口声声效忠魔后娘娘。
雪羽心中暗笑,武风出的主意还真管用,这么一吓,就把这么小鬼们都吓住了。于是放下茶碗,一本正经地问:“那好,现在本宫想知道,兔才人是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没有记录?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陛下的。”
蝶舞的目光转向一个老太监:“金公公,平日里都是你负责陛下临幸后宫的记录,你来说说。”
老太监战战兢兢伏在地上:“老奴掌管这一块不少年头了,从未敢有丝毫懈怠,据老奴所录,并未有陛下临幸兔才人的记载。”
“不会是你一时疏忽给漏了吧?”
“这么大的事,奴才是万万不敢有半点疏漏,除非陛下不在宫中,有意瞒着。”
“那谁能证明呢?”
“这……”
“奴婢可以证明,陛下这次从人间回宫后,从未去过兔才人的住所,也未召见过兔才人。”一个与兔才人住在一处的宫女抢着回答,另外几个也纷纷附和,这会儿,她们巴不得赶紧把事情搞清楚,她们可不想被丢进鱼池。
蝶舞沉着脸:“你们都说陛下没有临幸兔才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来的?你们可知道这么说的后果吗?”
兔才人的情夫
蝶舞沉着脸:“你们都说陛下没有临幸兔才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来的?你们可知道这么说的后果吗?”
“奴婢们不敢有半句谎言,要知道这宫中,有多少人盼着能被陛下看中,莫说被临幸,就算是被陛下看上一眼,跟陛下说上一句话,都瞒不过大家,有多少人眼红呢。”
蝶舞转向姬雪羽:“娘娘,您看怎么处置?”
雪羽轻轻问:“既然大家都说陛下没有临幸兔才人,可兔才人她自己不会无缘无故怀孕,是谁让她怀孕了?”
所有的人都低下头。
雪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兔才人是陛下的妃嫔,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陛下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既然大家都不说,本宫也就不问了,一切等陛下回来再处置吧,反正查出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陛下的,本宫已经可以给大臣们一个交代了。摆驾,回宫。”说完,她站起来就走
“娘娘救命!”一听说要把这件事给九煞处置,所有的人立刻吓得魂飞魄散,魔帝是什么人啊,他的脾气谁敢招惹啊,让他处置还不要了大家的命?相比来说,还是姬雪羽要温和得多。
“兔才人进宫之前就有个相好的,是负责魔都卫戍的禁军统领虎贲!”
“虎贲……”武风念叨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