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备薄酒,请妹妹过去小酌。”
姬雪羽一时适应不了平日冷若冰山的杜美人一下子变得这么亲热,道:“我只不过那天把您送回去,这么小的一点事,何足挂齿?”
杜美人嫣然一笑:“妹妹你还真是的,那天你在陛下面前为我说了那么多好话,姐姐心里有数,自然忘不了妹妹的恩情。”
雪羽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在九煞面前说杜美人的好话了,就记得那天一句话没说好,他差点发火。搞不懂杜美人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反正后宫的女人都怪怪的。
被杜美人热情地硬是灌下几杯酒,一向滴酒不沾的雪羽走路都要飘起来了。
刚回到魔帝寝宫,就见一群莺莺燕燕朝她扑了过来,呼啦把她围在中间。雪羽完全搞不清状况,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后宫这些女人对自己这般亲热?
听了半天,雪羽终于听懂了,原来这些女人听说魔帝重拾旧爱宠幸杜美人是因为听了她的话,因此纷纷前来求雪羽帮她们在魔帝面前美言。
许是喝了几杯酒,一向温柔若水的雪羽忽然间就恼了,不胜其烦地抛下这些人,径自进了寝殿,把自己关在里面。
一切都安静下来。
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他是魔帝,有很多女人喜欢他想得到他的宠幸很正常啊,何况自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自己会不痛快?那些女人好烦啊,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不去争取,却让她这一个外人去游说,他有什么好啊,今天爱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一点也不专一,这样的男人谁受得了啊。
把魔帝锁在寝宫外
他是魔帝,有很多女人喜欢他想得到他的宠幸很正常啊,何况自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自己会不痛快?
那些女人好烦啊,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不去争取,却让她这一个外人去游说,他有什么好啊,今天爱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一点也不专一,这样的男人谁受得了啊。
她姬雪羽虽然只是一个弱弱的小女人,可是自己的男人一定只能喜欢自己一个人,她绝不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
她只想安安静静快快乐乐做一个贤惠的小妻子,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竟然会踏进魔宫,会成为众矢之的,她知道,那些女人表面上对自己亲亲热热,心里却恨得要死,这里充满了虚伪,倘若现在自己被九煞贬入冷宫,保证她们中间没有一个人会再去看自己一眼,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仁义了。
她不想做天界的太子妃,也不想做魔帝的宠妾。
外面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雪羽蹙着眉头:“让我一个人静静,你们都别来烦我!”
“咳咳!姬雪羽,是孤!”磁性而低沉的声音。
雪羽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无声地走过去打开门闩,又无声地回到帘帐后面。
“反锁着门干嘛?这是我的寝宫啊。”他似乎有些不满。
她一言不发,接过他脱下的外罩,给他端来一杯白水。
九煞也发现她情绪很不对:“怎么了?好像喝了不少酒,借酒消愁?为了丁鹏举还是玄?”
她恨恨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对别人说是因为我的美言你才去杜美人那里的?”
九煞眨了眨眼:“哦,原来是这个,这是事实啊,你的确说了杜美人不少好话,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希望我能宠幸杜美人吗?我按你的意思做了,怎么,你却不高兴,这真是太遗憾了。”
“现在宫里上上下下所有的女人都来找我美言,这下你高兴了吧!”
【今天有多少更了?】
泼他一身水!
九煞眨了眨眼:“哦,原来是这个,这是事实啊,你的确说了杜美人不少好话,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希望我能宠幸杜美人吗?我按你的意思做了,怎么,你却不高兴,这真是太遗憾了。”
“现在宫里上上下下所有的女人都来找我美言,这下你高兴了吧!”
九煞大笑:“我说刚才怎么看见那么多女人从这里出去,姬雪羽,自从你来到这,我这寝宫变热闹了啊!她们让你说好话,你就说呗,反正去与不去在我。趁机多捞点油水,谁给的多,就替谁说好话。”
“你……”姬雪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男人说话了。
“你只顾着为别人说好话,怎么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让我多疼爱你些呢?”
接下来的动作,姬雪羽恐怕自己也想不到,她竟然把那一杯白水直接泼到九煞身上!她可是有名的大家闺秀,行为端庄,性情温良,甚至没有大声对别人说过话。
九煞大概也有点懵了,自从他做了魔王,从来没有人敢大声对他说过一句话,更不用说用水泼自己!即使那个猖狂的炽魔,表面上还要维持对他的尊敬呢,小小一个姬雪羽,竟敢如此对他!
姬雪羽放下水杯,扭头就走。
“你!你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九煞的声音不觉有些变化,真是被气着了,这丫头泼完水扭头就走,她就真的什么也不怕吗?
姬雪羽的倔劲上来了:“你要么把我送回浊污局,要么杀了我,总之,我不想留在你身边!”
九煞也来脾气了,直接扔了把匕首在她脚下:“你有本事就自杀,不敢死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吞了我的万年魂泪还想走?门都没有!”
姬雪羽看着脚下雪亮的匕首,一阵阵心寒,这就是魔帝,喜怒无常,冷血残暴,他可以对你很好,也可以转眼就要了你的命。
她俯身,捡起匕首,指尖的温度与冰冷的刀刃一致。
想死?没门!
姬雪羽看着脚下雪亮的匕首,一阵阵心寒,这就是魔帝,喜怒无常,冷血残暴,他可以对你很好,也可以转眼就要了你的命。
她俯身,捡起匕首,指尖的温度与冰冷的刀刃一致。
不就是再死一次吗?有什么了不起,不同的是上次是被鹏举哥哥的情妇杀死,这次是自己了结自己。做人也好,做鬼也好,似乎都不那么轻松,还是魂飞魄散吧,那就再也没有痛苦的感觉了。
她举起匕首刺向心窝……
这个蠢女人,真的疯了!
九煞夺下匕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眼睛里简直要喷出火焰。
雪羽听到腕骨发出的声音,痛,刺骨的痛,不仅仅是灵魂的痛楚,感觉骨头也要被他捏碎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在死之前你必须完成两件事,归还我的万年魂泪,还有,打开三界之门!”他无情地将她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楚莲贵妃哭哭啼啼从外面闯进来,看也不看地上的雪羽,踩着她过去,扑在魔帝脚下。
“又怎么了?”九煞眉头微蹙。
“陛下,您还记得把驼魔的那块领地赐给家父的事情吗?现在小驼魔不但不遵旨交出土地,还联合北方冰魔攻打我父亲,他们这是叛逆,您要重重惩罚他们!”
九煞不动声色:“有这种事?妃子是怎么知道的?”
楚莲一愣,后宫不得与外臣私下联络,这是魔宫的规矩,楚莲接到父亲的密信,要她怂恿魔帝出兵镇压北方冰魔,她想也没想就来找九煞了。她当然不能承认是父亲通告她的消息,便道:“是臣妾听宫里的人说的,他们说我父亲跟冰魔已经开战了。”
九煞用非常放松的姿势坐着:“没有的事,如果他们真的开战,这么大的事,应该有奏报才是,目前为止,孤还没听到任何奏报,妃子担心了,那些都是谣传。”
【偶稀饭九煞的霸道,不知道会不会被砸砖……】
他真会哄女人……
九煞用非常放松的姿势坐着:“没有的事,如果他们真的开战,这么大的事,应该有奏报才是,目前为止,孤还没听到任何奏报,妃子担心了,那些都是谣传。”
“可是……”楚莲觉得奇怪,西、北双魔都已经打了好几仗了,魔帝怎么会没收到奏报?父亲若不是因为吃了亏,也不会用密信通知自己到魔帝跟前进言。
九煞一笑:“妃子不用担心,舅舅所向披靡,实力雄厚,就算有摩擦,也能迎刃而解,小小一个驼魔能奈他何?”
楚莲伏在九煞膝上,娇声问:“倘若我父真的同冰魔开战,陛下会帮助我父吗?”
九煞嘴角微微上牵:“孤知道该怎么做,不劳妃子牵挂。”
雪羽淡淡瞟了眼腻在九煞身上的楚莲,不声不响站起来,捂着手腕走出大殿。
丁鹏举站在雪羽身后已经两个时辰了,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哀伤的背影。他很想像过去一样把她护在胸前安慰,只是……
“丁侍卫,陛下召见!”一个内侍来到丁鹏举跟前。
丁鹏举深深望了雪羽一眼,转身离去。
妖精美男
鹏举哥哥忽然间从魔宫消失了,雪羽不见了那熟悉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失落。不过她并没有去问九煞,她正在同他冷战,谁也不理谁。
事实上,是那天之后九煞再也没回寝宫。
魔帝不回来,此处的宫女内侍们便乐得清闲,人也懒散下来,只要得空,就凑到一块赌钱。有时他们也叫上雪羽,可雪羽不喜欢这些东西,叫了几次不去,便不再骚扰她。雪羽便独自呆在房间里作画。
这里她最喜欢的还是那张宽大的书桌。
一张白纸,一支笔。
这时候,她的心便如纯净的蓝天,只有专心作画的时候,她才可以忘记身外的一切烦恼。
这天,她一如既往摊开白纸,提笔画着一丛南竹。一股淡淡的楠香飘来,她抬头,殿内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一个飘然若仙的男子,袍角发梢都像是笼罩着一层青烟,清淡如月色,一种难以形容的阴柔的美,可以这么说,即使是美女,站在这个男子跟前也会黯然失色。
他是谁?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出现在寝殿上,居然无人阻拦?
美男也在想,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他的桌子上拿着他的笔作画?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雪羽先开口了:“陛下不在,你是谁?”
美男及其优雅地弯起嘴角:“你又是谁?”
“姬雪羽。”
美男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很陌生,从未听过。有点与众不同,别的女人回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