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的宫女太监甚至魔帝姬妾被丢下去,惨叫的声音经久不息。只要一有人经过,那些鱼就会凑过来,一双双死鱼眼恶狠狠盯着岸上,仿佛随时都会跃出来将你拖下水。如果很长一段时间没给它们投食,它们就会因为饥饿而互相厮杀,大吃小,强吃弱。它们的繁殖能力也大得惊人,但凡食物充足,鱼群便会迅速膨胀,整个水面都会变作一片火红。魔宫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招惹这群食人鱼。
一队内侍飞快地跑过来,不由分说架起姬雪羽就走,雪羽蒙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大声叱问,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这些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在魔宫待得久了,她深知这里面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神不知鬼不觉就叫你永远消失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九煞,该死的你在哪里?
这时候,姬雪羽唯一想起来的人就是他。以前遇到难处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是鹏举哥哥,可现在遇到危险,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九煞。
难道要被人饿死?
这时候,姬雪羽唯一想起来的人就是他。以前遇到难处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是鹏举哥哥,可现在遇到危险,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九煞。
糊里糊涂被那些人扔进冰冷潮湿的牢房,铁门落锁,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还好,没有被扔进血河,也没有被投进鱼池,只是被关了起来,他们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现在暂时还没让自己消失,那就还有希望。
希望?希望是什么?其实,生与死于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还是想活着,而且那么想见到他,想他来救自己。怎么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们把你也抓起来了?”
身后猛然响起的声音把姬雪羽吓了一跳,回头,在黑暗中努力寻找,终于,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杜美人?是你?”
“是我。”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们会被关起来?”
“呵呵,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黑暗中,时间份外漫长,没有人来问话,也没有人来送食物。姬雪羽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反正肚子饿了,然后又饿过头了,现在已经饿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些人难道要把自己饿死不成?
为什么九煞还没有出现,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他该知道了啊?记得那几次,只要自己遇到危难,他立刻就会出现在眼前。他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不会是他让人把自己抓起来了吧?还有杜美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刑讯
牢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先是杜美人被带走了,过了一阵子,姬雪羽也被带到了一间挂满各式刑具的房间里。看着满屋子奇形怪状的刑具和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雪羽一阵胆寒。
双手双脚被分别套进四个铁镣铐中,身体呈大字形拉扯开,紧紧禁锢。
彪形大汉们看姬雪羽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很像金鱼池里养的那些食人鱼。在这些负责刑讯的人眼中,美人也好,丑妇也好,到了这里都是死尸一具。
审问
彪形大汉们看姬雪羽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很像金鱼池里养的那些食人鱼。在这些负责刑讯的人眼中,美人也好,丑妇也好,到了这里都是死尸一具。
司正面无表情地进来,往姬雪羽跟前一站。就在不久前,她还在审问投毒害姬雪羽一案,现在,却又把姬雪羽吊起来审问。
“姬雪羽,如果你现在如实招供,还可以免去你皮肉之苦。”
姬雪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司正大人要问我什么?”
“你为什么要谋害贵妃娘娘,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啊!”姬雪羽懵了,这是怎么说的?她为什么要谋害贵妃?这种可怕的事情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说吧,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
“您让我说什么啊?我根本没有要谋害贵妃,我还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姬雪羽,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说了。”
“司正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告诉我。”
司正盯着姬雪羽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吧,我提醒你一下。那日,陛下命你给贵妃娘娘送珍珠粉,可有此事?”
姬雪羽点头:“没错,那天逍遥王给了我两盒珍珠粉,说是陛下赐给贵妃娘娘和杜美人的,让我送过去。”
“拿了珍珠粉,你先去了哪里?”
“我先去了杜美人那里。”
“停留了多久,都说了些什么?”
“我把珍珠粉给了杜美人就走了,没怎么停留,因为还要给贵妃送珍珠粉。”
“从杜美人那里出来,你又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啊,我直接就去了藏娇殿,把珍珠粉放下就走了。”
“珍珠粉是你亲手交给贵妃娘娘的吗?”
“是啊,贵妃午睡刚刚醒来,她身边的宫女接过去放在她梳妆台上,然后我就走了。”
司正轻轻点头:“那我再问你,从你拿到珍珠粉到交给贵妃娘娘,除了去过兰馨殿还到过别的地方吗?”
刑讯逼供
司正轻轻点头:“那我再问你,从你拿到珍珠粉到交给贵妃娘娘,除了去过兰馨殿还到过别的地方吗?”
雪羽轻轻摇头:“没有了,身负王命,岂敢怠慢。”
“中间除了跟兰馨殿的人接触,可曾与别的人接触?”
雪羽摇摇头。
司正又问:“姬雪羽,你可要想清楚了,中间确实没有去过其它地方,遇到过别的什么人吗?珍珠粉有没有从你手上离开过?”
雪羽仔细想了想:“没有,珍珠粉一直在我手上。司正大人,我已经据实禀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正面无表情:“既然这样,证据确凿,你送给贵妃娘娘的珍珠粉混进了玉女花的花粉,险些导致贵妃滑胎,现在还在保胎中。”
姬雪羽闻言,吃惊不小,怎么会这样!
司正道:“我们已经在兰馨殿搜出了玉女花的花粉,姬雪羽,是不是你跟杜美人串通在珍珠粉里混进了花粉送给了贵妃娘娘?”
“我……我没有啊……”姬雪羽脑子完全乱了,使劲回忆那天发生的一切,珍珠粉明明一直在自己手上,什么时候被人加进了玉女花的花粉了?除了去兰馨殿,自己哪里也没去过,难道说真是杜美人?
司正一脸秋水:“你再好好想想,不要怪我没给你机会,到了这里,任他什么鬼神,还没有不开口的。”
姬雪羽真的想不起来什么。
“姬雪羽,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杜美人指使你把混进花粉的珍珠粉送给了贵妃?”
“没有,她没有,我不知道那珍珠粉里怎么会有花粉……”
司正一摆手:“好吧,看来你不是很清醒,想不起来当时的状况,那就让他们帮你清醒一下吧。”
狱卒从冰块中抽出一根鞭子,“啪”的一声脆响,落在姬雪羽稚嫩的肌肤上。
痛,彻骨的痛,每一鞭下去都是一道血淋淋的痕迹,鲜血染红的鞭梢,紧绷的四肢让她无处躲藏,惨叫是唯一能做的事情,直到她昏死过去。
他来了,是幻觉吗?
痛,彻骨的痛,每一鞭下去都是一道血淋淋的痕迹,鲜血染红的鞭梢,紧绷的四肢让她无处躲藏,惨叫是唯一能做的事情,直到她昏死过去。
一盆凉水劈头浇下,雪羽恍恍惚惚醒来,看到的依然是司正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姬雪羽,你想清楚了吗?当时的情形是什么?”
“我不知道珍珠粉里怎么会有花粉……”姬雪羽还没学会撒谎,她始终认为,做人就应该诚实。
司正对狱卒点点头,两名狱卒上前,一个捉住了姬雪羽的手,掰直她的手指,另一个拿着三寸长的竹签,刺进她的指甲盖。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连着心的痛,打小就被人当宝贝一样宠着的雪羽,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她又一次疼昏过去。
刑讯室的门开了,司正一看见来人,立刻诚惶诚恐跪下行礼:“陛下!”
九煞轻轻瞟了一眼刑讯架上昏死的人,问:“招了吗?”
司正浑身发抖:“奴婢无能,她还是没有招供,请陛下宽容,奴婢一定会让她开口的!”
九煞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孤要亲自讯问。”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关上门。
九煞来到雪羽面前,舀了一瓢清水,缓缓从她头上浇下,洗去她脸上的血污。
姬雪羽昏昏沉沉醒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剧痛,眼前一片模糊,那模糊的身影是谁?好熟悉,高大威武,是他吗?一定是幻觉,'。。'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出现,现在怎么会来?他一定是以为就是自己在珍珠粉里加了花粉,要害他的孩子,哪个做父母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他好容易有了子嗣,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恼怒的不得了。
她闭上眼,就让幻觉消失吧,这次死定了,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残酷的刑罚要加在自己身上。
“姬雪羽,你还是不肯理我吗?”
这声音好熟悉,不但幻觉,还幻听。
“求我啊,在这里,我是最大,只要我一句话,就能救你。”
刑讯室的风情
“求我啊,在这里,我是最大,只要我一句话,就能救你。”
还是那种自高自大的狂妄口吻,九煞,永远是这个臭脾气。九煞?真的是他来了吗?雪羽艰难地睁开眼,努力看清了眼前的人,细长魅惑的眸,冰冷骄傲的神情,真的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拥有如此的骄傲?
“你,你怎么才来……”忍了好久的眼泪“唰”的落下来。
心一阵揪痛,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九煞发疯地吻上她,吻着她的泪水,她的眼眸,她的唇……
几乎无法呼吸,舌尖传来的疼痛,疯狂地掠取,他总是这样虐吗?她呜呜地反抗,再不放开,她真要闭过气去了。
他微微喘息着,眼睛里喷着火:“你想我了,是吗?”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垂上,他的吻落在殷红的鞭痕上,很痛,却又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酥软。
“我是被冤枉了,我没做那件事,真的没做,啊……痛!啊!”
他的神情被燃烧得有些恐怖,不管不顾要了她,狠狠在她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