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雪羽放下挽起的袖子,弯腰端起木盆:“殿下,回去吧,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玄皱起眉头,上前几步挡住她的去路:“这又是为什么?”
雪羽轻轻摇头:“那些传闻殿下想必也听说了,我想,不需要我再解释了。”
玄捉住她的手不放:“我相信你,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相信你,你一定有苦衷。”
雪羽徐徐叹息一声:“如果我说我是真的爱上他了,你信吗?”
玄愣了,好久没有说话,慢慢松开手:“不会的,羽儿,我知道你苦衷,只是不便明言。他百般折磨你,你在魔宫中数次历经生死,你怎么会喜欢一个残暴冷酷的恶魔!”
提到九煞,雪羽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微笑:“他根本不是外人传言的那样,你们都不了解他。”
“那你告诉我,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雪羽清澈的眸子闪着美丽的光彩:“我说不好,总之,他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也许以后有机会,你会了解他的。”
玄的目光充满仇恨:“我当然了解他,他杀人如麻,反复无常,冷酷无情,从我认识他起,就没见他做过一件好事!”
雪羽没有解释,她知道玄对九煞充满了憎恨,这并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怨恨,反正不管别人怎么看九煞,在她心里,已经把九煞当作了最终的归宿。她不再说什么,朝自己的小屋走去。
玄望着雪羽的背影,心翻腾不止,到底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让纯洁的雪羽变成了这样?她一定经历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是自己不好,都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不,他绝不能再让雪羽受到伤害!
有人在提他的名字
玄望着雪羽的背影,心翻腾不止,到底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让纯洁的雪羽变成了这样?她一定经历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是自己不好,都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不,他绝不能再让雪羽受到伤害!
锁奴台的工程进展迅速,主殿提前一个月竣工。
这段时间,没有奴隶再闹事,一切都平静得出奇。姬雪羽在平静中似乎也渐渐被人遗忘,大家不再议论她的种种,魔宫的是非似乎也渐渐远离了她。
这一天,大家像平常一样早早起床,继续繁重的工作,女奴们排着队,把石料运往在建的宫殿。鬼差忽然跑过来一路喊着:“跪下,跪下,快跪下!逍遥王驾到!”
奴隶们呼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姬雪羽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犯怵,好容易清静了一段日子,倾怎么跑这里来了?她尽量藏在人群里不起眼的地方,把头埋得很低,希望不要被倾看到。
倾坐在步辇上,不让这里的尘垢沾污了靴子。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姬雪羽,不管她怎么刻意掩藏自己,可那一袭虽粗陋却洁净不染纤尘的衣衫已经出卖了她。
倾巡视了落成的主殿,微微点头,锁奴台的确精美恢宏。
倾没有过多停留,简单的吩咐鬼差,明日,陛下会携冰魔前来锁奴台,挑选一批奴隶随冰魔北上修筑在战火中被炽魔毁坏的宫殿,让他们仔细准备。
姬雪羽松了口气,逍遥王终于没找自己的麻烦。
撞破密谋
收工后,雪羽一如既往浣洗衣物,去打水的时候路过一大垛圆木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她并非有心要听,可却听到了“九煞”的名字。是谁在悄悄议论他?什么机会难得,有人竟然在密谋刺杀九煞!雪羽心惊,不由屏气蹑足悄悄接近,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
玄!竟然是玄,她早该想到是他了,在这里,玄就是天界众神的灵魂,他恨魔帝入骨,当然是他带头要刺杀九煞了。
密谋刺杀魔帝
玄!竟然是玄,她早该想到是他了,在这里,玄就是天界众神的灵魂,他恨魔帝入骨,当然是他带头要刺杀九煞了。
一时慌乱,雪羽踩到脚下一片瓦砾,发出声响,惊动了里面的人,那些人立时将雪羽控制住。
玄看清是雪羽,制止了众人:“不要伤她!”
有人不平道,姬雪羽背叛了殿下做了魔帝的女人,留着她既是祸患,也是太子殿下的耻辱。她一定会把计划泄露给魔帝的。
玄把雪羽扶起来,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我相信她不会。”
有那老臣道,姬雪羽既然是魔帝关注的人,如果她突然死去,势必引起魔帝注意,计划怕是要胎死腹中,还要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玄让众人先散去,免得引起鬼差的注意,等没有旁人了,他才拉住雪羽的手道:“羽儿,这次我们计划刺杀九煞,如果成功,就会动摇冥界的平衡,我们就有机会回到天界重整山河。重要的是,你就可以摆脱他的纠缠了。”
雪羽的眸子流淌过一丝哀伤。
“羽儿,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雪羽垂头不语。要她怎么做?玄要刺杀九煞,她如何高兴得起来?如果告密出卖了玄,她良心上又过意不去。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羽儿,你怎么不说话?有什么心事吗?告诉我,我定会想方设法为你排忧解难?是不是天界这些人还在排斥你?你放心,一切终归真相大白,他们早晚会知道你是被强迫的,是有苦衷的。”
雪羽抬起头,眉头紧蹙:“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喜欢他,没有人强迫我,我是真的喜欢他!如果你们担心我告密,现在就可以把我杀了,这样,我也就不用左右为难了。”(文-人-书-屋-W-R-S-H-U)
玄盯了她一会儿,道:“羽儿,我知道你这样说是想让我走开,但是,请你相信,无论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我始终爱你,你还是我的未婚妻,在复国的那天,我会正式娶你为妻。”
“玄,天下的好女孩很多,我并不适合你。”
玄的眼睛红了:“九煞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把你折磨成这副模样?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雪羽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玄相信自己爱的是九煞而不是他。
谁要杀自己灭口?
玄的眼睛红了:“九煞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把你折磨成这副模样?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雪羽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玄相信自己爱的是九煞而不是他。
雪羽回到住处,所谓住处也就是临时搭建的工棚,地上铺一些稻草,几十个人挤在一起睡通铺。她端了盆去洗衣服,立刻就有人也端着盆跟她一起去洗衣服;她去倒水,有人也跟着去倒水;她上茅厕,出来就看见有人在外面瞄着自己……
雪羽意识到,自己被这些天界来的女奴们监视了。
监视就监视吧,她们一定是担心自己去告密破坏了玄的复国大业。不过这还真是让人纠结的问题,如果能既不出卖玄,又能阻止九煞涉险就好了。
入夜,雪羽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悄悄披衣而起,看着黑沉沉的锁奴台轮廓,长长叹息一声。
忽然,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起,雪羽猛回头,眸子里映出一道白光,凝成一条细线刺向自己咽喉……有人要杀自己!虽然来得突然,来得这么快,她还是想明白了,是玄手下的人,他们不相信自己,这是他们认为最好的保护玄的办法。
她闭上眼,这样也好,一死百了,也就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
可是来人却“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手腕狠狠瞪着挡在雪羽前面那个人。
“鹏举哥哥……”姬雪羽惊讶,他怎么在这里?他是魔帝的侍卫,应该在魔宫才是。
丁鹏举压低声音对那人吼道:“当我没看见,滚!”
那人咬了咬牙,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丁鹏举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转身就走。
“鹏举哥哥!”雪羽追上了几步:“你……”
丁鹏举站住,不去看她的眼睛:“这都是陛下的安排,从你来锁奴台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
雪羽愣住了,这是怎么了?他记挂着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这话却是从鹏举哥哥口中说出,竟有一股萧索的味道。
隔着人海看他
雪羽愣住了,这是怎么了?他记挂着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这话却是从鹏举哥哥口中说出,竟有一股萧索的味道。
“玄的事,你也知道了吧?”雪羽本来想问他过得好不好,话出口却变了。
丁鹏举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会告密吗?”
丁鹏举只道:“这几天你要格外小心,有事就叫我。”
雪羽轻轻叹息:“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算对,活着如此矛盾,到真不如死了干净……”
丁鹏举沉默片刻,道:“这里是冥界,即使你死了,魂魄还在。你已经死过一回,解脱了吗?”
雪羽微微愣了一下,是啊,这里是冥界,肉体死了,灵魂还在继续受苦。没有魔帝的许可,你想灰飞烟灭也不成。
一大早,奴隶们就被鬼差刺耳的锣声敲醒。不过,今天没像往常一样开工,而是清理道路,打扫卫生,在主干道铺上猩红的地毯,尔后跪在一排排守卫森严的魔兵后面,等候魔帝的到来。
雪羽也在那些人中间跪着,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他现在好吗?还是那副张狂的样子吗?他是否知道玄在计划行刺他吗?自己真就这么置身度外吗?不,不,怎么才能阻止这件事发生?她不希望看到任何一方流血。
魔帝的御驾终于出现在锁奴台,前面是禁卫军开道,黑色的旌旗遮天盖地,数千人的队伍竟然鸦雀无声。
御辇在红地毯前停下,逍遥王和冰魔在道旁恭请圣驾。
隔着重重叠叠的人海,雪羽根本看不到他。可是当她看到九煞的仪仗和刀枪林立的禁卫军,原本担心九煞被刺的心情突然转而担忧起玄来。玄的力量跟魔帝现在的力量相比,相差太悬殊了,简直是以卵击石!
奴隶们一直跪着,等候着命运的改变。所谓改变,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做奴隶,做苦工,他们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一生。
【唉,努力码字,今晚通宵……】
冰魔
奴隶们一直跪着,等候着命运的改变。所谓改变,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做奴隶,做苦工,他们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一生。
雪羽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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