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我立刻把她还给殿下,并且亲自为你们主婚。但是,如果有,就请殿下带着你的臣民,亲自动手为我修建一座锁奴台,如何?”
玄望着雪羽,点下了头。
雪羽还没回过神,便听到“撕”的一声,胸前一凉,少女纯洁的肌肤便暴露在大厅广众之下。她下意识地要去遮挡,九煞却无情地捉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背后,任凭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胸前扫来扫去。
晶莹冰冷的泪珠顺着皎洁的面颊滑落,如果不是被九煞捉着,她肯定要一头撞死在阶前。
一根冰冷的手指落在她心口,难以忍受的刺痛随即升起,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可那种痛苦只是随着她的挣扎越来越清晰。
“殿下,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嫣红的一点,如一颗血泪!
玄的脸瞬间苍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羽儿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她怎么可能成了魔帝的侍妾!
九煞揪着雪羽的长发,按下她的头:“贱人,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刺目的一点嫣红,她愕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一颗朱砂!
九煞挥手把她扔下玉阶:“把这贱人带回去。殿下,你输了,明天一早,就带着你的人去血池边为我筑锁奴台!”
雪羽猛然醒悟,是那个女人,她用铁锥刺进了自己的胸口,留下了这个疤痕!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说的朱砂痣,这是伤痕……”
然而没有人再听她的辩驳,她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魔帝想说什么。这就是强者的游戏,是魔宫的规矩,永远是强者说了算。
魔帝的吻
魔帝的吻
雪羽又被带回浊污局,摆在她面前的依然是洗不完的净桶。
“不要认为魔帝召见了你就可以不工作,今天的工作你一定要做完,否则不能休息!”耳畔是虺嬷嬷尖刻的声音。
她擦干眼泪,走过去,拿起刷子拼命地刷那些桶,仿佛要刷去身上的耻辱。
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因为她已经死了。她只有对着这些木桶发泄。
细嫩的手背上忽然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
“我的姑奶奶,这些净桶可是比你金贵,你这样把它们弄坏了主子发起脾气来你担待得起吗?”
雪羽呆呆坐在那里,绝望无限蔓延。
她的目光忽然被手背上的血珠吸住了。自己不是魂魄吗?怎么会流血?有血就证明自己还是人,是人就意味着自己还有权利死!
她毫不犹豫地站起来,一头撞向冰冷坚硬的宫墙。
头撞在一个软软的怀抱中,抬头,看到一双怜惜的眼睛。
“羽儿,你这是为什么?”玄抱着她,生怕她再想不开。
泪水忽然间决堤般涌出,她倚在玄胸前,“呜呜”恸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鹏举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说过爱我一生一世,你说过我是你生命的全部,你说过要我陪你白头到老……鹏举哥哥,你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难道一切真如世人所说,天长地久只是传说……鹏举哥哥……”
玄的心阵阵疼痛,他爱的人,念得想得全是另一个人。
他把手放在她背上,轻轻的,柔和地护着她:“羽儿,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雪羽渐渐平息下来,哭了一场,心中的郁结似乎散去了些,这些天,鹏举哥哥的事情一直压抑在心里,快要把她逼疯了。她擦了擦眼泪,道:“对不起,玄,我……”
“别说这样的话,我懂,记住一个人很容易,可要忘记一个人却很难。我会等,等到你忘记他的那一天。”
“可是……”
魔帝的吻
他用手指挡住她的唇:“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两个不幸的年轻人紧紧偎依着,雪羽头一次跟鹏举哥哥之外的男人如此贴近,冰冷的绝境中,无疑给她带来些许温暖。
玄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别再做傻事,我费尽心思给你注入新的血肉,不是让你来寻短见的。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不管再难,也要活着。等着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刚刚轻松些许的情绪再次沉重起来,原来是他给了自己新的血肉,唉,怎么会这样,他给予自己的爱越多,她的负担就越重,如果是报恩,已经远远超过了。
玄对着她朦胧的泪眼,神思恍惚起来,少年人的血气不由躁动,她真的好美,脑子里竟然全是刚才在魔帝的大殿上看到的她,他为自己龌龊的念头感到羞耻,可还是禁不住想要吻她,她小小的唇红润,一定很柔软,很甘美。他一点点地靠近……
“太子殿下这是干什么?居然在我的宫中非礼我的女人!”
魔帝阴冷的声音响起,两个人惊了一下,雪羽迅速从玄怀中脱出,扭头走向那一堆木桶。
腰间一紧,竟被他禁锢在臂弯中,他的唇角上扬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怎么,是在怨恨我冷落了你?还是怨恨我往日吻你不够深,不够味?所以才要跟别的男人试一试?殿下还是个孩子,他不懂女人的需要,满足不了你的,还是让我来填充你空虚的欲壑吧。”
来不及抗拒,樱唇便已被他霸道地含住。
鹏举哥哥以前也曾吻过她,只不过鹏举哥哥的吻温柔深情,甜甜的,带着薄荷的清新,轻轻在唇上点了那么一点,仿佛蝶儿落在花朵上。
魔帝截然不同,冰冷的唇毫无温度可言,他的主题不是让女人陶醉,而是让你痛苦。他索取的不是快乐,而是你的灵魂。在被他触碰到的一瞬间,那种无法言语的绝望之感便随之而生,一种无形的东西便无情地潜入你的灵魂,撕裂它,燃烧它,蹂躏它……
魔帝的吻
雪羽很难受。在她朦胧的意识中,吻应该是两情相悦的甜蜜表达,让人感到幸福、快乐,是两个人私密的分享。这种暴露于大庭广众的强吻让人充满羞耻,更可况是没有爱的前提。与其说是吻,不如说他是侵犯,是的,强行的索取,索取她唇瓣的温度,索取她少女的羞涩,索取她灵魂的尊严。
她想挣脱,越是挣扎他将她禁锢得越紧,后脖颈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紧紧扣住丝毫不能动弹,好痛啊,仿佛灵魂都要被他吸走了。渐渐的,气力在他的索取中丝丝缕缕被抽走,她的意识想挣脱,可身体已经背叛了她,紧紧贴在那个让她无比痛苦和耻辱的人胸前,要依靠着他才能勉强站立,明明心里对他充满强烈的憎恶与抗拒,可是……
玄的眼睛冒着火,被及时赶来的几位天界重臣生拉硬拽带走了。玄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失败感,他连喜欢的女人也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仇人羞辱。
(休息一下,喘口气,九煞的脸皮也够厚的,人家小雪羽明明不是他的侍妾,他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咬死了说是。男人啊,撒谎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把假的说得跟真的似的~~~~)
现场只剩下被压抑在喉咙深处断断续续痛苦而绝望的呻吟。
九煞放开雪羽的时候,她已经虚脱,瘫软在地上,仿佛所有的魂魄都游离了,红肿的唇角带着血丝。
她悲愤地望着他:“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的侍妾,我们之前也从未见过!”
九煞眯起眼睛,目光更加邪魅:“你确定我们以前从未见过?”
雪羽的目光倔强:“是!”
九煞喜欢看这种倔强的目光,这让他有了征服的欲望,小女孩还真有点味道,虽然她的吻很生涩不够激情。
“咱们打个赌吧。”
又来打赌?雪羽有点退缩了,就为了胸前有没有朱砂痣,她害得玄和天界那些无辜的臣民做了九煞的苦力,这次他又打什么主意?
赌约
九煞喜欢看这种倔强的目光,这让他有了征服的欲望,小女孩还真有点味道,虽然她的吻很生涩不够激情。
“咱们打个赌吧。”
又来打赌?雪羽有点退缩了,就为了胸前有没有朱砂痣,她害得玄和天界那些无辜的臣民做了九煞的苦力,这次他又打什么主意?
“怕了?不敢赌?我以为你多大本事,原来不过如此,一个没出息的小女人罢了。”他转身就走。
“我跟你赌!”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有点意思了,她果然不怕自己,说话从来都是你啊我啊的,不像别人都尊称自己为陛下。
“赌什么?”
“就赌我们以前见过面。如果我输了,我就把你的鹏举哥哥从厉鬼手里解脱出来。要是我赢了,今夜你侍寝。怎么样,公平吗?”
雪羽轻轻点了点头。
“考虑清楚了?我可从来不强迫女人侍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考虑清楚了,”如果能让鹏举哥哥从痛苦中解脱,这样的赌约值得,“只是,你是无所不能的魔帝,你要是随便变换成一个我见过的人,我只能认输。”
她居然还没傻到家,还有点点小心眼,九煞冷冷道:“我是魔帝,不屑于那样的小伎俩去骗个小女孩。”
“好吧,你非说我们以前见过,那么在哪里?有什么证据?”
九煞伸出手,在他掌心,有个小小的项坠,那是鹏举哥哥送给她的,上面雕刻这他和她的名字。她记得婚礼那天还戴着,到天界以后就不见了,大概是躲避厉鬼追杀时失落了,怎么会在他手上?
他抬手取下狰狞的面具。
她惊呆了,她以为魔君是个面目可憎之人,不然怎么会那么凶残,那么冷血,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优雅魅惑,最可恨的是,她真的见过他,在阴冷奇异的湖底……
“你输了。”他说完戴上面具转身扬长而去,似乎忘了刚才赌约的内容。
雪羽僵硬地站在那里,她又输了,这次输得无话可说。
愿赌服输
九煞躺在华丽的寝宫中,享受着女奴的殷勤。血红的美酒顺喉而下,他慢慢品味着。
他并没有告诉那个女孩自己的寝宫在哪里,他故意刁难她,只想试试她会不会来。如果她耍赖,完全可以借口找不到寝宫,是啊,在这个迷宫一样的魔宫中,很少有新人不会迷路,她可能真的走上几天都找不到这里。
不过,他赌她不会耍赖。在这个魔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