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
九煞把她拖回来:“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出门?”
雪羽一愣,忽然发现自己光着脚,披散着头发,里面什么也没穿,只罩了间透明的轻纱衣,双颊立马羞红,赶紧跑里面换衣服。
九煞看着被她扔了一地的衣服,苦笑摇头,还真是大小姐,什么都不会收拾。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的女人有的是下人伺候。
雪羽跟着九煞来到一座很大的库房外,看着上面的字,问:“这好像是官仓啊?”
九煞点头:“里面满满的,全是朝廷刚刚征召来的冬装。”
“啊!这是军资啊,怎么拿?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哼,我倒要看看有谁能砍得动我的脑袋。”
雪羽不吭气了,又忘了他是魔帝呀,无所不能的,真是的,自从来到人间,越来越不拿他当魔帝了。其实他也挺好的,除了那个臭脾气外。
雪中送冬衣
雪羽不吭气了,又忘了他是魔帝呀,无所不能的,真是的,自从来到人间,越来越不拿他当魔帝了。其实他也挺好的,除了那个臭脾气外。
九煞上前敲响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边门打开一条缝,出来个提着灯的官吏:“谁啊谁啊,半夜三更的,什么事?”话音没落,眼前出现一大锭银子,看得他一双眼成了斗鸡眼。
“谁是这里的官事?”
那官吏一把接过银子:“我就是,这里我说了算!”
九煞点头:“好,那就跟你说,我想要这里全部的冬装。”
官吏一下子吓醒了,把银子还给九煞:“开什么玩笑?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九煞指了指台阶下,哪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口大箱子:“打开看看吧。”
那管理走过去,打开,眼睛都直了,居然是满满一箱子黄金!
“这些金子归你,里面的冬衣归我。”
官吏使劲点头,有这这么多金子,足够他几辈子吃喝了,里面那批冬衣远远赶不上这箱金子的价值啊,何况如今这么乱,还不如……他立马套上一辆马车,拉上那箱金子就跑了。
雪羽使劲眨眼,这么容易就搞定了?那箱金子是从哪里弄来的?
难民们聚在一起,在风雪中相互偎依着取暖。
雪越下越大,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使他们本来就艰难的处境更加凶险了。雪地中听不到任何动静,人们像冰冷的石块,与大地融合到了一起,任凭大雪将他们埋没。
“嘚嘚”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深夜,还会有谁经过这冰封的野地?不会是官兵来了吧?
马灯闪着柔和的橘黄色光,照亮了车上那张美丽绝世的脸庞,那不正是白天帮助过自己的女孩子吗?是那个仙子一般美丽善良的女孩!
人们纷纷站起来。
雪羽走上前来,指着满满几车棉衣:“这些都是给大家御寒的,别抢,很多呢,人人都有!”
魔帝也会做善事
雪羽走上前来,指着满满几车棉衣:“这些都是给大家御寒的,别抢,很多呢,人人都有!”
旷野中忽然响起几声抽泣,接着像是传染一样,哭声很快连成了一片,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好心人惦记着他们的冷暖,没有人上来领衣服,哭声震天,他们都在宣泄着心中的恐慌、绝望和委屈,都在为这绝境中的雪中送炭感动着。
九煞默默无声走到远处的黑暗中,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冷酷无情,他不相信眼泪,不相信感动,不相信一切……可是今天,姬雪羽让他看到了他从不相信的另一面。
回到庄园,天已然大亮,九煞看看靠在自己肩头依旧熟睡的雪羽,轻轻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侧卧在她身边,搂着她,闭上眼。
虽然这个女人有时候很讨厌,什么都不懂,还总是跟自己唱反调,动不动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无辜模样,可是,跟她在一起心却很轻松,从来不必刻意防备着什么。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清澈的眼眸,从她闯进魔湖的那天起,她就闯进了他的心,一点点地占据,一点点地改变着他。
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跟着这个小丫头去做“善事”,做梦也想不到会成了她的“跟班”。魔帝啊魔帝,其实有时候做个普通人真比做魔帝舒服,至少跟姬雪羽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
以前在魔宫,除非需要,否则他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同床,即便是需要,搞完了也是一脚把女人踹下,绝不会拥着她们睡觉。可是跟雪羽在一起就不同,他喜欢拥她入眠,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安静的像小猫,什么也不用做,就这么感受着她的存在。
一觉醒来,竟然已经到了下午,雪羽一下从床上蹦下来,糟了,怎么睡得这么死?昨晚下了好大的雪,如果不及时过去施粥,那些难民的情况一定会很糟糕!
魔帝的宠溺
一觉醒来,竟然已经到了下午,雪羽一下从床上蹦下来,糟了,怎么睡得这么死?昨晚下了好大的雪,如果不及时过去施粥,那些难民的情况一定会很糟糕!
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往外跑,一头撞倒墙上,哦,不是墙,是九煞的胸膛,每次撞上他都跟撞上一堵墙似的,好疼啊。
“干嘛呢?火烧眉毛了?”
“施粥!我忘了施粥的大事了!”
九煞把她拉回来:“行了,光想着别人,你自己还没吃饭呢!坐下来先吃饭。”
“可是……”
“你怎么这么多可是啊?好吧,告诉你,我一早就安排人去施粥了,你放心了吧?可以吃饭了吗?”
“啊?真的?”雪羽不敢相信,他怎么也会发善心了?不会是为了哄自己吃饭随便说的吧。
九煞摇头:“姬雪羽,你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总是怀疑我?我就那么不可信?用你们人间的标准来衡量,也许我很坏,但是我一言九鼎。”
姬雪羽望着他的眼眸,终于道:“好吧,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伟大的魔帝说的话,你是金口玉言,当然不会说谎话。”
来到桌子边坐下,她看着九煞变戏法一样从食盒里端出她最喜欢吃的几道菜肴,热腾腾的还冒着蒸汽,不由愣住了,这是他专门给自己准备的吗?
“快点吃啊,凉了就不好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睡醒,没隔半个时辰我就让他们换了热的来。冷热刚刚好,来,张嘴,尝一口。”他夹了一块清蒸鱼,小心剃掉鱼刺,送到她嘴边。
雪羽鼻子酸酸的,好久没有人这样宠溺自己了,即便是鹏举哥哥的宠爱,也仅仅止于每天的冷暖问候,虽然鹏举哥哥也会吩咐厨子做自己喜欢的菜肴,可是鹏举哥哥从来没有这样喂过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这真的是他吗?不,这不是真的,别是后面又埋藏着什么暴风雨吧?一定另有企图,不怀好意……
法力是什么
“你,你还是放在这里,我自己来……”雪羽笑得好勉强,端起小碗小心翼翼接住那筷子鱼肉。一定另有企图,不怀好意……
他立马拉下脸:“怎么?不给我面子,你想抗旨?”
天,吃个饭也成抗旨了……
“我,那个,只是不太习惯你突然间对人这么好。”
“对你好不可以吗?你这女人真是多事,对你不好你怨恨我,对你好了你又疑心重重,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
“……”雪羽无语,她是喜欢他对自己好,只是,这种好实在让她受用不起,说不定几分钟过后就变成狂风暴雨了……
“张嘴!”他依然不依不饶。直到看着她在自己手中吃掉鱼肉,才满意地一笑:“这才乖嘛。”
老管家又急匆匆跑进来,这几天,只见他腿脚麻利地跑来跑去,浑然不像个老人家。
“风公子,小姐,出事了!”
“什么事?”
“刚才来了一队官兵,把咱们施粥的地方围了起来,还说那些人抢劫管库,偷了军衣,让他们交出主谋,不然就把他们统统杀掉!”
“啊!怎么会这样!”雪羽一下站了起来。
九煞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雪羽转过身焦急地问九煞:“你不是说没事的吗?你不是说没人会查这批冬装的吗?”
“我是说过,怎么了?”
“现在你连累他们要被杀头了!”
九煞一副冤屈的样子:“是你要给他们找御寒的衣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怎么成了我害他们啊?”
“可是,你完全可以找其它的途径啊?为什么一定要动官仓?这下好了,怎么办?怎么办?”
“除了官仓,谁还会有那么多件冬衣啊……”
“你有那么高的法力,可以变啊?”
“姬雪羽!”九煞真的无语了:“你以为法力是无所不能吗?大错特错!法力是不会无中生有的,法术存在的前提就是,首先要有,有了才能施法。”
被弹压的难民
“姬雪羽!”九煞真的无语了:“你以为法力是无所不能吗?大错特错!法力是不会无中生有的,法术存在的前提就是,首先要有,有了才能施法。”
“但是那一箱金子呢?难道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九煞翻白眼:“真懒得跟你解释,那不过是障眼法,其实是一箱子石头!”
“……”姬雪羽反正是不懂法术:“我不管你用什么法,总之,你一定要救那些人,要是你不帮他们,我就……我就……”
九煞瞪眼:“你就怎样?反了你了,尽然敢要挟本帝!”
姬雪羽还是老实,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威胁的话来,太轻了,没用,太重了,九煞那个烂脾气,非把自己撕碎了不可,干脆闭上嘴,抬腿就走。
“你干什么去?”
“我去告诉官兵,棉衣是我给他们的,不关他们的事!”
九煞看着她的背影,恍然间脑子一震,这执拗的脾气像谁?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记忆中抹去了,但那种念头只是一闪,因为姬雪羽已经跑出去了,他得去帮她,谁让她是自己未来儿子的娘呢?犯贱,自己真是犯贱,怎么会选中这个丫头?
那些难民们在风雪中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他们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他们不过是想活命,想有口饭吃,想有件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