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容易从死神那里挣扎回来,望着身下淋漓的血块,放声痛哭,爹娘死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得这么伤心。
过了好些天,他才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带来了一些补品。她也什么都没问,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依旧痴痴地爱他。
再后来,他说,女孩儿长大了,再过三个月就及簪了,他们要完婚,以后就不来了。他给她留下了很多很多很多钱,还有一张房契,这辈子她也花不完。
她说她不要这些,只想再跟他亲近一回。
她祈求上苍,一定要赐给她一个机会。
那天,他很卖力,她也很疯狂,疯狂得像个妓女。
事后,他走了,只留下那张房契和金银。
她一直在算日子,默默的数,到了日子,葵水未至,她暗暗窃喜。她真的又有了他的孩子。
她瞒着他在家静养,只等那一天到来。
他新婚前夜,她去找了他,告诉他有了他的骨肉,三个月了,问他怎么办。
那一天,他的神色让人看不透,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说她这次说什么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如果明天他娶的不是她是另一个女人的话,她一定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第二天,她穿上火红的嫁衣,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着花轿来。
一直到太阳老高。
她知道他不会来了,于是揣起早已准备好的铁锥,朝他家走去。
春寒
第二天,她穿上火红的嫁衣,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着花轿来。
一直到太阳老高。
她知道他不会来了,于是揣起早已准备好的铁锥,朝他家走去。
那个家,她去了很多回,再熟悉不过,只是每次都只能在暗中窥探,她一直梦想体体面面嫁入那个家门,可现在,那个家张灯结彩,迎娶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她旁若无人走进大门,仆人们都忙着招待客人,根本没有留意她。
她的脑子完全失控了,什么想法也没有,她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她受到的苦,也要让他品尝!她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这个负心汉的嘴脸,彻底撕掉他的面具。
她用铁锥刺穿了姬雪羽的胸膛,又刺穿了已经麻木的他的心脏,然后把沾着情敌和情人鲜血的铁锥刺进自己胸膛……
往事不堪回首。
每每想起,便觉心痛无比。
好在,最终他还是娶了她,化解了她心中的怨气。
但是,她知道他不快乐。
他从来就没有忘记他的小妹妹,他的眼眸里除了姬雪羽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现在,该由她来品尝这个苦果了,自己造的孽,自己受。
他对她从来都是和和气气,不温不火,但是,却让她感到无比冰冷和陌生。他在人前恪守着做丈夫的本分,却再也没有踏进她的房间。
他看着她的时候仿佛空无一物,而他看着那个女人的时候,即使伪装得再平静,她也能读懂他心中的痛。
春寒好冷啊!
不是说,鬼魂感觉不到冷吗?为什么她还觉得如此冷?
直到看到他孤独的身影,她的心才稍稍放下,脸上挂出最美最温柔的微笑迎上去:“回来了?”
他的目光直接从她身上掠过去:“嗯,早些歇着吧,我还要护卫陛下。”
“难道你的本事比陛下还大?陛下还需要你的护卫?”她有些幽怨,谁都知道,九煞的力量是整个冥界最高的,天帝死后,他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青春不老之身
“难道你的本事比陛下还大?陛下还需要你的护卫?”她有些幽怨,谁都知道,九煞的力量是整个冥界最高的,天帝死后,他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陛下的本事再大,那是陛下的,我们身为陛下的护卫,就要尽到自己的职责。”他如是说,似乎感觉忽略了她的感受,又道:“姬姑娘已经是陛下的人了,今后你要对她好些,免得招惹陛下不开心。”
小梅哀怨道:“你对她这么好,就不怕陛下不开心?”
他微微怔了怔:“你即不愿意转世投胎,陛下就是冥界的主宰,你若惹了他,只怕你今后的日子不好过。”
“那你呢?你又因何不愿转世投胎?”
“我是陛下的侍卫。”
小梅幽幽叹息一声。
有些话,即使不说,别人也明了。
清晨醒来,枕边依旧空空如也,他又彻夜未归。
姬雪羽慵懒地来到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头发。
“姬姑娘,我来帮你吧!”小梅端着一盆清水进来,拿起梳子,就要帮雪羽梳头。
雪羽赶紧道:“这怎么行?你现在是堂堂侍卫统领的夫人,我的身份不过是魔宫一个小小的女奴……”
“什么夫人,女奴,陛下不是说了,你跟相公是兄妹,我帮自己的妹妹梳个头又怎么了?”她不容分说夺过雪羽手中的梳子细细帮她打理起来。
雪羽僵硬地坐在那里,这一切都是怎么了?不久前还恨自己恨得要死的人,转眼又对自己这么好,她难以消受。
“咦,你们不是不能见阳光吗?”
小梅笑了:“庄园里有魔帝布下的结界,我们在这里是不会被阳光毁灭的。出了大门就不行了,除非穿上特制的衣服,从头到脚把自己遮住,但是也不能待得太久,能量会消耗很快的,我们受不了太阳的灼热,阴天就会相对好些。”
“原来如此。”
“你真幸运,能碰上天界太子为你重新注入血肉,造就不老之身,多少鬼魂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不老之身?”
他也会油嘴滑舌
“你真幸运,能碰上天界太子为你重新注入血肉,造就不老之身,多少鬼魂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不老之身?”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他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们魂魄间早就传开了,他取了雪的肉,花的骨,凤凰的血,云的灵气,重新给了你生命,你拥有的是不老之身,永远这么年轻美貌。”
雪羽从来没听玄说过,大概是他不愿意过多表露,而让自己有更多的负疚吧。
小梅忽然跪下:“陛下。”
雪羽回头,看见九煞进来。
九煞见到小梅时皱了皱眉:“你在这里干什么?”
雪羽赶紧解释:“是我让她来帮我的,昨天伤了筋骨,手臂有些抬不起来。”她知道九煞的脾气,最讨厌不经他许可就闯入他寝室的人。
小梅赶紧端起脸盆往外走,九煞的厉害她是尝过的,说什么都不敢再招惹这个魔头。
雪羽微微撅起嘴:“昨晚还说什么哥哥嫂嫂亲如一家的,今儿就给人脸色看,哼!”
九煞撇撇嘴:“就算是哥哥嫂嫂也有君臣之分,有些规矩永远不能逾越,只有我下旨可以逾越的时候才能放纵一下。”
“昨晚不会是又给我做走马灯了吧?”(文-人-书-屋-W-R-S-H-U)
九煞看看挂在床头的走马灯,笑了:“丫头,想问我上哪里干什么是不是找女人了,就直接问,干嘛拐弯抹角?这不是你姬雪羽的性格。”
“那好吧,你昨晚上哪里了?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找女人了?”
九煞脸一沉:“问了也不告诉你,我最讨厌后宫那些女人打听我的去向。”
雪羽的心也跟着沉下来,他毕竟还是魔帝。
但是九煞很快就变了一副脸:“不过,我儿子的娘除外,等你做了我儿子的娘,就可以问了,我一定会乖乖告诉你。”
雪羽又是生气又是想笑,这家伙居然变得油嘴滑舌起来。
【别急别急,最近一来忙,二来这两天会大批量更新一批。】
雪羽的担心
但是九煞很快就变了一副脸:“不过,我儿子的娘除外,等你做了我儿子的娘,就可以问了,我一定会乖乖告诉你。”
雪羽又是生气又是想笑,这家伙居然变得油嘴滑舌起来。
“看看这是什么?”
不等九煞拿出来,雪羽已经闻到味了:“是包子,我最爱吃的肉包子!难怪你进来我就闻着有什么味儿。”
包子用荷叶包着,外面裹了厚厚的布,打开,还热气腾腾的。
雪羽咬了一口,香,真的好香。
“干嘛对我这么好?又是走马灯又是包子的,是不是有求于我?”
“哼,对你好就一定有求于你吗?好吧,你要是一定这么认为,我就只有一个要求,快点给我生个宝宝!”
“……”雪羽无语,这家伙怎么也不忘了生宝宝的事,一天要说上十遍,受不了他了。
除了包子的香,她还闻到了另一种香,那熟悉的,只闻了一次便很难忘记的芬芳。
“她叫什么名字?”
“谁?”九煞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愣,但是很快便明白雪羽问的是谁了:“哦,她啊,她叫蓝姬。”
“蓝姬?挺好听的名字,也挺符合她。”
“符合她?”
“是啊,她好像喜欢蓝色。还有,她身上有种非常好闻的香味啊。”
“哦,那个啊,我只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又没正经……”
九煞抱住她,深深吸了口她发丝间的幽香:“只有这个味道才能让我感到无比舒适。”
“她找你有什么事吗?”
九煞歪头看她:“姬雪羽,过去你从来不问这些的,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这种事情了?”
“是吗?”姬雪羽猛然发觉,确实如此,自己在担心什么?
九煞捧起她的小脸:“我说过,你要相信我,现在我再郑重说一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我做了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眸子坚定,神情庄严。雪羽想,一定是最近自己过于患得患失了。
患得患失
他眸子坚定,神情庄严。雪羽想,一定是最近自己过于患得患失了。
一场春雨过后,郊外的草地焕发了生机,满眼嫩绿,枝头含苞待放的花蕾闪动着晶莹的水珠。
雪羽坐在假山上的凉亭里,远远望着蓝天上飘着的三三两两的风筝,孤单之意顿生。
也许这就是爱吧。
爱就是无休止的等待,爱就是孤独,爱就是寂寞,她望穿他的身影。
她不记得是哪个闺中好友说过,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做好了饭,点一盏明灯,等待爱人回家,是一件很甜蜜的事。
她那时还小,不太清楚这话的含义,只觉的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觉得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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