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白米饭
偏偏司膳在这个时候来请他用膳,他大声喝道:“本王今天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白米饭!”
司膳色变,连连叩头,不知道哪里又惹怒了魔帝。
九煞一回头,看见娇弱的她下了床正不声不响往外走,问:“你去哪里?”
“回浊污局啊。”现在没事了,她不回浊污局还能去哪里?还有一大堆净桶等着她刷洗,虺嬷嬷可没什么善心,她不想又是通宵没空休息。
九煞觉得这姑娘有时候傻得出奇:“你为什么不试试求我留下你,这样就不必去那种地方。”
她眨眨眼:“那里没什么不好啊,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吗?”
九煞懒得理会她,随她去好了,简直不知好歹,想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挤破了头,她竟然无所谓。她走了,空气中残留着她的气息,淡淡的清香,来自人间的气息,用不了多久,只要他能打开通往人界的大门,那里也会成为自己的天下。随手端起一碗白米饭,他琢磨,为什么独独这白米饭吃了几千年竟没吃腻?
蝶舞
一晃,雪羽来到魔宫已经十天了。头两天被折磨得差点没了小命,后面这些日子,却平静得出奇,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内容,相同的工作。虺嬷嬷依然看她不顺眼,却再也没敢为难她,偶尔停下手中的活发呆,虺嬷嬷也当没看见,只是工作一定要做完,虺嬷嬷给她的量是最少的,可每次收工最晚的还是她,挨骂最多的自然也是她。
魔帝似乎已经把她遗忘,没有任何的举动。
最让雪羽难受的是,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跟她说话。女奴们分成了两拨,一拨是冥界的鬼魂,一拨是天界的仙女。鬼魂们视她为眼中钉,仙女们视她为叛徒,原因当然都出自九煞。
没人说话就没人说话吧,那就自得其乐。等到大家都收工休息了,她一边干着没干完的活儿,一边小声哼着家乡小曲,回忆着小时候快乐时光的事情。
弃妃
身边忽然多了个人,坐下来跟她一起洗刷净桶。她扭头一看,是那个奇丑无比的魔帝弃妃。
“这是我的工作,你为什么要帮我?”雪羽看着她利索地刷完一个又一个净桶。
“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我自己。”她头也不抬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
“蝶舞。你不必记住我的名字,只需记住我是这个魔宫最丑陋的女人就行,她们都叫我丑八怪。”
“你说你是在帮你自己,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蝶舞收拾完最后一个净桶擦净手上的水珠:“我了解他,我是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如果不是我过分自负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还可以呆的更长久。我能帮你取得他的宠爱,条件只有一个,帮我离开魔宫,放我轮回。”
蝶舞的条件一点也不苛刻,可是,雪羽从未想过要取得魔帝的宠爱,魔帝喜欢谁不喜欢谁,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蝶舞,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我没找错,是你,你一定能取得魔帝的宠爱。”
“可我从来就没打算让他喜欢,我只想安静地呆在这里。”
蝶舞冷冷一笑:“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能安静地呆在这里吗?魔帝从未对任何女人这么好过,肯抱着你亲自为你疗伤,就凭这一点,魔宫里多少妃子姬妾想置你于死地!”
雪羽打了个冷颤:“我只不过跟他打了个赌,我输了而已,仅此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我不想卷进你们所谓的争宠中,我就做个小小的女奴就行了。”
蝶舞“啪”的把一个纸包扔在雪羽脚下:“这是一包毒药,吃下它人的皮肤就会溃烂发臭,像我一样变得丑陋不堪。某位后宫找到我,许我好处,让我放在你的饭菜中。”
雪羽觉得一股凉气从后心升起,她招谁惹谁了?她们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方法对待自己。
“那你干嘛不照她们的意思办,然后让她们帮你离开魔宫呢?”
毁容的毒药
“那你干嘛不照她们的意思办,然后让她们帮你离开魔宫呢?”
蝶舞冷冷道:“我曾经相信过她们,帮她们害过受宠的妃子,可她们事后就不认了,我信不过她们,再说,她们也没那种本事可以改变魔帝的意志放我轮回。”
“那你为什么又相信我?我就能做到吗?”
蝶舞指着地上的纸包:“我不想跟你啰嗦,两条路,要么取得魔帝的宠爱,要么吃下毒药变成丑八怪,既然你不想得宠,留着这副好皮囊也就没用了,只能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也算是我帮你一把。”
雪羽当然不想变成丑八怪,可她也不想被魔帝宠爱。
“你考虑吧,但是不能太久,我不害你,还会有别人害你。”蝶舞捡起纸包塞在雪羽手中,“今晚先送给你一句话,算是见面礼。一个男人等待一个他感兴趣的女人耐心都不会太久,即使他是魔帝也不例外。七日,你不去找他,他一定会来找你,在他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你千万不能主动找他,等着他来找你。”说完,蝶舞转身离去了。
雪羽愣在那里,七日,今天就是第七日,他好像压根没有一点找自己的意思,他是魔帝,或许早就把自己忘了,只是偶尔想起来还有一个这样的小女人可以作弄一番,让他哈哈一笑,满足他征服天下的欲望而已。
不会,他不会来。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怎么办?
唉,还能怎么办,她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因为一个赌约发生了一次身体的接触。淡定,随遇而安吧。
身后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她回过头,不是吧,真的是他,狰狞的面具在黑暗中显得更幽暗。
那天她走了以后,九煞就在琢磨,她这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无所谓。没有女人不爱慕虚荣,他现在是天魔两届至高的主,那些女人比之从前更加疯狂的向他献媚,凭什么她就例外?他已经把她打听的清清楚楚,一个千金小姐,足不出户,养尊处优,一个连青菜稻米多少钱一斤都不知道的娇生惯养的女孩子。
他真的来找她了
她的父母去世的早,她就寄居在丁家,丁家的人把她宠上了天,尤其是丁鹏举整天哄着,惯着。她也确实招人喜欢,从来不做丁家人讨厌的事情。
这样一个女孩,她怎么可能在浊污局那种地方待下去?不出三天,一定会被那些繁重的体力活儿累得哭鼻子,到时候她就会哭着来求自己。
三天又三天,她竟然音信皆无,压根没来找自己。
九煞对自己说无所谓,这样一个小女孩不对胃口,只要把她留在魔宫等待他参透谜团的那天就行了。她是开启天地之门的钥匙,怎么开启?那扇通往人间的门被上古大神禁锢,只有人死后的魂魄可以通过那扇看不见的大门来到地狱,他们冥界的人却不能通过那扇门从地狱走向人间。
她越是没动静,他反倒有点心痒了。最近那些美味佳肴吃腻了,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对了,她还吞掉了自己的万年魂泪,不行,一定要从她身上取回来,不然,每年他都要受那一次苦,每年都要功力尽失一次。有了这么一个绝好的理由,他当然不会放过她。
“你手上拿得什么?”
雪羽慌忙把毒药藏起来:“没什么,一个姐妹送给我的药,说是可以解脱痛苦。”
他不去说破,后宫女人的那点事,他再清楚不过,只是他从不干涉,反正闲得无聊,看她们你死我活争来斗去权当解闷。
“您来这里有事吗?”
他看着她:“我突然想起,你拿走了我一样东西,一直没还给我。”
有这回事?雪羽想不起来,她犹豫着:“你如果指的是那件衣服,我……”
他嗤笑:“我说的是万年魂泪。”
雪羽头一次听说这个东西:“万年魂泪?我……没有拿啊……”
他冷笑一声,用手指画了个圈,出现镜像,再现了那天雪羽坠入魔湖的景象,雪羽看到,自己沉入湖底的时候,把一颗泪滴形状的东西吞了下去。
“那就是万年魂泪?哪里有这种东西?要不,我再去找一颗还给你?”
万年魂泪
“那是魔王们用了一万年的时间,从成千上万个冤魂身上提炼出来的!只此一颗。你说你还得起吗?”
“啊……”雪羽睁大了眼睛,天啊,那她哪儿还得起。
他又眯起眼睛:“所以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你的眼泪只能为我流,直到万年魂泪的魔力全部还给我为止。”
雪羽头疼,欠人家的东西当然要还,可是,要叫她每天流眼泪还给他……太难了点吧……
九煞已经转身走远,抛下一句话:“愣着干嘛?收拾东西跟我走!”
雪羽如梦初醒,天啊,怎么这样?原以为可以躲在这里不为人知地生存下去,现在躲都躲不掉了。
蝶舞走过来,迅速把一包东西塞到她手里:“这些衣物你会用得着的,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记住,一定要做亲手摘下他面具的女人。”
与魔帝同居
雪羽浑浑噩噩来到他的寝宫,抱着蝶舞的包裹傻傻站在当中。每次来到这豪华中透着阴森压抑的地方她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像个木头一样戳在那里干嘛?”他不满地瞪她。
“我……我不是住在这里吧?我的房间在哪里?东西放在哪里?”
他觉得好笑,她还以为是来做客,要问问客房在哪里:“魔宫的规矩,只有被册封有名分的女人才能有自己的住处。你,什么都不是。”
雪羽郁闷,不是开玩笑吧,难道让自己睡露天?
九煞看她撅着小嘴的样子还蛮可爱,便道:“好吧,我今天也发发善心,你就住在我的寝宫里吧,这里的箱子柜子,你看哪个顺眼,就拿去用吧。”
“哦。”她答应了一声,但还是有一点点疑惑:“那我睡哪里?”
九煞撇撇嘴,这女人可真啰嗦。他环视周围一圈,随手一指:“就睡那儿吧。”
雪羽看过去,离他床头不远,有个幔帐低垂的隔间,里面摆放着一件纯黑色的狰狞盔甲,黑得仿佛要把周围所有的光亮都吸收进去,那应该是他征战时的装备吧。
与魔帝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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