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刘宇刚表情阴沉的看着桌上的纸张,脸色黑得跟上头的文字没两样。
“辞呈。”雨楠平静的回答。
她要辞职?她要辞职?!在昨夜之后?
刘宇刚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他还以为她终于开窍,没想到却是相反的结果。
“不准。”他拿起辞呈用力一撕,A4大小的纸张立刻划为两半,飞扬在空中。
“我可以再打一份。”她仍旧不为所动。刘宇刚也是。
“你再打一千份也一样,不准就是不准。”他可没打算换秘书。
“请容我提醒你,刘先生!我有我的人身自由。”她又不是卖给他了。
“你的人身自由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文。”他干脆把脚也跷起来,打算和她杠到底。
是啊,她怎么会笨到忘记他的身分--宇刚集团的典狱长!
“反正我就是要辞职,你答应或不答应都影响不了我。”雨楠坚定的回答。
“别想得太天真了,雨楠。”他猛然放下脚,十指交握。“也许你以为我绝对拿你没办法,但是你错了,我有得是办法。”
他突然转为阴狠的表情雨楠见过无数次,但是其中没有一次是针对她。
“我不靠你的薪水一样能过活。”她的存款足够让她支撑到找到新工作为止,饿不死的。
“或许。但妳的小朋友就不一定了。”他拿出压箱宝,瞬间压死雨楠。
雨楠有三分钟开不了口,只能用灼热的眼光瞪他。
“建邦不是小朋友,他是我的未婚夫。”尽管只是长辈们自己在一厢情愿,但承诺就是承诺,她不能毁约。
“未婚夫?!”
这句话像是炸弹一样有用,立即在刘宇刚的身上发挥效力。他跳了起来,大步一跨捉住雨楠的右手手指一根一根扳开检查,弄得她好痛。
“你干什么!”她痛得倒吸一口气。
“我没看见任何戒指。”他掐住她的手,深入她的掌心。“再让我听见一句“未婚夫”,我会杀了你,也会杀了李建邦。够清楚了吧?”猛然放大的瞳孔说明他不是开玩笑。
“很清楚,但我才不会向暴力妥协,再过几个星期我们就要订婚。”微怒的表情和他同样坚决。
“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尽管试试看,我向你保证我说到做到。你这辈子休想和任何一个男人扯上关系!”除了他。
“我一定会试。”雨楠回视的眼神无畏无惧,摆明了不怕死。
两双眼睛就这么在空中打起架来,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宇刚终于发现,他无法伤害他珍视的蓓蕾,他必须和她讲道理。
“为什么突然想辞职?我们不是一向相处愉快吗?”他试着从头分析,一步步抽丝剥茧。
这倒也是;如果把那些被他拖去出差和强迫加班的时间扣掉,他们确实是相处愉快。
“是因为昨晚的关系吗?”他再刺探,并由她眼中找到答案。
“你是我的老板,本来就不该吻我。”她说得理所当然,心底却渐渐不安。
“Shit!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他无法接受。“我是你的老板,但我也是个男人,你不能要求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漂亮女人的时候还能保持理智,尤其你又这么迷人。”只有死人才能不对美女动心,他可不是死人。
又提迷人这两个字,她真恨透这个字眼了。
“是啊是啊,妳真迷人。”她特别加重最后那四个字的发音。“我不是傻瓜,更不想等你送的玫瑰花,还有你那些该死的钱!”
雨楠的话才刚落下,两人同时顿了顿,一起变成哑巴。
糟了!她居然说出这种话,难道她真的在乎刘宇刚?
雨楠刚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刘宇刚倒是先打破沉默,笑得跟什么一样。
“原来你是在意这个啊!”他恍然大悟,笑容满面。“我不是说过,这根本不成问题吗?”虽然他暂时还不想娶她,但也绝对不会这样对她。
他是这么说过,然而在他心里没有任何问题值得研究,特别是有关于女人的事。
“不,我一点也不在意这个问题,我只想辞职。”雨楠疲倦的叹道,再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被搞乱了,已经不知道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了。她羞愧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做出辞职这个决定,结果却杵在这儿说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干脆拖去刑场行刑算了。
“想都别想,我绝不可能答应。”他还是一样无耻。“你可以告我性骚扰,但休想我会批准你的辞呈。”
这可恶的混帐真的以为她不敢告吗?她就告给他看!
“我会告你性骚扰,也会嫁给建邦,两样你都拦不住。”她立刻还以颜色,将自大甩回刘宇刚的脸上。
听见她大胆的宣言,刘宇刚笑了笑,猛然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过来,为她狠狠地上一课。
“既然你都要告我了,那我不如一次骚扰个够,省得你一天到晚上法院按令申告,累坏了法官。”语毕,他的唇立刻印上去,毫不留情的撬开她的口腔,让侵略的舌浪流入,席卷她所有的感情,垄断她一切挣扎。
混……蛋……雨楠在心里轻骂,骂刘宇刚也骂自己。她是个坏女人,一定是。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她会对她的上司起反应?她几乎算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啊!
她多么想给他一巴掌,可是她的手却抓住他的衬衫领口攀得牢牢的,双唇为他开启,舌尖与他共舞,倾倒所有的热情和他的血液交接,将彼此的气息深深吸入心肺,跟着血管流入全身的细胞。
“这才对,雨楠。”他贴着她的唇说话。“这才是我想要的反应。”他轻轻的推开她的身体,凝视着她肿胀的双唇,被这诱人的景象所惑,看到入迷。
“我从不知道我的秘书竟是如此热情的女人,看来我真的引发出你体内的天分了。”他的手背跟着他的低喃一起画过雨楠细嫩的脸颊,编织出一张迷魅的魔网。
“我猜,李建邦从没像我这样吻过你,对不对?”他又说,半是满足的调侃随着指尖滑向雨楠的唇际;网,却破了。
她在做什么?她是来递辞呈的,不是来听他胡言乱语外加性骚扰。
她推开他的拥抱,整理好服装仪容,试着尽量克制自己,用最冷静的态度面对他。“我和建邦怎么接吻不干你的事,请你不要随便臆测。”
“是吗?”他不容许她逃避。“你以为随便塞句话就可以将我打发过去?瞎子都看得出来你根本没被人好好的吻过。”
“我有没有被人好好吻过也不干你的事,这不在你的权力范围之内。”她气得面红耳赤,极想宰了刘宇刚这只自大的沙猪。
“错了。”他的意见和她大不相同。“从现在开始,我接管你的一切,包括你那诱人的双唇。”他早该这么做了,这还算晚的哩。
“谁赋予你这项权力?”雨楠瞪大眼睛,第一次看见这么不讲理的人。
“你的反应。”刘宇刚直截了当的回答。
“胡说,我才没有--”
再一次地,她的反驳又陷入刘宇刚霸道的亲吻中,一样吻得她不能呼吸。
“说谎。”他的呼吸跟她一样急促。“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就不会回应我的吻。”
他说得对,如果她对他没有感觉的话,就不会回吻他。可是……该死的!他怎么知道被罪恶感纠缠的痛苦?他是一个没有心、没有牵挂的男人,玩过的女人比吊在圣诞树上的饰品还多,如何能了解她渴望专一的心?更何况……她还有个未婚夫。
“这不代表什么。”她痛苦的摇头。“就算我和建邦之间不够热情,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勤加练习,就能把感觉练出来。”
天哪,这种事还能靠练习?!她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豆腐渣吗?
他也跟着摇头,抓住雨楠的肩膀轻摇,试着点醒她。“别傻了,雨楠!你以为感情光靠练习就行了吗?”这是他听过最蠢的说词。
“爱情不能反复排练,它不是戏剧,就算是戏剧也要抓对感觉才行。何况热情是维持感情的基本要素,没有热情的爱情根本是在浪费时间,你又何必死心眼呢?”他几乎为她的迟钝饮泣。难怪他暗示了三年她都没反应,原来不是因为他太蹩脚的缘故,太好了。
她居然被一个花花公子教训她不懂得爱情?!他又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了?
“我看过热情的下场,所以谢谢你的建议,我敬谢不敏。”雨楠笑笑的提醒他,表情哀伤。“你很热情,我知道。但是你的热情维持不到几个星期,甚至不到几天。”石乔茜即是一例。“建邦或许不如你的条件,也不够热情,但是至少我了解他。这不单单只是承诺那么简单而已,还有忠实。你知道忠实是什么吗?刘先生。”而她怀疑他懂得这两个字的意义。
“当然知道。”刘宇刚为之气结。“我对我家的狗就很忠实,天天喂它饭吃,一天也没间断过。”干嘛把他说成禽兽不如,他真有那么坏吗?
“你看吧,我们连沟通都有问题。”雨楠苦笑,将他原本放在她肩头的手臂放下来,冷静的看着他。“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上司与部属的关系会好一点,至少比较没有负担。”
又来了!他好不容易才跨出一步,她又要将他推回原地。他是白痴才会让她得逞。
“那是妳自己的想法,别把我算进去。”他坚决反对;忍了三年已经够了。
“那真遗憾。”她耸耸肩,表情坚定。“我会重打一份辞呈,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上班。”她不认为自己有办法抵挡他的魅力,那太难了,最好趁早离开。
“你要是敢不来上班的话,请连你的小朋友也一起带走。”刘宇刚不悦的放话。“别说我没有事先警告你,在我的压力之下,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甚至任何一所大学敢用李建邦,他的前途也会跟着你一起走掉,你最好考虑清楚。”宇刚集团是国内最大的企业,也是好几所大学的赞助者,谁敢得罪他?
雨楠十分清楚得罪他的后果。刘宇刚以其潇洒幽默闻名社交圈,但其冷酷阴狠亦相当有名。他最擅长的本事却是合法拿走别人的财产,也就是并吞中小型企业再行转卖,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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