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太可恶了,他居然敢这么对她!?
她的手还来不及碰到他,他就把她往桶里一丢,然后自己也往桶子里坐。
“格日勒,你……你无耻!”安苏羞恼地瞪着他,却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湿衫已清楚地勾勒出她婀娜窈窕的身形。
格日勒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般注视着她,“你实在不像是舞刀弄剑的女人……”说着,他握住她细嫩的手往自己唇边一靠。
“放肆!”尽管心跳加速,耳根泛红,她还是给了他一顿骂。
她想脱离他的掌握,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将她拉向自己,挤压着她湿衫底下的丰盈,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血脉偾张席卷了他,让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茫。
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个酷似冷儿的女人、明知道冷儿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明知道冷儿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他的怀抱里、明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不能平静?
他兴奋、期待、渴望、焦躁……胸口像有什么直想往外冲似的。
低下头,他对上了她气恨却又娇美的脸蛋。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睛似要喷火般。
“格日勒!”她低声斥喝他,“你堂堂一个左将军,做的却全是登徒子的举动!”
“你只是个俘虏,居然敢跟我说这种话?”他哼地笑问。
她秀眉一挑,“我没什么不敢!”就算她是俘虏,他也不可如此轻薄她!
“是吗?”他冷然一笑,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那好,我就喜欢折磨你这种自以为什么都不怕的俘虏……”
虽然心中有着不知名的悸动,他狂狷暴戾的性情还是不变的。
俯下头,他猛地攫住她欲启的双唇;他压迫着她、处罚着她,同时也需索着她……“不!”她在嘴中抗议着他无礼且粗暴的侵犯。
可恨!为什么她是女儿身!?如果她是个男人,被逮着了顶多是一命归西,可是就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就得落得这种被一再侮辱的下常她……真想一死百了!
当她想重施故伎咬他一口之际,她惊觉到他的舌头竟探入了自己口中;他强烈的探索像是永无止境的纠缠,教她惊悸得几乎快不能呼吸。
因为此招未能奏效,她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教训”他的放肆。
她两手伸出水面,抓住他的耳朵,然后狠狠地拉扯。
他大概是没想到她会使用如此“幼稚可笑”的招数,故而讶异地松开了她。
“你……”他浓眉一拧,神情有点愠怒。
“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准污辱我!”虽然他脸上的愠色让她有点心惊胆跳,但她仍然挺起胸膛斥骂他。
他沉默地睇着她,冷不防地伸出手来,刷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因为一切来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作什么反应,只是呆了似的望着他。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战战兢兢的叫唤。
“苍狼将军……”
“谁?”格日勒欲火稍歇,微带懊恼。
“小的给您送晚膳……”是雁来客栈的少店东,也就是白天那名灰衣男子。
他沉吟片刻,随手捞了一件单衣盖在安苏肩上。她是他的,他不许其它男人见到她的身体。
“进来吧!”
“是。”灰衣男子得到允准进入客房里,一眼就瞧见泡在浴桶中的两人。
“冒犯了……”他刻意地垂下头,勉强地支持住自己端盘的两只手,但它们还是忍不住颤抖着。
格日勒以为那是对他的畏惧,却错失了他眼中憎恨愤怒的凶光。
安苏别过头,似羞似愧地回避了灰衣男子不经意飘过来的视线。
“把饭菜搁下,你可以出去了。”格日勒一拂手命道。
“是。”灰衣男子依照指示搁下饭菜,唯唯诺诺地应声离开。
安苏沉默不语,与刚才的激动愤然相去甚远。
格日勒起身套上了衣服,“先吃东西吧!”他睇着一脸沉郁的她,意有所指地说:“反正我们的日子还长得很……”她睨着他,眼中还有羞恼恙怒。
“不,格日勒,不会太久了……”她暗自思忖着。
※※※
“我要杀了他!”灰衣男子在厨房尽头低声怒吼着。
“阿普左,小声点……”一名老头警惶地制止他,“如果被发现,qi书+奇书…齐书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是呀,忍着点。”另一名老头也帮忙劝着。
阿普左和一些旧将军府的老仆役冒充客栈的少东及下人,为的就是救回他们被擒的小姐。
原本苍狼军队进城时,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被折磨得十分狼狈的安苏,但他所看见的一切竟比预料中的还教他愤恨……格日勒没有刑求她,却反而将她拥在怀中,彷佛她是他的女人般。在他心里,安苏是那么尊贵、那么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格日勒竟污蔑了她!
这几年来,他远远地看她,不敢对她表白心迹,好象任何一个念头都有可能亵渎了她似的,而那个可憎的异族男人居然……“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毒杀他?”他咬牙切齿地说。
“行不得。”老者神情严谨,“格日勒对我们一定还存有戒心,现在冒险下手只会误事……”
阿普左剑眉一扬,“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安苏小姐的吗?他……”他差点脱口就说出自己刚才所看见的,但话到嘴边,他又戛然打住了。
不,他不能说,这种有损她名节的事,他绝对不能说。
“阿普左,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若你忍不了一时,往后就更别提了。”
他们白天看见格日勒把安苏揽坐在马上时就衬出了端倪,他们知道格日勒对她有多么的“不同”。
“格日勒对待小姐的这些事,千万别让明天才来的吉查他们知道。”阿普左交代着。
“我们知道。”
阿普左紧握住拳头,恨恨地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挖出他的心脏喂狗!”说着,他一拳打在土墙上。
※※※
用过晚膳,格日勒便离开客房与其数名幕僚共商大计。
近午夜,他回到了客房,而安苏还睁亮着眼睛瞪着刚进门的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显得有几分警戒惊悸。他回来了,这个漫长的夜又只剩下她和他了。
要不是为了谨守父亲的庭训,她早就咬舌自尽以保贞节了。
她父亲常说,身为一个军人只能有一种求死的方法,那就是死在战场上、死在刀枪下。
随便解决自己的性命是弱者所为,只要敌人一天未能结束自己的生命,就不能以自尽做为解脱的惟一选择。
她虽不是父亲口中所谓的军人,但身为将军之后,她也不想违背父亲所坚持的原则。
“还没睡?”格日勒关上门,径自脱掉了外褂往桌上一搁。“该不是在等我吧?”说着,他转身向她走来。
见他向自己靠近,她惊戒地缩了缩身子。
他一笑,一把就抓住了她被缚住的双手,“你怕什么?我不会吃人。”
“别碰我!”她挣扎着。
“我只是想帮你解开绳子。”话罢,他猛地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脸着她,“除非你喜欢被绑着。”
安苏拧起眉心,气恼却又无奈地瞪着他。
绳子一松,她反射动作地揉捏被缚出痕迹的手腕。“你不怕我跑掉?”
“怕就不会帮你松绑了。”他撇唇一笑,大剌剌地往床板上一坐。
他才一坐下,安苏就急着往一旁爬,像是恨不得赶快逃离他似的。
他突然拉扯住她的脚踝,笑得有点狡黠,“我帮你松绑可不代表你就可以离开我“伸手可及”的地方。”说完,他一使劲便又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你可恶!”她羞恼地抬手打他。
本来她是打算打他胸口的,岂知一个闪失,却落在他脸颊上。
他拳头一紧,眼中乍现一道逼人的怒焰。
“你……”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彷佛随时都能把她撕成一片一片吞下去似的。
愿见他那骇人的眼神,安苏不觉一阵心惊。
“你居然敢打一名女真战士的脸?”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你找死!?”
她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扭得像是快断掉似的疼痛,“我……我就是找死,你杀我啊!”她咬牙强忍地说。
对,就是这样!只要她再多激他几次,他一定会忍无可忍地动手杀她的!她想。
他眉丘狷怒地隆起,“你……”
顿了一下,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发现这就是她的企图,她不过是想趁机激怒他。
“你这么想死,为什么不干脆自尽?”他残酷地讥问着。
“要不是父亲说过不能自杀,我早就……”
“原来如此。”他打断了她的话,勾起一抹无情的微笑。“我今天很累,没空跟你玩游戏,要玩的话,明天我奉陪到底。”
话罢,他脱去衣服往床上一躺,在躺下的同时,顺手就把她也往下带。
“啊!”她惊呼一声,心跳漏了半拍。
“睡吧!”格日勒将她锁在怀中,单手拉起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我不是替你暖床的女人!”安苏恼火地抗议着。
他沉下眼凝睇着她,“我知道你不是,不过……”他在她颊上轻佻地一捏,“这是惟一能确保你不逃走的方法。”
这是什么奇怪的方法?她倒宁可让他绑着。
“你不如把我绑起来!”
“我不想把你当成犯人。”他捺住性子说。
“我现在却比犯人还不如。”她横眉竖眼地瞪着他。
他眉头一拧,“你真要闹得我不能睡,我就对你……”他哼地一笑,说:“你应该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安苏心头一惊,顿时噤若寒蝉。
他露出一记胜利的笑容,既可恶却也迷人。
她负气地转过身子。我总可以背对你吧!她心想着。
他没反对她背对自己,只是从她身后更加牢实地圈住她。他的脸靠在她耳后,双手环抱着她的纤腰,两腿紧依着她的曲线。
尽管背对着他,安苏还是隐约可以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还有那浓沉的鼻息……他的气息轻缓的吹在她耳际,仿若一首能教人安心入眠的催眠曲般。
太奇怪了,她不是应该因为他的无礼冒犯而生气懊恼吗?为何现在反而感到很安心呢?
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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