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包扎,如果真有什么需要,找其他人代劳不就行了?”
哼!这女人真是一点自觉也没有,竟然在他的面前照料别的男人?
要不是念在此刻没有其他人手可以帮忙,那家伙又昏迷不醒没法儿自己处理伤口,他早就将她带走,不许她和这家伙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了。
他霸道蛮横的话没有惹恼关若水,反而让她的心跳无法控制地加速,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甜蜜萦绕在心底。
她想,他之所以会这么介意她和其他男人接触,应该是因为在乎她吧!
她抬头望着傅尔杰,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情意,而傅尔杰的目光也同样的灼热专注,两人眼波流转间,缠绵的情意不言而喻。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停住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床上的男人发出一阵细微的呻吟,才打破了这奇妙的一刻。
关若水转头一看,就见这个大约比傅尔杰年长几岁的高大男人已睁开双眼,即使他才刚苏醒,还有些虚弱,但浑身仍散发出一种隐隐的尊贵气息。
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但从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势看来,她猜想他应是出身不凡吧!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男人眨了眨眼,神情有一瞬间的迷惑,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这里……是哪儿?”
“别担心,刚才那些恶人已经全部被摆平了,你是因为中了毒才昏迷,现在我已经帮你解了毒,你不会有事的。”
男人抬头看着关若水,一看见她美丽的容颜,眼中立刻迸出惊艳的光芒。他有些失神地望着她,好一会儿回不了神。
“咳嗯!”傅尔杰故意大声清了清喉咙,对于这男人无礼地盯着关若水猛瞧,心里相当不高兴。
男人只瞥了傅尔杰一眼,注意力又再度回到关若水身上。
“是姑娘替我解毒的?”
“是啊!你的伤我也都帮你处理好了,不用担心,都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还不知道姑娘贵姓芳名?”
“呃……我叫关若水,但其实真正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他。”关若水指了指一旁的傅尔杰。
“原来是这样。”男人自床榻起身,走到傅尔杰的面前,说道:“在下李毅衡,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不用客气。”傅尔杰别开脸,不是很想搭理这男人。虽然他救了这家伙,但不代表他就会对他和颜悦色。
见死不救并非他的作风,更何况他早就想找那几个混帐家伙报仇算帐了,所以充其量他也只是“顺便”救了他罢了!
“两位……”李毅衡看了看关若水,又看了看傅尔杰,问道:“可是兄妹?”
“看也知道不像吧!”傅尔杰的口气有点冲。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男人,刚才看见关若水细心地包扎这家伙的伤口,早就让他火气上扬了。
关若水拿他没辙地摇了摇头,说道:“他叫傅尔杰,算是我爹的病人吧!我爹是个大夫,目前暂住在这里,替一位老夫人治病。”
“病人?就这样而已吗?”李毅衡盯着她,眼中泛着热络的光芒。
“呃?是……是啊!”她总不能向这陌生人坦白说傅尔杰是她的心上人吧?
关若水的答案让傅尔杰皱起眉头,却让李毅衡扬起嘴角。
“关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必须先走一步了,改天我再登门拜访,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看着李毅衡从容离去的背影,关若水不禁露出一脸困惑──
“登门拜访?有这个必要吗?”
“哼!”傅尔杰不悦地嗤道。“只有妳这傻瓜看不出来!”
“看出什么?”关若水愣愣地问。
“看出他对妳别有意图!”
“不会吧?我怎么看不出来?”
“所以才说妳傻啊!”
“什么嘛!干么莫名其妙乱骂人──啊!”她才抗议到一半,就被傅尔杰一把拉进怀里。
亲昵的拥抱让她害羞脸红,一颗心宛如擂鼓般猛烈跳动。“你……你要做什么?”
“刚才妳为什么说我是妳爹的病人?”傅尔杰不满地质问道。
“嗄?”
“嗄什么?难道在妳的心里,我就只是一个病人的身分而已吗?”
当然不是,可这话关若水怎么说得出口,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哪!该有的矜持她还是有的。
“那你呢?”她索性反问道:“对你来说,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妳是我重要的人,是我的女人,刚才那家伙休想觊觎妳,妳最好也离他远一点,听到没有?”
关若水又惊又喜地望着他,有些难以相信他竟会这么说。
原本她还以为,这男人会别扭地顾左右而言他,想不到竟直截了当回答,那认真的语气彷佛在宣示他的“所有权”似的。
“妳在发什么愣?到底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关若水的双颊一热,一丝甜蜜在她的心底流荡着。
看出她娇羞喜悦的反应,傅尔杰不悦的情绪才随之好转。
“以后不许单独跟那个姓李的家伙见面,知道吗?”
“我不可能跟他见面的呀!除了名字之外,我根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刚才不是说了还会再来拜访吗?”
“就算来,我也不会理他的。”
她的答案令傅尔杰满意地扬起嘴角。“很好,既然妳这么听话,我该给妳一点奖赏。”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或许是此刻的两人已确定了彼此的心意,这个吻比起先前的还要缠绵温存,简直要将两人的心魂给融化了……
关睿祥在治疗完林老夫人后,总算有时间好好地诊视傅尔杰的情况。
关若水站在一旁,关心地等待结果。
由于爹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当然更不知道他们刚才亲密拥吻的事情,因此关若水只能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怎么样?爹?他康复的情况如何?”她问道。
“嗯,傅公子恢复的情况非常好,体内的毒已经全解了,筋脉脏腑的伤也都大致复原,接下来只要多注重补身养气,就没问题了。”
听见爹的话,关若水不禁替傅尔杰感到高兴。
“那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放心,傅公子的身体状况会跟以前一样,不会有任何影响。”
“真的吗?那就好。”
关若水松了一口气,欣喜地望向傅尔杰。
两人的目光交会了一会儿后,傅尔杰清了清喉咙,对关睿祥说道:“伯父,有件事情,我……”
就在傅尔杰正打算将他和关若水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林老夫人的丫鬟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大夫、大夫,老夫人突然说她胸口很郁闷、很不舒服,可不可以请您立即过去瞧瞧?”
“好的,我这就过去。”关睿祥对傅尔杰歉然道:“不好意思,傅公子,事出突然,我得立刻去处理,至于要花多久时间,我心里也没个准儿……这样吧!等林老夫人这边的病情稳定之后,我再亲自登门拜访令尊和令堂吧!”
“也好。”傅尔杰点了点头。现在关睿祥忙于治病,也不是谈论他和关若水之间儿女私情的好时机。
“爹,那我呢?”关若水问道,有点舍不得和傅尔杰分开。
“若水,我看妳还是先到傅公子家中,依照先前的方法再多帮傅少爷针灸刺激气血循环,爹估计大约再过个几天就能去傅家和妳会合了。”
“好的,我知道了。”关若水瞅了傅尔杰一眼,嫣红的唇儿不禁扬起一抹愉悦的微笑。
午后,阳光暖暖,气候宜人。
关睿祥等林老夫人的健康情况完全稳定下来之后,便来到了傅家,正巧傅尔杰中午过后便有事出门去了。
一看见这位治好儿子怪病的神医,傅氏夫妇立刻热情地款待,而关睿祥也趁此机会当面向傅德宣道谢。
“傅兄,当年若不是有你伸出援手,只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哪儿的话,倒是我还要谢谢你和若水呢!要不是你们,尔杰今日只怕还卧病在床呢!”
“爹,林老夫人的病都治好了吗?”关若水关心地问。
“是啊!老夫人总算撑过了最凶险的时候,接下来她只要按照我开的药方,按时服药来调养身体就行了。对了,若水,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件喜事要告诉妳呢!”
“喜事?什么事?”关若水好奇地问,心里不禁暗暗猜想,会不会是傅尔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去找了爹?
“那天妳和尔杰少爷救的那个人,妳记得吧?”
“当然记得啊!”那不过是几天前才发生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忘记?
“他叫做李毅衡,原来是当今六王爷的么子!”
“喔?真的吗?”关若水并没有太过惊讶。当时她就觉得那个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果真是出身不凡。
“他并不知道妳到这里来了,昨天还来找妳,说想当面再向妳道谢。”
“他已经谢过了呀!何必再跑这么一趟呢?”
“那是因为除了道谢之外,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关睿祥顿了顿,笑容满面地道:“他说对妳一见倾心,想要娶妳为妻!”
“什么?”关若水震惊地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傅氏夫妇听见了这个消息,也同样的惊愕。
他们看得出来儿子很中意关若水,所以本来还想等见了关睿祥之后要当面谈婚事的,想不到竟会半途杀出程咬金,对象竟还是身分尊贵的皇亲贵族!
“爹,那……那你怎么回答的?”关若水忐忑地问。
“我瞧他真心诚意的,是个正人君子,应该是个托付终身的好对象,如果妳嫁给他,肯定可以过着好日子,爹也就放心了,所以我口头上已经答应他了。”关睿祥扬起满意的微笑,认为这会是一桩很美满的姻缘。
听了爹的话,关若水瞬间变了脸色。
天哪!她怎么也想不到李毅衡竟会对她一见倾心,更想不到他竟然想娶她!现在告诉爹她一点也不想嫁,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答应了却又临时反悔,会不会惹恼了李毅衡?虽然他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不认人,恼羞成怒地报复他们?
关睿祥见女儿并没有半点惊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