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地向对方踹了几脚,但眼前一片漆黑,来不及用超能力,鼻尖处就闻到一股剌鼻的味道,随后就觉得脑袋一晕,浑身立刻失去了知觉。
身体软趴趴地被人抱着,卫超怒目汹汹地揭开黑布罩,指尖顺着她的脸部线条滑了两圈,啧啧啧地说道,“这么嫩的脸,可惜了。”
陈子魁在一旁劝道,“拿她要挟姓成的还行,你要是动了她或杀了她,成泽傲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他放了舅舅,这次舅舅没有得到大少的指令轻举妄动,大少已经动怒,恐怕这次不会出面,舅舅能不能出来,现在全凭姓成那小子一句话。”
卫超哼了一声,忍不住弹了一下朝阳白皙水嫩的小脸,“我一早就说过,这丫头我上定了!现在姓成的把我老爹弄进去,我不指望他能再把他弄出来,他既然不让我们好过,那么我也不让他好过,把她带回去,脱光了放我床上,爷今天来个先奸后杀,看那姓成的能把爷怎么样!”
几人刚转身,便看见不远处斜斜地站着个人影,成泽傲慢吞吞地挥动着手中的铁棍,阳光充足,照在铁棍上泛着一道剌眼的光芒,精练的短发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却又沾着点邪气,黑色披风在风中凌乱地摆动着衣角,他淡淡说了一句,“把她乖乖放下,老子高兴了,不定今天你们还能活着出去,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老子今天不仅让你们一起陪葬,还把你们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一并捎上,信不信的,可以试试。”
男人说完,一脚踢在烟青色的水泥墙面上,扭头斜看他们,嘴角还挂着笑。刚才车子已经走了五分钟,成泽傲心里总觉得毛毛的,于是二话不说就让阿桑开了回来,果然如他所料,他就说卫年被抓了,卫超怎么没有动静,原来是守株待兔啊!
那几人明显腿脚抖了又抖,一条深巷两端被凯拉的人围的死死的,今天就算他们插翅也难飞了。卫超却不死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报仇的机会,他怎么肯放弃,于是就硬着头皮说道,“我还就不放了,姓成的,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
男人冷笑一声,用铁棍拍手心,笑道,“老子不能一手遮天,但齐岭市的这片天,还是老子说了算,我再说一遍,乖乖把她放下,别逼老子杀人,老子这双手刚干净一点,你们就使劲想往上蹭,什么意思?不想看见老子干净做人是吧?”
“超,超哥……”
“闭嘴!”卫超见手下几人两腿打颤,顿时火冒三丈,以前的嘻皮笑脸全部消失,现在他已经无心笑了,“姓成的,我把她放了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就是先把我老爸从牢里弄出来,怎么样?”
成泽傲哈哈大笑,毫无正形的歪到一边的墙上,铁棍在墙上一下下地敲着,发出剌耳的声音,“你没资格跟老子谈条件,老子让你放人,是给你个喘气的机会,你要是不要呢,那老子也就只能好人做到底,一枪成全你,然后派人送个消息给你老爹,这样也不至于等他到死都不知道你已经先一步去阴曹地府等他了,你说是吧?哈哈,真是父子情深啊!”
“姓成的,你别欺人太甚!爷现在就杀了她!”
卫超两眼赤红,不知从哪里拨出一把刀子,抬手就往朝阳脸上比划。不待他有所动作,耳边就传来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陷入肉中了一样,声音不大,却让人浑身打哆嗦。卫超一转脸,就看见身侧的手下瞬间一枪毙命,扑腾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卫超一愣,顺着子弹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高楼上,一把狙击枪正直直的对准他的方向。
“现在乖乖把她放下,老子高兴,兴许能饶你们不死,我数三声,一,二…”
“等等!”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子魁突然说道,“我们放人,不过,你要放我们一条生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今天他们两个就这样死了,成泽傲只会逍更加遥法外,那么他们可就白死了。
成泽傲食指放在眼前来回摇了两遍,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子刚才说了,你们没有资格谈条件,放不放的,要看老子心情。”
这个男人的变态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陈子魁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如今之计,也只能拖着这个丫慢慢向巷口移动,然后找准时机逃脱。
一行人缓步向巷口挪动,然后找准时机将怀里抱着的女孩一扔,立马转身逃跑,成泽傲准确无误地将朝阳整个人抱在怀里,冷冷地看着几只逃命狗逃跑的方向,然后一声不吭地抱着她向着外面的一长排汽车走去。
而另一方,柿子已经带人把他们的后路堵上,成泽傲刚坐上车,阿桑就接到了电话,然后扭头说道,“老大,人已经抓住了,您打算怎么处理?”
成泽傲目光冰冷,轻轻拍了拍朝阳的脸蛋,见她仍然醒不来,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把他们和上次那帮人关在一起,整不死他们了还!”
……
脑袋昏昏沉沉的,虽然眼皮沉重,但记忆却鲜明无比。她记得在风华街的一处的深巷口,有人迎头罩住了她,在眼睛快要闭上的时候,她看见了卫超和陈子魁,瞳仁瞬间收紧,她陡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陌生的环境,像酒店一样的房间,手在被子里下意识地摸了下身上的衣服,所幸还都完好无损,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小脸一转,便看见了成泽傲那张英俊邪魅的笑脸。
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见她醒来,讨好似的扶她半躺着,然后递了杯水给她,“怎么样,头还疼吗?”
“这是哪儿?”声音沙哑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抿了口白开水,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成泽傲拉过一旁的沙发,在她旁边坐下,身上仍然是那件黑色披风,和他眼底的神色无异,如暗夜的罗刹,让人一见到他就能联想到死亡两个字。
“这是司徒的医院,忘了?”
经他这么一说,再仔细深看,好像还真是,而且还是之前她和成泽傲住过的那间,只是被子的颜色换了一套,更鲜亮了。
“卫超和鬼子呢?姐要剁了他们,竟然敢给姐下药,姐这辈子最讨厌人家来这招,得剁了他们的手才能解恨!”
成泽傲看她怒目汹汹的样子,嗤笑两声,没想到这丫头刚好就要报仇,真不是一般的睚眦必报,“被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鬼子不是一直想见他的手下吗?哥就成全了他,送他们一起过去了。”
“成泽傲,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有超能力还落入了坏人的手里,这次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都去见阎王了。”虽然成泽傲没说事情的经过,但既然自己没事,她也就猜出来了,肯定是他的及时出现救了自己,不然卫超那个混小子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的。
“傻瓜,你的超能力又不是万能的,谁还没个闪失?现在总算你没事,接下来咱们都小心一点,京城来的人现在死的死抓的抓,估计那个人该坐不住了。”
“接下来我会格外小心,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
成泽傲笑了笑,忽然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咬了下她的手指,恶劣地说道,“别紧张,哥不会让你在家做全职太太,放心。”
朝阳觉得没什么不舒服的,于是活蹦乱跳地从床上跳下来,冲去洗手间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时头上还冒着热气,边擦头发边说,“成泽傲,要不我聘你做贴身保镖吧。”
成泽傲邪笑,上半身躺在沙发上,忧然自得地晃着长腿,“贴身的?有多贴身?举个例子给哥听听,看看有没有诱惑力。”
朝阳把干发巾挂在阳台上,回身瞪了他一眼,“就像阿桑那样的,他平时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这样。”
“阿桑可不是贴身的,贴身的该是这样的。”男人说完,颀长的身体陡然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手臂一伸,就将她搂在了怀里,心贴心的地方,没有一丝缝隙,成泽傲笑眯眯地看着她,“这才是贴身保镖,明白?”
“那我不聘你了,我找高军去,反正免费,不用白不用。”人家高军可正派了,肯定不会这样。
成泽傲脸色顿时就黑了,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要是再敢提高军那个王八蛋,信不信哥现在就让人去干掉他?”
“好了,我不跟小孩子争,快点回去吧,我已经好了。”懒得理他,这家伙绝对有臆想症,看谁都不顺眼。
这时,司徒莫从外面白衣大挂的走进来,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黑框眼镜罩住他半张英俊的脸,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他走到朝阳面前,却扭头看向成泽傲,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笑容和他白衣天使的形容格格不入,“看来这是好了,来,让我再检查检查。”
朝阳头也回地向门口走,“不用,我都好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真不是她矫情,看那人脸上的笑容,她这心里就无比疹的慌,恶心!
成泽傲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司徒,真不是我说你,你脸上的笑堪比日本三*片,看着让人恶心。”
说完后就留了个背影给他,司徒莫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骂道,“妈的,我怎么了就?睡我的、用我的,一分钱不给,还说我恶心?什么人啊这是?”
成泽傲追出去的时候,朝阳已经坐在了汽车里面,对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手心捧着脸,头歪向外面看他,街灯照亮黑夜,将男人笼罩在清凉的夜色下,“小泽泽,姐饿了,去吃饭吧,姐请客。”
他们之前在风华街分手的时候,她就说晚上一起用餐,她请客来着,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现在都七点多了,肚子不饿才怪。
阿桑被成泽傲派去处置卫超和陈子魁了,所以开车的是另外一个生面孔,听到她说的那句‘小泽泽’,脸上顿时露出一个无比纠结的表情,就像看怪物一样。
成泽傲坐进车里,伸手关上车门,竖起的领口包住他的脖子,典型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男人,里面就穿了一件敞口毛衣,毛衣里只有一件搭配完美的白色衬衫,被车灯照得透亮,“回去,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