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还有那个胆子叫?你们上回差点就砸了‘泰毒老虎’的差事,现在居然还有脸跟我唉唉叫?”他冷笑。
阿军和其他本来也要抱怨的组员登时噤若寒蝉。
“泰毒老虎”是泰国一名大毒枭,上回的情报错误,以至于他们差点错过了逮“泰毒老虎”的最佳时机。
最后还是靠费恩和依依的机智反应,才得以在“泰毒老虎”飞离台湾的前一刻,逮着了那个浑身刺龙刺虎的泰国狠角色。
他们也顺利地在他身上起出了赃款,追查出毒品的流向。
依依冷着眼,美丽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你们在缉毒组已经太自由了,全中华民国的警界就只有扫黑组和你们缉毒组最自由,能够运用的资源和权力也最广大,你们还想要求什么?”
“我们只求高歌一曲。”另外”名组员李克咕哝。
依依的冷眸扫射向他,“李克,你身为高级警官,居然还想流连那种不正当场所?”
闻言,组员们都不禁被这位美丽绝伦却冷若冰山的副组长打败。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着,她很美没错,能力嘛还过得去,可是那份说一不二的苦干劲儿的确挺教人佩服的,但是他们怎么也搞不懂她为什么不能放轻松一点呢?
年纪轻轻就这样暮气沉沉,动不动就拿法律和公务员纪律来压他们,其实缉毒组里的组员都是刚正不阿的精英分子,用不着她提醒也知道该如何自处啊!
就算她是副局长的女儿,也用不着把日子过得这么严厉痛苦吧?
费恩冷眼旁观,知道这位空降下来的副组长又要开始老调重弹,重新训诫大家一番了。
于情、于理、于法,他都不该在部下面前反驳她,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气氛又被她弄僵。
他蓦然绽放一贯性感、懒洋洋的笑容,似真似假地佯骂道:“你们看看,又让副组长生气了,还不赶快收拾、收拾东西,滚到好乐迪去。既然这么爱唱的话,我就让你们唱到倒嗓为止!我等一下就去监督你们,待会儿谁半途偷溜的,我绝对不放过!”
“是!组长。副组长再见!”
组员们如蒙大赦,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就往门外走。
依依气恼地转过头来瞪他,“季费恩,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帮你惩罚他们呀!”他装傻。
“你这根本就是纵容他们!”
“你没有尝过那种唱歌唱到倒嗓了,还得拉长脖子尖叫出声的滋味,相信我,这对他们来说是很严重的惩罚。”他笑吟吟的,俊美无俦的脸庞荡漾着一抹慵懒。
费恩浑身的气势就像只懒洋洋漫步在森林中的花豹一样,美丽却危险。
依依的心一抽紧,努力克制着不让红晕浮上脸颊,她硬生生地哼了一声,“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就好。”
“依依,其实你也可以放松一点,执行完任务后跟他们谈谈笑笑,打成一片也不错呀!”他沉稳地规劝。
“不用了,这个组里至少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她讽刺道。
费息优雅沉着地凝视着她,好半晌才摇了摇头,“你太严肃也太紧绷了,这并不是件好事。”
“至少比散漫好。”她僵硬地道。
为什么他总是把她说成这样?难道他不知道她这么努力争取和表现,就是希望他看在眼里吗?
她的自尊和自傲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妥协或软化的举止,但是她一直希望他能够明白……她的心……
费恩没有看见她眼底挣扎、纠结的渴望,因为他的眼里心里早就已经被另外一个清新自然、可爱朴真的梅兰娃娃给填满了。
“我也要走了,十天后有三天的假期,先预祝你假期愉快。”他儒雅风流地一欠身,风拂玉树般地离开了办公室。
依依咬着唇,美丽的眸底有着不能忽视的痛楚。
该死的季费恩!他究竟要游戏人间多久?究竟几时才能看得见她?
“有三天的假?”海蓝手里的缝衣针直直地戳进她的食指内,痛得她还来不及开心的表情又变成苦兮兮,“哎哟喂呀!”
费恩心疼得要命,急忙抓过她的小手细细地检视,然后想也不想地一口含住,吸吮她嫩嫩指尖的伤口。
他湿热温暖的唇齿感觉,触电般地直达海蓝的心脏,她的心都快从嘴巴跳出来般,粉嫩的脸颊早已红霞双飞,眼中一片羞窘。
她的身体都麻半边了,连忙把手指抽出他的口,“呃,我没事,只是小小的戳到而已。”
他浓眉微蹙,又关怀又气恼地道:“我的心脏都快没力了,如果你再这么三吓四吓我的话,搞不好我哪天就……”
她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巴,脸色微白,“不要乱讲话。”
他的嘴巴被她柔软温润的小手贴住了,心头也不禁一荡。
“好了,不要闹了,你刚刚说有三天的假,然后呢?”
她的小手离开他的嘴巴,缭烧钻入他鼻息的幽香气息也淡了不少,他怅然若失地凝视着她,有几秒钟不能思考。
“季费恩,你睡着了吗?”她摆摆小手,试探道。
他深吸一口气,漾出了一抹笑,“没有。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你说你有三天的假。”她指出唯一的重点。
“没错,我有三天的假期,所以我希望能带你出去走走。”
海蓝有些扭捏,把线团慢慢地卷了起来,随手将针别上去,“为什么?”
“你不希望出去散心吗?”他侧着头微笑,完美的家庭主妇也得时时出游以考察民情,要不然怎么知道外头世界怎么转?”
“你跟我说笑吗?”她不解。
费恩这下子真的失笑了,“不是,我是在千方百计说服你跟我一起去旅行。”
她有些儿爱娇地道:“噢,那我们要去哪里?”
“你答应了?”他突然有点头晕,她答应得如此爽快,让他兴奋得血液无法完整供应到脑部。
“可是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事先言明,“不要跟我说要带我去港泰一日游喔!”其实是南港、泰山一日游,以前老爸总是用这招骗她。
“到日本如何?”他温和地道。
她的大眼眨了眨,有点不能呼吸,“日本?!”
“是啊!”他挑眉地问,“你不喜欢日本吗?”
“不是。”她惊喘地道:“只是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可以去日本玩。”
他爱怜地看着她笑,却也忍不住好奇地问,“为什么?”
“我爸以前顶多带我去泰国,因为他喜欢吃榴连。”她扮了个鬼脸,蹙起眉头道“我是很喜欢泰国的河和水上人家,可是我怕榴连的味道,每次闻到就会昏倒。”
他大笑,疼惜的将她一把揽人怀中,紧紧地抱着,“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被榴连攻击,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东京,再不然我们也可以去箱根,箱根美丽的山景和温泉举世闻名,你一定会爱上它的。”
海蓝窝在他宽大温暖的怀里,陡然觉得好幸福。
糟糕!她已经越来越眷恋这种滋味了,怎么办呢?
可是此刻的她幸福得不想让任何的胡思乱想破坏一切,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嫣然一笑。
“那我们就去箱根,看美丽的山景,泡幸福的温泉……”她头一次释放自己的感觉,甜美慵懒地对着他恣意撒娇。
费恩被她的笑容掳获了,虽然没有喝半滴酒,却觉得浑身都醉了。
渐渐地,他觉得她不止是个可爱好玩又有趣的梅兰娃娃了……
海蓝和费恩很快的办了签证,两人快快乐乐地抵达了日本箱根。
费恩订了山里幽静清美的温泉旅馆上顶家旅馆是老字号了,在日本也是很有名的,他经常会到这里住上几天放松心情,所以跟旅馆的女将也热得不得了。
无论旅馆生意有多好,只要费恩一通电话,永远都有最美丽雅静的房间等着他。
由于海蓝是第一次到日本,她前一天晚上因为太高兴根本就睡不着,再加上一路舟车劳顿,她一到了旅馆的竹字号卧室里,就不支倒地、陷人梦乡了。
费恩体贴地为她盖好了被子,还坐在她身畔温柔地轻拍着她,直到她睡得好热、好酣甜了,他才起身到大厅里和女将谈天。
“这是你第一次带女伴来。”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女将(老板娘)已经五十好几了,却依旧美丽而温柔,她凝视着这个亲切的常客,笑眯眯地开口。
费恩的日文说得十分流利,他闻言微微一笑,“是的。”
“她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吧?”
“没错。”他的眸光柔和得仿佛滴得出水来。
“啊!她是你的爱人。”女将轻轻地叹息,欣羡地道:“她是个有福气的女孩。”
他笑着摇摇头,“不,有福气的人是我。”
“季桑,恭喜你。”女将含笑真诚地道。
“谢谢你,桂夫人。”他环顾了大厅里笑语喧然的景象,微笑地道:“‘松之屋’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托您的福。”桂夫人优雅典美地弯腰行礼,“有几家电视台帮我们做了宣传和广告,使得原本只靠口碑的小店成了众所周知的浴汤馆,这一切都要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帮忙。”
“哪里,是‘松之屋’的环境幽美,食物美味可口,再加上桂夫人的服务一流。”他噙着笑道:“这才是‘松之屋’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桂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谢谢季桑。对了,两位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帮你们送晚餐过去?”
“现在已经九点了,方便吗?”他体贴地问。
“啊!对季桑永远没有不方便可言。”
“桂夫人真会说话。”
“那么就请您先回房休憩一下,晚餐马上到。”桂夫人温柔亲切地道:“小姐吃得惯我们的士产鳗鱼吗?今天正好有新鲜肥美的大鳗鱼,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就吩咐他们送一盅鳗鱼烧给两位加菜,好吗?”
“她一定会非常喜欢的。”费恩也尔雅地行了个日本的谢礼,“谢谢您的热情招待。”
“别客气,让您和您的女伴有个十分愉悦的假期,是‘松之屋’最大的荣幸。”
费恩随即回到竹字号卧室,他一拉开原木拉门,就看见被褥微微散乱,原本蜷曲在里头熟睡的小女人已经杳无踪迹了。
他的心微微一动,急忙脱鞋踏上了洁净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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