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心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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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心跳跳-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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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跳舞,总要把力气花在有用的地方吧!?所以方筝偕着她的同志李乃君小姐一同向美食区进攻,干了两大盘美食闪到某张高脚背的长沙发中坐定,背对所有人吃将起来。

“乃君,你刚才回绝了高家少东的邀舞?”

“还不是怕你没伴。”李乃君有着高超功夫,狼吞虎咽之时居然没掉口红,唇上没沾半点油渍。

“我想你还是去跳舞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二十八岁了。”

“啧!你还知道我为你作牛作马已虚耗青春到二十八岁了呀?不过说起来你也该惭愧,二十四岁的皮肤比我更苍老。”

方筝撑着下巴,怎么看这个美人儿都没有滞销的理由,而且她这个上司一向开明又善良;又因她是女性,所以攸关上司与女秘书搞七捻三的传闻也没机会滋生流言。

“我先说好,我可没有打算帮你养老。有好户头就赶快嫁!”她不正经地伸手轻捏了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又调戏我。”李乃君无可奈何地把盘中的鸡块叉起给她,并拿出雪白丝巾为方筝拭去唇色的汁液。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万能的秘书了。

“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娶你回家,稳赚不赔。”

“因为你不是,所以离他远一点。”冷得令人透心寒的咬牙声在她们的前方响起。

方筝与李乃君都错愕地抬头来看人,而且还是两个。

咦,是“东升公司”年轻有为的两位负责人嘛!陈颐九以及陈志斐堂兄弟,是青年企业家中近几年来不可忽视的人物,虽然目前挤不上大规模,但人人都看好他们的远景。怎么会用烧死人的眼光瞪她咧?

“你们过来做什么,不要打扰我们!”李乃君冷若冰霜地说着,完全不见刚才的温柔保母样。

哦……有问题。她这位八面玲珑的美秘书几时学会端起冰冷架子去给男人钉子碰呢?就不知道这陈氏堂兄弟与她有什么瓜葛。

“李小姐,上次是我不对……”比较温文的陈志斐急切地说着。

“乃君,别使小性子!”那个陈颐允就比较强势了,猿手一伸,将李乃君一把勾入怀中,强行押走:“而且,你欠我一支舞。”

“方筝!”李乃君柳眉倒竖地瞪向见死不放的上司,传达着只有她俩知道的讯息——

你是什么上司?见死不救!

好好去玩,不必太早回来陪我。

方筝对她行了个童子军礼,眨着眼,眉目传情。

在李乃君被押入舞池中时,那个陈志斐也恰好隔绝住她的视线:“方筝,你自爱一点,不要破坏李小姐的清誉。”

显然这个男人不擅长使用威胁口吻,所以出口的话没半点阴狠的气势。撂下了话,陈志斐也很快地走了,看来此君亦是李美人的裙下拜臣。

那么他们堂兄弟之间的帐要怎么算?先攘外,再墙吗?将餐盘搁在茶几上,她双手枕在脑后,完全闲适的姿态。近些年来,关于她的流言总是有的,尤其她曾得罪过不少人。

流言之中,当然不乏同性恋传闻;自从李乃君待在她身边工作之后,更有不少人指称李乃君是她的禁峦。而那个疯女人恐怕也是凶手之一。对于拒绝外来追求者最快的毒招当然是谎称自己有同性恋倾向,再加上追不上她的男人之中,总也有几个风度不好的人乱放话。

当然,对方筝而言这些都是小事,李美人想当老姑婆是她的自由,如果要她为了怕流言而硬去女性化,那还不如杀了她;而且她相信,乃君或她的真命天子绝不会轻信流言。是非不明到会胡乱相信他人耳语的男人当然是看都不必看,甩到大平洋去也不必可惜。

“嗨!一个人?”

方筝的安静并没有太久,低沉的男音介入她冥想的世界,她耳熟地抬头看,笑了出来,也连忙起身。

“锺适?你在台湾?”

“我来找锺迅,会待上半个月。”递来一杯鸡尾酒。相貌俊雅出色是香港锺家血统必有的条件,这个锺适也不例外,即使他只是被锺老爷子收养来的旁支系亲属遗孤。

“找到他了吗?”方筝侧着头,似笑非笑地问。

锺适虽然比锺迅大上两岁而已,但那般深沉莫测,恐怕是锺迅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找到了。”

“你专程由阿拉伯赶回来支援他的小剧场?”不掩嘲弄,直接陈述。

他眉毛微拧:

“他有才华。”

“有你这种大哥一定很好。”她摇头:“锺迅积了什么德?让妻子代他打理一切,让兄长不惜一切资助他的梦想,而他自由创作之时又可以搞七捻三。”

“他没有!”

她深沉一笑,专注地捕捉他冰山的一处角,不言不语,她就是要等他更失态。

锺适沉声低吼:

“他不敢对不起方笙!与许家小姐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可以证明,锺迅向来不对我撒谎。”

她依然在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也看到他乍然发现自己失态得过分,连忙迅速武装起自己的冷淡。

“锺适呀锺适!你来台湾只是纯粹为了弟弟,然后“不小心”知道他有绯闻。并加以解决的吗?还是听到我姊姊“无意中”透露了什么,便千里迢迢地来了?”

锺适猛吸一口气。

“你们姊妹……不同的表现方式、不同的性格。却是同样地令人生气!”

“谢谢夸奖。”她很绅士地躬身了下,然后道:“既然你现在知道锺迅在哪里,下回见到他时,记得代我问一下,几时要让我当阿姨呀?我姊姊好担心得当高龄产妇哩!”

“锵”的一声,锺适捏碎手上的威士忌杯,划了几道血口,脸色铁青夹惨白,他几乎是踉跄地退出这个角落,没心情扮起冷漠与无动于衷的面貌。

偏偏方筝还玩不够,对他背影道:

“对了,明天我姊姊要回娘家,你可以叫锺迅来我家讨论他们夫妻的生育大计,最好住个几天努力一下——”

“够了!”森冷的声音夹着杀人的寒意:“方筝,你确实有令人想狙杀的欲望!”丢下这一句,锺适直挺挺一如僵尸地挺出了酒会现场。

令人想杀掉?当然,谁叫她明明不是太鸡婆,却又在某些时刻忍不住手痒地撩拨了好几下;攸关她姊姊幸福的大事,有机会去管一下,她怎么会收手?谁叫锺适要来到她面前给她机会玩弄?

唉——伸了下懒腰,恐怕今夜她要孤单一个人了。好吧,既然来了,去找几个小女生跳几支舞吧!如果嫌皮痒,就趁机在舞池中抢过李乃君来跳三贴,气坏陈氏兄弟,也就是多两个想杀她的人才热闹啦!

轻快地潜入舞池,压根没注意到大门口的石柱旁,始终注意着她“安危”的风御骋正扬着宠溺的笑容。

这个方筝,怕是非嫁他不可了!他有整个“骁”组织可以确保她能活到去竞选人瑞的岁数。

***

从一个大男人的腿上醒过来算不算得上是件浪漫的事?

昨夜过得既刺激又微醺,让风御骋送回来,而他陪了她一夜。他坐在床头,而她抱着他一条腿当枕头不放。

睁着明眸,她微笑地招乎:

“嗨,自由人,咱们好像几世纪没见过面了。近来混哪里呀?”

“混方二小姐的闺房,当入幕之宾。”

“真抱歉没有太好的风景供你养眼。”她坐起来,没有梳理的浏海盖住了双眼。她拨了一下,自动成型,别有慵懒气质。“对了,什么时候了?”

“七点半。”

“那,早安。”她凑过去,给他早安吻。

他停在她腰间的手倏然一紧,整个搂入他的胸怀之中,感受她的气息。

“我们有在恋爱吗?”她朱唇轻启。

他笑:

“还不算。至少在我仍忙之时,并不算全心全意去投注一分感情的营造。”

“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等我确定最恨你的仇人是谁之后。”

她头靠着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一直在忙我的事。但我不明白你的动机,当真有人会打一照面就爱上一个人,并且积极地投入保护工作中吗?你又怎能确定这是值得的呢?”

“如果我正是,并且认为值得呢?”

“那我会代你祈祷你的判断没有错。”

她起身拉开衣柜,抓出她要换上的衣物,迳自往浴室走去。

“你好奇我的背景吗?”他问。

停在浴室门口。她回头道:

“我与你尚未熟悉到知无不言的地步,而且我从不会放纵自己的好奇心而置他人隐私权于不顾。”

“这样的同床共枕依然不能算熟悉吗?”

“原谅我并没有敏感到那个地步,希望你也没有太多的错觉。”

将他关在浴室之外,她面对镜子褪下皱巴巴的衬衫与西装裤,随着中性服饰的剥离,呈现在全身镜前的,是一具女性躯体——

如果以男人看女人的标准而言,她是不合格的,一七三的身长,手臂与双腿都因运动及练功而略粗,结实且有力;胸部不丰满,腰倒算细致;再配上她俊秀的面貌来看,这种配备显然理所当然——如果中性面孔加上妖娆波霸身材,大概得列为悲剧了。

什么样的男人会欣赏她的性格与非女性化的外貌呢?很难以想像。她的朋友向来只当她是哥儿们的。

天性而言,她并没有一般正常女子所会有的思春怀春倾向,却也不代表她排斥有恋情迎面而来。

有些男人——虽然只是极少数的男人,依然会用惯性的眼光来看她。在大学时期就有一位活跃的学长追了她三个月,最后作罢于她的无动于衷;尔后当然也有一些不怎么入流的男子追求,看中她的身家或当真觉得她不错的人都有;最惨的下场是被打断两根肋骨的。整个大学生涯可以说是空白的。

她太忙,忙到没空付出感情去浪费在没结果的恋情上,所以撩拨不起她心思的男人,打一开始就判定阵亡。受女人崇拜、接女人情书,并不代表她有同性恋倾向;其实也只不过因为好玩而已。

至于这个背景不明的风御骋,打一开始,也就是在她烂醉时就给了她安心依附的感觉,也给了她想亲吻的欲望。也大概不会有意外的,这男人会是她的伴侣;只是路还很长,不急着深陷。

依她辉煌的结仇纪录来看,大抵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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