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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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行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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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心头乱跳,双手发汗,浑身轻颤,即使之前偷得几次小吻,也没有这次他主动来得让她心跳如鼓。

“杜画师……”他的唇微启,气息笼罩着她。“你这般真心喜欢我,我若不回报,岂不是太薄情寡意了吗?”他柔声道。

“唔……”头晕目眩、头晕目眩,心跳到她几乎要软掉,根本没有仔细听他说什么,只能盯死他愈靠愈近的嘴唇。

“杜画师……”仿佛能看见似的,他的嘴就停在她红肿的唇前,几乎要吻上了。然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有趣的笑来,柔声在她唇前低语:“对,这就是你猜对一半的奖励。”随即,放开她。

她一怔,双腿一时没有力气,跌坐在地。

心理迷迷糊糊的,渴望还没有停止,有点像酒瘾犯了,却没人拿酒给她。

“杜画师,你腿软了吗?”他听着她的举动,同时退了好几步。

“你……你……”不挺地摸唇。这男人、这男人!

“尝到咬牙切齿的滋味吗?”

“你诓我?”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你猜对一半,自然只有一半的奖赏,我一向讲究公平的。杜画师,你还不了解我吗?”他笑。

可恶,就是了解他,才会着了他的道!才会以为这种机会不可错失!心好痒啊!

“阮爷,你就这样抢走我的快乐来源,有没有良心啊你!”暗骂,被吻和主动去吻他,完全不同啊!现在心口还怦怦地直跳着,唇发着烫!可恶!竟故意仗着对他的迷恋而骗她!

他微笑,并不答话。

“阮爷,那答案可以说了吧?”

“不知道。”

“啊?”

“连我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知道的那天,他也不甚在意,风水之说,知识一个凭据,但不见得是一定。

“你——你!唉,阮爷,你讨厌我竟讨厌到不惜色相来欺负我了么?”想了就恨、想了就恨,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要小女儿心态,先反客为主再说了!

他闻言,轻哼了两声,低声道:“若是真心讨厌,我连点暧昧也不会给,”却没让她听到她用力敲着碎石地,心头被他挑起的渴望不减,巴不得扑上去先吃了他再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口渴至极,明明要给她水喝,却又欺骗她。

心头好痒啊,从没被他这么反将过……见他慢吞吞地摸索着要走回秋楼,她连忙爬起来,有点狼狈地追上去。

顺手扶住他的手臂。“阮爷,咱们再来玩个游戏吧?”

“不赌了。”

“阮爷,再来一次吧……当我求你嘛……”

第八章

自从东方非来府里做客后,每天一早,阮卧秋就会问:“今天杜画师在哪里?”

陈恩已见怪不怪,心里虽有怨言,却无法对他说谎或抗议,只能道:“这时候多半是在用早饭。”

他很明白自己心目中拥有崇高地位的爷儿,是担心杜三衡遭东方非的毒手,可他也老觉得怪……爷儿是不是对杜三衡太过注意了?

今天一早,不等爷儿问话,他主动说道:“一早她跟二郎哥出府了。”忙着拧干毛巾,没瞧见身后阮卧秋的表情。

“跟二郎出府?做什么?”

“好象要去买颜料吧。就是上回爷儿出门那趟,她顺道买颜料的那家铺子,过了中午才会回来。”

阮卧秋沉默了会儿,语气带恼:“买个东西需要这么久吗?”

陈恩将毛巾奉上,小心翼翼地答道:“杜画师她说,每天在厨房对着东方非那些随身武士吃早饭,搞坏胃口,索性找二郎哥到外头饭铺吃早饭,顺道连中饭一块吃了再回来。”

饭铺?不就是那天与他一块用饭的铺子吗?只找二郎?

“爷儿,我觉得杜画师跟二郎哥的感情真好呢。”陈恩试探道。

“哦?”

“我瞧他俩三不五时地就凑在一起……这俩个人根本就是臭味相投,杜画师喜欢的,二郎哥也不讨厌,我瞧、我瞧他俩真的挺配的。”说到最后已有些结巴心虚了。

阮卧秋闻言,有点不高兴道:“二郎那小子太过轻浮,只会着了她的道。”

那谁才不会着了杜三衡的道?是爷儿吗?几乎想冲口问了,可是不敢啊,怕自个儿真蒙对了!

“今天是第三天……”他沉吟。她当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这么爽快?

“爷,杜画师都不担心,你何必为她劳神?”

“你打哪儿看见她不担心的?”

“她成天笑嘻嘻的,一餐饭竟然还能吃上好几碗,跟二郎哥照样在打赌……”

阮卧秋忽然打断他的话,问道:“她这两天有沾酒吗?”

“啊,我没注意,下次我若发现,一定通知爷儿!”抓到把柄一定要告诉爷!

没多久,凤春抱着一堆帐本进来。

“少爷,要开始查帐吗?”

他应了声,又问:“东方非呢?”

“我照少爷的吩咐,将东方大人在府里做客的消息传出去,果然今天一早就有高官登门拜访,现下他正在正气厅里呢。”

“是吗?”他转向陈恩。“去门口守着,老大夫若来,你通知我一声。”

等陈恩离开之后,凤春摊开帐本,迟疑了会儿,轻声问道:“少爷,你对这真有兴趣吗?”他天生就象是个作官的料儿,从未对老爷的生意有过兴趣,她也不认为他有从商的才能。

“兴趣是靠培养的,还是,凤春,你希望我一辈子都是个废人?”

“不,当然不!少爷愿意接受,那是再好也不过的。”

阮卧秋轻轻扯动了嘴角,当作是淡笑。“凤春,你待在卧身边多年,名为主仆,实际上,连卧有时都错当你是长姐,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她闻言,惊讶万分,看着他平静的脸庞,眼眶莫名起了水雾。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脸颊……他失明时,她才二十出头,长相象娘亲;现在的她,只有杜画师发现她的容貌与府里的某人相似。如果他没有失明,会不会心生疑窦?

“凤春?”

她用力咬住下唇强忍喉口哽咽,轻声细语:“少爷,昨天我们讲到蚕丝,老爷生前曾说,平县盛产蚕丝,那儿有家平锦纺,老爷一向跟他们做生意的,直到他老人家仙逝才断了往来……”

过了午后,奴仆来报,一名樊姓男子求见。

“找杜三衡地?”一双漂亮的剑眉拱起。“你再形容一次他的长相?”

“他瞧起来三十多岁,高高瘦瘦的、相貌斯文普通,看起来象个读书人。他说,要找一名姓杜的画师,老奴原本怕他是来抢画师的,推拒说这里没有杜画师,后来他又说他与杜画师相识,老奴这才让他进来。”

话方落,就听见凤春在外头轻喊:“樊爷,请。”

来人的脚步声塌实,跟杜三衡极为相象,只是此人的步伐较为坚定,听得出是男人的脚步。那人离他只有数步远便停下,温声道:“阮爷,在下樊则令,听说小女杜三衡来阮府作画……”

“小女?你是她爹?”他讶异。

“好年轻哪,爷儿……”陈恩在他身边低语:“一点也不象是父女啊。”不是保养有术,就是天生得妖怪。

她的爹不是自尽了吗?年龄也不对,此人到底是谁?

正要开口旁敲侧击,忽然听见再熟悉也不过得轻浮笑声。“阮爷,我听下头的人说你在厅内……”随即,惊喜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爹!”

自她来阮府作画后,从未听过她如此快乐地大叫,阮卧秋皱起眉头,低声问:“杜画师现在在做什么?”

“恩……爷儿,她县正抱住那个据说是她爹的男人。”陈恩很老实地答。

为了半个月之后的验明正身,阮卧秋辟出一间客房当作画室,尤其她爹忽然来了,自然不能让两人共处一间睡房。

这两人待在这间画室一下午,凤春说他们俩也没有出来用饭……她爹不是自尽了吗?两人年岁相差不论如何推算,都不可能会是父女啊!

夜里,秋风吹过树叶,发出诡异的沙沙声。他闭目,不想让无谓的疑虑扰乱他的情绪。

等到约快三更天的时候,画室的门开了,她带笑的声音响起:“爹,你今晚真要睡画室?”

“恩,我很久没动画了,不多画几笔,怕生疏了。三衡,你先回房吧。”那斯文淡然的声音实在不象是有了二十岁女儿的父亲。

“晚安了,爹。”

那踏实的脚步走了几步,她爹平实无波的声音响起:“三衡,我记得你最怕鬼了。这么晚回去,自己千万要小心。”

阮卧秋闻言,白布下的眼睛遽眯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她带笑依旧:“我明白了,爹。”

门关了起来,脚步声慢吞吞地走出院子,站在树旁等候的阮卧秋,轻唤:“杜三衡?”

刹那间,他听见她倒抽口气,声音忽然消失,像是双手紧紧搞住嘴。他心知她受到惊吓,连忙伸手拉她入怀,怀里的身躯不住轻颤,他立刻用力抱住她的身子。

“杜三衡,是我!”他在她耳边低语。

过了一会儿,轻颤渐止。她的笑声有点迟疑,也有点结巴:“阮、阮爷,你吓着我了。”

“这世上没有鬼的,你到底要我说几次?”

“是啊……见了你,才相信是没有鬼的。阮爷,你抱我抱得好紧啊。”真是让她心跳如鼓呢。

听她语气带笑,似是无事。他心里微恼,放开她,压低声音道:

“你这女人!”五指滑到她的手臂,反抓住她的手指。若不是她手心又在发汗,真又要被她这若无其事的笑声给骗去了!

“你明知我双眼失明,只能凭声音来揣测,你老是不肯透露你的情绪,要我如何长久跟你相处?”

她征住,脱口:“长久相处?”这句话真是意味深远,让她不由得抬头注视。

夜太沉,看不见他微红的耳根。

“阮爷,你这句话是会让我胡思乱想的呢。”

他哼了声,扣住的动作不放,道:“你带我回秋楼。”

“是是是。”她也不问陈恩那孩子去哪了。回头看了眼画室,画室内仍有烛影,她不再留恋,牵着他往秋楼的方向走去。

夜里的阮府,四处可见东方非的随身武士再守夜,她随意看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只道:“当个官也真辛苦,还得防刺客。”

阮卧秋闻言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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