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王倩房间看到她正埋头苦读;我打趣她说;呦;这么爱学习;和俺小时候一个样。
王倩抬起头;看到门口的我;说;曾总来拉! 进来坐啊。
她的凳子让给我;略带歉意的说:只有一个凳子;你先凑合着坐吧。
我也不客气;坐下来说;三头牛。
王倩抿着嘴笑了一下;问;今天怎么想起上来找我了。?
我把电脑放在桌子上;一边插网线一边说;我不上来让粗哥上来;如何?
王倩想想粗哥猥琐的笑;吓的摇摇头说;不用不用;你上来就行了。
我嘿嘿一笑;觉得逗逗王倩也挺有意思。 打开电脑。MSN有消息;刚才有个美国人询问我有没有DVD;这是一位对中国功夫神往已久的外国小伙;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信息;问我有没有金刚经的教学光盘。
我告诉他金刚经的没有;*心经的大把。
外国小伙对中国文化研究的不够透彻;只知道有金刚经;见冒出个*心经;以为是金刚经的姐妹篇。我给他介绍; 金刚经只能男人练;枯燥无味而且威力不大。 *心经则是阴阳双修;男女同练; 威力甚为了得。
一心向学的外国小伙听完我的介绍;雀跃不已;说:OK!我一定苦心钻研; 和女朋友一道把这个*心经练到第九层。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伙真是傻的可爱。
上街找光盘(三十二)
处理完我和外国小伙的生意;我和王倩闲聊起来。
我问王倩明天就是周末了;有没有出行的打算。她摇摇头;有点无助的说;我不熟悉这边;不知道去哪。
我看着她的样子;提议道;要不这么着;明天我们一起去街上买东西吧?
逛街吗?好啊;王倩一下来神了。
NO。我要去进货;一些教学光盘。我没敢说是*心经。
至于盗版光盘;从操作系统到美国大片;从贩夫走卒到IT白领;无一不享受着低廉价格带来的欢乐。在大学那会儿;鸟总就经常左手拿张系统盘;右手遥指美国方向;义愤填膺的说;版权费我们早在清朝就付过了;现在我们应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科技成果。鸟总不仅仅只是发表这番感慨;还把说到变为做到。这厮不辞劳苦;拿张系统盘;游荡在各个宿舍;遇见需要重装系统的同学;他安慰焦躁不安的同学说;不怕不怕;一会就好。他帮人装完系统并不是义务的;在同学对他表达感激之情的时候;他伸出爪子;讨要二元钱的安装费。
广州有很多城中村;毫无科学依据的规划让这些城中村内部道路如同迷宫般曲折。同时也给不少贩卖光碟的从业者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战斗条件。他们穿梭于大街小巷;手里拉着一个带滚轴的音响;播放着时下流行歌曲。听到这歌声且有购买欲望的顾客闻风而动。像八路军包围县城一样;从各个角落汇聚而来。
我;粗哥;王倩来到这个城中村;街上人们来来往往就是听不到传说中的歌声。我叫粗哥把耳朵放大一点;听仔细了。粗哥不耐烦的说;你放心;这行我懂。
粗哥在大学时期就是买*的专家;他曾专门研究*贩卖者的心理;贩卖者从事的是不法行业;总担心有便衣冒充顾客找他买碟;然后抓个人赃并获。所以他们总对前来求片的人说;我这只有考研的讲座要不要?粗哥去买碟的时候先和贩卖者谈谈自己作为一个考研人身上背负的巨大压力;话锋一转;粗哥告诉贩卖者;称自己今天刚背完一本词典;需要找一个既能放松身心又能巩固前面所学单词的光盘。贩卖者掏出一本欧美*;对粗哥说;这一看就知道是你想要的。
粗哥用此计购得不少*;后来又遇见不少重复内容的。丢了觉得有点可惜。在一次闲聊中;粗哥得知鸟总有个表弟还在读书。于是他找了些诸如;的封面;包装好那些重复的*;邮寄给正在读初中的鸟总表弟。开学后鸟总对粗哥破口大骂;因为粗哥不厚道;在寄件人姓名上端端正正的写着鸟总的大名。
粗嫂出事了(三十三)
我们三人沿着街道仔细搜索;从南边终于传来一阵天籁之音。是陈楚生的。
根据声音的指引;我们穿过二条街;看到街中央站着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周围已聚集了不少求片者。我快步上前;问男人;有片没? 男人看到大公无私的我;职业性的拿着音响企图开路;再看看后面跟上来猥琐的粗哥;遂放下心来;很专业的问我;老板;需要什么片;欧美日韩的我都有。
我报给他几部电影的名字;其中包括*心经。这笔交易得在王倩过来之前完成。
男人对我说;有有有;老板;你要的我这都有。男人打开音响下面的暗格;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光盘;熟练的从中找出我要的几张碟;递给我;说一共三十*板。我看看王倩就快凑过来了;来不及检查光碟。从包里拿出三十块钱给他;还没等我把钱装回口袋;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吼叫;站住。
男人一听这声音知道是城管来了;不慌不忙的先把音响关了;收回正在兜售的光盘;拉开滑杆;用刘翔的速度消失在街道尽头。几个城管追了五十米;由于丧失了信息源;听不到歌声;城管节省体力;折返回来;想缴获这些赃物。不过他们犯了个错误;在五十米开外就对我们喊了起来;过早的暴露做战意图;再次丧失战场主动权。我们和周围的人一哄而散;粗哥不忘对着人群挥舞手臂;喊:撤!撤!
不知是我主动;还是她主动;我们在撤退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拉着王倩的手在跑。她似乎毫不在意;时不时紧张的看看后面有没有城管追上来。跑过几条街;听不到城管的叫嚣了;我停了下来;气喘嘘嘘的说;行了;安全了。
王倩这时发现我和她的手还牢牢的抓在一起;她有点尴尬的松开手;问我;粗哥呢?
我看见粗哥继续向前夺命狂奔;对他喊;粗哥;安全了。
粗哥听见我的声音;刹住车;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喘着气说;刚才我听见我手机响了;王倩;拿来我。。我看看。
我们两出门都不喜欢带包;放个手机在口袋里很影响我们的潇洒形象;所以三个人的手机都放在王倩包里。
粗哥手机上显示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张涛打过来的。粗哥打了回去。电话里说了什么我听不大清楚;粗哥打完电话;着急的说:完了完了。萍萍出事了。
我和王倩忙问。出什么事了?
粗哥象头正在拉磨的公驴;在地上转来转去;嘴里不停的说;完了完了。
黑帮寻仇(三十四)
粗嫂百无聊奈的看着杂志;心里早已想好晚上要去找粗哥。粗哥虽然比她小几岁;但是在疼爱女人这方面;粗哥做的非常到位;让这个曾经以为世上没有好男人的女人有了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她甚至一度以为这是自己的初恋。可以说粗嫂现在是简单而又幸福的。
生意红火加上有个如此体贴的小男人围着她打转;粗嫂看起来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一个不速之客的来访打断了她的幸福生活。
作为前任黑老大的情妇;粗嫂义不容辞的担当了帮派财务总监这一职位。每天马仔们将从各处收罗来的保护费和小商贩进贡的物品统一交到粗嫂处;粗嫂将其一一登记在案;这些财物用做三部分;一部分流向黑老大私人小金库。
一部分用于培训新员工;买通各种关系;扩大地盘。最后一部分才是分给人数众多的小喽罗们。
这些小喽罗中也分有等级;就好比我们军队中的连排班一样。有个小头目叫吴信;名副其实的无信之人。此人经常在和手下小喽罗聚会的时候发牢骚;说自从粗嫂上位以后;薪水比以前少多了。事实上;粗嫂在这个位置上也捞了不少下面人的好处;不然哪有钱在广州盘个店铺。
由于粗嫂正得黑老大的宠幸;即使有一次吴信发现了帐目的问题;他也不敢和黑老大当面提起。只是遇见帮会其他头目时;将粗嫂的恶行说的一无是处。帮会目前这么多兄弟娶不上婆娘;生不出娃都是因为那个妖精。假话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话况且其中确实有猫腻。
开始其他头目并不相信吴信所说话;只把它当作牢骚;敷衍一下就过去了。后来的事实是;每个月薪水实实在在的再减少;这帮人开始怀疑是粗嫂掠去了他们的劳动所得。吴信又站出来详细叙说自己上次无意看到帐目的事情;确凿无疑。
黑老大在一次帮会冲突中;没有得到兵力支援就是因为这帮人相信了吴信的话。黑老大寡不敌众;身中数刀;因公殉职。死后;手下各头目准备瓜分黑老大的财产;不料被智慧过人的粗嫂抢先一步;盗走不少现金和存折。
粗嫂从帮会出来后;又耍了不少手段;分了一些钱给各个小头目;让其忙于争权夺位;无暇顾及向粗嫂寻仇。只有吴信念念不忘自己的血汗钱;他穿烂了好几双鞋;问过几千个人;终于找到正在看杂志的粗嫂。
砸场子(三十五)
吴信先潜伏在粗嫂的店铺周围;观察了几天;发现粗嫂现在并没有和黑社会来往。放心的带着几个小喽罗闯了进来。要求粗嫂赔偿工钱。粗嫂当然不答应;说;我把钱早分给你们了。现在除了这家店;什么都没有。
吴信说了句黑道中人常用的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指挥手下对店铺一阵猛砸;散落在地上的包被一名手下分发给正在看热闹的人群。人群中发出〃乌拉〃的欢呼;不等小喽罗邀请;自发的组织起来;有人负责砸柜台;有人负责拿包;忙了个不亦乐乎。
等到张涛接到好朋友电话;说这边免费发包拉;快来拿晚了就没戏了。张涛不相信的说;有这么好的事?在哪?
好朋友告诉张涛在哪在哪;张涛在心里揣摩这地址怎么这么熟悉;猛然拍下脑袋;说坏了坏了;陆姐那出事了。
张涛赶紧给粗哥打电话;粗哥当时正高声指挥人群撤退没有听到。张涛又连续播打几次;看没人接。就换好衣服;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
我了解到事情原委后;让王倩先做车回家;她也听出来一点眉目了;和黑社会有关。她担心的说;你小心点。
我和粗哥来到店铺看到满地的碎玻璃片;以前陈列在玻璃柜中的各种包都不见踪迹。张涛看我们来了;过来对粗哥说;陆姐不见了。
粗哥一听更急了;说;人呢?人去哪了?
我帮粗哥分析了一下;可能性比较大的是;粗嫂难以接受自己苦心经营的店铺在一瞬间灰飞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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