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挣扎换来的是他更粗暴的对待,他开始嗤啦嗤啦撕她衣服。
那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失态,丧心病狂的失态,连他自己都是这么认为他自己的。他想他此生最后悔内疚的事情就是那次。
她挣扎不过,无声的流着泪,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丁点的遮盖,青紫的抓痕一道一道的,他在贯穿她身体的时候才看到她的脸,那张脸犹如死灰!他突然就焉了,突然就恐慌害怕,他将衣服一件一件给她披上,可是那些衣服已经无法遮住她的身体,他抱着她僵硬的身体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他觉得似乎有泪朦胧了他的视线。
那个讨厌的魔在这时候出现了,正好激起了他的怒火,两个男人的战争,但是他,打不过那个魔,他打不过,这一次的厮打让他真正认识到仙魔妖体的厉害。
他被打的就剩一口气,他没死,那是因为,她挡在他的身前,阻止那个魔对他的致命一击。
她其实,还是在乎他的,沉睡的前一刻他想,其实这样受伤,也好,最起码他知道,她不是像她那些话里说的般,对他无情无爱。
沉睡,或许对他只是一个瞬间清醒的事情,可是这世上,已经沧海桑田!
第4章 斯人憔悴一生
小的时候母后经常将她搂在怀中,双眼含恨带怨的望着远方,那时的她并不曾看懂母后的眼神,她反而觉得母后那样的眼神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才能表现出来的,那样的眼神是代表着一种特殊的尊荣。后来年岁渐长,才觉得母后那样的眼神只是因为宫里其他的女人,是因为父皇的那些狐狸精!那时候的她只看到表面,还不明白也不懂那种我爱着你你却在心里装着别人的无奈与痛苦。
母后经常一边为她簪着发间的花朵一边笑着叹息,“我们的容儿,不知以后想要个什么样的驸马!”
母后的叹息声悠长,总是让她觉得母后是在那些奴才们面前说这话只为打趣她,母后身后那些奴才们还顺着母后的心意捂着嘴在笑。
她于是很生气的挥舞着鞭子打在那些奴才们的身上,嘴里欲盖弥彰的吼着,“不许笑,再笑把舌头割掉。”
花园里立马就静静的,连微风刮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有些得意的仰头,父皇宠她,母后爱她,她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尊贵。她想杀谁便杀,想打谁便打,这就是尊与卑的区别。
她躺在花瓣层层叠叠铺成的大床上,嘴里随意哼着歌儿,她唱的歌声音很好听,母后说她唱歌时就连空中的小鸟都会为她痴迷,听过她唱歌的人没有哪个人不为她的歌声而入迷,可是她却不喜欢在人面前唱歌,那些歌女舞女们都是卑微的存在,她是天生尊贵的公主,她才不要卑微的唱歌来取悦人。她喜欢这样一个人躺在花海里唱歌,她会觉得快乐与美好!
不过此时她实在快乐不起来,母后打趣她的话被她装在了心中,周围所接触的雄性男人都被她一个个思索过去,当然还包括她的父皇!似乎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当的了她的驸马。父皇虽然是天地间最尊贵无上的皇帝,可是父皇对母后不好,她可不要一个敢弄回很多狐狸精的驸马,这个驸马的问题让她伤了很久的脑筋。
后来她问母后,可以不要驸马吗,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是她理想中的驸马。母后就笑,母后说她这么小就开始想着驸马,母后又和周围的人打趣她。打那以后,她再也不想驸马这个词,哪个奴才敢在她面前蹦出驸马这个词来,她一定会割了那奴才的舌头。
她见他的第一眼,那被她遗忘的驸马二字像是纷纷扬扬的花瓣洒落在她的眼前。一直记得
世上的很多人都不相信爱情,更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说法,世上的人都说她傻,她疯,她是个不计一切手段得到一个男人的不要脸公主。
是么?
是这样吗!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的她拖着千疮百孔的心问自己,后悔吗?重来一次,还会这样吗?
会吧,重来一次,还是会的,若那时,她想在他的心没有刻上别人名字的时候遇到他!
她一直记得,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站在假山后的垂杨柳树下,柳絮飘飘,他一身白而无暇的身影迷乱了她的眼!
那时刚有人送了她两只兔子,一只纯白色,一只纯黑色,本是在殿里玩耍着,可兔子竟然钻了缝隙从殿里跑了出去,她遣了所有人来追,一直追到假山这里,已经抓住一只小白兔,小黑兔不知躲在了假山的哪一个角落,那时她正火冒三丈的指挥着奴才们挖地三尺也要将小黑兔挖出来。
奴才们做事很粗鲁,假山倒地时尘土漫天,她退了些步子,想着这些奴才都不想活了,等找到小黑兔就将这些奴才全部处死,小白兔在她的怀中挣扎扭动,一想到这个小家伙抗逆她这个尊贵公主,心中便是愤怒的不行,掏出父皇在她生日时送与她的小金刀,她要把小白兔的腿砍下来。他就是在那时出声的,她不知他在那飘飘的柳絮中站了多久,她也不知他的视线是不是一直盯着她。
他说,“姑娘,你砍断它的腿,它会伤心。”
他的声音润润的说不出的好听,她还从来没有听过人叫她姑娘,她抬头顺着声音望去,白色衣袂飘扬的他就好似天边的一片云落入她的眼底。
一眼一生!
她为他从此沉沦!
她痴痴的盯着他,小兔子从她怀里跑了她都不知,她喃喃着驸马两个字,生平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脸红。
她其实给了他很多的第一次,但是往往这种第一次伴随着的是最后一次。
那时的他刚被人称为玉人儿,那时候的他在整个贵家府中走动,她不知他的难,她也不知他的苦与委屈,她觉得他真适合玉人儿这个称呼,她觉得他与她一样是锦衣玉食,那时的她天真以为世上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奴才,一种是主子,他当然是在主子的行列里,因为他是她的驸马。
她满街追着他的脚步,她不许他和任何女子说话接触,因为她的父皇每和一个女子说话,下一刻那个女子就被父皇纳进房里,她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她见了他唯一一个贴身侍婢,刚见面她就下令将那侍婢处理,不过最后那是太监。他是她司容公主的驸马她就差贴个公文公布天下,没有张贴公告是因为那时候太小,不懂还有公文这种东西,当然也不懂结婚之类的流程,她只知他已经成为她的驸马,她要看住他不能和任何女人勾搭。那些看住他的奴才名义是她的,实际是母后给她的奴才。
她不得不承认,最初为了与他在一起做了很多很傻很天真的错事,比如说没有告诉他就将他相依为命的女婢发卖。
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不曾负过她,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霸王硬上弓,一厢情愿的爱他恨他怨他。
不过现在,现在终于好了,因为她已经不再怨他恨他爱他!
第5章 斯人憔悴一生2
她依稀还记得,洞房花烛夜里,她满脸泪水的坐在床沿,听着红烛的灯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有满腔的悲伤,她等着他回来,她真的很想靠在他怀里大哭一场,她还想告诉他,父皇已经不喜欢她不喜欢母后,她已经没有了靠山,除了母后,她就只剩下了他……爆芯声一直没停,她的思绪也一直没停,一会想着母后,一会想着他,一会想因为母后的事情嚎啕大哭,一会又因为能嫁给他而觉得幸福满足。
不管怎么样,她终于逃离了那个令她厌恶的皇宫,她想,她其实比母后幸运多了,母后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皇宫,可是她走出了,不仅如此,她还嫁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他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失控,也没有如自己想的那般缩在他怀里大哭,从小到大嚣张跋扈惯了,导致她都不知道怎么哭怎么撒娇。
倒是他将她抱在怀里;他说:容儿,委屈你了,等有一天睿一定会与你风风光光的拜天地,睿一定会让你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他于是没有和她圆房,他说现在这个身份和她圆房是委屈了她,他要再最发光的时候与她圆房。他是为她好,话语里都是把她捧上天的意思。
她心中甜蜜,他以前都不给她好脸色的。
她的甜蜜与幸福一直到父皇与母后死后才隐隐的觉察到了不对。
他对她好吗?或许是好的,不管她怎么打杀和他说话试图勾引他的婢女,他都不会做声。他任着她胡来,他敬她如宾。
她一直觉得他天生就是这么一副女色不近淡然的模样,她一直都等着他、盼着他,全心全意的为着他,她希望他能在某一天晚上主动打开她的寝房,钻进她为他暖好的被窝。
身边的得力侍女一个一个死掉,母后陪嫁给她的最后一个麽麽也终于不明不白的死了,是病死的,前一天还为她盖被子,还用那种复杂的眼神望着她,对她说着一定要想办法生个孩子,对她说不要相信男人。她那时睡意朦胧的点头,她都没有认真思考麽麽的话!然后第二天麽麽就死了,御医说是病死的,大家都拦着不让她去看尸体,说她身份尊贵,怕过气给她。她怎么能不去,那是她最后一个从大启带过来的陪嫁麽子!
他不在,所以那些人虽然得了他的命令,但也并不敢真拦她,大概他也是没有想到她要见一个已经死了的奴才,因为她把尊卑分的太清楚,所以他才会没有防备她的坚决!
病死的麽麽舌头被割掉了,两个眼眶肉糊糊的,眼珠子已经不在,病死的麽麽双手十指都已不在,并不是齐齐被斩断的,像是一点一点生生的被撕下……
她生了一场大病,他没来看她一眼!
大病中的她想起了很多事,想起来大宛的路上,他曾温柔给她弹琴,她还羞涩的为他唱歌,那一夜很美好,美好的代价是她为他挡了一刀。身边的人都说那刺客本就是他的人,她不相信,受伤的日子他彻夜不眠的守在她床前,他消瘦的脸深陷的眼眶焦急的神情怎似作假!
他迟迟不与她同房,贴身的侍女急了,在他饮的茶里下了春药,他像往常一样与她一起用膳,席间如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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