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天子,想看画像,为什么不把画像拿去!”
“公子呀,公子让奴家说什么好呢,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野花不如偷花!哎呀公子,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好!”
“好,你出去找楼里最漂亮的姑娘来!”
“公子?”女子大概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衣衫都半褪了,这位粉嫩公子竟然还是这句话。
“去吧,若不本公子喊你们的妈妈上来!”
“奴家,奴家去!”
早在女子说着关于皇贵妃的事情时候,萱萱就下意识的没有踏进门,隐在门口边让自己消失在安王的视线里,里面的说话声听的清清楚楚,看到女子被赶出来,萱萱也想尾随女子离开,里面却传来安王的声音。
“怎么不进来?准备走哪里去呢?”
第17章
大胡子已经朝这边走来,萱萱只好踏进屋里,她装作若无其事般躲开安王的视线眼神四处搜寻,屏风那里似乎有一面一人多高的镜子,她走过去,镜子里的人眼皮耸拉,嘴唇厚的凸起好高,脸大如猪头,一脸的斑点,两腮的肉如同膘松松耸拉着,最恐怖的是额头上隐隐有着狰狞的胎记。
把一张脸变成这样,最主要的是拥有这张脸的本人还不自知,萱萱的手小心翼翼触在自己脸上,没有任何感觉意外的地方,脸的下面也没有可以揭起的皮,这个安王,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想到自己拥有了另一张脸,一想到这张脸的安全系数,镜子里的那双三角眼兴奋的两眼冒光,拥有这么一张脸,还用得着依靠安王吗?哦,萱萱几乎可以想到自己远走高飞的日子就在前面招手。不过马上,她又想到一个问题,远走高飞是建立在足够的金钱基础上,她现在浑身上下连半个铜板也没有,得想办法从安王身上剥点小钱出来。
姑娘们嬉笑的声音传来,只一眨眼,满屋子花花绿绿全是女人,这些女人,全部都两眼冒光的盯着安王。
安王仰躺在椅子上眼神在姑娘们的身上一个个扫过去,由脸到胸,由胸到腰,萱萱发现这些女子里似乎没有脱脱,不是说都是楼里的上等女子吗,怎么会没有脱脱!
媚娘在安王向这些女子打量的目光中进了来,大大的屁股在安王的大腿上蹭着,“唷,公子,怎么样,有相中的没有,这一个个可都是楼里的珍品呢!今天妈妈我为了你可把她们全部都喊了出来。”
“都在这里了吗?可是我怎么没有见到第一楼的招牌,今天本公子来,可是专门为了第一楼里的招牌而来!”
“招牌?公子说的是哑娘吗?哎唷公子不巧的很,哑娘这几日不舒服,闭门谢客了!”皇贵妃的逝去导致京都里大多数的青楼妓馆头牌女子都变成了一个叫哑娘的女子,哑娘这个名字似乎变成了一个活招牌。
“妈妈怎么这么说,妈妈当本公子是乡下人来糊弄吗!”安王听了这话,脸色很是不好,扇子一合放在桌上,本来是一张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稚气小脸,眼睛一冷,似乎就变成了一个危险分子。
“公子这话说的,妈妈开门迎客,为的就是让客人们能够高兴而来,性福离去,公子貌若神人,妈妈对公子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小看公子!”媚娘蹭在安王身上的屁股一顿,赔笑着说道。
“本公子可是听说,第一楼里最是风华绝代的要数洛云,琴棋书画俱是一绝,尤其是洛云的琴声,但凡听到的人无不沉迷其中。”安王哼了一声似乎很是得意媚娘能用这种低微姿态和他说话,扇子呼地打开,瞟着眼前这些女人缓缓的说着。
嬉笑玩闹,相互咬耳说着悄悄话打量安王的女子们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安王这般粉雕玉琢的美男子竟然是个断袖,自己们一腔的热情贴了冷屁股,安王要是在她们中间选一个吧她们嫉妒是嫉妒但也就认了,可是安王,竟然选的是一个男人,她们个个才艺一绝,貌美若花,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可最后,却是被一个男人抢走了她们的小美男。姑娘们面面相觑,又一致的望向媚娘。
听了洛云二字,媚娘面有迟疑的说道,“公子爷原来是为了洛云而来呀,可不巧的,洛云每个月只接三位恩客,这个月三位恩客已经全部接完!”
本来呼扇着扇子潇洒的安王一脸痴迷的说道,“是吗?要多少钱才能见到洛云,只要能见到洛云,妈妈随便开价!”
“这个,不是价钱问题,公子既是为了洛云而来,洛云的规矩公子应该也知道,洛云一个月就接三次客,若不然公子等到下个月吧,楼里还有其他可与洛云相媲美的倌儿们,公子若是有兴趣也可以见一见,反正已经来了,若是白走一趟岂不扫兴。”
“我就是要见洛云,我只想见洛云!”此刻的安王就如一个小孩子般执拗说道。
“那,那咋办,妈妈也没有办法呀?要不然妈妈让楼里的姑娘们陪你玩几天,等到下个月妈妈第一个安排你去见洛云!”安王易容的脸是一张粉雕玉琢的俊美男儿,他的嘴一撅,让媚娘的心都提起来了,就似乎这个俊美男儿下一刻就会摔碎在地上,瞧着这样的安王,媚娘的声音不自知的变柔变轻,像是哄自家的小孩般。
一听到媚娘说让姑娘们陪着安王玩,这些姑娘们全都听的花容失色,断袖的男人都是些在床笫之间比较变态的人,尤其是对女人更是往死里虐,所以安王纵然此刻是俊美无双,她们也不敢再往前凑一步,听了媚娘的话,反而是齐齐后退。
“那我可以住在洛云的院落吗?或者洛云的隔壁,可以吗?”安王抬头,眼睛扑扇扑扇的盯着媚娘。
“不行呀公子,不过公子可以住在倌儿楼里去,洛云时不时还会在倌儿楼里走动,说不定公子就可以见到洛云呢。”
“真的吗,那我就住在倌儿楼!”
倌儿楼在第一楼的后面,说是楼,倌儿们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大观园形式的居所。
安王住在倌儿楼的一个上等院落里,日日摇晃着扇子在倌儿楼四处转悠,大家都知道他住着是为了洛云,见他经常爬墙游走,以为他是在寻找洛云。
萱萱却是觉得安王与其说是在等着见洛云,还不如说在等着另一个人。
第18章
安王住的小院子比较高级,是个两室一厅,萱萱与安王是睡在一个屋子里的,安王睡在床上,她睡在床下的地铺上。大胡子则独自睡在另一间。
安王说他姓安,没几天他就和第一楼大大小小的人们全部混熟,大家都叫他小安公子,被大家称呼小安公子的安王说萱萱是家里派给他的贴身小厮。大家心中有数了,这位安公子的家里一定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断袖,所以配给他的小厮才会这么丑。
萱萱这几天脑子里天天都是装着一个字,那就是钱!不会说话,也不能和大胡子套近乎,更无法探出安王吃喝嫖赌的钱究竟是随身带着还是由大胡子带着。大胡子似乎对她很是不屑一顾!安王每天晃荡的不见踪影,大胡子却是跟在她的身后如影随形。
晚上一睡就是到天亮,睡眠好的让萱萱有点疑惑了,她是不是被安王下药了呢!安王晚上有夜生活,她是绊脚石,所以才将她迷倒,安王晚上是去了哪里?
现在的这张脸就是拿水都无法洗掉,脸上每个多余的地方都细细摸过,都是合为一体的。很纳闷既然有这种易容的超能力,安王当时为什么还要装扮成老头子出城,还被追杀的那么凄惨!
萱萱这些天左思右想,觉得飞雨所待的地方就在京都,她在江上沉睡,肯定是被安王下了迷药,所以才会睡那么久,一觉醒来,安王和安盛已经将她带回京都飞雨的居所。
安王这般金蝉脱壳,去而复返,为了什么?为了伺机再见文祯皇帝一面?安王应该不会这么幼稚的鸡蛋碰石头,在这种情况下见文祯皇帝。
萱萱想不通,安王不在时大胡子又紧紧看着她,不给她任何一个人独处的时机,不过这般郁闷的日子没几天,怀中时时揣着飞雨给她的迷药。这几天表面习惯性的给大胡子端茶送水,当然倒水的时候先是给自己倒一杯然后一边捧着杯子一边翻着书看,慢悠悠的喝茶。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没有半点东西是属于她的,大胡子对她也不是那么防备,只要她不离开他的眼底就行。
忍了这么几天,安王今日又是不见踪影,将飞雨给的药粉倒了三分之一在茶壶里,萱萱像往常一样端在大胡子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坐在经常坐的角落里拿起平时看的一本消遣的书一边吹着热气腾腾的茶,一边专注的盯着书。
跟在安王身边的人,萱萱一点也不敢小看,看着书眼角都不敢去瞟大胡子,就怕让大胡子觉察到不对。
过了好久好久,她听到咚的一声,大胡子的身体完全倒在了地上,明白飞雨拿这个药是让她来摆脱安王的,飞雨不会伤害安王,所以这个药虽然药性强,但是坚持的时间肯定不会长。
迅速的搜着大胡子身上,大胡子怀里的银票还挺多,萱萱得了银子,又去大胡子的住的屋子,似乎安王的行李都在大胡子的屋子,行李翻了几下没有翻到什么重要的东西,行李里也没有银票,急忙撤身向院子外走去,在倌儿大院东绕西转尽量捡僻静的路走。安王今天应该不会在前院第一楼,因为这几日每次安王若在第一楼里和那些姑娘们打闹就一定会将她带上,不带她,就意味着安王要外出办事。
一路顺利,遇见她的那些人都嫌恶的将眼睛别开,没人正眼瞧她半眼。
因为是白天,前厅并不是多热闹,她放慢脚步往外走去,只要转过这个转角,再走几步就是大门,出了大门她就是自由身了,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在她欣喜的走着时候,转角处不设防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萱萱不设防被撞的跌坐在了地上。
“抱歉,有碰到哪里吗?”
准备起身的萱萱听到这个声音一时间愣住了,是睿太子!
“这些钱你拿去找个郎中去看看!”有一锭银子从那双修白细长的手指递在萱萱的手上。
手却迟迟没有去接,局促的起身,想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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