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公主所带的剩下那些人经过睿太子着人一路调教,已经不像一开始那般散漫无纪律。无视的鸡蛋砖头击打在他们身上,没有一个人惊叫喊痛,也没有一个出现面色愤怒或扭曲的表情,这也可能是他们这一路走过那些城池人们的特殊迎接锻炼出来的镇定从容,他们紧紧跟着前面的车队,用沉默对人群们的激动无礼保持着无视。
萱萱的马车里也被那些激动的群众从车窗人进来几个鸡蛋砖头,鸡蛋打碎溅得四处都是,看不到前面,萱萱以为睿太子和司容公主做的马车所受到的待遇一定比这更甚,此刻又不能掀开车帘出去,萱萱在马车里如坐针毡。从太子府就可以看出,大宛陛下对睿太子的态度,此番睿太子进宫,只怕宫里那些人对睿太子又不知又怎么羞辱,一会一定要想办法和睿太子一起进宫,明知道睿太子心思慎重,没有把握不会轻易进宫,可心中还是不放心,萱萱手指捏在一起心中思索着,一会该怎么样才能和睿太子一起进宫。
漫漫长路,走了不知多久,扔进来的鸡蛋也越来越多,萱萱缩在床榻的角落里,脚都没地放。不过大宛的皇宫终于到了。
车队全部停下,过了片刻,继而又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这么多车马人,肯定不会在宫门外等着,想来是去哪里等候进宫的睿太子,萱萱忙走下马车向最前面走去。
睿太子牵着司容公主的手,在几个卫兵的簇拥下,像前面的宫门走去,萱萱几步上前,牵住司容公主的衣袖,软声说道,“太子妃,魅是江湖中人,还没有去过皇宫呢,太子妃将魅戴上好不好,让魅也见识一下皇宫好么!”一脸期待眼巴巴地望着司容公主。
“真是无知,你以为这是酒楼客栈啊,这种地方是你想进就进的吗,何况这大宛比起我们启国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有什么好看的!”司容公主甩开萱萱的手不悦说道,虽然与睿太子在车上相坐一路此刻又被睿太子牵在手中,心中甚慰,但那破烂的太子府还有一路上的鸡蛋石头破烂菜叶子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令她心中烦躁,只觉得一口怒气憋在喉咙处无法发泄,再者她看萱萱一直都不顺眼,若不是萱萱一口一个太子妃讨她欢喜,而且睿太子似也对萱萱并不是很待见,不然的话她早就遣人让萱萱消失在车队中。此刻萱萱撞在她眼底,叫她怎么能平心以对。
手中一紧,却是睿太子的手,又瞟了自己身旁的老嬷嬷给自己使的眼色,司容公主这才惊觉自己不该在这时对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在睿太子面前失态,忙抿嘴微笑回应着睿太子,“太子,魅姑娘说她没见过皇宫呢?若不,带她也去吧!”
“容儿做主便是!”睿太子捏着司容公主的手继续向前行去,却没有瞧一眼萱萱,他的回答令司容公主心中愉悦,再也不会理会无关紧要的萱萱。
司容公主身侧的老嬷嬷将萱萱扯到自己身后,并警告着说道,“你跟在我身后,不管你怀着什么目的,最好别给太子与太子妃惹事,否则老身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萱萱垂眉柔顺回答。
“睿太子,陛下今日并没有要宣见您,没有出入宫的腰牌,陛下又没有宣见你,恕卑职们不能放您进去。”到了宫门口,待睿太子亮出自己睿太子的腰牌,重申了几遍,守卫宫门的禁卫军才终于承认睿太子太子的身份,可是,他们却不放睿太子进宫。
“笑话,堂堂太子进宫,还需要出入宫腰牌?你当太子是什么,你们大宛的人,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太子吗,想当年太子为了大宛独自一个孩童去了异国他乡,他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你们知道吗,此刻归国,你们不感恩也罢了,却忘恩负义的这般对待太子,你们大宛的人就是这样吗,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司容公主被这一路的鸡蛋砖头早就撩拨得心头火起,而到达宫门口,禁卫军又是翻来覆去地看令牌,又是聚在一起瞧文书,又是眼光肆意地打量睿太子与她,性格娇蛮的她哪里经受过这种侮辱,当即喝道。
“容儿!”身旁的睿太子说道,“不得胡言,出入宫须得腰牌许可,这是正常,不怪他们!”又转头对面前的禁卫军说道,“孤远道归来,未及梳洗,只为见一面父皇母后,向他们磕一个头,问一声安,孤多少年不曾尽孝在他们身前,心中深愧,不见他们,孤心难安,烦请诸位派人去向我父皇母后禀告一声,若是父皇母后不见孤,孤自回去便是。”
睿太子话语温和,又是句句在理,先前司容公主的怒骂多少有点戳在这些人的心头,而且司容公主是启国公主,他们总不能让启国的公主看了笑话去,此刻睿太子表现得如此尽孝尽仁,而且他怎么也是个太子,就算再没权没势力,一句话也是可以将他们的脑袋拧下,多方面着想,虽然上级有密令,这些禁卫军还是不敢一口回绝,向睿太子与司容公主诺诺应是,忙派人向皇宫内院禀去
第49章
通报的人过了很久才回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小公公,小公公得知睿太子的身份,向睿太子磕了头又向司容公主磕头,完后才说道,“陛下正在议事,请太子稍等片刻。”
皇上在议事,的确是该等,可等是在宫门前等吗?何况眼前的,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公主。
“在哪里等?别说堂堂大宛皇宫,连候听室都没有!”见小公公说了这话便移站在一侧,没有一点带路的意思,司容公主寒着脸问道。
“禀公主,太子来的匆忙,候听室还未曾布置,怕怠慢了太子与太子妃。”小公公温顺的回答道。
睿太子盯着长的眉清目秀也就十六七岁的小公公,直到看的小公公不自在了才温温的说道,“无妨,这里都可以站得,候听室又怎么能算是怠慢,况且孤是在自己家中拜见父皇母后,又不是访亲问友,怠慢两字,不至于此,公公还是带路吧。”
睿太子的声音无害,表情亦无害,可是让他盯着的人,却莫名的压抑胆颤,甚至都不敢去看他那温温如玉的表情,小公公张嘴,还想拒绝,可是被睿太子的眼睛一扫,竟然不自觉的垂头回道,“喏!”
“来人,打赏!”司容公主与睿太子很默契的相互望了眼,然后司容公主声音威仪大气的说道。
身后的老嬷嬷及另一个女侍立即上前拿出包着碎金子的精美荷包递给围在他们周围禁卫军以及这个小公公。
荷包太精美,又太沉重,导致这些人,实在不想拒绝。
“这怎么能行?”
“太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摇摆着手,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些个荷包,有一个人已经拿在手里掂量过,里面是他们一辈子可能都赚不来的钱。
“这是本宫那些侍女们亲手绣的荷包,你们就收下吧,本宫的侍女们远道而来,无亲无戚也不容易!这些荷包也是她们为打发无聊时光绣的。”司容公主避重就轻的说道,同时抛出自己那些貌美婢子做码,美女与金钱重磅出击,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那些禁卫军还要推辞,司容公主和睿太子已经向宫门里走了去,老嬷嬷和公主的侍女们将荷包塞在他们怀里,也是头也不回的离了开,几个人相互望了几眼,这荷包一旦收了,以睿太子现在的境况,若是这事被上面知道,他们的项上物件绝对是保不住。但是这事,睿太子的人绝对不会说出去,小公公更是爱财如命,绝不会将这事捅出去,只要他们几个也不说,这就是笔横来飞财!几个人很一致的将荷包塞在怀中,相互没有言语,但是眼神说明一切。
“这些年,孤父皇母后的身体可安好?”进了宫门,没有宫内的轿子来接睿太子和司容公主,睿太子也不气恼质问,顺着小公公指的方向往前走着,侧头,温和的问着一旁的小公公。
俗话说拿了人家的手短,小公公刚刚收了司容公主的荷包,此刻脸上都在洋溢着笑容,他曾听宫里的人说,睿太子是给启国做质子,饥一顿饱一顿,穿衣吃饭都是个问题,睿太子在启国就是给别人做牛郎才能熬的活到今日,而且陛下拨给睿太子的那片“贫民窟”他也是有听说过的,一直以为睿太子也就和那街头讨饭的没什么两样,没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是金子,管他这些金子是睿太子娶了启国公主人家第一公主的陪嫁,还是睿太子给启国人当牛郎赚下的,他才不会管这些,只要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只要是能拿在手里就行。他的心思千回百转,睿太子归国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若是他能搭上睿太子这条线,那么以后金子,可就是滚滚而来啊。睿太子此刻问话,正是合了他的心意,瞧着左右无人,他才压低自己那母鸭子般的声音对睿太子说到:“陛下的身体不好,尤其是近来,时不时的还会昏迷,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奴才的师傅在陛下身边侍奉,是师傅有一次在睡意朦胧的时候不小心和奴才说的。”
“多谢柳公公,孤了解了!”睿太子点点头,脸上无波无谰。
可这并不代表,小公公能淡定,他惊讶的望了眼睿太子,随即知道自己失态忙卑微低头,小公公可是记得,自己见睿太子也就一会功夫的事情,睿太子怎么会知道他姓柳,怎么会知道,大家都叫他柳公公!想起师父在自己耳边经常提点的话语,心里竟是再不敢对这位睿太子有半点点的轻视之意。
一路无话,走了许久,司容公主已经是无法再走稳了,身体大半依靠在侍女的身上。
前面有一个圆形的门,上面写着觅春园!
里面传来笙箫丝竹之声,靡靡荡荡,还有鼎沸热闹的笑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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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公望了一眼一脸疑惑的睿太子及司容公主,小声翼翼的说道,“陛下宴请众臣子赏景!”
赏景!
不是有在议重要的连太子也不能打扰的事情吗?
赏景?
听这嬉笑玩闹的声音,是在赏美人赏歌舞的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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