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水。乖些儿!”
“啊呀,”翠玄涵秋又是一声低叫,不过这一声低叫却是因为雷瑾突然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爷快放奴家下来。奴家,奴家还没穿上衣裳呢。”翠玄涵秋脸泛晕红,却罕见的柔顺,没有如以往那般‘恶语’相向,只是千娇百媚的白了雷瑾一眼。
这一眼,眼波盈盈,媚意如潮,差一点让雷瑾心神失守,翠玄涵秋无心施为下的惑心迷魂,魅惑之力无穷无尽。
“涵秋,你别一上来就用邪的好不好?你们峨眉秘传的‘巫媚之术’,爷虽然扛得住,但也禁不住你偷施冷箭啊。”
翠玄涵秋噘噘嘴,“奴家是无心的嘛。爷大人大量,不会跟奴家计较的,是吧?”
“爷跟你计较有什么好处?好了,走吧。”雷瑾随口说道。
“爷倒是放奴家下来穿上衣裳啊。”翠玄涵秋急道。
“你一身汗水淋漓的,穿什么衣裳,穿上不也得再换一身?爷都让人准备了热汤,就直接上去沐浴好了。”
“可是,可是,奴家一身的汗,弄得爷满身汗味多不好,爷还是让奴家下来吧!”
“呵呵,爷上去照样还得沐浴更衣呢。要不?鸳鸯共浴一回也行。”
“不,那可不行。”
“那就走吧。”
“可是,可是,奴家会冷耶。”
“你真的怕冷吗?再说,有爷在,还能让涵秋你冻着?”
“可是,可是,这样赤身露体,让丫头嬷嬷看见,奴家好难为情,呜—。”
“嗯,这倒算个理由。但是,你怎么那么多的可是,可是呢?放心,爷来去都不会让丫头嬷嬷看见影子。呵呵——”
待得雷瑾志得意满的牵着翠玄涵秋的小手,步入北正房起居精舍的小暖阁时,翠玄涵秋已乖得象头波斯猫,伴在雷瑾身边亦步亦趋。
在沐浴之时,翠玄涵秋自是无法驱逐雷瑾这‘无赖大坏蛋’,‘被迫’与雷瑾‘鸳鸯共浴’了一回热汤,什么便宜都让雷瑾占了,红润嘴唇让雷瑾吻了,丁香小舌让雷瑾尝了,再加上雷瑾又搂又抱又揉又摸,挨挨碰碰纠缠不休,把个春心初萌的翠玄涵秋弄得晕晕乎乎,浑身酥软。
雷瑾却是瞅得极准,翠玄涵秋午后练剑,已然将那股颠狂劲头发泄得七七八八,盛极则衰,天地之理,此时心魔最为衰弱,最宜乘虚而入,而不会遭受翠玄涵秋心中‘心魔’的凶厉反噬,这样的机会雷瑾岂会放过?‘鸳鸯共浴’能够迅速缩短两人间的距离感,增进情感,当然要把工夫做足,使出全身解数了。
虽然如此,雷瑾对翠玄涵秋超出意料之外的柔顺还是有几许疑惑,这是因为雷瑾并未知晓翠玄涵秋心中的一些微妙变化,翠玄涵秋会‘佩服’,甚至于‘崇拜’他,这是他想也未曾想过的。
小暖阁中只有江娉独坐,她其实已经等了很久了,看见雷瑾牵着翠玄涵秋的手进来,她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不过还是盈盈站起,侍侯雷瑾坐下。
桌子上的菜,都是刚刚才从食盒里取出,热菜甚至还冒着热气,不过等得久了,有一些菜肴怕是滋味要差上许多了。
冬笋火腿汤、酒酿清蒸鸭子、清蒸湟鱼、镇江肴肉、酥炸排骨、油鸡、一品豆腐、锅豆腐、炒小豆腐、炸溜茄子、油淋白菜,荤素皆备。
酱牛肉、卤牛肉等各味下酒的荤素凉拌亦是好几样儿;其他则除了加了点花椒、醋、蒜泥、姜末、黄酒腌制的生牦牛肉和生湟鱼丝颇是生猛之外,还值得一提的倒是先用油灼、拆丝,再加酒、秋油、醋等,同芹菜凉拌的野鸡,这时候的西北可是不易吃到的这一味。
这些冷热菜肴其实都是侯府家常的菜式,倒还讲实在多些,并不象那些宴席菜品就只图个名贵好看了,既不饱人,也不养人。
酒则是相当名贵的二十年陈女儿红,若是四十年陈,怕是雷瑾也不舍得喝了。
雷瑾这是有些儿‘不怀好意’,存心要让翠玄涵秋慢慢带上点醉意。黄酒开始喝不觉着有什么,往往令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多喝许多,若是喝得过量,酒劲儿慢慢上来,什么上乘心法都压不住,除非喝上一大碗醒酒汤,然后想法子出身大汗。
女儿红已经盛在一个精致的锡酒壶里,温烫好了满满一壶。
于是,随意的吃,随意的喝,随意的闲谈,不知不觉已经夜深,翠玄涵秋已经是玉脸渗霞,腻在了雷瑾怀里,非要与雷瑾抢酒喝,江娉倒是没有喝多少,多半是在温酒斟酒,但也已小醉微醺,面泛桃花。
“堂姐,再给斟一杯!”翠玄涵秋嘟哝说道,捧着锡酒壶正给雷瑾斟酒的江娉手上一抖,酒水洒了出来。
“呵呵,”雷瑾笑吟吟道,“做事儿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静气,就这么点事儿,看把你吓的。你和涵秋是五服之内的堂姐妹,都是江氏族裔,爷早就知道,但那又怎么样?要不,爷干嘛只叫你一人相陪?”
腻在雷瑾怀里的翠玄涵秋这时候也身体僵硬,正在懊悔为什么失口喊了这一声‘堂姐’,这时听雷瑾说早就知道了,不由睁大眼睛,“那爷还怎么敢?”
“爷知道你有‘心结’,但你俩都已是爷的女人,这可不是敢与不敢的问题。真要说起来,这后院内宅的妾婢倒有一小半,都与爷有些儿仇怨呢,但那又如何?”雷瑾明白翠玄涵秋的意思,他怎么敢将心怀仇怨的女人放在身边。
“爷一直在等着你俩亲口说出这事儿,不过看你俩遮遮掩掩的样儿,那意思是要瞒爷一辈子了。爷也就着这个机会,点一点你俩,免得你俩一直背着这个包袱,累不累啊?爷看着都累。
还有,上次爷重伤那一回,涵秋你那一剑原本是想要杀爷于瞬息之间,后来才临时改了主意,是不是?”
翠玄涵秋身体又重新僵硬起来,自以为再无人知道的隐秘却被雷瑾揭了出来,她完全的不知所措了。
倒是江娉听到翠玄涵秋欲杀雷瑾的往事隐秘,惊得啊了一声,又慌忙捂住小口。
攻心,雷瑾这次也是卯上了,借着翠玄涵秋失口之机,连续几次‘重击’,狠狠锤击在这姐妹俩的心上。
占了上风的雷瑾仍然穷追猛打,丝毫也不松口,“涵秋,你是不是私自在爷的书房里抄录了那些‘朱笔注解’?”
翠玄涵秋简直要窒息了,呻吟道:“这个爷也知道了?”
这下连江娉也埋怨翠玄涵秋了,“妹妹,你怎么可以私自抄录侯爷书房里的东西呢?”
“好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就既往不咎吧?嗯?”雷瑾笑着在江娉身上掏摸了一把,弄得江娉面红耳赤,这才罢手说道,“竟是瘦生了,爷看你没喝几杯酒,菜也吃得少,是不是近来胃口差了?不要太劳神,每日里早晚静坐养息,导引吐纳,还有那一套长拳也不可间断,这于养生上是有好处的。另外叫小厨房平日多做些炖烂,火腿、蹄膀、嫩鸡多吃些儿进补才好。上日,小月说府里进了一批茯苓霜,能滋补强身,令肌肤玉泽,你打发人去多领几包回去吃。”
江娉嗔怪说道:“又是火腿,又是蹄膀,又是嫩鸡,爷是要奴家吃成胖子吗?”
“怎么会吃成胖子?爷一天吃多少肉,也没有胖啊。”
“爷的食量大嘛,奴家怎么能比?”
“爷跟你说了多少次?养生之道,一动一静,那易筋导引术、还有爷教你的太祖长拳三十二势,只要你每日早晚勤习不辍,就是你再怎么吃,也胖不起来。你啊,就是太纤弱,爷倒想你胖一点点才好呢。”
翠玄涵秋眨了眨眼,问道:“易筋导引术?是嵩山少林的〈易筋经〉吗?”
“呵呵,”雷瑾笑道,“天下间的〈易筋经〉流派,又不是只有嵩山少林一家,何必一提〈易筋经〉,就是少林?
而且少林〈易筋经〉虽外间少传,但也不是什么深奥奇学。近年官宦人家巨商富贾,有欲养生延年者,习练少林〈易筋经〉者亦复不少,可见并不是少林一脉的不传绝技,只是一门外壮筋骨,内纳心意的奠基养生功法而已,虽然其法不俗,但其声名之盛,大抵却是因‘少林’二字连带所得也。
爷这易筋导引术采撷三个〈易筋经〉流派之长,适合普通人习练养生,有强筋骨,壮气血,疾病不生,延年益寿之效。
看来,爷得下令,强制内宅人等早晚习练易筋导引术和太祖长拳三十二势才行。”
江娉不由呻吟一声,“易筋导引术还算了,那个太祖长拳三十二势练一趟下来,累死人了,不练成不成?”
雷瑾所授的太祖长拳三十二势,可不是江湖上一般的大路拳法,而是尽去花架的真传,江娉纤柔,自然有些儿吃不消。
“不成。”雷瑾板着脸道,“你是还没有习惯,所以觉得累,慢慢就好了。你这更要多吃一点进补了嘛。”
雷瑾说着,却从桌上腾出一个不小的菜碗,将酒酿清蒸鸭子、清蒸湟鱼肉、镇江肴肉、酥炸排骨、油鸡、锅豆腐、炒小豆腐、酱牛肉、卤牛肉等挟了一大碗儿,放在江娉面前,道:“娉儿,你得拿这些菜儿就白面蒸饼吃,一点儿也不许剩下了。”
苦着脸,江娉说道:“一半成不成,这太多了。”
雷瑾微微一笑,忽地凑到江娉耳边,低声道:“好娉儿,你不多吃点,等会怎么有气力来承受爷的宠幸呢?”
江娉脸上腾的一红,却是不再与雷瑾‘讨价还价’,硬着头皮默默开吃。
“哎呀,你这会怎么乖的象打盹的小猫儿一样了?”雷瑾瞧了瞧怀里的翠玄涵秋。
翠玄涵秋幽幽说道:“奴家都‘体无完肤’了,哪里敢再出声儿?爷以后也会象对堂姐一样,对奴家吗?”
“你说呢?傻瓜。”雷瑾这时可是心花怒放了。后半句,问出了这样的话,岂不是攻心有效,大功告成么?
狠狠的吻了下去,封住翠玄涵秋的娇润红唇……
细细的呻吟在喉底呜咽,醉意朦胧的翠玄涵秋早已在雷瑾的连番攻心‘重击’下,溃不成军,心头抵抗之力已然一路衰落下去,这时哪抵敌得住雷瑾的霸道舌吻?
不旋踵间,翠玄涵秋已热烈似火的回吻过来,索取雷瑾的深长湿吻,春qing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