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烙印,不用人教。
雷何鼐在一刹那,看到了雷何鼎刚刚收回到手中的斧头,锋利的斧刃上还带着一抹血痕,已然如同一头凶猛的怪兽突然消失在雪原中。
这一次北上追击,只有他们兄弟俩个年纪相对大一些,得以跟随护卫亲军进军,其他人都留在了狄黑的西宁行营。
雷何鼎修练地巫门‘黑虎炼形术’比起他地‘旱魃赤阳’诀似乎更为阴诡,也更为狠厉,他一直跟随着鬼魔部队那一拨子人神出鬼没,干起了猎杀偷袭的勾当,那种阴狠猛恶地杀意不比他差一星半点,完全是一付邪气十足的蛮荒凶兽模样,生人勿近。 这是还没有反璞归真,臻于大成的征兆,不能收敛自身的气息。
雷何鼐摇摇头,似乎对自己在兵凶战危的时刻还走神有所不满。 他们这些假子假女在修炼中途的任何疑问,都能自己找到答案,根本不需要去到雷瑾那里寻根问底,而他们又很清楚所有的解答都来自于雷瑾,就这一点已经足以让所有的假子假女对雷瑾敬畏有加。 这种神秘手段,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这使他们从心底里自生敬畏,毕竟未知事物总是最令人恐惧的东西。
雷何鼐掷出手中的一支小镖枪,风雷狂啸,撼动心神。
雷枪一掷,鬼哭神愁!
他用上了雷氏一族的‘雷枪’杀技,远处一声怪异的闷哼,一个凶悍善战的鞑靼十夫长在与平虏军的骑士交手时瞬间毙命,这迹近于偷袭的一枪,虽然啸音震耳,却暗蕴了撼神巫术,鲜少有不中招者。
丝丝的血痕…
鲜血喷洒,寒风吹过,血腥盈鼻。
“啊……”
一声惨叫远远传来,一名鞑靼骑士在斧头割断喉咙的瞬间发出叫声,寒风吹散的,不仅仅是镖枪收割的亡魂……
雷瑾这时无从顾及两个假子的状况,他心里一阵阵的不安,显然他敏锐的灵识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而且这危险正在逼近,但是他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危险,这只是他的感觉。
此时,那些冲杀过来的鞑靼骑士在雷瑾眼中都是土鸡万狗,不值一哂。
但是危险逐渐来临,这种无法掌控局面的感觉令雷瑾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心生烦躁。
铁矛从血肉中倏然穿透,拔出来时带出一片血雾,消失在空中。
濒死的鞑靼骑士痛苦地跪在了地上,轻声低呼,雷瑾听不懂他在低唤着什么,但从他的表情知道,十分痛苦!
然而,敌人的痛苦不能抚慰雷瑾烦躁的心绪,杀意如潮,惊涛席卷。
随手击刺,矛影千条,千锋幻化,影来夺命,影去收魂,都是致命一击。
虽然,杀戮让鞑靼骑士们的信心动摇,但是他们连一点放弃的念头也没有。
也许我能将他击杀,也许……,哦,也许那勇士的最高荣誉就是自己的啊!
杀死敌人的首脑,这事想想都会让人疯狂,不是吗?
抱着这一点点的侥幸和兴奋,对胜利的渴望,前仆后继的鞑靼骑士始终在全神贯注地寻找着雷瑾最虚弱的那一刻,最松懈的那一刻。
刀枪舞如雪,鞑靼骑士勇猛无畏地冲向乌骓马上的平虏侯,尽管他们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但他们义无反顾。
这一枪,刺马……
死!
下一刀,砍人……
血溅!
雷瑾看着向他冲来的鞑靼骑士,除了赞赏他们勇于赴死的勇气,别无他想。
轻提手中的缰绳,坐骑随着主人的意思进、退、侧移、转向、冲刺,之后,借助战马加速的惯性和冲力,收割人命。
很多鞑靼骑士只是感觉到眼前一花,身体就已经不属于他们自己了,眼前的景色远离自己……
但是没有人退后。
雷瑾心中只有烦躁,危险的感觉越发浓烈,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外出几天,回来了
好象公众版出了点问题,看来要找编辑解决
第六章大雪弓刀 截杀于途(二)
喀!
角弓折断。
这张蒙古强弓,弓力强绝,超过六石,已经是硬弩的标准,是雷瑾的一名近卫从一位鞑靼的巴图鲁勇士手中夺取而来,适合步战远射,本不适于马战骑射。
奈何雷瑾携带的三张弓,一张五石强弓,在前两天因为耐不住超负荷的拉力而报废,另外两张三石骑弓虽然可用,却是不能超越极限射程及远取敌。 事实上,在众多近卫扈从之下,在多数时候,雷瑾‘只能’加入到神射手的行列,以弓箭逐个射杀感知范围内的鞑靼高手,在重重护卫中以凌厉精准到让人做噩梦的箭矢,持续压制敌方射手、支援护卫们的强势冲杀,这虽然有以强凌弱之嫌,他却是绝不在乎这个。
因之,这张无与伦比的步战强弓,被雷瑾当作猎杀鞑靼高手的远程骑射用弓。 在这世上,大概也没有多少人能在有效射程内逃过雷瑾的精准猎杀,除外他的‘雷霆锁魂’箭术非常精湛、确有真传秘技在身之外,雷瑾已臻天道层次的武技修为,强横雄厚的真元内息和凝炼至深的精神念力,也是支持他频繁以弓箭猎杀敌方硬手的资本。
鞑靼方面,在惨遭雷瑾为首的射手群以精湛箭术来回蹂躏之后,他们的射手也不得不屡屡还击,给平虏军的骑士们制造了相当的麻烦,而且还取得了不错的战绩。
在绝对强悍地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苍白的。 同样高明的射手集群陷入互相消耗的境地,谁也别想占据绝对上风。
为了压制鞑靼射雕手的还击,超级射手们必须经常性的进行远程射杀。 这种超越极限的做法,其后果就是强弓寿命地缩短再缩短,甚至在兵凶战危的时刻折断。
然而,这张六石弓力地超级蒙古强弓,还是在雷瑾手中折断。
绷断的弓弦。 在弹飞出去的瞬间,犹如灵蛇般勒上一个鞑靼骑士的脖子。 真元到处,生生将猝不及防的骑士绞杀。 弓弦宛如锋利的钢刀切过,人头滚落,鲜血喷洒。
两截折断的弓臂挟带着雷瑾地愤怒和烦躁,犹如镖枪一般挟带着尖锐破风之声,惊雷疾电一般从人马刀丛中穿过,“噗!夺!”两声闷响。 射倒两个鞑靼骑士。
这种杀戮对雷瑾来说,完全的了无新意,眼前这些鞑靼骑士虽然勇武,却是不可能对他雷瑾造成什么威胁的,那么那种好无来由,极度危险的感觉又是怎么来的呢?
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心头无法遏止的烦躁代表了前所未有地危险。
是天灾?
是人祸?
疑云重重。
敌骑四面来,横刀向天笑!
箭矢破风的尖锐鸣响。 密集箭雨如蝗暴射。
也只有雷瑾的近卫还拥有相当数量的箭矢,战事已经不受敌我双方的操控,唯有尽力想办法结束战斗。
一道虚幻暗芒闪烁。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一支双头标枪从对面斜斜投掷过来,那是一个被利箭穿胸的鞑靼骑士临死地最后一搏!
那道幽冷的虚影暗芒从侧面飞来,击向雷瑾的腹部,猛烈的穿透力道即将迸发……
濒死的鞑靼骑士距离雷瑾实在是太近。 这一枪掷出,在雷瑾反应之前到达要害。
寒气入骨的双头标枪触到下腹肌肤,雷瑾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但随即消失无踪。
锋利的枪头正在侵入,能够感觉到它冰冷的钢铁质感,肌肤陷入,不带一丝疼痛。
时间仿佛放慢了步伐,在这一刻,标枪的侵入是那么地缓慢,一点一点。 从雷瑾腹部锁子甲地缝隙中穿进。
“要是再进一点点就完蛋了!”
雷瑾想到。 那支标枪的枪头已经有一半进入了他地身体之中,似乎那名鞑靼骑士的临死偷袭成功了。
所有的鞑靼骑士和近卫们都注意到这一幕。 在刹那间,整个战场似乎都静止了下来。
只要一点点,那支‘可爱‘的标枪枪尖再进一寸,那诱人的至高荣誉就将是自己所属部落的囊中之物了。 就在某些鞑靼骑士兴奋异常之时,残酷现实摧毁了美妙意阴。
雷瑾的左手握住了那支双头标枪,往外一拉,随手而掷,风起雷霆,呼啸震耳,一个鞑靼骑士从奔驰的坐骑上倒摔下马,脑袋在与大地的亲热碰撞中盛开血花,脑浆迸裂,大罗金仙下凡尘也救不了他的命。
那个鞑靼骑士其实反应极快,在雷瑾的目光盯上他时,就本能的付下身子策马侧移,然而已经来不及闪避那支双头标枪,而这也不过是前后差了一刹那时间罢了,生死顷刻。
刀交左手,雷瑾反手横划,刀势诡异刁钻,极其别扭,这是北直隶真定府‘反手刀’傅家的‘逆水式’,在坐骑奔驰当中,轻松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鞑靼骑士斩于马下,还顺势挑开一杆狼牙棒,这一式反手刀的火候完全可以媲美傅家的高手。
兔起鹘落,这时才有人发现,雷瑾的小腹上居然没有留下血口,好似刚才那一支双头标枪的偷袭根本不存在一般。
一般情况,雷瑾该是一手抚着自己的腹部,血水会从手指缝里不可抑制的流出,沾染在铠甲上。 雷瑾还该是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若是再深上一点,生命就会走到尽头的深邃伤口。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这太过诡异了。
诡异无比超出常理的情形,会有无比恐怖地震慑效果。
护卫亲军的近卫们倒是知道。 他们的平虏侯爷一身的奇术怪学层出不穷,想必又是弄了什么古怪花巧,让所有的人以为他受了重伤,其实却是骗人上当的杀人陷阱,这不就有钻进了陷阱的两个鞑靼骑士在转瞬间成了新鬼。
步伐闪乱,一匹蒙古马腾踏了几下,马身平衡在几个平虏军骑士地进逼之下。 已经无法掌控,剧烈踉跄了几下。 轰然摔倒,一个鞑靼骑士一条腿被马压在身下,这下想不死都不行了,马刀斜劈而下,幽暗的寒光一闪,人头滚出去老远,便宜了最后下刀地那个护卫。
雷瑾环顾四周。 除了自己人之外,已经找不到其他站着的鞑靼人了,但远处仍然有很多鞑靼骑士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