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坏蛋,连孕妇也不放过——呜——”
雷瑾邪笑:“蛮丫头,别说你不想。 ”
又是一阵恣意抚弄,雷瑾笑道:“蛮丫头,爷这是提前与咱们乖儿子亲近亲近——啊——你怎么掐人!”
“不识羞,谁说一定是儿子?奴偏要生个丫头,嗯,再说——再说——”
阿蛮说着又挣拒起来,无奈雷瑾力大,辗转从后掌握住她的小蛮腰,又有诸婢‘助纣为虐’,推拒挣闹间,已经是迂回直捣腹地,穿越滑腻和泥泞……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柳暗花明,山重水复,阿蛮霎时间眼饧骨软,遍体酥麻,待得雷瑾施展诸般风流手段,才知身怀有孕亦有如此这般的别样快活,实非言语所能述矣,所幸雷瑾怜惜,不曾鲁莽,令得担心动了腹中胎气的阿蛮安心不少,任其所为——虽然阿蛮也知有孕三月之后,男女欢爱只要不是太过颠狂,原也是无甚大碍的,唯是注意不要重重压着腹中胎儿就好,洞玄子三十六式中尽有多种花式可选,亦是易事尔,但是这毕竟是阿蛮‘好不容易’偷偷怀上了孕,不免前怕狼后怕虎,顾虑多多,又担心腹中胎儿,又忧心雷瑾‘冷落’于她,脾气变得喜怒无常,常让雷瑾哭笑不得,却因阿蛮有身孕的缘故,也不敢十分强她,还又不能‘冷落’了她,也是左右得咎,为难得紧,暗叹做男人也大不易。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花心张翕,热流激射,喉底娇吟,细味无穷……
好风借力,轻舟快船兜满了风,扬帆而进,犁开碧波,荡起浪花涟漪阵阵,水中倒影逐波横曳,碎而复合。
岸上偶有农人荷锄而过,依水而建的农舍,有十五六岁的村姑在洗刷什物,鹅群在竹篱水边嬉戏追逐……
舱中的缠绵秘戏,兀自难解难分。
媚眼如丝,喘气轻吟,情欲泛滥,津溢潮涌……
举手所及,皆温软滑腻……
桃花夫人心迷神醉,**仙子筋酥骨软,狎昵无所,欢然乐受,娇吟一声时,入了也幺哥……
秀色掩今古,娇花羞玉颜。 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
昼夜不分,半梦半醒……
不知天上人间,今夕是何年?沉醉,不知归路……
第二章 霸王硬上弓(下)
舟抵姑苏,已是午后。
雷瑾一行在孙家的私人码头下船,与来接船的亲朋故旧,包括雷家、孙家各房的头面人物互致温凉,彼此客套,亦免不了旨酒散馥、热炙腾熏、高朋满座的接风夜宴,其间行酒荐馔、备极甘旨之处也不必细表。
这一番喧嚣闹嚷,也是很难避免的事情,酬酢往还,酒酣耳热,待徐扬等人将雷瑾一行人迎至‘晴曦园’,已经是深夜。
这是孙家的产业,而且是当年孙家族长孙若虚送给女儿孙雨晴的十岁生辰礼物,所以作为孙家姑爷的雷瑾,入住‘晴曦园’乃是顺理成章。
园中屋宇轩敞宏阔,陈设穷极奢丽,遍植着遮天蔽日的香樟树,淡淡的香气从四季常青的香樟树枝叶间,一点点流淌、弥散,相当的清静雅致。
在书房中,雷瑾见到了徐扬从东溟大岛给他带回来的一干海外礼物。
“很不错,极品的‘水沉’,难得,难得。 ”
赏玩着花梨木案上摆着的一截‘沉香’,雷瑾随口评赞。 这一块沉香,宽不过三寸许,长仅两尺余,质地细密,嶙峋棱嶒,色呈深绿,但显现出丰富的浓淡变化,混合成各种浑然一体的天然纹理。 一般而言,含油量高的‘水沉香’往往颜色较深,且质地润泽,属于无价之宝。 眼前这一块沉香颜色甚深,而且看上去非常坚硬。 可能堪比山石,这只有沉香当中的极品,才会呈现出这样地质地和品相,而且其造型天生的一付奇崛古拙格局,只需让巧匠稍事雕凿,即可当作书房桌案上的清玩摆设,绝对算得上是香中之宝。 只此一端。 已经足够任何人倍加珍视了,雷瑾也不能例外——毕竟沉香非经数十年以上。 不能凝结成形,产量极少,物以稀为贵,加之沉香燃点的香气典雅,又具通关开窍、畅通气脉、养生治病等奇效,完全可列入天材地宝之列。
雷瑾心里清楚,徐扬的为人不会无的放矢。 他将如此贵重的‘水沉’香摆出来,当作进献地‘方物土产’,自应有一番说辞。
此时雷瑾却恍如未觉,又品鉴着徐扬携归的其他物事。
“这些‘官燕’很好,用来熬‘冰糖银耳燕窝粥’最是清甜,绿痕一定喜欢。 ”雷瑾随口赞了一声。
桌案上几个精致盒子中放置着‘龙牙官燕盏’与‘暹罗官燕盏’,品质极佳;另外还有几个更为稀罕且品相完好地‘血燕盏’,中土医家视为滋补药膳的珍品。 因为其产量更少,价格反比价格昂贵的‘官燕’还高。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胡椒、丁香、肉桂、豆蔻、甘松香、檀香、龙涎香、樟脑、苦艾等香料物产,虽然也是价格不菲的上好物产,却没有太特别出彩之处;反而是一些造型奇特的刀剑和象牙镶嵌的精美火铳,让雷瑾多看了几眼。 那些刀剑大概是南洋藩国的土著兵器了,想必都是蕃客从海外辗转贩来,能让徐扬看得上眼地兵器,自然是有其不凡之处的了。
雷瑾也不再细看,微微笑着,直截了当地说道:“徐先生不辞舟车劳顿,携回许多贵重的海外方物,想必是有许多新鲜见闻。 本侯急欲一广见识,相当好奇呢。 ”
徐扬也不矫情,遂将其在东溟大岛耳闻目睹的一些稀罕事情。 择要详细说了一会。
接下来。 徐扬顺着话题就说到香料之上:“此次渡海,去到东溟大岛。 听得那厢常年往返南洋行商贸易的商贾言道,海外香料,贵比黄金,西洋之人往往不辞劳苦,甚至不畏死亡,万里迢迢,驾船东来,虽死不悔,他们为的就是获取香料、黄金、丝绸、瓷器和茶叶。 那些西洋蕃客,以至于纵船抢掠来往的海商,有的干脆就以海盗为业,专事抢掠香料、丝绸等货物,贩去西洋欧罗巴诸国度,价增十倍百倍,若能幸而还乡,立成巨富。 ”
“确实是这样地。 ”雷瑾笑道,“胡椒、丁香、肉桂、豆蔻之类,多产南洋之地,但南洋香料贩往泰西的商路,一直被亚剌伯人和泰西的义大利亚岛诸侯国中的威尼斯人把持。 听西洋的传教士说,欧罗巴诸国,日用饮食大是依赖于香料,需用者极多,但香料远不能足用,据说香料可以当金银使用。
想来那西洋之人,多以牛羊肉食为主,一时吃不完的肉,也只能腌制储存。 没有香料,腌制地肉干不但乏味,且难保存,自然非得依赖香料不可,其本地又不出产,万里远来,不畏生死,亦在情理之中。 有道是钱可通神嘛,阿堵物一出,天下无敌,呵呵。 ”
徐扬亦知雷瑾耳目众多,西北又多传教士,丝毫也不惊讶于雷瑾的渊知博闻:“侯爷说的极是。 这香料,西洋人主要用作饮食调味,也用于香水、药物和教门科仪,需量极大,价格昂贵。 除了南洋诸藩,古天竺的莫卧尔帝国也嗜好一种混合香料‘咖喱’。 我中土人民历来以农耕立身,平民家一年享用之肉食向来不算太多,且又喜食鲜肉,对香料之渴求,远不如西洋人之甚,腌腊肉食所用的香料,虽品类繁多,我帝国强半可以自产,即便那些没有出产的香料,也自有替代之物或可从南洋舶来,不象西洋诸国渴求香料,如久旱之望云霓。 如果,如果我们能控制南洋的香料产地,以其类比黄金的时价,必当获利无算。 ”
“哦,”雷瑾对此提议不置可否,反问道:“先生在东溟,可知晓吕宋的消息?”
华夏侨民与吕宋麻尼剌爆发激烈冲突之事,已经将近两个月。 雷瑾得到的消息,据说当时血流成河,侨民死伤累累,几近灭绝。 而海天盟随即调兵遣将,挥师征伐,也是不可避免之事,因为这事关涉海天盟地海上权威。 是绝不容许忤逆和触犯地,必需武力讨伐之。 海天盟在吕宋的攻伐。 雷瑾仅仅得到了初步地消息,知道海天盟已经拿下了吕宋主要的大岛屿和港湾,但具体的交战始末和细节、善后等事,尚未从有关方面得到确切的消息,毕竟吕宋僻处海外,即便雷瑾地谍报触角已经延伸到很深广的地步,谍探地派遣也仍然是与西北的关注重点相匹配的。 有所侧重,有所不为,利益牵扯不大的方向,基本上要从其他各方的消息渠道,间接获取海外诸藩的消息,消息滞后乃是必然之理。
徐扬点了点头,道:“昨日与一位刚从南洋回来的海商谈了几桩生意,听他之言。道是在海上听闻海天盟两大船队顺风而去,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一举攻下吕宋,生俘盘踞于麻尼剌地斯班尼亚国总督。
不过,海天盟没有杀那个西洋番鬼的‘总督’,据说海天盟是以‘保护华夏子民’的理由。 宣布吕宋诸岛为中土藩属,划为海天盟的保护地,并策划动工开筑一系列要塞炮台,但又允许西洋番鬼以现银租借‘保留地’,允许斯班尼亚总督以租借形式保留其西洋番城,斯班尼亚原总督府需向海天盟逐年分批支付巨额赔偿金、抚恤金以及战争赔款,吕宋诸岛上不允许保留任何西洋番鬼的军队,海天盟新设的市舶司将对‘保留地’的斯班尼亚番城征收保护税,并专门允许斯班尼亚可以开建新的蕃城,与包括斯班尼亚在内地英吉利、和兰、波图加等西洋和南洋的蕃客通商互市。 据说海天盟还打算在中土招募商民。 在吕宋诸岛设立种植大庄园。 以就近出产香料、粮食等可获巨利的物产。 ”
雷瑾闻言愣了一愣,倒是对徐扬转述的传言信了八九分。 这不是一个往返南洋的海商可以随便捏造的消息,虽然那个海商也是从别人处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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