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地在无人的时候背对着他,甚至忽视他的存在,这着实令楚风卫恼怒,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她无视于自己的存在。
也该是做点纠正的时候了!
“我没有允许你离我那么远。”他饶富磁性的声音有些不悦,伸出长臂迅速一带,她又回到了他怀里。“我想我该让你明白你是谁的人,而不是老是躲着我。”他向司机交代了下一个目的地。
赫连净薇听见他交代的下一个去向后连忙说:“我得回去,我不能在外头待太晚。”时候已经不早了,要是真去了他的海边别墅,返回家里的时间一定会超过十二点。
“我有说要让你回去吗?”他的脸离她不到五公分,车窗外的霓红灯照映进车内,让他的表情产生了近似鬼魅般的邪恶。
不安的感觉深深地攫住了赫连净薇,她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不能挣脱的陷阱。
※※※
她成了他的人!
楚风卫很轻易地让她成为他的人,而她也没有加以反抗,任他取走他想要的东西。
就像个牺牲品!
当清晨醒来时,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你叫什么名字?”当时他在昏黄的灯光下问她。“我要你回答我!”
“赫连净薇。”她幽幽地答道。
她看到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之后便是一阵难喻的疼痛。
像是一场梦魇,她仿佛永远走不出梦里,那夜片段的景象时常出现在她的睡梦中,当他俯向她时,嘴角还噙着自负的笑意,然后她便满身大汗地从梦里惊醒。
“净薇小姐、净薇小姐,你醒了吗?”邹管家的声音仓卒地从房门外传来。
赫连净薇仍愣坐在床上,久久无法从那梦境清醒。
直到邹管家的声音越来越急,她才大梦初醒般地回答:“有什么事吗?”
“净薇小姐,凤夫人请你马上到她房里去。”
“好,我待会过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她轻叹了口气,起身梳洗。
自那一夜之后,楚风卫消失在她面前也快一个星期了,明日是他们的婚礼,她却不知新郎身在何处。
这样也好,她不认为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能在此刻见他,甚至当那日醒来以后她也不曾再抬头看过他一眼,光是回想他那充满侵略的眼神便足够让她心神不宁了,她对他的恐惧也许不下于对爷爷吧?
但明日他们终究还是得碰面,那将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那一晚所发生的事,在未来的夜里会再重演吗?
好可怕……赫连净薇的手脚开始冰冷,她关掉运转中的冷气,像是逃离那个噩梦般地离开房间。
※※※
“那一晚你们在哪里?”凤夫人的脸上有着不寻常的惊慌,询问的语气里更是充满了急迫。
“在楚先生的别墅里。”赫连净薇据实以答。
“你跟楚风卫处得不好吗?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事实上他们的对话以第一天见面时的为最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多半都是静的,不光是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多话的女人,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没有跟你约好再见面还是什么吗?”凤夫人不太敢相信地问道。
赫连净薇只是摇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凤夫人几近昏厥地倒坐进贵妃椅上。“天啊!楚风卫怎么能这么做?这样我们赫连以后要怎么见人啊!”
凤夫人近乎崩溃的表现不禁让赫连净薇心惊胆战,不解的美眸顺着凤夫人的手望向茶几上的报纸,头版上几个斗大的字映入眼帘──
楚风卫解除婚约
赫连企业面临崩解命运
赫连净薇觉得脑中轰然一响!
“他真的这么做?他怎么狠得下心哪!”凤夫人伤心欲绝地低喊。“我不是交代你好好伺候他的吗?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哪里做不好!要不然楚风卫怎么干得下这种事?明天的婚礼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见人啊!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楚风卫解除婚约的,我一开始还不相信,我早该知道楚风卫这几天都没跟你在一起一定有蹊跷,但怎么也想不到他竟连知会我们一声都没有,就直接向外界宣称已经解除了婚约,赫连以后要怎么在企业界立足啊!”
这跟赫连净薇所想超出太多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能躲开楚风卫这么多天的原因竟会是如此!
他早有预谋了,他故意先将一切告诉她,让她明白她所处的情势,然后以此威胁她就范,正当她以为自己已对这一切做出最大牺牲的时候,他竟冷血地不当她的清白是一回事,并狠狠地给予赫连致命的一击。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已经给了他所要的不是吗?他为什么不能放过赫连?
“我去找他,我去找他问清楚!”赫连净薇想不出还有比这更好的方法。
他怎么能这样?他一开始就只想玩弄她吗?他以威吓的手段骗取她的臣服了不是吗?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做?要是爷爷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办?
赫连家的名誉全毁在他手上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赫连家哪里对不起他?
“你自己去有什么用,光是讲话你就说不过人家了,还是我去算了!车子已经等在楼下,我怎么样也不能坐视他这么做,我一定得讨个公道回来!”凤夫人显然早有了准备。
她不会看走眼的,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她早就赌定了楚风卫会喜欢上净薇,她不相信连这点她都会看走眼。
这一次她绝不会赌输!
※※※
“总裁,赫连的凤夫人带着赫连小姐来了。”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等了她们许久,她们果真到了。“请她们进来。”
不一会儿,凤大人和赫连净薇的身影便出现在办公室里;凤夫人的脸上除了一贯客套的笑容之外,更带着一丝急欲兴师问罪的意图。
“风卫,我知道你最近事情忙,也不敢要净薇吵你,可是今儿个报上怎么登了一大篇你要解除婚约的事?我知道记者有时候都会乱写,所以我赶忙带净薇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婚礼明天就要举行了,这样怎么行呢?”凤夫人一开头便有些沉不住气,像连珠炮似地表明来意。
“我是打算要解除婚约。”楚风卫连站起来迎接的意思都没有,闲适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欣赏眼前两人的慌张。
“你说什么?”凤夫人显然没料到他竟会如此直接说出来。
“简单地说就是明天不会有婚礼了。”他无视于凤夫人即将变形的脸部表情,只是冷眼看着赫连净薇木然的神色。
“你好几天没去我们那儿走动,报上又突然刊登你要解除婚约,你怎么连知会我们一声都没有?”凤夫人一时无法接受楚风卫如此直截了当的回答,不禁提高了音量。
“现在你们俩已经知道,我想不需要我再重复。”赫连净薇的沉默和凤夫人的急进形成强烈对比,他猜想她可能是一时无法接受才吓傻的吧!这不是他所要的吗?为何他心中没有丝毫该有的喜悦?
“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将军!”凤夫人马上搬出赫连沙的名号出来,试图以此唤醒楚风卫知恩图报的良心。“当年楚家没落,是将军扶你们一把你们才有今天,你现在竟然恩将仇报!趁着将军还不知道,我要你马上出面澄清,明天的婚礼一定得照常举行,要不然今后赫连家的脸要往哪儿摆?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可丢不起!”凤夫人也是有备而来的,在将军身边待久了,她凤夫人的名声也不是浪得的,该有的威仪她也有。
“很抱歉,我办不到。”楚风卫是铁了心,布了这么久的局不就是等今天吗?八年前的恩怨他是不可能轻易遗忘的。“赫连家对我们楚家的恩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要是你还记得的话,当年我父亲是被赫连企业一手害死的,那个土地合并案你也有一份吧?”
“你──”凤夫人不禁脸色大变,当年的事怎么会被他发现呢?“你父亲的投资眼光没有预期中好,商场上难免会有风险,谁也不能保证每一次的买卖会稳赚不赔,是你父亲自己想不开,怎么怪得了将军呢?将军不也在你们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资助你们渡过难关吗?就算有什么你也该看在将军曾帮忙的份上感谢他的出手相助,怎会是在你们羽毛长硬了之后,过河拆桥?”
“凤夫人,明人不说暗话,当年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赫连家真能指天立誓你们没有对不起楚家吗?”楚风卫缓缓地站起身,从容地踱至她们面前。“楚家至少放了赫连家一条生路,楚天并不缺赫连企业那百分之二十股分,那份嫁妆也算是省了下来,你们大可以再找买家,相信以赫连小姐的姿色,很多人会肯出钱才是。”
看到赫连净薇的脸色因为他的一番话悄悄发白,楚风卫心头闪过一丝不忍,但他迅速甩开那个不该有的念头。
“你真以为这样可以打垮赫连企业吗?将军在各界都有深交好友,他不会纵容你胡作非为的!是我一再掩饰这个消息将军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是我回去告诉他,楚天不管现在有什么势力都敌不过将军的!”凤夫人声嘶力竭地说,风光了大半个世纪的赫连企业,绝不会因此而垮台的。
“你真以为如此吗?赫连企业在你弟弟的手下只剩空壳,现在纯粹是靠将军的名气在苦撑,赫连企业要真有什么也只剩下“赫连将军”这个名存实亡的封号罢了!将军早已不管事,和几个商场的友人也早就失去联络,而以赫连企业现今的情况,你真以为会有人敢跟赫连家攀上半点关系吗?”楚风卫残酷地分析情势。
凤夫人心虚地不住后退,一手捂着心窝,看似无法承受此番巨大的打击一般。
“好!你狠!”她还有最后的法宝。“那你对净薇怎么交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带净薇在别墅过了一夜,这件事你怎么说?”
总算等到他所等的了!
“那只能算是这八年来的一点利息,我跟她是你情我愿,都是成年人了,就好聚好散,我只能这么说。”
※※※
原本应是今年度最盛大的婚礼,竟在婚礼的前一大发生变数,各媒体都争相报导楚风卫悔婚的新闻。楚风卫也立刻换了新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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