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风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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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风清扬-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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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魔教发难之由,联合五派。议此必成之事。不料恒山一派坚执不可,若舍弃恒山而成四岳联盟,不免应不正则言不顺,传将出去更于各派声名有损。‘’成清铭和篙山、泰山、衡山四位掌门,向恒山掌门德修神尼力下说词,极尽盅惑之能事,较之佛祖当年说法度人犹为苦口婆心,德修神尼为其精诚所感,几乎欲脱口应诺,不意被慕容雪一句冷语插进,恒山弟子群起鼓噪,成清铭等前功尽弃,心下无不恨之入骨,只是不好发作出来而已。
慕容雪见风清扬已然服输,亦不为已甚,笑道:“大师哥,依小妹愚见,要联盟便联大些,单仅五岳联盟,气象不嫌特小吗?”
成清铭一句“大师哥”入耳,心内说不出的体贴受用,一股怒气早已冰溶雪化,慕容雪如是称谓,自是以华山派人自居,慕容世家盛名远播,仅此强助便胜五岳联盟之势多多。又听她口气颇大,竟大合自己的脾胃,遂笑道:“依姑娘之见该当如何?”
殊不知慕容雪不过是欲将作绝了的文章翻过案来,只顾大言炎炎,心中毫无主张,但此时欲罢不能.只得随曰乱说道:“联手抗魔乃武林大事,凡我武林中人均有降魔卫道之责。”’众人轰然喝采,此话若出自成清铭等几位掌门之口,那是毫不足奇,但出自一位娇滴滴妙龄少女之口,愈发显得英气逼人,更有些少年弟子为其风姿所倾倒,采声惟恐不高,掌声惟恐不响,更有跺脚声、口哨声此起彼伏,霎时间谷中乱作一团,各派老成待重的人均不禁大皱其眉,不过心下也服其豪爽,叹道:“果然是名家子弟,风范自是不同寻常。”
慕容雪本意是要圆过话头,岂料愈拉愈远,偏生腹内乏词,竟尔无以为继,但若就此收场自是绝无此理,不由得慌了手脚,被震天价的采声一激,亦发困窘,只得连递眼色给风清扬。搬取救兵。
风清扬早被她唬得桥舌不下,他自以为对她已了如指掌,万没想到她会有这一手,真不知这是否也是慕容家风,此时看见她眼色.已会见她肺腑,心中气苦,但已无余暇与她抠气,灵机一动,低声道:“少林、武当、峨嵋、昆仑。”
慕容雪微一沉吟,已知其意,采声已停,谷中静得出奇,人人屏息凝气恭喜她的高见,便续道:“是啊,少林啊、武当啊、昆仑、蛾媚啊……”拉长声音,腹内却思索着如何自圆其说,她声若黄鹏,这般悠声细语,愈发动听。不少人听得抨抨心跳,面红过耳,连少林、武当是甚物事全不知道了。’’成清铭失笑道:“咱们这里议的是五岳联盟,与少林、武当、昆仑、蛾媚又有何干系?”
慕容雪道:“当然有干系了,而且干系重大,大师哥请想,五岳都是名山胜地吧?”
成清铭皱眉不答,心道:“这不是废话吗”却有百余人应声附和道:“是啊。”又有人道:“黄山、青城也是名山胜地。”
风清扬心丧若死,心道:“这个乖可出大了。〃脸色青黄不走,慕容雪却转瞬间稳住了心神,脑中灵光闪动,笑道:“是啊,大家佐的都是名山胜地,谁也求想被魔教霸占了,自然只有抗魔保家了,那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啊?”
自然又是群声附和“对,姑娘说的再有理没有了。”
慕容雪亦是一身冷汗,有若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般,颇感虚乏,幸好这篇八股的破、承、转已勉强接了下来,还算顺理成章,纵然不能高科登第,亦不致交白卷了,当下已将“收”想明白,便道:“既然大家均有此心,咱们单单五派联盟,少林、武当岂不怪罪,说咱们将他们抛在一边,蛾媚、昆仑岂不降责,怨咱们瞧不起他们,便是黄山、青城也要腹诽不满,是以依小妹愚见,要联便将这些门派都联到一起,岂不是好?”话一说完,她如释重负,浑身虚脱了似的,只感头晕眼花,险些坐倒在地,风清扬眼明手快,伸手抄住了她后腰,运气过去,慕容雪方始挺立得住,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众人听完这一番高论,均面面相叙,若说与少林、武当这等大派联盟,即便少林、武当肯屈尊俯就,亦无人有此大手笔,何况绝无此理,不过当年段子羽确是领袖天下武林,与天师教联手毁了明教根基,迫使张无忌、杨造、韦一笑等明教高人远蹈方外,日月神教亦不得不改换旗号,另起炉灶,以防段子羽、张宇初等以抗御明教为由,重出江湖,现今既欲与魔教再起争端,不知会少林、武当等各派亦似不妥。
几位掌门均是阅历丰瞻,处事练达等人,却被慕容雪一篇胡说八道难住了。
德修师太微笑道:“成掌门,慕容姑娘远识卓见,一语道出我等弊端,此事关涉武林命脉,岂可不知会智圆方丈、殷真人、净因师姐等名宿高人,莫让人说我们太付白专下。”’衡山派掌门麻千幻最为胆小,做事也惟以谨细持重为务.深恐得罪了那几位高人,便一改初衷,也极力主张待与几大门派商议后再作定夺。
五派已去其二,成清铭、左篙阳、玉佛子之人相视帐然,情知今日是难以成事了,只得协商片刻,定于下月十五再聚华山,这期间分头遣人知会各大门派,请各派首脑务必届时光临华山,共商抗魔大计,柬贴由五大掌门联名签发,以壮其势,料来无人会拂这五大掌门的金面。
那边厢风清扬深知祸闯得大了.乘各派人众乱着,与慕容雪脚底抹油,忙忙的溜之乎也。
甫离山谷,一匹马奔至近前,赫然正是赵鹤那匹紫云盖雪,风清扬喜极,不想这马对自己甚有情义。居然眷恋遥巡不忍舍去,当下托着慕容雪一跃而上,那马不候鞭策,昂首便行、四蹄翻飞。委时已将喧闹的荒谷远抛在后。
四野寂寂。惟闻耳边风声,风清扬心神略定。慕容雪犹不明其心意,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何惩慌里慌张的?”
风清扬气道:“明知故问。都是你做的好事、大师哥苦心经营的计划让你一番话砸得无影无踪,焉肯罢休,到头来非拿我出气不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躲上十天半月,避避风头为是。”
慕容雪笑眼盈盈,满是爱意,反手勾住风清扬脖颈道:“这才好呢,没枉费我一番苦心。”
风清扬心中一动,恍然道。“原来……原来你是故意胡说八道,激怒我大师哥,好让我不得不私逃出来’慕容雪笑道。“正是。要不然五岳联不联盟,什么大事,也值得本小姐一开金口。”
风清扬气得七窍生烟、偏生又无可奈何、慕容雪笑道:“你何必气苦成这样子.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吗?”
风清扬苦笑道:“当然愿意。”
慕容雪凝目注视了须舆,忽然眼圈一红,睫咽道:
“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人家苦心巴力地想出这条苦肉计来,不领情倒也罢了,还怨恨人家,只怪我自作多情一”竞尔说不下去。
风清扬登时慌了手脚,知她这说哭便哭的本领甚是了得。连半点征兆都没有,委实招架不来,又听她情深意挚,满腹怨气均化作浓浓爱意.曝懦道:“别,别、我确是心口如一.哪有什么怨气,你这般待我,我若心有二意,管教天打雷劈。”
慕容雪伸手捂住他嘴。道,“不许你说这个。”忽然破涕为笑,刮脸羞他道,“你个有贼心没碱胆的,被吓成这般模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
风清扬“汪、汪”两声,学得居然也狗模狗样。慕容雪乐不可支.笑得花校乱颤,粉白的面颊上犹满是晶莹如玉的泪珠。雅赛带雨梨花。风清扬爱怜横溢,俯头去吻,慕容雪欲待闪躲,哪里避得开,风清扬如狗舔凉子般,将满面泪珠舔得干干净净,慕容雪半推半拒之间,已然面热如火、浑身酥软如缩、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正两情相洽之际,两人募然惊觉,齐地拾起头来,四下望去。幸好四周无人,两人均感失态。这幅情景若被人窥见,当真不用做人了,晚风清凉,沁人心脾,二人热感渐退,方始感到腹中空空,已然近一天水米未进了。
其时虽当太平隆盛之年,明成祖朱棣连年对塞外各部用兵,大军所至之处,如洪水猛兽,洗劫一空,不畜兵赞战祸之惨,是以甘凉一带荒芜殊甚,人烟寥落,景象凄凉。
风清扬遥见远处似有几缕炊烟,心中大喜,纵马狂驰,心知怀中金银之物虽多,可饥不能餐,渴不能饮,倘若寻不到客栈,这风餐露宿之苦可有得受的。
紫云盖雪一经鞭策,如腾云驾雾也似,顿饭工夫即独至地头.风清扬见果然是处市镇,细一打量才知原来已至兰州地面,忽然想到污帮曾声言,不令自己活至兰州,不禁恍然失笑。
慕容雪笑道:“你可是想起那群臭叫化了?”
风清扬点头道:“喂。其实丐帮……”忽然停口,两人同时发现街头巷尾居然有不少丐帮中人,望见他们二人,接头附耳,神色怪异。
风清扬心头一震,暗道:“莫非庄梦蝶等人贼心不死,欲寻机报复,在此设了圈套?庄梦蝶狡诈多端,言而无信,不得不历,且莫阴沟中翻了船。”
当下凝神戒备,但那些乞丐毫无异动,使不加理会,策马直到一家客栈。
两人飘然下马,将马交给迎上来的小二,便走进客栈。掌柜早已迎将过来,打恭作揖道:“恕小人眼拙,二位可是风公子、慕容小姐驾到?”
风清扬和慕容雪对望一眼,微感诧异,凤清扬笑道:
〃在下风清扬,不知可是你问的人否”掌柜的笑道:“正是,已有尊府家人为您定好客房,小人这便领二位去歇息。〃说着便先行领路。
风清扬皱眉道:。这是谁在捣鬼?”
慕容雪笑道:“准是庄梦蝶怕你找他后帐,是以先赔些小心,说不定还会寻出几位有头脸的人,从中说项,好化解你和他的梁子,否则他这后年世也要寝食难安的。”
风清扬细……寻思,颇以为然,失笑道:“谁和这叫化头记仇来,不过也要防他有诈。〃心下却隐隐觉得不妥,急行两步,抓住掌柜的问道:“掌柜的,那定房之人长得什么模样掌柜的一怔,心道:“你的家人,怎么反问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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