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地位。
不能说她孤陋寡闻,因为生性恬淡的她根本不会去主动打探这些事。
观观看出她的迷惑,也只是甜甜地笑着,并不会想要在朋友面前炫耀自己的夫君有多大的权力和影响力。
“总之,你今天晚上穿得美美的,和我们一道赴宴就对了。”观观敲敲她的头,“其他的就别想太多。”
“但是这样不会造成楚大哥和李公子的麻烦吗?”可人不愧是烦恼帮的帮主,总是担心又担心。
观观哈哈大笑,“才叫你不要想太多,你就又胡思乱想了。”
“我只是担忧对别人造成不便,”可人有点畏缩,“我害怕麻烦人或被人讨厌。”
“你又来了!”观观擦腰,啧声道:“看样子这些天我调教不够力,你的自卑心依旧发达。”
“对不起。”她惭愧的低头。
“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观观有决心的挥手道:“一定要彻底的把你的自卑去除。”
“呃——”可人面对她这么有气魄的表情,不禁怔住。
观观这么有信心呀?!
第四章
可人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因为易水和客风一听到观观的提议都立刻表示欢迎和赞成,所以她根本是白操心。
太阳很快就下山了,晚宴的时间转眼即到。
“观观,你躲在屋裹说要打扮可人,怎么到现在还没好?”易水在房门外笑唤。
这两个小女子从下午就窝在屋裹了,到现在还不出来,易水还真有点担心观观会把可人打扮成什么样子。
易水和客风立在房外的台阶上等着,等了好半天,门扉总算轻轻的打开了。
“瞧!”观观邀功似的把可人推出来,脸上有掩不住的得意,“美吧?”
易水倒还好,可是客风就被盛妆的可人惊呆了。
只见刻意装扮过的她,一反平日的清新淡雅,在那身浅紫色的衣饰衬托下,显现出一股脱俗出尘的味道。
不过看得出她对这种改变显得忸怩不安,因为她低下了头,小手扭绞着,好像正等着被批评的小孩子。
客风由衷地赞美道:“可人姑娘,你今天好美哟!”
可人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眨动眼睛,“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好美。”他加重语气地点点头。
她羞涩的脸庞倏地发亮,“谢……谢谢。”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讲,所以我和易水大哥先走一步了。”观观体贴地道。
可人和客风闻言都红了脸,尤其是可人,她马上又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人。
“小嫂子,你不要损可人姑娘嘛!她脸皮没有我这么厚,你别欺负她。”客风轻咳了一声。
观观故做恍然大悟状,“喔!对了,我忘记楚大哥你会心疼的。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大哥,你看小嫂子啦!”客风叫苦连天,连忙望向易水求救。
易水爽朗的大笑,一把揽过观观,“观观,你今天就饶了客风和可人吧!要不然可人被你这么一笑,下次就再也不敢到羽若别院来了。”
可人这才稍稍抬头,轻声的附和,“我真的……会怕。”
“对对对!”观观吐吐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幸好易水大哥提醒,要不然她太热心了,届时吓坏了可人怎么办?
易水长笑一声,洒脱的率先跨出精舍拱门,“我们走吧!别让知府大人久等。”
“对,咱们走吧!”观观也喳呼道。
客风和可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随着他们走出去,但是两个人都不敢相望一眼,因为生怕会在彼此眼中看到浓浓的羞涩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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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宅邸张灯结彩的热闹滚滚,但是在热闹中又有一丝紧张和战战兢兢的气氛。
因为今晚有贵客临门,大家自然分外的谨慎。
娇娜甫从外头返家,一回到府内就看到这种情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才出去溜了一圈,府内就变成这样了?难不成是爷爷要宴客?可是爷爷一向很少主动邀宴的呀!”她思索着,“嗯!反正又不关我的事,算厂,我还是趁爷爷还没发现我偷溜出去玩之前赶快溜回房吧!”
她蹑手蹑脚的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房,可是没想到才跨进房门,她爷爷的声音就响起了。
“玩了—整天,累不累呀?”吴知府跷腿坐在小厅内,闲闲的问。
丫鬟们和奶妈在一旁垂手而立,都不敢出声。
娇娜心裏暗叫不妙,不好意思的吐吐舌,“爷爷,你怎么有空到我房裏来呢?用过茶了没?要不要吃点糕饼呀?”
“我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吴知府一捋胡子,假意哼道。
“爷爷,我下次不敢了。”
吴知府擦着腰站起来,开始炮轰孙女,“你瞧瞧你,成天往外跑,也不怕跑野了?”
“不会的。”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爷爷好不容易请到了名震天下的千叶公子和楚院主来家裹作客,才想着要你也跟着坐席好亲睹公子风采,可是你一早就跑得不见人影,教我怎么不气?”吴知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千叶公子和楚院主?”娇娜猛地抬头,惊喜的道:“楚客风也要来吗?”
吴知府点点头,“你不是一直很想见到驰名天下的千叶公子吗?难得公子来到广西,如果不是……”
“他们什么时候到?哎呀!我得先换件衣裳,爷爷,你先出去,我要快点更衣。”娇娜不等她祖父把话说完,就急急的推着他出去,“爷爷,你要等我换好衣裳才开席喔!”
吴知府儍儍的被孙女推出去,愣愣的看着房门在他面前砰然关上,但是他随即嘿嘿地笑了——哈!看情形娇娜对楚院主是有一点“什么”,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又喜又急成这副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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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和观观坐在同一辆宽敞的马车内,车子越驶近知府宅邸,可人就越紧张,不但脸色发白,还拚命冒冷汗。
她咬着下唇,怯怯的拉着观观道:“观观,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了?”
“为什么?”观观瞪着她,不解地问。
“因为……因为我会怕。”虽然说起来满丢脸又没胆的,但是像她这种寻常百姓,谁不怕官呢?
更何况地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子,要她大大方方的面对知府,还要同桌进食,实在是一大考验。
“如果我出糗怎么办?”她又附加一句。
观观不可思议的瞅着她,“不——会——吧?知府有什么好怕的呢?他一样是人呀。”
可人捧着脸蛋叹气,“我没有你那么乐天勇敢。”
观观好笑的道:“哎呀!放心,反正你都已经来了,就当是见识嘛!这又不是把你抓到衙门去见他,你担心那么多干嘛?”
可人绞着裙摆,讪讪道:“我知道我这样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也气死了我这种畏缩的个性,想要改却没办法说变就变,我想我是没救了。”
“不要这么说,你慢慢来嘛!反正有我在这儿,你想不变都不行,楚大哥还怕我把你带坏咧!”观观为她打气。
可人不好意思的眨眨眼,“好,但是我可不可以从明天再开始改?今晚的宴会就……”
“不行。”观观擦着腰,—副凶巴巴的模样。
“那……”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了。观观一脸得意地道:“哈!你来不及说不了。”
“唉——”
“观观,可人,下车了。”易水掀开车帘道。
可人吞了好大一门门水,等观观被易水小心的搀扶下车后,她就自己撩起裙摆要跳下车。
“可人,你不要那么急,给楚大哥一个表现的机会嘛!”观观偎在易水的怀中,笑呵呵的道。
可人脸红不已,“你又开玩笑了。”
“谁开玩笑呀?喏!人不是来了吗?”观观朝前一指,“看情形还很心急呢!”
果然,客风急急自马上跳下来,正赶向这边来。
可人这下子脸更红了,她望着这对正在偷笑的夫妇,好笑又好气。
不过已经由不得她想了,因为客风已经赶到马车前。
“可人,我扶你下来。”他殷勤地道。
观观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客风仲出于要扶的动作不由得停顿下来,一头雾水的看着笑不可抑的观观。
“怎么回事?”除开笑得很没气质的观观外,就连易水也偷笑得很开心,客风被笑得心慌慌。
“我说错什么了?”他向可人求救。
可人的脸早就红似石榴,哪裹还能回答他?
观观勉强控制笑声,慢条斯理的道:“没事,我们快进去吧!免得让知府大人久等了。”
客风一脸茫然,莫名的耸耸肩,动作轻柔的要搀扶可人。
可人本来不好意思让他扶的,但是众目睽睽,如果她硬要自己跳下车,岂不是更惹得他们发笑,而且她也怕伤到了客风的自尊,所以她还是怯怯的伸出手来让他搀扶。
客风握住她的小手,扶着她的纤腰,突然没来由的一阵脸红心跳。等到可人安全的踩到地后,他就急急的放开手——因为他的手颤抖不已,生怕被她察觉。
他怎么一碰触到她,心门就跳动得越急促?客风发现自己面对她时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
可人盯着他急忙缩回去的手,心襄一震,他这么急着放开她,仿佛在躲什么。
难道楚大哥厌恶她吗?连扶她一下都觉得受不了?
可是他早上扶了她那么多次都没怎样,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引起他的厌恶?
“我们走吧!”客风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乱如麻,故做镇定的道。
可人点点头,顺从的跟在他们身后走,心裹却是万般滋味。
她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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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的酒菜丰盛美味,知府大人的招呼殷勤,甚至连服侍用膳的家仆都很有礼貌,但是可人就是觉得坐立难安。
这跟她的自卑或胆小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发现还有更大的麻烦——吴娇娜一直瞪着地!
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了,但是娇娜看着她的神情活像是她偷了她的东西。
就在知府大人连声的招呼他们时,观观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