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了。”他将她给压躺下,“这事自有律法仲裁。”
“我知道,但是……你可否答应我,“她反手握住他的,“若能帮忙,就尽力帮忙。”
胤祺对天一翻白眼,但看到她祈求的神色,也只好敷衍的点点头,他知道若不点头,两人都别想休息。
……
在祝聂芸的坚持外加哀求下,小顺子和秀儿冒着可能掉脑袋的危险,扶着受伤的她往关住罗尚佳的大牢而去。
“芸主子,你别去了!”一路上秀儿叨叨念念,不放弃说服她改变心意。”你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祝聂芸没有答话,坚持前往,小腿的伤痛得让她的鼻头冒出了小汗珠,但她下以为意,一心一意只想到大牢一趟。
小顺子以胤祺交代为由,使三人很顺利通过看守的士兵,进了大牢。
牢里的气味令祝聂芸的眉头微皱。
“格格在哪?”她轻声的问。
小顺子闻言轻哼了一声,“芸主子,罗尚佳她早成了阶下囚,不是什么格格了。”
听到这话,祝聂芸还来不及制止,其中一个牢房里先传来一名女子大呼小叫的声音。
声音之凄厉令祝聂芸觉得毛骨悚然。
“谁说我不是格格?”罗尚佳敲着牢门,“谁那么大胆,崔嬷嬷去给他掌嘴!崔嬷嬷──“她疯狂的看着四周,不见从小带大她的奶娘,她早已被带到别的牢房里去了,她顿时陷入半疯狂状态。
看到眼前狼狈的人儿,怎么也无法将她与一向光鲜亮眼的罗尚佳给连在一起,祝聂芸看着她的美目不由得泛起了水光。
“格格!”她轻声一唤。
罗尚佳狠狠的瞪着她,“你这个贱人,来这里看笑话吗?”
“不是的,“祝聂芸连忙摇头,“只是想来看看格格好不好?”
“我呸!”她压根不信,还对她吐了口口水,“你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这人怎么吐我们主子口水?!”秀儿对罗尚佳可不客气了,她将祝聂芸给护在身后,瞪着她。
“等我出去,何止要吐她口水,我还要她的命!”她恶狠狠的说。
“为什么?”祝聂芸抚着自己的心口,喃喃的问。”我与你无仇啊。”
“你抢了我的丈夫,我们会没仇吗?”她一脸的愤怒。
她一楞,“我……难道与我共事一夫很难吗?”
“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与我共事一夫?!”罗尚佳怒声反问,“一个低贱的汉族女子凭什么受到宠爱,凭什么入主端凝殿?”
祝聂芸无言,她与胤祺就这么因缘际会相守在一起,她并不知道他与罗尚佳早有婚约,但若是知道──以胤祺的性子,他也不可能让她离去,而她除了他之外,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她看着憔悴的罗尚佳,与人共事一夫很难,若能选择她也不愿,但她们爱的对象可是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要独占他谈何容易?
“我很抱歉!”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区区数字。
“抱歉?!”罗尚佳冷哼,“我只恨那头猛虎为什么不直接撕烂你的脸!”
她恍若要杀人似的眼神,使祝聂芸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了一步,“真是你派人做的?”
“没错,“看到她,一股恨意不停的从罗尚佳心头冒出,“是我派泰隆将出现的猛兽赶往你的方向,我运气很好不是,竟然出现两头猛虎,可是它们却还是杀不了你,为什么伤的是你的脚而不是你的脸,你若没了这张脸,胤祺连看你都觉得碍眼!”
“才不会,五阿哥不知多宠我们主子!”秀儿在一旁怒道,“他才不是看上我们主子的脸蛋才──”
“去问胤祺啊!”罗尚佳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主子除了一张脸之外,还有什么足以吸引人的?”
“别再说了,“祝聂芸心慌意乱的道:“你可知道,为了我这条不值钱的命,要赔上多少人的脑袋吗?格格,你真是天大的失策,诛九族──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罗尚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一你骗人!我阿玛是功臣,皇上不会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
“这是你以为的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使在场的人都僵住了,祝聂芸转过头,就见胤祺不知从何时起便站在他们身后不远之处。
“五阿哥!”小顺子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忙不迭的跪下来,“五阿哥吉祥!”
“五阿哥──”
“免了!”冷峻着一张脸,胤祺对秀儿说,并向前扶住快站不稳的祝聂芸,“太医要你休息,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她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关在牢里的罗尚佳,神情一黯。
“她这么对你,你还觉得她值得同情吗?”
她叹了口气,“就算不值得,但因为她一人要死那么多人,总是……”
“国有国法,不是你区区一个小女子可以左右的。”胤祺将她交给小顺子和秀儿,“扶福晋回房。”
“福晋?!”
两个字同时出自在场数人口中。
“没错!我已经奏明皇阿玛娶你为侧福晋,回京后,我们就成亲。”胤祺摸了摸她有些苍白的脸颊,柔声说道。
乍闻这个消息,祝聂芸没有多大的反应,对于名份她从来不在乎,她要的只是他这么一个男人。
她看了眼彷佛快晕厥的罗尚佳,想上前去询问,却被小顺子和秀儿一左一右的扶着离去。
“你该死!”罗尚佳咬牙切齿的道,“皇上答应过我,我未过门,你不能立侧福晋。”
“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尚佳格格吗?”只要看她一眼,他就火冒三丈,胤祺一脸厌恶的说:“你方才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是你指使泰隆将猛虎赶向看台的。”
她闻言,有种大势已去之感。
“我阿玛……我阿玛会来救我的!”她依然做着垂死前的挣扎。
“你阿玛是会来,不过他来是跟你一起被处斩,再过几日,你们罗家上下数百口人都会到热河来受惩,全是拜你所赐。”
冷冷的丢下这些话,他衣袖一摆,转身离去。
“不可能的,“罗尚佳发疯似的嚷道,“我是大清格格,我阿玛是有功之臣,你不能杀我们……”
不管她如何的吼叫,没有任何人给她回应。
……
祝聂芸回到房里,独自一人坐在花厅之内,手中把玩一把镶着宝石的美丽匕首,这是前几日胤祺送给她防身的,刀身轻巧、锋利。
在烛光下,刀面闪着阴森的寒光,她转向铜镜,拿着匕首在自己的脸颊上比画着。
将门推开,胤祺看到的便是这个景象,他几个大步来到她面前,一掌便将她手中的匕首打落。
她惊呼一声。
“你在做什么?”他怒不可遏的问。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火大的瞪着她。
闪躲着他冒火的眸光,她嗫嚅的说:“没什么。”
他捏着她的下巴,要她抬起头,“说实话。”
“其实也没什么!”要不是脚受伤,她早就躲他躲得远远的,而不是坐在椅上受制于他。”只是──好玩。”
“好玩?!”听到她的理由,胤祺更是气愤,“这是刀啊!你拿它来玩,若伤了脸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她的神情一黯。
“脸?你在乎的果然是这张脸!”她低喃出声。
他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
“初识之时,你便想要我,你要的,不就是这一张脸吗?”祝聂芸仰起头看着他。”在宫里,四公主曾经告诉我,你看上我这张脸,我就得好好护着,若少了这张脸,就等着成为冷宫弃妇。”
“恪靖?!”胤祺吼了一声,要不是她这次没跟着来热河,他一定把她揪出来宰了!”她竟然跟你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吗?”她淡淡一笑,“你不也怕我伤了这张脸。”
他看到她的目光注视地上的匕首,有股冲动想要扭断她迷人的纤细脖子。
“我是怕它伤了你没错,“他对她嚷道,“但不是因为你这张容貌而已!我只是不想要你有事。”他抓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承认初识你时,要你是因为这张容貌,但哪个男人不是先以貌取人呢?而且现在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吗?”
看着他炽热的眼神,祝聂芸一时语结,她知道他是宠着她的,但是──
“胤祺……”
“我从未允许任何女人叫我的名字,除了你。”他拉起她的手,一一细吻着纤纤玉指,“你真是该死,竟然质疑我的真心,你在前来这里之前的阴阳怪气,就是为了这个?”
她不敢回答,不过胤祺自己猜得出来。
“你!”他叹着气,抱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知该拿她如何。
“你为何不让我见人?”久久,窝在他怀里的她再次开了口。
“很简单啊!”他理所当然的说,“我不要看到别的男人对你露出想要把你占为已有的眼神,你只属于我,只有我能看。”
他的话使她愕然了好一会儿,他独占的口气就像个孩子似的,她不由得轻笑出声。没想到,他把她藏著,真是只为了不让别的男人看到她。
“若是皇上要见我呢?”祝聂芸俏皮的问,“你能说不准吗?”
“为何不能?”胤祺吻了吻她嫣红的唇,“事实上,我皇阿玛早就提过,我也拒绝了。”
她惊呼了一声,“你疯了吗?他可是皇上啊!”
“那又如何?”他不在乎,“你是我的女人,凭什么他要看,我就要给他看?!”
她急忙用小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再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
他没再说话,只是伸出舌,轻舔着她的手掌。
她看着他的眼光有着对他的无奈,他的笑容里有着对她的浓烈情感,她也柔情的回他一笑。
大手带有强素意味的抚上她的身躯,一股强烈的悸动令祝聂芸倒抽了口气,她朱唇微启,全身软弱无力。
胤祺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可是,在她快陷入迷乱前,她还强自镇定的说:“等……等!”
脱她衣服的手一顿,他看了她一眼,“脚痛吗?”
“不是!”她脸红的说:“有件事……”
“什么?”一听她不是身体不适,大手继续动作。
“你先等等嘛!”她伸手圈住他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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