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和尚跃上来道:“掌门师兄,你……”静虚大袖一挥道:“不须多言,与我到寺里去。”
他头才回了过来,即听“嘭”地一响,徐婉苦涨红了睑倒退出二步差点跌倒地上。
李剑铭哈哈一笑道:“你还得多练几年才可以找我麻烦。”
说到这里,他大喝道:“司空百里,放下她!”
他腾身跃起,自静虚大师身侧一闪而过,飞越三个老和尚头上,直往司空百里头上跃去。
他左手五指箕张,就往刘雪红身上抓去,双足踢处,司空百里脉门穴道全被罩上—,去势飘忽,凌厉异常。
司空百里一惊,已见李剑铭有若天神似的降下,他嘿地一声,右手长剑奇快的切将出去,幻化出千条剑影,往李剑铭脚下封去。
李剑铭轻笑一声,手中断剑一带,已穿过对方虚幻的剑影,用剑背搭住了司空百里的长剑,左手仍然原式不变的抓将出去。
但听得“嚓”一声双剑搭住,李剑铭手腕一沉,已将司空百里逼得身子往下一沉。
他脸上一红,即觉左手脉门一麻,刘雪红已被李剑铭抢去。
李剑铭轻声道:“司空兄功力已有精进,诚可喜也!”
司空百里道:“希望你不要多施杀戮——”李剑铭轻笑一下,借力右手,飞身升高半丈,他喝道:“再吃我一剑!”
喝声里他身子又猛然坠下,长剑一搭,往下压去。司空百里运足功力,长剑往下迎去。
双剑交击一起,李剑铭长啸一声,回身跃开四丈之外,落在地上,他左手飞快一拍,已将刘雪红身上穴道解开。
刘雪红两眼一睁,见到是被搂在男人怀中,她轻叱一声,右肘撞出,直取李剑铭胁下要穴。
李剑铭左手一幌,已将她手肘握住,他轻声道:“雪红,是我,难道你忘了?”
刘雪红神智一清,听到是李剑铭的声音,她喜极道:“啊!剑铭……”她突地惊觉到自己亲昵的叫着他的名字,於是顿时住口,羞赧地浅笑一下。
李剑铭但觉眼前摇幌,刘雪红甜甜的笑容,直映入他的心底,他立时又记起了在洛阳“平安老店”里的情景了,她曾温柔的安慰他受创的心灵,给予他少女纯真的爱,无限柔情的交给他一个玉马。
他温柔的说道:“雪红,你好吧!”
刘雪红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说着,她的眼角流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那是感激的泪,喜悦的泪。
李剑铭拍了下她的肩膀,轻声道:“不要怕,有我保护你的。”
他们忽忽的交谈了数言,那静虚大师飞跃而来,大声问道:“百里!你有没有受伤?”
司空百里双足深陷地上约有五寸,他心中在惊骇着落星追魂的功力,比之上次所见更加增强,使得他全力的一击,也抵挡不了,而致被钉入地里达五寸之深。
他运气提足,站了出来,低头一看那深深的足印,更是惊骇,他对着师父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受伤。
静虚大师跃了过来,他脸上惊容可见,而在惊诧之中,更是含有忧意,眼看两股强敌同时来临本山。
虽则五毒门方面可以化解得开,但是他能真把自己的以往身份说了出来吗?而落星追魂杀人不眨眼的凶名,又在江湖上传闻不息,自己眼见他功夫高强,自己也不能取胜,为了本山的生命,要他怎样才好呢?
他这时不禁懊悔自己当初破了童身,而不能练成那无敌的玄门罡气功夫,但是又一回想,他记起了往日那旖旎的风光,他那所爱的人的无限柔情,她的笑靥……於是他那有如死水的道心,开始荡动了,他深吸了口气,平抑住自己的情绪,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他看到了刘雪红依偎在李剑铭怀里,但是却无丝毫办法,他说道:“雪红,你过来!”
李剑铭双目一张,精光暴射,他喝问道:“我落星追魂向来行事全凭一己好恶,现在我爱上此女,而你却要将她剃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不能令此山全毁吗?”
静虚大师脸色一变,正要答话,一阵铃声响动,那些缓缓游动的毒类,从四面围了过来,层次分明的包围住他们四人。
刘雪红眼见如此多的毒类,吓得叫了声,李剑铭拍拍她的背,说道:“别怕,有我。”
这时徐婉菁偕同四个黑衣老者,从那些毒物里跃了过来,她呆呆的看了下被李剑铭搂着的刘雪红,曼声说道:“这位姊姊,天下男人都是坏蛋,你不怕他骗了你的心后,一走了之?”
李剑铭微微一笑道:“姑娘岂可以偏盖全?天下男人也有可靠的。”
徐婉菁眨了一眨眼睛,想了一下道:“我妈说天下的男人都不可靠……”李剑铭道:“令堂当年所遇非人,是以较为偏激,姑娘岂可尽信她的话?”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注意到静虚的脸色。
待他看清静虚大师两眼竟闪烁出一种歉疚而追悔的神色,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於是他说道:“姑娘你今日带这些毒物从终南赶来,是为了什么?”
徐婉菁嘴角一撅,作了个诧异的表情,她问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是从终南来的?”她看着李剑铭脸上神色,好似觉悟到什么似的,又说道:“我是来找峨嵋掌门要‘五毒令符’的,并且要想知道爸的下落……”李剑铭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的父亲在那里。”
徐婉菁追问道:“你?那么你告诉我。”
李剑铭微微一笑,转头对静虚大师说道:“掌门人,我可以告诉她吗?”
静虚大师而色变幻一下,怒喝一声,双掌交错,袍袖挥拂间,两股窒人欲死的强猛狂飚,压将过来。
李剑铭剑眉倒竖,正待出手还招之际,徐婉菁娇叱一声,双掌一翻,连环劈出,朝静虚掌门迎去,掌式轻飘飘的,似乎全未出力,但是静虚大师却长眉一皱,收回劲力,斜斜退出一步。
徐婉菁掌式一收,说道:“你为什么收回掌劲呢?难道还怕伤了我不成?”
李剑铭心中仍有微怒,他愤然踏前一步,正待责问静虚大师,刘雪红却是以为他是要出剑攻击,她深知李剑铭全身功力已入化境,恐静虚大师也有不敌,所以右手一拉他的袖角,轻声喊道:“喂!你不要……”李剑铭看了她一眼,脸色转变得很快,他也想起答应过法颖和司空百里,不要在峨嵋大开杀戒,於是他轻轻道:“你放心,我不会的,哦!你师父呢?”
刘雪红道:“师父她老人家为了我的事和掌门师伯吵了一架,愤而离山而去了。”
李剑铭点了点头,他忖道:“天下有许多事,在事先不能预料的,我想不到现在竟没有一丝杀念,也许真的武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吧,我且试试文的办法。”
他对刘雪红道:“我要让你看看掌门人的狼狈样子。”
他又转首向徐婉菁开说道:“徐姑娘,我先跟你约好一个条件,然后我才告诉你令尊之下落。”
徐婉箐道:“什么?”
李剑铭望了一眼那沉思着的静虚大师,他看到司空百里投来的一丝恳求的眼色,他安慰地点点头,说道:“我若告诉你令尊之下落,你就把这些毒物赶下山,以后不许再害人了,你可愿意?”徐婉菁迷惑似的眨动了一下眼睛,她问道:“你怕了?”
李剑铭朗然笑道:“哈哈!我落星追魂天下去得,还怕你这些小小的毒物?你不见那两条小白蛇?我只是不愿见到峨嵋山这些大好头颅都火化成灰罢了。”
徐婉菁思忖了一下,又望了身后四个老者一眼,用手比了几个手势后,娇柔地说道:“哟!你何时变得这么好心了!我倒不相信……”她顿了一下,望了眼李剑铭,又说道:“我答应你不在峨嵋山闹事,伹我要听妈的话……”李剑铭一楞,他说道:“你这句话岂不是等於没说一样吗?你妈叫你杀和尚,你又不在峨嵋山闹事,这话怎说呢?”他摸了摸脑袋,说道:“反正你是要听你爸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吧!”
他视线一转,瞥见了静虚大师一脸焦躁之容,於是他走了两步,问道:“大师怎知徐姑娘令尊已死?”他轻笑一下,说道:“在下斗胆请问大师俗家是否姓徐?”
静虚大师面色变幻了一下,他怒声道:“檀越问此话是何意?难道老衲会骗她不成?”
李剑铭灵机一动,一个奇妙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大声说道:“那你是姓锺!是吧!”
他两眼紧盯着静虚大师的脸上。
静虚大师此时彷佛心灵受到大震撼似的,他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司空百里赶紧扶住他的手臂,问道:“师父!你怎么啦!”
李剑铭见情,心知自己所猜测的的不错,他大声道:“徐姑娘,你的父亲就是……”静虚大师怒吼一声,长须飘拂,白眉飞起,他已将司空百里手中碧灵剑持在手中,左手铁掌一错,随着那朵朵飞在空中的银花劈将出去。
但见长剑抖动时,银霞飞闪,朵朵银花罩住李剑铭面门大穴,而那铁掌则虚幻无比的砸在他的身外,不留一丝空隙。
李剑铭不及提防之下,顿时被逼退两步,他心里怒气立时冒起,脚下交踩“天星步法”,有若柳絮似的,飘飞在剑光掌影里。
他长剑一划,一道圆满的光弧遍布身外,但听“噗噗”两声里,两道人影一分,剑芒敛形处,刹时又排空而起,交击在一起。
李剑铭深知峨嵋派有招奇妙无比的剑掌交拖的怪招,故而末等对方得势,即使出了一记“星幕密密”运足功力,布出满天的剑气,硬生生把对方碰了回去。
他手上一缓,即先发制人,挽剑斜挑,小六式“慧星斜落”“残星稀疏”使将出来,一连十八剑,把静虚大师逼得直退出五丈之外,仅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气得他面泛红潮,须眉倒立。
李剑铭冷哼一声轻轻道:“我正要教训你一顿,看你还顽固吗?明明亲生女儿在面前,你还不认……”说到这里他大吼一声,奇妙无比的攻出一招。
“呛”地一声,银虹斗然大炽,往前猛切而去,一留剑光运到半途倏又一挑,他的剑背刚好敲在对方剑尖之上,顺着一抖之势,顿时将对方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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