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奴冷冷道:“无知小辈也敢出言不逊,嘿嘿!你那些胡须留来干什么?”
刘公搏仅见对方右手轻拂,自己的胡须便已被削断,他心中大骇,猛一见到索奴这副怪样子,他惊呼道:“你是跟落星追魂一道进城的!那你们是来找寻点苍掌门?”
“落星追魂?”邓白两眼圆睁道:“落星追魂也进了宫?”他撮唇一吹,一声尖锐的啸声传将出去!
他招呼一声道:“刘大人!我们先擒下这两人再说,不然皇上怪罪下来,你我可担代不起!”
他双锏一穿,撇开索奴,朝老叫化攻去。
刘公搏无可奈何,他剑诀一引,脚下滑了两步,剑走轻灵,奇诡无比的攻出一剑,往索奴胸前刺来。
索奴身形不动,他左手一招,铁链呛呛数响,兜出个圆弧在邓白手上双锏缠去,右手平伸出去,硬往刘公搏长剑抓去。
邓白双锏方一出手,一道寒气扑将过来,那条闪出黑亮光芒的长链已如一条蛇样的往自己锏上缠来。
他双手一沉,右锏斜撩,左锏仍往老叫化砸去,把式变化,快捷无比。
岂知那条铁链斗然垂下,仍自搭上自己双锏,一股奇异的力量一抖一扯之际,已将他双锏夺走……他正在惊骇之际,老叫化大喝一声:“看我‘棒打狗腿’!”
绿杖刷地一响,自下而上,乘虚而进,正好打在他腿上,他闷哼一声,纵身退后,双掌一封,劈出两道掌风将那蓬绿影挡祝岂知他正在坐马沉身之际,背后悄无声息的伸来一只脚,正好将他“敲尾穴”踢中,他真气一泄,一屁股坐倒地上,迎着老叫化他攻来的一棒,正好滚下屋去。
惨叫声里邓白两足一齐折断,昏死在石阶上。
正好这时,刘公搏也大叫一声,宝剑脱手飞去,整个身子恍如一只脱了线的纸鹞,跌出三丈之外,“叭哒”一声也摔死在地上。
敢情他刚才刺出一剑,一眼便被索奴认出是崆峒剑派的。
索奴五指一伸,探手进了对方剑网之内,他出招奇诡,还没等对方变招,便已将剑尖抓祝格登一声,剑尖被他硬生生的扭断,随着身形的欺近,他那舒卷而来的双锏兜了过去,两根金锏奸像有眼睛似的已打中他小腹“气海穴”和“四隔穴”。
也是惨叫一声,他口吐鲜血,整个身子倒飞出去,就此死了。
老叫化全身一麻,他没想到这行动怪异的老头子,功夫虽然不是正派手法,但是竟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了,竟然不拘任何招式,就将两个侍卫长杀死。
他再也想不起江湖上曾否有这样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老者,他摸了摸自己的红鼻子,说道:“前辈!我们是否要去看看剑铭?”
这时那些围上来的内庭侍卫和锦衣侍卫,齐都见到他们的侍卫长仅二招之功夫,便已被人杀死,这下吓得都呆若木鸡,不知道怎样才奸。
索奴大笑一声道:“百年以来,从未如此痛快过。”
他身上铁链“呛啷啷”一阵大响,声势吓人之至,他呵呵道:“你们里面是坏人的统统留在屋顶,让我杀个痛快。”
随着他裂牙一笑,那些侍卫吓得纷纷走得远远的,有的竟真的跃下屋去。
他喝道:“好人只有那么一点点吗?你们这些都是该杀的坏人了?”
他大步跨出两步,便见人影纷纷,齐都跃下屋顶,转眼之间,一个人都没有了,他仰天大笑道:“天下有这么多的好人?哈哈——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他笑声斗然一住,凝目望着远远飞奔而来的两道人影,他嘿嘿道:“这里面也有这么样的高手!”
两声长啸震撼着春之夜,红色的影子在微风飒飒下,有如大鸟似的,凌空落将下来。
左首一个头大如斗的和尚望着索奴道:“你这老儿,怎敢来宫里?”
索奴道:“你们这两个秃颅是从天竺来的?”
右首那较老的红衣和尚朝索奴一竖肩道:“佛爷应皇上之聘,自藏土东来,岂是尔所能辱骂的?”他话语未完,掌出如刀,挟着排山倒海之劲,朝索奴扑来。
左首那个和尚也暴喝一声,挥掌朝老叫化攻去。
索奴身子滴溜溜的一转,左臂倏伸,连出一十二掌,将另一扑向老叫化的喇嘛僧挡了回去。
他右手铁链一响,一连数招,便将这个老僧逼退丈外。
他阴阴道:“百年前碰到你们这些混蛋,害得我丢脸都丢尽了,现在可要收回利息了。”
他话声乍了,疾射而去,右掌挥动之下,古洞中苦心修练的“大云槌”绝技使将出去。
那两个喇嘛僧气劲挥动,空中呼呼作响,红震乍展即敛,合攻连击,尽出绝技朝索奴身上死穴招呼。
索奴百廿年以前江湖称为神手天君,两手之间的功夫,自是已至绝顶的地步。
这下他因愤恨红衣藏僧昔年入侵中原,使得冯飒得展绝技,以神剑将藏僧打回西藏,但是就囚中原各派所加之的盛誉,使得他自已的情人转爱於中原之鼎,使得他为之被囚地洞之中。
这连串的因素,宗全起源於藏僧东来之故,因而此时勾起他的旧恨,他那薄弱的理智转眼便已失去。
他的神经随着脑中闪过的血淋淋的事实,而立即错乱起来。
他身上的“大罗宝索”此刻有如两条乌光闪闪的长蛇似的,吞吐之间,尽是神妙无比的招式,加上他手上绝招连番使出,所以逼得那两个藏僧尽在后退。
左首那个较老的喇嘛,怪叫一声,身形斗然顿住,他右掌一幌,突地涨大不少,整条胳膀都变得粗起来。
他彷佛沉重无比的缓缓推出一掌,一道轰轰的劲风,宛如有形之物的平空涌了出去。
索奴身形一旋,单掌一拂,一道尖锐的劲风,好像扁钻似的钻了进去,穿过那道沉重的掌劲,袭将过去。
那老年僧人此刻所施出的,正是西士传来的“大手颖奇门绝功,不过他的功力并不够完全将之施出,所以覇道异常,轰轰的响声,刺耳。
索奴自遭藏巴来到中原以“大手颖奇功,将他所练之“玄龟真气”击破之后,乃将邪门第一奇功改为“大云鎚”绝技。
这种“大云槌”功夫将全身的真力,以掌沿劈出,成根扁钻似的劲道发出,好像那佛门“禅指神通”似的,能破除敌人的强劲掌力。
他掌风力一发出,即听那老年藏僧惨叫一声,掌心经脉一断,震断心脉而死。
索奴铁链一缠,回空兜了个半圈,自对方掌势空隙穿过,将那个中年喇嘛颈上束祝他双手一用劲,铁链缠得紧紧的,立时便将那个喇嘛勒死,他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将那沉重的尸体摔下屋顶下去。
他两眼赤红,仰天一阵哈哈,大袖一挥,整个飞檐被捣了开去,他身形横空腾起,有如夜鸟落下。
星下灯火明亮有如白昼,蜂涌而来的人挤得满满的,闪闪发光的刀剑,一齐高举,呐喊之声震撼着整个宫庭,但是却没人敢上屋。
这时索奴飞跃而下,他两手连挥,沉重无比的劲道,压将下去,那些人还没还手便已被他掌劲击毙。
血水遍洒,惨叫连连,他的神智突地一醒,眼见身外二丈之内,倒了无数的尸骇,他的面色顿时铁青,他喃喃道:“这是我杀的?这是我杀的?”
他怪叫一声,自己用铁链将两手束住,身形一闪,有如流星似的飞射出去。
一连穿过许多的殿宇,他来到一处阴暗的地方,他在喘着气,此刻他的脑筋纷乱无比,一直在想着是否自己杀了那么多人。
突然——
他听到一声大震,自一座高墙后传来,接着又听到李剑铭的声音。
他心中一喜,越过这座高墙,跃将过去。
此刻,他见到李剑铭左手搂着一个长发垂肩的女人,右手长剑斜举,在他身外有着一个瘦削的老者和一个年青俊逸的汉子围着他。
三个人都是木然的站着,轻轻喘气的声息,在他是很清晰的听到。
李剑铭长剑所摆出的招式正是“落星剑式”,他知道面前这两个人都是绝顶高手!一为正派掌门,一为邪门高手,两人合击自己,实在令他有点应付不了,又何况他还负有保护在昏迷不醒的公孙慧琴的责任呢!
他虽然可以将公孙慧琴放在地上,但是他却又惟恐一脱离自己的怀里,她将又不会回来。
所以他左手紧紧的搂住她,右手长剑斜指上空,全身都在戒备着。
此时,他心分两用,一面思考着脱身之计,一面又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将索奴引来。
他刚才与这两人对了几招,发觉只要自己施出“两心神功”则定可取胜。
因为,他的落星剑式是谢宏志所不能抵挡的,而左手可施出传自索奴的“大云鎚”奇功,定能尅住这满身邪气的老者的邪功。
他因在分心思考,所以一听到些微声息,便知道有人来了,他侧首望了这边一下,正好看到索奴自墙那边跃了过来。
他虽在侧首,可是另一心神可完全应付着面前的形势,而那长发老者见李剑铭侧首回顾,他毫无声息的攻进一招。
李剑铭手腕一振,光华如水洒出,一式“星幕密密”布起两层剑幕,银光闪烁之下,立时将那老人的身子逼了开去。
他手腕一转,身形骤然暴退,对着索奴道:“前辈,你替我将慧琴姐穴道解开,保护住她,现在我要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
他将公孙慧琴交给索奴后,右手一扬,运起“大云槌”的奇功出来。
脚下一连踩出六步,他剑尖往下一撇,冷笑道:“谢宏志!你身为一代掌门,竟也做出此等事来,别人你可欺负,但你却欺负到我落星追魂的身上来,这我再也不能容忍了,这次你是非死不行!”
他倏然闪去,一式“星落於野”,剑气嗤嗤发响,弥天洒出一片银光,随着左掌挥动,他一式“云升日落”将掌风逼在掌沿发出,朝那长发老人劈去。
谢宏志“射日剑法”施出,却遏止不住对方剑上那无匹的剑气,他手腕一颤,身子便是一幌,眼见落星追魂的功夫一天比一天厉害,而他自己的进展却远远落於人后,他心中痛苦无比。
他一式“力挽巨弓”,剑刃带着浑身力道挥出,正好将对方的“星落於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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