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铭一招“星幕密密”两层重叠的剑幕布起,森森的剑气刹时便将司空百里缠祝他手腕一转,只听“擦”地一声,一道闪光飞上半空,落在三丈之外,敢情他已用剑托把司空百里手中长剑震开。
司空百里手上经脉一麻,长剑便已脱手,他悲愤地叫了声,拚命似的往李剑铭身上打来。
李剑铭见司空百里此时好似疯了似的,没有什么招式挥出,硬是蛮打蛮撞地冲了过来。
他脚下一移,左手两指飞快地一伸,便已将司空百里穴道点祝“叭哒”一声,司空百里跌倒地上,睡了过去。
李剑铭喝道:“其他人都放过他们………”那知他话未说完,山下其快无比的飞跃上两条人影,那当先一个喊道:“李大侠!你停手………”他一看喊道:“二道爷,是你来了,哦!飞鸿弟也来了!”
二道爷一见声中这付惨境,他一怔道:“他们都死了?”
他跌足叹道:“唉!我来迟一步了!”
公孙飞鸿道:“李大哥,我姐姐呢?”
李剑铭道;“她在山下没上来。”
二道爷道:“不得了,他们都来了。”
“谁?”李剑铭一瞥见山下一大群人飞跃上来,他脸色一变道:“是其他各派的精华?”
二道爷道:“长白、罗涪昆仑、崆峒、点苍、武当各派掌门都到了,你怎么办?”
李剑铭双眉一皱,他还没说话,便听索奴道:“你看,天上飞来的那两只大鸟上面有人。”
他仰首朝南方望去,只见天上飞来两只大鸟,前面一只全身雪白,好似是只白鹤,后面一只钩嘴金睛,全身墨黑,竟是一只其大无比的苍鹰,两只大鸟的背上好似駄着有人。
他“氨地惊道:“是凌波玉女钟菁菁,还有刘怀冰,徐婉菁,啊!那就是紫竹神尼了吧!”
鹤唳长空,鹰扬碧落,风声呼呼里,一阵惊叫,那只大鹤盘亘於空中,苍鹰却已直泻而下。
…………………………………………………………………………………………………………………………第二十五章正邪难分鹰扬碧落,鹤唳长空。
大鹰在空中盘旋了两匝,便飞泻而下,张开的两翼有若钢铁所铸成的,在阳光下闪烁着乌黑的光芒,坐在鹰背上的人也清晰可见了。
呼呼的风声中,苍鹰巨大的双翼一敛,落在地上。
刘怀冰喊道:“剑铭兄,你好吧!”
徐婉菁喜气洋洋的道:“喂!我看到姐姐了,该要谢谢你才对……”她看到李剑铭脸上有一种悲伤哀愁的神色,不由一怔道:“你怎么啦?”
李剑铭苦笑了下,对着刘怀冰一揖道:“刘兄尚请节哀,小弟有一事须向你告知的……”刘怀冰心知不妙,他沉着气道:“有什么事情,铭兄尽管说出来。”
李剑铭叹了口气道:“令尊及令堂於数日前被杀……”刘怀冰双目圆睁,激动的拉着李剑铭的手臂问道:“什么?你说什么?还有我的妹妹呢?”
李剑铭道:“她也在昨晚自杀身死!”
刘怀冰睚眦欲裂,惨厉地仰天长笑一声,厉声问道:“他们是被谁杀死的?你又怎么让他们被杀?”
李剑铭伤痛地道:“我那时正往北京,而各派派出十几个人到洛宁去围攻令尊令堂,至於雪红则是被捉回峨嵋,被掌门人静虚挑断脚筋,而致受人侮辱自杀身死……”刘怀冰整个心神宛如骤然受到雷殛,把他的思想都震得飞了开去,他只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在发着呆。
那些以往他所没找寻到的亲人,骤然的获得后,又骤然的消失,这使得他一切的希望都随着而幻灭,对他怎不伤痛欲绝呢?
他那双充血的眼睛,茫然的自李剑铭睑上移开,又茫然转到了蔚蓝的穹苍,他喃喃地道:“死了!他们都死了……”他怪叫一声,右手挥舞间,长剑出鞘,在空中颤出一道迷蒙的弧线,嗡嗡的剑啸声响在空气中,刺入每个人耳里。
李剑铭见到刘怀冰好像受到这极端的刺激而至神经失常,他大喝一声道:“冰兄清醒一点!”
他这喝声以内力逼出,好似一个闷雷在空中劈下,所以刘怀冰全身颤动一下便惊醒了过来。
他的眼中流出了泪水,一脸都是悲痛的神色,那使得他睑上的肌肉都整个曲扭起来。
他缓缓问道:“是那些人做的事?”
李剑铭道:“那些到洛宁的人都已被我杀死!”
刘怀冰道:“你说的那个静虚和尚可在?”
李剑铭望着徐婉菁一眼道:“他已被索老前辈擒住,不过我并没有伤害他的性命……”徐婉菁道:“我姐姐和她师傅来了,你对她说吧!我是不会认他的,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空中白鹤长唳一声,落在地上,钟菁菁姗姗的走了过来,朝李剑铭敛衽道:“李大侠,家师已自南海来此,她老人家请你过去一下。”她那双湛清的眸子里射出的光芒是那么的圣洁,使得李剑铭不由得肃然起敬,他说道:“令师能赶到此地甚好,在下……”钟菁菁幽幽地轻声道:“谢谢你还记得我,同时也谢谢你使我看到妹妹,至於家父的一切行为,我实在非常遗撼……”李剑铭叹了口气道:“到此地步,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令尊现已受内伤……”刘怀冰那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道:“铭兄请将静虚和尚交给我,我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他话声未了,一个慈祥平和的话声继之而响起道:“施主戾气太重,不可如此,须知寃恨轮回永不休止,莫若就此回头为善……”刘怀冰愤然问道:“难道你是说要我就此罢了?”
李剑铭侧首一看,只见紫竹神尼长眉如霜,面孔红润,一身宽大的缁衣,胸前挂着一串长长的黑色发亮的念珠,脸上扬溢着一片悲天悯人的神色,正缓缓的行将过来。
他问道:“大师就是紫竹神尼?在下有礼了。”
紫竹神尼打个稽首道:“阿弥陀佛,檀越就是名震中原的落星追魂,英俊豪迈,资禀超凡,的确不愧为百年来的奇才。”
李剑铭恭首道:“家师中原神君费干云问大师好。”
紫竹神尼目现奇光,乍现即隐,问道:“檀越不是落星天魔之徒?怎么竟是中原神君之徒?
他还健在吧?”
李剑铭道:“家师现已闭关潜修绝艺,谢大师关怀,至於在下武功因系得到‘落星秘笈’实在并非落星天魔之徒。”
紫竹神尼道:“檀越在江湖上大造杀孽,难道费干云不知道吗?”
李剑铭知道紫竹神尼昔年为中原神君恋人,因遭落星天魔欧啸天所掳,以至劳燕分飞,削发为尼。
所以此刻见她话中的语气隐隐有前辈教训后辈的意味,也并不以为忤,他说道:“先父曾被各派围攻於中条山中,而各派为了‘落星秘笈’竟又三番四次围攻,欲置在下於死地,而在下为了报仇,也不得不以宝剑相向,这点家师很是清楚,也并没有拦阻……”紫竹神尼低头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就因施主此念,江湖之中多少英雄豪杰死於非命。又有多少家庭遭施主破坏,这点令师难道没有想到?”
她顿了顿道:“令祖师中原之鼎老前辈,以仁德绝艺,赢得天下人喝彩,遂使‘清虚门’超越各大门派之上,而檀越你却反之以鲜血洒遍天下,这岂是令祖师当年所能预料的?”
李剑铭还没有答覆,索奴喝道:“小尼姑你噜嗦什么?想那天下之人良善者少,险恶奸诈之人充塞大地,腥气使得整个空间都变得恶臭,若是没人去消除此等邪恶之人,那天下良善之辈还有安宁之日吗?”
紫竹神尼微微一愕道:“这位施主何人?”
索奴道:“本人乃万邪之尊索奴是也!”他仰天长笑一声,望着那些才跃上来的各派高手道:“本人专杀那些沽名钓誉自命正派的混蛋!”
李剑铭道:“老前辈请容在下与他们辩驳此事。”
他对那些各派高手投过一个冷峭的微笑,然后对紫竹神尼道:“大师你看,这些都是各派掌门,他们此来就是要围攻在下,你说这该怎么办?难道要我束手就缚吗?”
紫竹神尼道:“关於那位施主之言,颇有视天下武林为掌中物之意,而且对於正邪之不分,老尼想檀越必受他的影响不少吧!若是如此,那么又何必怪各派集合起来,围攻檀越,眼前惨酷的情形也就是如此表示,假使令师到此也不会这样的吧!”
李剑铭朗笑一声道:“索老前辈乃是当今天下第一之人,这点在下绝不否认,但各派围攻在下之际,他并没有出现江湖,所以在下没有受他丝毫影响,我只是替家父报仇,家父在十几个高手围攻下丧命,而各派依然不放过我,这使得我只能如此做!”
他目射奇光高声道:“至於正邪之分,在下尚要请问大师,何者为邪?何者为正?”
紫竹神尼长眉一轩道:“老尼至今百岁有余,方始听过有自称天下第一之人,同时也是第一次见到像施主这等聪敏之人不知正邪之分,檀越能否将那位施主大号告知?”
李剑铭道:“索老前辈乃是与家祖师中原之鼎齐名之神手天君,想必大师听过他的名号!”
场中一片惊叹之声发出,那些才跃上来的各派掌门都一齐怔住,无数的视线都投注在索奴身上。
紫竹神尼两眼棱芒如电,凝视着索奴,索奴也将目光盯着神尼,眼中射出的神光如冷电烈炬似的,慑人心魂。
突然之间,峨嵋山彷佛变得更为紧张,一股沉闷的气息,压迫着每人的心神,使得他们的手不自觉的伸向自己身上的兵器上。
“啊!他死了!”钟菁菁惊喊了声,打破这沉闷的空气。
李剑铭跃过去问道:“他怎么会死的呢?”
她听到李剑铭的话,缓缓抬起头来说道:“他看到我走了过去,苦笑了下便说了句话,我在想着他的话,却已看到他流出两滴眼泪,没想到他就在这时自断舌根而死!”
李剑铭问道:“他说了句什么话?”
钟菁菁道:“他说:‘正邪无分,只凭一心。’”紫竹神尼低首合掌道:“阿弥陀佛,老禅师之言令贫尼惭愧。”
李剑铭道:“请问今日所来的各派掌门,是否都能体会峨嵋掌座之言?”
紫竹神尼缓缓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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