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多么的纯洁,而致於连碰都不敢碰地一下,连望都要站在远远的地方望她。这样,你心里的自卑感加深了,因而也就愈增加对方的高不可攀,到最后,你仍然是你,你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里。”
谢宏志摇摇头道:“难道女人不要人尊重的吗?”
老者说道:“谁说女人不要尊重?我只是说你要拿她当一个女人来爱她,而不要拿一个神来看她,因为这仅只是你的幻想罢了,而幻想永远不能实现的,若是你不脚踏实地的去做的话。”
谢宏志想了想,又说道:“我初下点苍,根本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接近她,怎样才能跟她在一一起玩玩,而她对我也是好像冷冷的,只不过偶而带上些笑容……”老者闻言,说道:“嗯!这就对上了,你要知道女人本性里,对男人都有一种防范的心理,恐怕男人与她接触,会不怀好意似的,所以只得装成冷冰冰的,把本来的面目上,蒙了一层矜持的外衣,等到她与你相处久了,她晓得你的为人,晓得你不会对她有什么危险了,那么,她自会把这层矜持的外衣脱去,露出真面目………”谢宏志问道:“要怎样才能让她如此呢?”
老者道:“你别急嘛,让我慢慢的告诉你。”他深深的呼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情感是由相处中产生的,的确,时间是产生情感的第一要素,而且时间也是培养感情的唯一法宝,要经得得起时间考验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老者说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谢宏志问道:“老哥哥,你有什么伤心事?”
老者似乎沉湎于往日少年时的情景里一样,他茫然了一下,轻声道:“往事不堪回首,旧梦已经成空,唉?挽不住那逝去的韶华,带不回昔日的欢乐……”他说到这里,方始悚然一惊,说道:“啊!你说什么?”
谢宏志见到他这样子,心知他必有一段伤心的往事,故而才会如此失神,闻言仅笑了笑,说道:“没有什么,你继续说罢!”
老者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老弟!要知人生亦只不过弹指而过,你须要把握现在,来好好的享受你的生命,不要让欢笑溜走,不要让爱情在你一个疏忽之际走得无影无踪。
要知道:少年人追求爱情,老年人回忆爱情。
你若是现在不去追求的话,那么你在老年时,便没有什么可以回忆了,那时,你才会为现在在的浪掷生命而感到悲痛……”谢宏志看着他,点了点头,彷佛他已经能够了解到这句话里的真意似的。
老者两眼茫然的望着前面,轻声说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乾,数十年来,我已经了解了真正的感情,但我却再一次空忆逝去的感情了……”他两道深沉的目光,自言自语地说道:“……当时,又岂不是我……,红姑怎么会这样……对我……,但你可想到我等了你二十多年……,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了?………”他说到这里,老泪滂沱,用手掩着睑,哭泣起来……谢宏志看到他这样,他只怔怔的凝望着他,彷佛自己心里受到什么感触似的,他轻声吟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乾……”他想了一下,失声道:“啊!原来爱情是如此的辛酸呀!是如此的苦……”“是的!爱情本来就是一杯淡淡的甜味后带了浓浓的苦味的苦酒,老弟,你怕尝吗?”
“不!我有这个勇气来尝尝它——”谢宏志坚决地说着。
老者端起了茶说道:“我祝福你乾了这杯苦酒后,能觉察到里面的甜味——”谢宏志也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说道:“我相信这股甜味能够供我一生来品尝。”
老者朗声道:“对!没打苦的,那能尝得出甜味?何况这是能令人深深沉醉的芬芳的醇酒呢?老弟,来!我们以茶当酒干杯。”
说着,他们两人将杯子里的茶,一乾而荆谢宏志皱了下眉头道:“茶叶也吃在嘴里,真是没味——”老者拂了拂颌下长髯,把须上茶水拭去道:“我吃了廿多年的茶了,每次都连茶叶都吞下去,也都没有什么感觉,你还怕什么不好吃。”
谢宏志看着他这样,心想道:“这老哥哥真个乐天,刚才他还那样凄苦,为以前的往事,而悲伤着,但现在例也好好的,看不出来。唉!时间也可以磨炼一个人的性情,也只有时间才能使得一个人逐渐成熟,不仅思想上或者身体上。怪不得师父他们能够心若死水,从不为任何惊心的大事情,而致激起波澜,因为他们的理智已经完全控制感情了,阅历经验增多了,对於世事的看法自能漠然……”他好像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在山里看着白杨,听着流水,傍着青柏的小孩子了,他不会再吹着箫,逗着那里的小动物玩的小孩子了。
他高兴地忖道:“我已经十八岁了,我长大了,至少,我已摸到了人生的门边……”他继续忖道:“那么现在我也了解他的心情了,以及他为什么叫做刘忆红的原因了,原先我还奇怪为什么他取了个女人的名字,原来是如此………”人,往往是如此的,当—件偶然的事到来时,或者他经过某一个时期时,他会感触到自己在这刹那间成熟了,长大了,不再像以往那样幼稚,因为,整个的人生观也将因而改变。
刘亿红说道:“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先告诉你,若是你要想得到一个女孩子的欢心,你必须先要使她不讨厌你,以后使她对你发生好感,再其次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自然情感产生了,这是一般所谓的程序了。”
他望了望谢宏志,继续说道:“不过,往往一对男女会在一种特殊的情形下,发现他们彼此相爱了,这根本没有经过时间,以及一般普通的‘程序’,只是双方心灵感应……”谢宏志问道:“就是双方一见面,心里自会有一种突然的情绪产生,而致於认为对方是自己的心弦的最好的弹奏者。而第一面的印象,是非常重要,仿佛有一种很久就已经认识的感觉……”刘忆红点点头道:“对了,就是会有这种感觉,你若能真正的能从对方眼里,读出她的心声,那么这就是……”谢宏志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哈哈,我知道了。”
刘忆红道:“你现在有机会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尽量多利用时间接近她,尽量的使她感到快乐,让她忘了以前的伤心事……”谢宏志道:“我这几天在密室之内,行功运气须人扶持,所以师侄和袁信要去找落星追魂,我都不叫他们去。
当然更不知道公孙姑娘这几天的情形了,老哥哥你且说说看,她有什么痛苦……”刘忆红道:“她这天脸上冷冷的,眉尖老是皱在一起,偶而听到一声叹气,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谢宏志急道:“喊谁?”
刘忆红道:“她喊着一个叫铭哥的人……”谢宏志怀疑地道:“铭哥?咦!是谁?”
倏地,一阵碎步传来,从外进来一人。
他们两人一见,登时站了起来——
…………………………………………………………………………………………………………………………第十三章往事茫然且说顺风耳刘忆红和点苍掌门谢宏志在大厅之内谈话之际,突然听见一阵碎步之声传来,只见门帘一掀,走进一个淡装美人来。
他们一见立即站了起来,刘忆红说道:“公孙姑娘,你人好了?怎不多休息一下呢?”
公孙慧琴淡淡的笑了笑,敛袵道:“刘庄主您好,我听说掌门人已经好了,所以来谢谢掌门人的大恩……”谢宏志一听,脸上微红地说道:“姑娘不须客气,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公孙慧琴道:“掌门人冒生命之危险,为我疗伤,又以钟灵石乳为我固本培元,如此大恩……”他话还没说完,谢宏志道:“公孙姑娘,你若如此说,我真是汗颜无地了。”
刘亿红笑嘻嘻地道:“好了,你们少客气了,否则有话都说不完了,坐罢,站着像什么样子。”
他看到他们坐好了了,於是叫道:“阿福!倒杯茶来给公孙姑娘。”
公孙慧琴轻启樱唇问道:“刘庄主,张叔叔他们到那里去了?”
刘忆红道:“他们因为听说少林和武当两派,现在并合起来,找寻落星追魂的下落,而停留在郭村没走,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所以去看看,等会大概就回来。”
公孙慧琴哦了一声,说道:“刘庄主,你们刚才谈些什么事,这么高兴,现在我一来了,你们倒不说下去了……”刘忆红一听,呵呵地笑了一下道:“哦!原来是这事啊!我们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聊些小事……”说到这里,他想了一下,又说道:“刚才谢老弟要问我为什么取名做刘忆红的原因,我正要说,而姑娘你就来了,现在你可要听?”
公孙慧琴微笑一下,说道:“这个我正要想问问老庄主,还有您的这个绰号……”刘亿红看了谢宏志一眼,说道:“正是,我本身为什么叫做顺风耳的原因,也就在这里了,谢老弟,你们现在听我从头说起,也许我的故事能够让你们有一些启示。”
他端起茶杯,暍了一口茶,咳了一声,便说道:“我本来叫刘如冰,我是山西太原府的人士。我的祖父、父亲在朝中都有很大的威望,先祖曾做到吏部尚书之职,而家父也曾任先朝江南布政使司之职,故而我家可说是世代书香,而我也是官宦之后……”他说到这里,一个老人家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说道:“小姐,请用茶。”
公孙慧琴道谢一声,便全神贯注着听刘亿红说着他的身世,因为她再也想不到面前坐着的老人,会是一个出身世家的官宦弟子,於是她想这里面一定有个非常动人的情节,所以凝神倾聆。
刘忆红平静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开始请个先生,教授我经史子集,而先父也对我寄以非常大的期望,总希望我能继承先人的遗志,而在朝为官,把我刘家的声望发扬光大。”
“但是那里想到,我却是本性顽皮,而不喜念书,从小开始就喜爱拿刀拿枪,而经常偷偷的跟护院武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