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没什么,不是这药的关系,我刚才只是猜测一下而已,而我猜错了。不过这药还是少吃为妙。”
“我跟她说过了,没想到她又把它拿回去,我真不小心,当初就该把它丢棹。”
“她肚子饿了,我去帮她弄吃的。”
“那谢谢妳了,菊亚。小蔷,妳想吃什么?”他的语气柔了下来。
“面条。”
“那好,我最拿手的,十分钟后包妳满意。”她静静拉上门。
过一会儿萧蔷才开口:“我想跟她去厨房。”
“不行,妳头晕,不能去。”
“可是现在不晕了。”她希望离开这房间一下,透透气,舒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不行就是不行,灾难总是对妳紧追不舍,我得预防妳摔下楼,或者被绊倒,再不就是被烫伤。让妳去厨房,那太冒险了,我可没这个胆。”他坚决地否定了她的提议,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不懂为什么他没那个胆,当然也不知道当她摔向那一片玻璃时他的心全碎了,当然没那个胆。
他看着她一脸的不解,心猛然抽痛一下,她不懂我的话,就如同她不懂我的爱,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努力振作自己,不能悲观,他警告着自己:心中同时响起一句充满希望的话:“总有一天她会懂的,会付出,会接受的。”
他再度开口:“会很饿吗?要不要吃一些饼干?”
“不要,菊亚会煮些什么面?”她好奇的询问。
“多喽!什锦面、牛肉面、肉丝面、通心面,反正只要有材料她就能做。”
“好厉害埃”她由衷的赞道。
“妳可以学啊,……不,算了,菜刀太利了,而且火……不不不,还是算了。”他可不想坐在办公室里担心家里的她。
“我才没那么……柔弱,你别看不起人,我也会煮面。”
“什么面?”他调侃地问,同时拿起杯子喝水。
“方便面。”
他连呛几下才喘过气来,好险,差点被噎死。
“老天,妳说,泡面!那谁不会?”
她理直气壮地顶他:“可是那也是面埃”
“是,是,是,全能的大师傅。”他笑着投降。
“你嘲笑我!”她不服气地嘟起嘴。
“杉岚,帮我开门。”
萧蔷一听见菊亚的声音马上站起身想去开门,不晓得是睡太久、坐太久,还是头部受伤的关系,她头一眩便跌坐在地上。杉岚赶紧扶起她。
“我就说嘛,妳乖乖躺在床上,我去开门,不要再下来了。”
安顿好她后他才跑去开门。
“你可真慢!”菊亚端得手发酸,咕哝着。
“小蔷想帮妳开门,结果一不小心跌倒了,她真的没问题吗?”他忧心忡忡地问着。
“你别神经了!”她们两人异口同声说着。
他故作生气地低吼:“妳们两个!”
她们很有默契地又同时开口问:“怎样?”
“该打!”
菊亚将三碗面往桌上一搁便溜向房门:“我困了,明早见。”
“嘿!妳得替妳的伙伴顶罪,认命吧。”他促狭地靠近床得意地看着一脸不相信的萧蔷。
“不公平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该打?”
“因为她溜了。”他恶作剧地笑了起来。
“你不可以欺负一个受了伤的弱女子。”
“那我们打个商量,一个吻,其余的一笔勾销。”
她气呼呼地瞪着一脸假笑的他:“休想!”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儿才想起面还没吃,这才正经地打开小餐桌放在床上,一切准备妥当后扬扬手说:“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为什么煮三碗,我们只有两个人埃”她奇怪地发问。
“我的食量比较大,而且我今天只吃了早餐而已,两碗其实也不算多,一下子就解决了,快得很,倒是妳,头还晕不晕?”
“不会了,我的头一点也不晕,其实明天不必去医院了,是不是?那只是多此一举,因为我全身的感觉好极了,头不晕,眼不花,真的很好。”
他蹙起了眉头,一语道破她的意思:“妳拐弯抹角的就是不要去医院接受检查,是不是?”不等她回答,他又接着说:“妳不能不去,万一发炎了,或是碎片留在妳的小脑袋里,那怎么办?医院并没有妳想象中那么恐怖。”
她不语的吃着眼前的面,心中不禁想,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他的?连这种小事他都了若指掌。医院是不可怕,可是医生和护士的面无表情以及冷漠的声调,老是使她有一种压力,彷佛下一个死亡的人将是她,想到这,她不禁手一抖。
“小蔷,汤洒出来了。”
“哦?”她回过神来赶紧抽纸巾擦拭。
他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妳在想什么?”
“没有啊,真的,有时候我会想一些不存在的事,所以就发呆,你别问我了,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吗?”她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当然,否则我怎么放得下心。怎么了?是不是希望谁陪妳去?”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僵硬冰冷。
她一慌连忙开口解释:“不是的,我是想说菊亚都回来了,那你明天就该去上班了,如果你没空就不用陪我去,虽然我希望你陪……”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便消失了。
他愣在那儿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无名的喜悦在他体内扩张,他清清喉咙:“妳希望我陪妳去,是吗?”
“我吃饱了,我想睡觉。”她急于岔开话题。
他将碗筷收拾好端到楼下的厨房用洗洁精泡着,便赶忙上楼去,萧蔷躺在床上闭着眼,杉岚走到她身旁蹲下,霸道地摇醒装睡的她:“小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现在不能睡觉,我说可以才可以,懂吗?张开眼,回答我的问题。”
她将头埋在大狮子的脖子里,模糊而稚气的吐出一句:“我……睡着了。”
杉岚笑了两聋突然心生一计,将手伸到她胸前开始解上面的小钮扣。
他在干什么?走了吗?咦……怎么凉凉的?她倏地弹坐起来,生气的瞪着大笑的杉岚:“你干什么?”
他止住了笑,一脸无辜的说:“妳不是睡着了吗?”
“你……你……你……”
他凑近脸笑着问:“怎样?”
“我承认我输你就是了。”碰到他只有认栽了。
他一翻身便躺在床上,优闲的伸手将枱灯捻熄,他可以想见萧蔷的表情,看来她渐渐的需要他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是爱他的。从小她被恶意的保护着,再加上萧薇从中捣鬼,她没有主见,谁能安排她谁就可以主宰她。纵使她会反抗,却只是偶尔抗议一下不会付诸行动,象征性的反抗起不了作用的。他要她能照顾自己,不为人左右,除了他,他不要萧薇再来干涉他们的生活,永远不要!
“杉岚?”她轻轻喊着。
“唔?”他警觉的看过去,该不会又有什么大麻烦吧?
“我头好象……胀胀的,好困喔!”她懒懒的打个哈欠便闭上了眼睛。
他期待着黎明到来,悄悄的捻亮床旁的小红灯,纵然菊亚是大夫也无法使他放下心来,医院!那真不是个好地方,小时候他总觉得阴森森地怪可怕,长大后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那些小感觉也就不在意了。
她也感到需要我了,以往的一切所换得的今日,值得了,非常的值得。他庆幸自己所选择的方法没错,他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世界,融进她的生活,当然这需要相当的牺牲而且困难重重,因为萧蔷对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第一个反应还是排斥。
她似乎颇为难过的翻了个身。同时踢掉被子。
他重新帮她盖好,在等侍中不知不觉闭上眼沉沉睡去,他没有察觉到萧蔷的异样,室内的小红灯像极了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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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张开眼睛,奇怪,什么时候睡着的?在模糊中好象听到什么声音……是那声音吵醒他的,接着他明白了,那是萧蔷发出的声音,被子早被她踢掉了,大狮子也滚下床了,她模糊不清的不知说些什么。
“小蔷?”他一摸才知道她发烧了。
“小蔷?”他连摇她几次,根本就没反应,似乎不省人事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下床拉开门扯直了堠咙,大喊:“菊亚!”
匆忙的收拾一下房间他迅速换衣服穿鞋子,也许等一下必须赶去医院,慌忙中他仍不忘责备自己,若不如此粗心也不会有这些麻烦了。
“怎么回事?”
她紧张的检查,一会儿才松口气。
“要不要送医院?她似乎不省人事。”
“不用了,昨天我就是担心她会发娆,所以准备了针筒和药剂,你去拿冰袋敷在她额头,顺便拿盆滚开的水。”
当烧退下来的时候,他真是高兴极了。
“没问题了,我要出去一趟,下午……”
“不行,万一小蔷又发烧怎么办?妳可以将濒临破产的公司交给我,但是不能交给我病人,我完全不懂,等她醒过来妳再出去。”
“别为难我,你明知道等一下他会来,你是故意的!”她愤怒的指责他。
杉岚一脸无辜的问:“谁啊?菊亚,妳在说什么?”
她看看杉岚,又看看萧蔷,而后压低声音说:“你们这两个老奸!若不是小蔷需要安静。我会对你尖叫,还有陈伦宇那个老母鸡!”
“妳这小鸡才是刁钻又古怪!”他轻声的咕哝着。
她不甘示弱的回他一句:“你喉咙有病是不是?”
“我知道妳等不及想切开我的喉咙。”
“好极了!”
萧蔷动了动,冰袋便掉下来,杉岚赶忙把它放回原位,不巧正好听见她喊了一声:“姊──”
他整颗心一沉。老天,有什么方法可将萧薇完全从萧蔷的心中拔除,虽然萧蔷明白萧薇恨她,但那又有什么用,她依然在萧蔷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什么事不对劲吗?”
他僵硬的回答:“没有。”
“有情况的话叫我,我想我躲不过那只老母鸡了。”她边走向门边喃喃自语。
“菊亚,难道妳感受不到伦宇的爱吗?”
她不语的关上门:心中不免嘀咕两句:“你们这两个老奸,怎么感受不到?就是感受到了才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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