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乖乖闭上眼!”
“你确定不生气了!”她撑着眼皮问。
“我本来就没在生妳的气,快睡吧。”他温柔的说。
眼看他要走了,她开口要求:“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她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他轻轻的将被子拉好,触到她的身体时不禁一楞,好烫哪!心中充满怜惜,他无声的走到室外,原本以为事情将会很复杂,没想到如此轻易的便解决了,想到菊亚吓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菊亚,妳真过分!”他假装生气的低声咆哮。
她一脸无辜的问:“过分什么?别吵醒她。”
“妳少假装了,我又不是暴力主义者,妳干嘛骗她说我会修理她!”他压低音量,“妳故意吓她的,对不对?”
“哟!哟!”她连喊两声,一副不屑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不这样说,她才不会理你的解释。而且谁说你不是暴力主义者?我明明看见你把那个大狮子给搞得面目全非。”
“啊!糟了!”他现在才想起来,完了!他无法解释自己孩子气的行为。
伦宇和菊亚都笑了出来,这回有得瞧了,他们不懂杉岚为什么把那只可爱的玩具狮子撕扯成那样,现在一提,看他那副大事不妙的神态,真好笑。
杉岚可笑不出来,那只大狮子在萧蔷的心中比宝贝、宾哥都还重要,记得有一次开玩笑说:“冬天吃狗肉最补。”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他却尝到前所未有的苦果,他永远记得被驱逐出境的那三天,而他睡的位置却被那两只狗占了去,三天中她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这会儿可好了,把她心爱的大狮子给弄坏了,再买一个可来不及了。
“真有那么严重?”伦宇看他愁眉不展,不像作假。
他迸出一句:“她甚至会为了那只该死的大狮子和我离婚!”
“荒谬!你少开玩笑了,伦宇别听他的。”菊亚不相信杉岚所说的,一口认定他在开玩笑。
伦宇看看表:“如果是真的先瞒她一下,现在她不会找那只奇怪的东西,我们要让她在这儿过夜,还是带她回去?”
“她的衣服还没干,而且她还没醒。”杉岚的眉头又锁在一块儿了。
“可是明天一早这里都是人,我怕她不习惯。”
菊亚提出意见:“找件干净的衬衫替她换上,你这儿该有较薄的毛毯吧?”看见杉岚点头她又说:“把她包在毯子里,抱去车上,现在那么晚,又是冬天,应该不会惹人注目。”
“她真的不要紧?”
“要紧!──骗你的。”她笑着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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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懒的睁开双眼,肚子饿得好难受,咦?怎么又到这儿来了?明明是在他的办公室啊,对了!他不一向神通广大,这一点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想什么想入神了?”
她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房里没别的人,原来他就在身旁:“你吓我一大跳,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他轻笑起来:“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妳醒来,我还在怀疑妳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刚才我就听到妳肚子叫个不停,妳都没感觉到吗?”
“你一夜没睡?”
“错了,只不过一夜必须提高警觉而已。”
“你不用上班?”
“要,下午三点有个会议要开,不过在这之前我都可以陪妳。”他口气一变:“事实上我才不想去开那个鬼会,真不放心妳!”他将准备好的牛奶和蛋糕端到床边。
“我想吃饭。”
“不行,本来只可以喝牛奶的,蛋糕可是我偷上来的,菊亚守在厨房根本无从下手,要不是怕妳营养不良,我才懒得费神。”
“好嘛!”她不情愿的吃起来。
“这才乖。”他愉快的看着她吃。
她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口里的蛋糕还没吞下她就问:“大狮子呢?我的大狮子呢?”完了!怎么偏偏现在让她想起来,该死!高馈拧叮粤耍嵋棠萌ハ戳耍怠牛械阍唷!瓜M亲用挥斜涑ぃ熘溃∷教烀豢醇嵋塘恕?
“脏?牠很干净哪!”她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对,我是说牠,嗯,反正玲姨拿去洗了。”罪恶感使他的脸不觉涨炝恕?
她不太确定的问:“你脸红了吗?”得不到答复后她又问:“你生气了吗?”
“都不是,别问了,小蔷,快吃别问了!”
看到她受伤的眼神,心中更是恼恨自己,瞒着她也不是法子,玲姨一来不就全穿帮了,他决定不管她的反应如何都要告诉她实话,即使她大哭大闹。
“我把牠弄坏了。”
“什么?”她惊讶的抬起头:“你不是说玲姨拿去洗了吗?”
“妳没看到我的鼻子变长吗?刚才我骗妳的!”他粗鲁的说着,反正横、竖都会受到她的攻击和责备,没必要唯唯诺诺的,大丈夫敢做敢当!我敢当?他随即拋开了这个念头。
“骗我的?”她随即明白过来:“你为什么要把牠弄坏,牠并没有惹你,更没有妨碍到你,为什么要把牠弄坏?那是玲姨送我的。”
“我知道是玲姨送给妳的,但是妳不必天天晚上抱着牠睡,和牠说悄悄话,好象我不存在似的!”他知道自己的口气不好,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她不理会他的坏脾气:“还能修吗?牠的毛好温暖。”
“我想牠现在早在垃圾场里哀泣了!”他得意的说着,彷佛做了一件天大的妙事。而且似乎挺大快人心的。
她试探性的问:“杉岚,你不是在吃醋吧?”
他的口气又不好了:“是的,我就是在吃醋!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厌恶床上多个毛绒绒的怪物,当妳以为我睡着后悄悄的挣开我,跑到牠身旁和牠说一些我听不到的悄悄话,该死!我不喜欢这样!”
“你不可以说牠是毛绒绒的怪物!”她抗议。
“我偏要,牠不但是个怪物,而且是个丑八怪,色狼!”他大吼。
她突然笑了,笑得喘不过气,简直有些歇斯底里,愈想愈好笑,他居然和一只玩具狮子生气,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不准任何事物分享他的女人?
“还说我孩子气呢,你自己才是孩子气!”
“为什么我的对手都不是个该出现的男人?”他咕哝道:“如果是个男人,我至少可以和他……”后而的话她听不清楚。
“算了!”她叹息一声。
“算了!妳是说算了!”他狐疑的问,该不是耳朵有问题吧?
“是啊,丢都丢了,只要你高兴就好了,不过我还是有点舍不得,而且毕竟是玲姨送的。”
他兴奋得差点没尖叫,他提醒自己,男人是不尖叫的,那是女孩的专利,他骄傲的想,毕竟我比较重要,得到肯定后,他定下心道歉。
“我喝醉了,所以……”
她摇摇头阻止他说下去:“没关系,真的,只要你高兴就好了。”
“我会买一个新的还妳。”一旦知道大狮子对她没那么重要后他变得宽大起来。
“不用了!”
“我一定赔妳一个新的。”他坚持。
萧蔷考虑了一会儿,严肃的说:“如果你真有心要赔我,再做一次贼,我肚子好饿,你再去拿一块蛋糕好不好?”
“这个……好吧,妳等着。”
他一走她就溜下床,先把衣服穿好,如果伦宇和菊亚在楼下,那就很难不被他们看到,他们一定不会答应让她出去走走,而她有此打算,等他们知道也只有无可奈何的一笑,顶多被骂一顿,她轻手轻脚的下楼,楼下根本没人,听见大门外的引擎声,她迅速的穿过厨房由后门溜出去。
真刺激,只可惜太顺利了!她一转身,差一点跌倒。
“你──你。”
“我什么我,妳这坏小孩,敢骗我,胆子真不小埃”他正打算进来,一开门正巧看见她合上门,于是绕到她的背后。
“我只是想出来走一走──……”
“走一走,妳的烧还没全退哪,万一又受凉了怎么办?”他烦恼的一摊手:“妳这样教我怎么放心得下?我才一转身,妳就溜出去,如果我去开会,那还了得!”
她气得一跺脚:“真倒霉!”
“进去吧,在下毛毛雨。”他不悦的推着她走。
“我不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几乎两百天都躺在床上,不要!”她立着不动。
“谁教妳小病不断,进不进去?我数到三。一……、二……、三……!”
她坚持不肯移动,突然灵机一动,只要我不走,他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他不会动手打人。
“真的不进去?”
她傲然的仰起头,一动也不动,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奇怪体温一下子似乎又升高不少,她发誓,一定要走走才甘心。
他生气的抓住她的肩膀猛摇:“妳还在发烧妳知不知道?妳这个呆瓜!”
她被摇得牙齿格格作响,头晃个不停,就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谢映虹,她浑身一僵,接着便虚弱的往下坠,一会儿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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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冷冰冰的东西直想在她的额头停留,她不悦的把头偏向另一边,冷死人了,可惜那东西又到头上了,她伸手想拨开,不期然的手被握住了。
“小蔷?”
一个温柔的女音?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看见谢映虹,她的心便凉了半截,口中忍不住喊了一声:“杉岚!”说也奇怪,她以为他不在,没想到他也在。
“看吧,跟妳说还在发烧不能出去,妳还不信!”他骄纵的说。
她迅速的往他身边靠去,同时尽可能远离谢映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个奇怪的预感,这个女人将会引起一场风暴,她怕!
他伸手搂住向他靠过来的萧蔷,心中明白她不安:“她听说妳病了,所以来看看妳,记得她是谁吗?不行忘记哦!”
“我很好,谢谢妳来看我。”她硬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母女之情。
“喝杯果汁,对妳有好处的。”她平静的伸出手。
“接过来啊!小蔷。”他鼓励的催促着。
“谢……谢!”她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全喝完。
“要不要吃水果?”
萧蔷不敢开口说喉咙痛不能吃水果,因为那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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