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放下话筒他正准备去厨房看个究竟,萧蔷却又走了出来,他不悦地问:“妳在搞什么鬼?”
她一脸笑容地回答:“没有啊,我等不及想用槌子自己把它敲碎算了。”
他尖锐地回答:“那妳的腿也就碎了。”
“大概吧,快点,我们会迟到的。”
“妳先上车等我,我去拿一些资料交给伦宇。”
萧蔷答应后便迅速坐上车,她绝没想到,杉岚的“资料”是到“厨房”向“玲姨”拿的。
等他上车后,他那诡谲的笑容令萧蔷好不自在,他在笑什么?什么又值得他笑得那么神秘?对了,也许是公司的问题解决了,对,一定是这样。
杉岚瞄了一眼她的眼光,差一点令他大笑不止,活该,谁教她刚才那么神秘,搞得他心痒痒的,现在他从玲姨那里知道了她的秘密,让她也尝尝好奇心不能被满足的滋味。
两人一路上来到医院门口,萧蔷愣在车内,她看到萧薇了,杉岚也看到了,但他除了身子一僵以外,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冰的开口:“小蔷,妳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她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儿,显然萧薇没看到他们。
“那妳就不能离开我,嫁给我的时候妳就是我的人,我有权利要妳留下,妳也有义务留下来,如果妳背叛我,我不会放过妳的。”他冷声威胁。
“你不能这样。”她惊慌地瞪大眼。
“妳这话说过太多次了,小蔷,妳无法阻止我,如果妳背叛我……我是说真的,不是恐吓妳。”他的语调又冷又硬,根本毫无感情。
“可是我……”
“没有可是,”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逐渐收紧:“妳必须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她过来了,把嘴张开。”他强制命令她。
“张嘴干……”她的话还没说完,杉岚便堵住了她的口。
她惊愕地瞪大眼,他在干什么?天哪!吻我。慌乱中她想推开他,无奈他却紧紧地抱住她,令她动弹不得。一阵麻木之后,一股温馨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沉迷地将手绕上他的脖子,不自觉地回吻,一股欲望逐渐扩散到全身。当他离开她时,她大大地喘口气,现在魔力消失了,她懊恼地责备自己。
他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
“我抱妳,小蔷。”他的语气可以柔死人,可是眼神却冰冷得要命。
她看见一脸嫌恶和不屑的姊姊正坐在旁边,连忙红着脸拒绝他:“我可以自己走的,没关系。”
萧薇仍不语地坐在一旁。
“那是段吃力的路程。”他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大步走向医院,故意漠视萧薇的存在,她似乎也无意打招呼,只是寒着一张脸跟在他们的后面,这使杉岚明白一件事,今天在医院里,他得分秒不离小蔷的身旁,否则她会神秘消失。
“杉岚,我恢复记忆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挑这个时候告诉他。
他震惊地停下脚步,别人也许以为他是在沉思,因为他的脸像木刻的面具一样毫无表情,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波涛汹涌,她恢复记忆了,那一定想起她以前和萧薇生活的种种,他继续他的脚步。
“什么时候的事了?”他的声音轻得只有萧蔷听得见,大家以为他们在说悄悄话所以都刻意装着不注意的样子。
“大雷雨的那天晚上。”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的脸色。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小心步上阶梯。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也许是害伯,但怕什么?
“小蔷,妳没让我知道,相同的,妳不能让萧薇知道,晓得吗?”
她不解地喃喃自语:“那有什么关系?”
他不语的加快脚步,过一会才说:“如果妳懂有什么关系,今天就不会……算了,但是记住我的话,不能让她知道。晓得吗?”
“晓得了。”原本美好的一天都被他和姊姊破坏了,早晨所有的喜悦都被他们赶得连个影儿都不见,她气愤地闭紧嘴,太阳穴又隐隐作痛再也不要和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话了,除了玲姨以外。
“小病人来啦,等妳一个礼拜了。”陈大夫笑着走进来。
“哇,妳在生气耶,算我陈老头运气不好。”他风趣地耸耸肩。
萧蔷在心底又加了句,除了玲姨和陈大夫以外,他们都是温和的老人。
“没有啦,我只是迫不及待而己。”
当她的腿获得自由以后,她高兴地来来回回走了数十趟,除了稍感不惯以外,一切部很好,她快乐地抱住陈大夫又吻又笑的,语无伦次地称赞他的医术高明啦,仁心仁术啦,杉岚站在一旁看得好不是滋味。
他酸溜溜地开口:“小蔷,别忘了,钱是我付的。”
她顽皮地眨眨眼说:“你是我的先生啊,理所当然是你付。”
他差点为之气结,女人真是厉害,这时候,才认我这个丈夫。
“小蔷?”
她连忙转身,萧薇坐在门口,看着她的腿说:“太好了。”萧蔷才踏出一步,就被杉岚伸出的腿给绊倒了,他伸出手扶稳她,才沉着开口。
“小蔷,走路小心一点。”
“你把……”她突然住口,他严厉的眼神才放柔下来。
萧薇生气的瞪着他说:“明明是你把腿突然伸出来的,还怪小蔷!”
“哦?是这样吗?小蔷?”他笑着低下头问一脸愤然的小蔷。
她突然脸色苍白,一个踉跄倒进他的怀里,杉岚吓一跳,马上抱起她,平放在床上。
“怎么回事?”他瞪着陈大夫。
“别问我,我是接骨的,我不知道。”他无奈地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萧蔷的呻吟使他更为着急。
“老王,把药拿来。”萧薇得意的看着一脸着急的杉岚。
杉岚一把抓住老王的手质问:“这是什么?”
“二小姐有偏头痛,这是她吃的药。”
杉岚一把抢过手,仔细看一次标示上的字,才放心的把药让小蔷服下,她只稍微张开眼便又沉沉阖上,眉头全堆在一起,脸色白得更是吓人。
陈大夫看看萧蔷,便叮咛杉岚:“虽然她脚上的石膏拆了,但是这两天她只能走动,不能跑,也不能跳,我想你必须看牢她。
“我知道,谢谢你。”他抱起昏昏沉沉的萧蔷走到门口:“让开!”他的口气一点也不和顺。
“老王,我们走。”萧薇咬牙切齿地推着轮椅走。
坐上车后,他以为萧蔷睡着了,出乎意料的,当他发动引擎的时候,她却伸手阻止他,轻轻地说:“别……我想吐,等一下……”她目眩地又闭上口。
杉岚心疼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她有偏头痛,在交往及结婚至婚后的这段日子里,她是头痛过,可是杉岚不知道萧蔷的偏头痛严重到必须吃药,他轻轻地用手帕擦拭她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他知道这次她会头痛是因为他所施予她的压力太大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她必须适应这些压力,甚至接受这些压力。虽然他不忍心,但是他必须如此做,如果她不能适应环境所加诸她的一切,那她将会为社会所淘汰,他不愿意。
他再次发动引擎,这回她没有知觉了,药效已经发生作用,紧握的拳头也慢慢的松开,他让她将头枕在他腿上,尽量让她舒适地躺着,二十分钟后,她张开眼睛,精神颇佳地坐正身体。
“好些了吗?”他关心地看着她。
“嗯,把药给我。”她伸出手想拿放在他身边的玻璃瓶子,但是却被他一把抢走,萧蔷有些生气地说:“还给我。”可是他却装作没听见一般把药放进口袋。
“妳不会需要它的。”他边说边注意路况,故意漠视萧蔷的要求。
“你怎么知道?你不能拿走它,还给我,可恶!”她沮丧地用手抓自己的腿,眼睁睁地看着瓶子滑入他的口袋而一筹莫展。
“为妳好,所以不让妳吃。”他面无表情的解释。
萧蔷没好气地回答:“为我好就把药给我,如果头又痛了而你不在我身边那怎么办?难道……你希望看我……”
“住嘴!”他由牙缝蹦出这句话,才又生气地接着说:“止痛剂对妳没有好处,除非妳能克制它的发生,否则妳服的药量会一次比一次多,它只会使妳一次比一次更头痛,服用过量的止痛剂,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到时候除了偏头痛,还会有更多的并发症。”
“可是没有药,如……”
“所以,妳必须克制它的发生,妳太容易紧张了。”他尖刻地批评。
萧蔷不语转头注视窗外,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他的语气却太严厉了,她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窗外飞逝的房子上,当瞥见一只毛绒绒的大狗摆在玩具店门口时,她笑了,不知道玲姨送的是不是和这只一样可爱。
他停好车后,想起了陈大夫的警告,于是一把拉住正想跑进屋内的箫蔷:“陈大夫说,虽然石膏拆掉了,可是这两天内妳不能跑,最好也不要跳、只能走动走动,所以小蔷,妳给我乖乖走进去,不准跑跳,否则这两天我会限制妳的行动!”
“是的,叶老爷子!”她把语音拖得长长的,笑着进屋。
她直接走进厨房,看见玲姨正在炒虾,她大声一喊:“玲姨,我回来了!”她笑吟吟地立在门口。
“吓我一跳,哈,那鬼玩意儿拿掉啦?”
“是的,宝贝,宾哥,是我啊!”她笑着看那两只狗迟疑地不敢向前,一会儿认出是她们的小主人,于是冲进她怀里,一人两狗笑着闹成一团。
“小蔷,我告诉过妳,不准把狗揽在身上!”杉岚严厉地低吼。
他不止一次告诫她,甚至到了警告的地步,因为狗蚤也会寄生在人体,但是每回他一不留神,她总是抱着两只狗又亲又吻的,害他担心老半天。
“我忘了。”她赶紧站起身。
“玲姨,中午伦宇会过来一赵,他如果到了,把这个交给他,等一下我要和小蔷出去!”
萧蔷不解地看着他问:“去那儿啊?”
“郊外。”他简洁地应着,顺手把资料递给玲姨。
“宝贝和宾哥……”
“只有我和妳,牠们不准去,我可不准备把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浪费在追妳那两只宝贝狗的身上。”摇着头走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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