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反使人不敢怀疑她一往无回的决心。
韩柏骇然道:“你说的所谓让我得偿所愿,就是这样一回事吗?”
韩怕最见不得秦梦瑶女性化的神态,秦梦瑶却最见不得的是他的傻相,反手抓紧看韩柏的大手,绷紧的脸容解冻春回,忍俊不住娇笑道:“看你怕成那个样子,又何苦咄咄迫人呢?.一柏依然心惊胆颤道:“梦瑶还未答我的问题。”
秦梦瑶怜惜地道:“当然不会是那样,你当我没有感情的吗?但必须是在我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发生,而不是给你硬来下得到。”
韩柏心下稍安,色心又起,试探着道:“假若像昨晚那样,我继续下去,得到了梦瑶的仙体,那是否算硬来呢?”
秦梦瑶白他一眼道:“当然硬来,因为是由你主动,而不是我。”
韩柏愕然,失望叹道:“那我这生休想有真正一亲芳泽的机会了,梦瑶怎会这样便宜我呢?”
秦梦瑶微笑道:“柏大什么的请放心,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韩柏大惑不解,仔细端详了她一会,举起空出来的另一只大手,缓缓往秦梦瑶娇美绝世的俏脸抚过去,他故意放慢动作,让秦梦瑶有思索和躲避的空间时间。
秦梦瑶神色恬静,脉脉瞧着他,直至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脸蛋,才轻吟一声,舒服地闭上秀气无伦的双目,还主动把脸蛋磨挲着他的手掌。
韩柏的表情罕有地严肃,低声心痛地问道:“梦瑶你是否受了严重内伤?”
秦梦瑶张开秀目,一对明眸像两泓清不见底的潭水,轻吐道:“你看出来了吗?”
韩柏摇头道:“表面一点看不出来,可是自昨晚第一眼看到你时,我感到你有种荏弱得需我呵护的感觉,昨晚啜看你的香舌时,更感到你的身体渴求看我的精气,梦瑶啊:韩柏愿为你做任何事,我直觉感到只有我的魔种,才能治好你的伤势。一秦梦瑶伸手抓着韩柏抚摸着她脸蛋的大手,温柔地拉了下来,放在另一条腿上,任自己一封柔荑全落到韩柏掌握里,柔声道:“假设梦瑶只因治伤才来找你,你会恼梦瑶吗?”
韩怕断然摇头道:“即管如此我也不会恼你。何况当我们躲在屋檐处暗中保护何旗扬时,我事实上已夺得梦瑶的芳心,当时还不敢肯定,又或不敢相信竟可获得天上仙子的垂青,但现在回想起来,再没有半点怀疑了,是吗?我的乖乖宝贝好仙子亲亲小梦瑶!”秦梦瑶垂下螓苜,微一点头。
韩柏终得到秦梦瑶亲自承认爱上了他,欣喜若狂,怪叫一声,拉起她的手,摇晃着道:“我们立即回到船上,让我以种魔大法为你疗伤,最多由你自己主动吧!”秦梦瑶俏脸飞红,“啊”
一声摔掉他那对大手,鼓起俏香腮人发娇嗔道:“你这人真是死性不改,除了要把梦瑶弄上床去外,你的脏脑袋还会想到什么呢!”韩柏脸不改容,正要继续向这最令他神魂颠倒的美女放肆一番,房外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是一阵女子甜美的娇笑,韩柏一听下脸色大变,魄散魂飞。
戚长征和水柔晶分手后,在山野间故意绕了几个大圈子,教敌人鸡以由他的行踪寻到到水柔晶隐藏之处。
他下了个决定,绝不会让水柔晶人等,或者十天半月,就可回头去找她。
当他离开山野,转上了官道,竟掉头往长沙府走回去。
这一着定教鹰飞大出意外,种种堵截他往洞庭去的布置将全派不上用,而他亦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大道上车来人往,戚长征不敢放开身法,以免惊世骇俗,暗忖若有四健马代步就理想了。
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了一个驿站,站旁还有几间专做路人生意的小子,喑忖不若看看可否在此处买匹驴马,可是又想起袋内银量不多。看望犹豫间,发现站旁停看几辆载客的马车,心念一动,忙向驾车者查问有没有空座位。
一连问了几辆,到最后一辆时,那御者斜眼看了他一会后,道:“虽说半路上车,但也要三吊钱共十二文才成!”戚长征忙付了钱,钻进车厢里去。
车厢内早坐了九个男人,大部分看样子都是靠利用两地差价做买卖的小行脚商贩,并没有武林中人。
戚长征轻松下来,在仅馀的半个空位挤坐下去,两旁的人都发出不满的声响,不过见戚长征体格魁梧,又带着长刀,那敢出言相责。
待了半晌,车子开出。
戚长征闭目假寐,尽量争取恢复体力和真元。
也不知过了多久,戚长征忽有所觉,惊醒过来。
原来马车放慢下来。
车夫在车厢前叫道:“进城了!”
戚长征凝神内视,发觉刚才这一阵调息,非常管用,疲累全消,却忽想起一事,探手怀内掏出钱袋,打开一看,不觉眉头大皱,原来只剩下不足两贯铜钱。
自朱元璋登帝位后,鉴于元末滥发钞币,至物价飞涨,民不聊生,所以再次发行铜钱。以四百文为一贯,四十文为一雨,四文为一吊。一贯钱大约可以买一担米,现在戚长征身上的钱,若要住旅馆兼食用,最多可以支持三、四天,怎不教他烦恼。
若换了往日,以他的身分,随时可往怒蛟帮的分舵支钱,但现在分舵烟消云散,求助无门,使这一向出手豪爽的青年初尝手头拮的滋味。
有对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戚长征抬头一看,见到坐在对面的一个小伙子,眼中射出同情之色,怔视看他。
戚长征对他报以苦笑,收起钱袋。
那小伙子也微微一笑,乌溜溜的眼转了两转,垂下头不再瞧他。
戚长征见他一脸油污,衣服破烂,看来环境好不了自己多少,不禁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暗忖自己也有今日了,苦笑摇头。
小伙子又往他望来,双目一亮。
这时车子停下,一个城卫循例望了几眼,便让马车进城。
戚长征心中一喜,知道估计正确,敌人真的没有想到他折返城内。
马车再走了一段路后,到了城门旁的车马站停下,众人舒了一口气,纷纷下车。
戚长征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隔看衣衫摸到挂在胸前的护身玉佩,暗想这东西怕可典当他妈的十来贯钱,那就可暂时解决了食宿的问题,目瞟既定,大步随着人潮,往城心的闹市走去。
走了两个街口,眉头一皱,转入了一条横巷。
未几先前和他同车的小伙子跑了进来,看到戚长征拦在身前,冷冷看着他,吓了一跳,尴尬地道:“原来你发觉了我跟踪你。”
戚长征呆了一某,心想这小子倒算机灵,却不言语,只是拿眼冷冷上下打量看他。
那小伙子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挥手道:“不要那样瞧我:小人是完全没有恶意的。”
戚长征嘿然道:“那你跟看我干吗?”
那小伙子欲言又止,好一会后,不好意思地道:“我想请你吃一餐饭。”
戚长征眼力何等锐利,刚才没有用心打量他,这刻细看下,见他虽是满脸灰黑的油污,但一对眼细而长,媚而亮,一身破衣都不能掩去“他”修长合度的身形,兼纵使压低嗓音,仍比一般年青男子好听得多,心知肚明她是女扮男装,暗忖自己才刚刚放开了水柔晶这负担,怎会又把另一个包袱揽上身来,微笑道:“姑娘为何会看上了在下呢?”
那小伙子先是一愕,接看一对凤目亮了起来,连身鳢也特别像长高了那样,凝视看戚长征,变回娇美的女声道:“好一个戚长征,果然不赖,难怪方夜羽和楞严布下天罗地网都擒你不到。”
戚长征见她不用掩饰,立时回复颐指气使的态度,隐现一流高手的风范,心中大为懔然,道:“姑娘是否特别为戚长征而来。还是凑巧碰上,认了我出来。”
这个问题他必须弄个清楚,若对方竟能侦知他的行踪,又特别在马车上等他,对方不但才智高明,还应拥有庞大的实力,否则怎能在匆忙里设下这么高明的布置。
女子微微一笑,在满脸油污的脸上露出雪般白的细小牙齿,分外好看,道:“那会有这么巧,若非我以马车载你入城,又特别打点了守关的城卫,你休想能如此顺利进城,不过若你如此大摇大摆地在城内走来走去,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被你的敌人发现你,恐怕你还未知呢:通缉你的画像通告,早贴得满城皆是。”
戚长征奇道:“你怎知我会乘你那辆马车?”
女子笑道:“你不乘马车,自也会另找交通工具,总之我有多样设施,不虞你不堕入彀中,但我全是好意的,只想帮你。”
戚长征皱眉道:“你怎知我会回到长沙府来?”
女子淡淡道:“你早表现了是有勇有谋的人,怎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况你因屡次突破方夜羽的罗网,早已名声显赫,若再任你招摇饼市,方夜羽的脸子往那里放才好?所以事实上方夜羽和楞严两人对付怒蛟帮的行动,已转移到你身上,以你的才智怎会看不到这点,而藏身最好的地方,则非长沙府莫属,这处地广人多,龙蛇混杂,对你最为有利,”
戚长征不由为之叹服,道:“姑娘究竟是谁?难道不怕开罪了方夜羽和楞严吗?”
女子道:“你不用理我是谁,只知我是真正帮你就可以了。”
戚长征道:“若姑娘真想帮我,麻烦你放出消息,说我到了长沙府内就足够了。”
女子俏目一亮道:“我早知你天生傲骨,不欢喜受人之恩,不过你现在是整个斗争的关键,最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只要你答应了,我会把真正的身分和安排奉告阁下,使你清楚知道我们是友非敌。”
戚长征踏前两步,俯头细看她的俏脸,发觉她脸形轮廓都生得非常美丽,微笑道:“我真想看看你长相如何!”女子微现怒容道:“若非见你四面楚歌,东逃西躲,如此对我大胆无礼,我定会好好教训你。”
戚长征站直身躯,长笑道:“你这样一说。我反而相信你真肯助我,可是恕老戚不能接受,不过这却与我的骄傲无关,何况真正骄傲的是姑娘而非我老戚。”
女子不忿道:“若是如此,你为何不肯接受我们的援手。”
戚长征哂道:“道理很简单,我孤身一人,来去自如,可攻可守,有了同伴,反碍手碍脚,发挥不出我老戚的威力。哈:何况我这人最是好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