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何尝不是一样,呼吸不匀的道:“你──你先让我起来,这样子我没办法思考。”男性炽热的鼻息如此接近,几乎使她喘不过气来。
君少翼将大半的重量全压在她柔软如绵的娇躯上,满足的叹道:“我就是要你无法专心思考,免得下次又要找理由拒绝我。卿卿,这辈子我只要你,你该多信任我一点;我承认自己不是好人,可是绝不会轻贱感情,见一个爱一个,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燕飞卿美目一黯,“其实有女人爱慕你是正常的,我不需要大惊小怪或者生气,只是——”
“只是什么?!”他轻柔的问道。
她扬起纤纤玉手轻抚君少翼时而冷峻,时而玩世不恭的脸庞,幽然长叹道:
“只是怕自己陷得太深。爱上你注定是一种沉沦,我怕自己无法完全拥有你,怕重蹈娘的后尘,又不愿与别人分享你,最终只能抱着思念度过余生,这么一想,我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君少翼捉过她的柔荑放在唇边一吻,道:“我曾经说过,如果我想娶个三妻四妾,何必等到三十岁,只因她们都不是我要等的有缘人,况且我不是你爹,没有人可以逼我娶我不爱的女人。”他了解她心中最大的顾忌。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她泫然欲泣,心中掀起层层涟漪。
他俯身捕捉住燕飞卿抖颤的唇瓣,倾注全部的爱恋,浓冽的与她的舌交才。
“这辈子我是要定你了,你逃不了了──”他在她的小嘴内低喊。
燕飞卿抛开一切的不安和杂念,回应着他的吻。此刻她终于了解娘对爹的感情,即使他娶了别人,对爹的那份爱依然存在。是的,她爱上君少翼了,无论将来结局如何,她永远不会后悔爱过这一遭。
她不安分的小手钻进他的衣内,凭着本能抚摸他火热结实的胸膛,满意的听见君少翼吐出狂野的呻吟声;可是燕飞卿的得意没多久,当抹胸被他一把扯落扔到床下,一方高耸的胸乳也被大胆的攫住。
“喝!”她倒抽一口气,呼吸变得又细又碎。
君少翼啜吻着她的唇角、颈侧,再舔舐至肩窝处,在她耳畔安抚道:“嘘,别怕,卿卿——我不会伤害你的,摸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他引导着她的小手熟悉自己的身体,免得被他的亢奋吓到。
她双眸迷醉的半合,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当君少翼的唇吻到她的胸前,令燕飞卿娇吟的更大声;像是受到鼓舞,君少翼粗吼一声,卸下彼此仅剩的衣物,如雪片般抛落在地面,见着她未着寸缕的胴体丰润有致,迅速点燃他猛鸷的欲火。
“卿卿——此生你已注定是我的人了。”他沙哑的贴在她耳边,粗喘的热气使她为之瘫融。
君少翼吻遍她白玉无瑕的娇躯,倾听着她激情难耐的喘息声,不断的用舌尖、双手来膜拜她,尽管自己已濒临爆炸的边缘,他依旧耐心地等待她完全的准备好——
“少翼──少翼——”燕飞卿的指尖陷入他的背脊中,无意识的嘤咛低唤,那娇柔的嗓音足以让一个大男人发狂。
他探测出她腿间的湿濡后,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疯狂的需要,将那双莹白的玉腿绕在腰上,尝试将自己深深的、火热的推进那紧缩的幽径内。
燕飞卿逸出令人销魂的轻叹声,她本能地弓起身容纳他的全部,让两人之间再无空隙,不过,紧跟而来的疼痛又让她却步。
“嘘,别怕,相信我,让我爱你——”君少翼猛力挺进她的深处,快感几乎淹没了最后的理智。
她无助的吐出欢愉的叫声,无法抗拒他猛烈的索求。君少翼感觉到她的需要,开始缓慢的抽出、再填满,节奏一次比一次快且凶猛,强劲的冲刺像汹涌的海浪,瞬间席卷了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困倦的深眠中又被一阵羽毛似的亲吻唤醒,半睡不醒的呢喃道:“不行——翎儿快来了——你不能待在这里,少翼,别——唔——”香软檀口又被霸道的封住。
君少翼一手插进她浓密的发间,吻到她娇喘咻咻才移开,桌上的烛火已经灭了,窗口也由外洒进淡金色的光芒。
他支起上半身,柔情似水的轻划着她慵懒含羞的娇容,轻声道:“昨晚可把你累坏了,有没有弄伤你?或哪儿不舒服?”
燕飞卿羞涩的轻摇螓首,声如蚊纳,“没有。”
“那就好,今天早上再多睡一会儿。”他体贴的交代,依恋的轻嗅她身上的体香,依依不舍的道:“晚一点我再过来陪你一起用膳,嗯。”
她应了一声,重新掩上眼皮。君少翼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才起身着装,没多久便听到剥啄的敲门磬。
“小姐,是我,你起来了吗?”是白翎要来服侍她起床了。
君少翼毫不在意的扬声道:“门没有锁,进来吧!”
门外的人愣了一下,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今天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白翎狐疑的推门进去,却被屋内的人吓了好大一跳。
“君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翎张口结舌的站在原地。
一个大男人清早出现在女子的闺房,难道——
君少翼已整装完毕,爱怜的瞥了一眼床上的睡美白翎。
“让你家小姐多睡一会儿,我晚一点会再过来,不要吵醒她。”温柔的叮咛后,他没多作解释就越过目瞪口呆的白翎。
好久、好久之后,白翎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再看见小姐裸露在被褥外的藕臂,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一时风云变色,她活像天快要塌下来的模样。
“完了,小姐的清白毁了——夫人,我对不起您,我没有保护好小姐——哇——”一时泪水如泉涌出,她哽咽道:“君公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叫我死后——怎么有脸去见夫人,哇——”
她边哭边拾起丢了一地的衣裳,埋怨的睨了床上的小姐一眼。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小姐居然还睡得着,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对了,要君公子负责到底,要是他敢对小姐始乱终弃的话,她非要他的命不可。
没错,为了维护小姐的闺誉,得要君公子快娶小姐过门,就这么办!
※※※
收拾着桌面上的碗盘,白翎一张嘴仍不停的在叨念:“小姐,昨晚的事既然发生了也就算了,可是你可不能再给他第二次的机会,直到君公子娶你过了门,你才能再和他独处一室,知道吗?不然便宜都被他占光了,要是他将来出尔反尔,吃亏的是小姐,到时候我们找谁评理去?所以,小姐千千万万别让他再有机可乘,从现在开始,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就连晚上睡觉也会在旁边打地铺,绝不让君公子再越雷池一步。”
燕飞卿只能正襟危坐乖乖的听着,不敢插嘴替君少翼说话,不然白翎就更如没完没了了。其实对于昨晚的事她并不后悔,就算将来两人的婚事发生变数,她也无怨无悔,但求真切的爱过一次就够了。
“翎儿,我知道了嘛!你就别再念了。”她低声的讨饶。
白翎瞪眼叉腰,“小姐,你一向冷静,从不会被感情蒙蔽理智,怎么遇到君公子就全变了形?”
“等你爱上了人就知道了。好翎儿,你就饶了我吧!人家下次不敢了嘛!”燕飞卿愁眉苦脸的哀求道。
白翎叹了口气,心也软下来了,“小姐,我也是为你好,夫人临终前交代要我好好照顾你,现在你被人家给欺负了,我又怎么能不闻不问呢?要是君公子将来对不起你,我就是拚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了他。”
“翎儿,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相信他不会负我,我应该信任他才对。”
她爱他,所以更该相信他。
“希望如此。”白翎也衷心期望。
说曹操,曹操就到,君少翼和沈峣一同出现在门口。
沈峣在得知魁首直到清晨才回房后,面对燕飞卿的态度上便有明显的改变,平常和善的言语中又多添了些敬意,只因为她将是残月门的魁首夫人。
“你们又来干什么?君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缠着我家小姐?”白翎见到他就有气,像在防贼似的斜睨着他,深怕有不当的举动。
“喂,小丫头,你怎么用这种口气跟我们魁首说话?”沈峣发出不平之声。
君少翼瞟了沈峣一眼,他马上会意过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不顾白翎的抵抗,拎起她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留下来──小姐——”叫声渐渐走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燕飞卿半嗔半笑地道:“你真粗鲁,翎儿会恨死你的。”
“谁教她要妨碍我们,这可怨不得我。吃过了吗?”他将她拉到膝上揽着,贪婪的嗅着她沐浴过后的淡淡粉香,不由得心猿意马。
她羞赧的嗔他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我想一口把你吞下,你一定对我下了蛊。”君少翼搂着她的小蛮腰,脸埋在她颈间叹道。
“是呀!还是一辈子都解不了的情蛊,怕不怕呢?”燕飞卿皱皱秀气的鼻头,爱娇的问道。
君少翼两泓黑眸闪动着无限的深情,轻声道:“怕什么呢?愿为双飞燕,比翼共翱翔,我已经叫人传话回去,要他们开始准备,我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卿卿,你愿意吗?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她泛出激动的泪光,“愿意——我当然愿意。”
“不再气我无缘无故当街绑架你了?”他促狭的挤眉弄眼,打趣的问道。
燕飞卿笑睨着道:“小心得意忘形,乐极生悲了。”
他仰头大笑,“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将来怎么对付我。”这样生活才有情趣,不是吗?
她大发娇嗔的模样令他情难自禁,凑下唇衔住她柔软的唇瓣,细细的温存好半晌,只想独享心爱的女人诱人的一面。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你非答应我不可。”燕飞卿也传染了他霸道的语气,昂起下巴,大有准备抗争到底的意味。
君少翼眉峰一挑,“喔!说来听听看。”
“明天我要上麒骥山庄拜访西门宛宛,只要翎儿陪我去就够了,你先别说话——”她用指尖轻按在他唇上,继续说道:“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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