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别太倚仗自己的好运,我要你老实的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君少翼左手掌的虎口紧扣住她纤细的颈项,只消再用力一点,就可让她立即香消玉殒。
她骇然的面色如纸,宛如空谷幽兰的美貌也变形了,张开嘴,贪婪的想呼吸几口气,她颤声不已的道:“你不——能──我义──父——”她还想提醒君少翼曾欠地义父一个人情,要是敢伤了她,就是恩将仇报,义父也不会放过他的。
君少翼淡漠的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清冷而低缓的道:“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我承认的确欠了你义父一个人情,不过,要还不还随我高兴;我不是善男信女,笃信有恩必报这个法则,不要想用这个人情来牵绊住我,更不要高估了你的魅力。”
“你──为了那──女人要杀——我——”她终于知道自己也和玉玲珑犯了同样的错,妄想用人情、权势来拢络他,如果君少翼真是这么简单就可被人拢络,那意少翼就不是君少翼了。
“只要你说出实情,或许我会饶你一命也说不定。”他的声音好轻、好轻。
铁幽兰不敢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忙不迭的点头,直到他缩回了手,她非常用力的深吸几口气,血色才渐渐回到脸上。
她们全都输给那姓燕的女人了,究竟她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君少翼如此倾心?铁幽兰无法心服口服,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该怎么说呢?
她困难的吞咽一下,躲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嗫嚅的道:“我只是——演了一场戏,让她误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她不敢去看君少翼陡然变得阴沉的脸色,支吾的说下去,“要怪──就要怪她不信任你,才会──相信我的——谎言。”
君少翼咆哮一声,“你该死!”
“魁首,我们还是先找到燕姑娘她们再说。”沈峣插嘴道。
荆无命旋即道:“属下已经叫人备马了,算时间她们还走不远,分开找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她恐怕已经遭到不测了。”铁幽兰眼底浮起一层幸灾乐祸的笑意。
“你说什么?!”君少翼像头发狂的猛狮扑过去,再度扣住她的纤颈。
她这次完全无法呼吸了,眼眸的惊恐显示此时的心情。
“魁首,你快住手,让她把话说完。”沈峣和荆无命连忙拉开他,要是铁幽兰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重新获得空气,她咳了好几声才让喉咙的压迫感减轻,这次死里逃生的滋味让她永生难忘。
“铁姑娘,你还是把整件事说出来,不然连我们也救不了你。”荆无命道。
这点铁幽兰已不敢再怀疑了,“我──好嘛!我老实告诉你们就是了,其实是玉玲珑找上我的,我只不过提出办法将燕姑娘气走,而她却说要永除后患,只要她人一死,你的心就会回到我们身上──”
沈峣拍下额头大叫:“我的妈,真是有够愚蠢的想法。”女人只要一嫉妒起来就变笨了。
君少翼按捺住冲天怒火,恶狠狠的瞪她一眼,“要是她平安没事便罢!不然我会要你和玉玲珑当她的陪葬。无命,叫人看着她,天一亮就把她送走,我不想再看到她了。”
“君大哥,我会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呀!君大哥──”铁幽兰泪眼婆娑的追到门口,只见君少翼头也不回的走了。
尾声
……
晚膳过后,君少翼和沈峣、荆无命来到议事厅,摒退了左右,沈峣头一个发难了,“我说无命,你是怎么搞的?韩琪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让铁幽兰那女人混进来,明明知道她这女人最会演戏了,不晓得这次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属下失职,请魁首资罚。”荆无命自认有错,甘愿领罪。
君少翼并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算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她仗着我欠她义父一份人情而为所欲为,你有所顾忌也是正常的,我不会怪你,不过——无命,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才对。”
“魁首是指——”他不解。
“难道没有吗?”君少翼一脸促狭。
荆无命总算想到了,黝黑的脸泛起红光。“呃——是有。”
“我的妈,这是我第二次看你脸红了,太阳恐怕快要打西边出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峣大惊小叫的问道。
见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君少翼含笑问道:“和韩琪有关?”他可不像沈峣那么粗心大意,早就发现两人之间交流的眼神不一样。
“是的,魁首,因韩琪的爷爷年事已高,想尽快完成孙女的终身大事,所以,属下恳请魁首为我们主婚。”荆无命一鼓作气的将话说完,脸孔涨得通红。
“哈——好小子,真有你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沈峣爆笑一声,高兴的一掌往他肩头拍去,“我和魁首还以为这辈子你是讨不到老婆了,没想到,我们才出一趟门回来,你的老婆就有着落了,手脚可真快。”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本来以为她喜欢的是魁首,所以也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她居然选了我,连我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君少翼乐观其成的微笑,“我跟韩老前辈是忘年之交,对韩琪就像是长辈对晚辈一般,根本产生不了男女之情,她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会尽快安排人到韩府提亲,早日完成你们的婚事。”
沈峣兴致勃勃的接腔,“魁首,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先办无命的婚事,接着便是魁首和燕姑娘的,这阵子我们残月门可真是喜事连连。”
“多谢魁首。”荆无命没料到会这么顺利,之前他还在担忧要是魁首对韩琪有情,自己绝对会退出,幸好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翌日午后,白翎眉开眼笑的走进晚香院,道:“小姐,我帮你打听过了,未来姑爷身边真的没半个待妾之类的女人,是有一些自动投怀送抱的,谁教未来姑爷条件太好,不过,都一一被他拒绝了,所以小姐可以放心了。”
燕飞卿斜睇向她,笑骂道:“你从昨晚忙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翎儿,你是不是太闲了?”
“我也是为了小姐好,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跟厨娘和丫鬟们混熟,然后从她们嘴里套出话来;要不先打听清楚,等小姐过了门才发觉,那一切都太晚了!”白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好了,反正都是你有理,我想我应该相信他对我的心,如果我对他连信任都没有怎么当一对白首偕老的夫妻呢?”她承认自己的心胸没办法宽大到和另一个女人共事一夫,不过,也该相信君少翼对自己的专一,这样他们才会有未来,而不是老在怀疑猜忌下生活,那日子多难过啊!
白翎同意她的话,“这道理我懂。小姐,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嫁人了,我想夫人地下有知,一定也qi書網…奇书会替你感到高兴。”
想到红颜薄命的母亲,燕飞卿心一酸,噙着泪,轻点下螓首,“要是娘还在,该有多好,她一直希望我能代替她得到幸福,如今我就要得到了,只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小姐,你别伤心,我想夫人见你有好的归宿,她也可以放心去投胎转世了,小姐应该替夫人高兴才对——”想到夫人对自己的恩情,白翎说着说着也想哭了,“啊!糟了,只顾着跟小姐说这些,把未来的姑爷交代的事都给忘了,我们该出门了,未来的姑爷要带你去赏花——”
才说到这里,门上就响起两声轻敲,她吐下舌头,赶紧跑上前开门让君少翼进来。他一进门,瞥见燕飞卿瞳眸中湿润的水光,一个箭步冲上前。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他用拇指轻拭她颊上残余的泪痕,心疼的问道。
燕飞卿风情万种的噘起朱唇,佯装气恼道:“除了你还有谁?”
她多爱他呀!要是有一天必须离开他,她一定会死!燕飞卿刹那间明白当年娘决定离开爹时,所承受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绝对超乎她的想像。
“我?”笑意盎然的探出猿臂,就将她软馥的香躯揽进怀中,“我疼你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欺负你呢?好卿卿,一夜不见,想不想我呀?”
她举起手抵住他的下巴,阻止他意图偷香的动作,“你别这样——少翼,有人──”无奈她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君少翼旁若无人的覆上燕飞卿微翘的唇角,饥渴的开始一记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
白翎早在她开始行动时就溜出去了。既然君少翼就要娶小姐了,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是留下来惹人厌,坏了未来姑爷的好事,将来只怕有人会报复。
密密的吻遍布每一寸肌肤,君少翼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热情如火的瞅着她,嗄哑的耍赖道:“晚上我真的不能来找你吗?昨晚你不在我身边,我一整晚都没睡。我的好卿卿,你别这么残忍,起码让我抱着你解解馋也好,我保证会很乖的。”
又来了!只要君少翼搬出这一招,她就板不起脸训斥他一番,他的模样简直像个孩子要玩具似的。
“不行!这里不比外面,要是晚上你到我房里过夜,你的手下一定会看轻我。”燕飞卿也很为难,她何尝不希望每晚能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她入眠。
君少翼装出凶狠的表情,“哼,他们敢!”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只好委屈你了,以后我再补偿你就是了。”她抿着唇娇俏的笑道。
他索性赖皮到底,“我不管,还要两个月这么久,人家好想你,我要你现在就补偿我——”不由分说的就弯身抱起她。
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倏地两朵红霞飞上她的玉颊上。
“少翼,快住手!现在是大白天——噢,外面的人心里会怎么想?你说——要陪我去——赏花的——。”
“我是在赏花——”君少翼盯着横卧在榻上的玉人儿,邪恶的一笑,放下两边的帐幔,掩盖住里面的无边春色……
等燕飞卿喂饱他的欲望后,她已经羞得不敢出门了。她捞起扔在床角的中衣穿上,嗔怨的瞪着餍足的罪魁祸首。
“你这人为所欲为惯了,也不替人家着想,教我以后怎么面对你的手下?”大概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在房里干些什么事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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