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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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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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还差不多……”略显得意的呢喃。
一炷香后,卧房内响起一声懒洋洋的嘲笑:“……傻牛”
同样的时刻,诚王抬头观望天色,心中万分期待明日清晨的来临。
那二人是如何房事的呢……,嘿嘿嘿!悠啊悠,如果你敢作假,你就等着登位吧!
第五章
屋外下起了雨,渐渐的由小变大。
雨滴打在屋檐、石板地上,“沙沙,沙沙”,声声催人心寒。
铁牛没有睡,闭着眼睛聆听屋外的寒雨声。身边的人似乎已经熟睡,呼吸平稳而绵长。
他记得父母离开的那夜,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季节,那夜也下着大雨。因为寒冷,他睁开了眼睛,听到从沙沙的雨声中传来的哀哭声。赤着脚,掂起脚尖,小心的打开房门,向哭声传来的地方一步步挨了过去。
是爹,爹在哭泣。他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爹爹捂着脸压低了声音在哀哭。
爹……?小声地呼唤。
爹爹抬起头,那张忠厚老实的面孔上写着深深的憔悴。但他还小,还看不出来爹爹脸上的哀伤代表了什么。
爹,……娘呢?房间里没有那美丽的娘亲的身影。
爹爹看着他,看了好久好久。
牛牛,答应爹,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妹,知道么。
嗯。
爹爹站起身,走过来摸摸他的头。他注意到爹的右手里握着一根钗子,那好像是娘最喜欢的一根玉钗。
爹,你去哪里?
爹爹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他那时像现在这么大,他一定能看出爹爹已经没有了魂魄。
爹,等等俺……!他随那高大的背影追了出去。密集的豪雨迅速冷透了他的全身。
爹爹登上后山最高的山顶,他随在其后,跌跌爬爬的也爬上小山的山顶。
爹……,铁牛伸出小手去拉爹爹的衣袖。
牛牛,爹要和你娘去了,爹对不起你。
爹,你要和娘去哪里?娘呢?
爹爹不再说一句话,他平时就不是多话的人,在家的时候也总是看着娘亲微笑,闷不吭声埋头做活很少表达自己的意见。
铁牛眼睁睁的看着爹爹用双手刨挖山顶的土石,土石一点点被刨开,渐渐的变成一个坑。
爹…,你在干什么啊?
坑越变越大,雨也越下越密。
爹……,铁牛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莫名的感到害怕。
别哭,乖牛牛,爹在盖房子,给你娘还有爹盖一座房子,等房子盖好了,你娘就再也不会离开爹了。爹爹回头对他笑了,疼疼他的小脸蛋,又继续回头去盖他的房子。
房子里积了很多雨水,爹爹轻声唤着娘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爹爹躺进房子中,手中握着娘的玉钗。
爹……?你起来啊,俺……俺好怕,爹,俺们回家好不好?呜呜……
爹爹看了他最后一眼……
早上,李伯找到了他。也找到圆睁双眼,心插玉钗,躺在深深雨坑中的爹爹。
铁牛永远也忘不了爹爹那张方正忠厚的脸,在凌晨的冷雨中看起来是那么悲伤,那么……寂寞。那圆睁的双眼,透出的净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在合上爹爹双眼的时候,铁牛竟在那灰黑的眼珠中看到了深深的渴望和祈求。
偷偷把眼角擦擦,铁牛翻过身,凝视那人纯净美丽的睡脸。
这人,就是他的妻子了。和娘一样有着美丽的容颜,不同的是,娘是女人,他是男人。
是男人也没关系的,不是么。没有人告诉他娶老婆一定要女人,也没人告诉他男人是不能做夫妇的。
他喜欢他。把他从河里救出来,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喜欢他了。尤其是在经历过这段时间,又了解他的身世后。
他到今天也不明白娘那天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在他心中,他那美丽温柔却老是仰望长空的母亲已经和父亲一起去了,他也这样告诉年幼的弟妹。
他现在只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会紧紧抓住他的,死也不会让他离开他。他要是送他玉钗,他就把它一脚踩断!他要是敢不要他,他就挖个坑,把两人一起埋了!
这样决定后,铁牛不再理睬屋外的雨声,伸出结实的手臂把那美丽的人儿搂进怀中,用锦被把二人裹得严严实实。闻着那人发间好闻的皂角香味,渐渐沉入梦乡。
皇甫悠也一直没有入睡,他只是放长呼吸在做吐纳。他修习的内功讲究一口气运行天桥之间,无论坐起卧行,只要气息还在即可续命强身。
铁牛把他揽入怀中时,他没有拒绝。
铁牛,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乡民庄稼汉子,如果不遇到他,可能会娶个农家女子,生两个健康的娃儿,一辈子就那样生活在奥山村里。而如今,他却成了他明媒正娶天子赐婚的第一正妻,他雳王的王妃。
一个男人,一个和闭月羞花倾城容貌绝对扯不上边的强壮男人,现在做为他的妻子,睡在他的身边。如果没有那个荒唐的赌约,这是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妻子放在心上,赌约是赌约,他还是他。这个人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迟早都是要被解决的一颗棋子,也许是一场意外,也许是他自己轻生。只要他皇甫悠想,他有的是办法把人逼得自动往死路上走。
但是他发现,他在这个人面前竟异常的轻松,不需要掩饰,不需要提防,不需要绷起神经来应付。就算是在自己的心腹小薇、吴郑天等面前,他还是会留三分心使用手腕软硬皆施的来控制他们。就算是自己的兄弟、父皇母后,对他来说也是敌人的一种,相处之下总是保留了几分。
但铁牛不一样,他让他感到……安心。
把头顶在那人厚实的胸膛上,悠暗想:这傻牛懂不懂本王与他交杯的意思呢?……哼,八成不会明白!
修长的腿脚往那人身上一架,抱住那人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悠准备睡觉了。
唔,铁牛这笨小子虽说在床上不能发挥某项功用,不过作为抱枕倒是感觉一流!捏捏,真得很厚实,又很暖和。
雳王这一觉睡得舒服之极。
睁开眼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想起来。往那个人的怀里挤挤,闭上眼继续睡。
很可惜,过惯农家起早贪黑日子的铁牛自然不会允许老婆赖床,拍拍他的大腿,精神气十足的叫道:“起来了,阿悠。”
“……,不要。外面在下雨。”
“下雨也要起来啊。俺的行李还没收拾呢!还有你说要带俺去找弟妹的,快起来!”
皇甫悠还想磨,长腿一勾,把人绊倒,抱住“棉被”不肯放手。
“王爷,奴婢们来请安了。诚王爷正在客厅相侯。”卧房的外厅传来丫鬟的问候。
铁牛斜了自个儿媳妇一眼。王爷?这叫法怎么听着熟悉?
“喂,还不起来,人家都来叫了。好像还有人等你。”用脚蹬了那人小腿一下。知道媳妇是男的,也就不用对他多客气了。
“……,也只有你有胆子敢叫本王‘喂’,还敢踹本王……”
“你说啥?俺听不清。”铁牛把耳朵凑到悠面前。
咔叽!悠张口就对铁牛的耳朵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阿悠…你你你!”铁牛捂着耳朵痛得脸皱成一团。
伸手一推,把人推倒,拉过棉被把人裹起来,“铁牛,躺下去。”
“啊?俺不困,不想睡。”
皇甫悠皱起眉头,小声喝道:“让你躺你就躺!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难不成你今天还想穿裙子?”
“不要!俺不要穿裙子!俺又不是媳妇儿……”铁牛拉上棉被乖乖躺下,非常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就你废话多!”瞪他一眼,悠对厅外喝道:“进来侍候!”
“是。”四个丫环掀起与外厅相隔的门帘,走进内室。
“阿悠,阿悠!”铁牛转过身,急得用手指拼命戳他的背。
“干啥?”悠不悦的回头。
“你……你没穿衣服!你快让人家小姑娘出去!你你…你的…那个还露在外面!”边说,铁牛边急忙拉开被子去捂悠的下半身。
眉毛一挑,想告诉他他雳王一直就这么被侍候长大的,但再想想要和这笨牛解释清楚也不知要花多少口水,也就懒得说明了。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顺手把床帐拉下,堂而皇之的让丫环为他着衣。
铁牛在床帐后面急得要死,见阿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猜想是不是城里和乡下不一样,男人就算在女人面前光着身子也没问题。这样一想,他也就不急了。反正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见识到很多这城里人奇怪的风俗了。
“悠弟,虽说春宵苦短,可你也没忘了我们的约定吧?”客厅里,诚王面带春风,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喝着早茶。
“智,你看起来好像很闲嘛。要不要本王给你找点事做?”一走出内屋,悠周身的氛围顿时改变。
“呵呵!不敢不敢。不敢劳动雳王大驾,小王手上还有几桩麻烦事没有解决……,咳咳!悠,你没忘记那一月一次的房事和检查,还是你提出来的吧?”皇甫智狡猾的一笑。
“噢?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检查本王与王妃有没有行房,是吗?”悠挥手命侍候的人全部退下,撩开衣摆坐上主位,端起香茶。
“呵呵呵,”智干笑,“不这样做,又怎知雳王是否真正实行当日的约定。”
“本王自然不会毁约。”悠抬起头,露出一贯的懒洋洋的笑容,道:“本王只是要告诉你,你要检查的人,那睡在里屋的人,他是我皇甫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雳王府的王妃,父皇亲自赐婚的一品夫人!你想怎么检查?让本王的王妃在王兄面前精赤身体,把只有他的丈夫才可窥视触摸的地方,让王兄审视么?”
“王兄如果要检查,为弟的自然不敢阻拦,更何况有约在先。不过,基于礼法,王兄审视后,为弟只有赐那贱人三尺白绫以全礼范!我皇甫悠还不屑要那种被人沾污的败柳!”
淡淡的语气,优雅的动作,皆皆表示了那人的不在意。
皇甫智连换数种表情,脸色苦得不能再苦。
“悠,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王兄,每次你一这样叫,我那一天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呵呵,为弟只是想表达对兄长您的尊重而已。王兄多虑了。”悠继续皮笑肉不笑。
智身子一抖,小心放下手中茶盏,弹袍起身,“呃,我想起我还有些事要急着做。悠弟新婚,想必也不想让人打搅,为兄这就告辞。”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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