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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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很多-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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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法,只好在电话簿里作势翻了几下,手机屏幕翻滚,长串长串的名字滑过,她突然停了下来:“嗯,是没有,连我的也没有。”

这回倒是他被逗笑了,接过手机,长指摁了几下:“喏,这不是吗?”

一幸看了一眼,是她的号码,可那姓名栏里写得竟然是“小青蛙”,她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为什么我要叫小青蛙?”

他笑得越发厉害:“这记性,你不叫小青蛙那叫什么?”

简直是火星思维,为什么她一定要叫小青蛙,她是哪里长得像青蛙,还是说话呱呱叫了,小青蛙,和她完全没有关系,好不好。

“是吗,林子衍,那你是什么?”

“我啊……”,他略略侧了一下头,“你是小青蛙,我当然是青蛙王子了。”

青蛙王子,听得一幸火冒三丈:“哼,你是癞蛤蟆吧。”

他一点也不介意:“哦,蛤蟆啊,蛤蟆也行,不是常说青蛙配蛤蟆么,说什么咱俩也般配,是不是?”

一路上忙着和他斗嘴,连车子到了林宅也浑然不知觉,林子衍将车驶进车库,还没有下车,右手一勾,乘机亲了她一下:“下车,老婆。”

一幸瞪他:“谁是你老婆。”简直是越来越无赖,越来越流氓。

出了车库,穿过一条鹅卵石小道,便是林家的住宅,是一栋三层的花园别墅,仿欧式建筑,白色墙面,浅红色屋瓦,黑色边框大面窗,白色绣花绉纱,别墅门是与屋瓦颜色相近的红,置身这里,只觉得气派豪华,却又不失清雅。方才她坐在车里,并没有细看,黑色花纹铁门与别墅之间隔了一段距离,路道两侧各有花圃,因为是冬季,只开了几丛小苍兰和几株山茶花。一幸跟在林子衍后头,别墅门口站着一位年约五十的女人,见了林子衍,规规矩矩叫了一声:“少爷。”又见一幸,也是同样的姿势道:“少奶奶。”

一幸见她微微弯腰,当场便被吓住了,这样的阵势,她也只有在电视里见到过,那一声“少奶奶”传来,她早已不知作何反应,只好向林子衍看去。

他几步走回来,站在她身侧,玩笑道:“吴阿姨,您别吓她,她胆子小着呢。”

那一句话便化了尴尬,那被唤作吴阿姨的妇女当即笑出声:“就你贫嘴。”又看着一幸说:“是一幸吧,听太太说过好几次了,常喊子衍带你回来看看,他每回答应了便拖,现在才带你回来,哦,你们先去坐会儿,一幸,你喜欢吃什么,吴阿姨做给你吃。”

林子衍拽过一幸,嚷嚷起来:“吴阿姨,您可没这样对我说过啊。”

那吴阿姨也是脾气温和的人,慢声道:“可不是么,好不容易找了个治得了你的人,我这可是想法设法地替你照顾媳妇呢。”

正说着,便又听见熟悉的声音,三人都转了头,是林奶奶,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依旧是气质雅然。见了客厅里站着的子衍和一幸,慈声道:“回来了,一幸,林奶奶好久没见你了,你奶奶最近怎么样?”

一幸道:“奶奶很好,只是您去了国外,她一个人有些寂寞,所以常念叨着您什么时候回来。”

林奶奶向一幸招了招手:“我这次回来,身体都好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子衍打电话给我,说是你们要订婚,我一听便急着要回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再拖着,你们两个一拖便是三年,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依我看啊,这婚迟早都是要结得,不如就不要订婚了,直接结婚吧。”说完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等着他们回答。

两个人都不知道原来老人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回头互相看了一眼,竟然都无语起来。随即又各自转过头,作沉思状态。

林子衍和一幸都没有说话,林奶奶看他们都沉静下来,只当是年轻人怕羞,转念一想,其实中间多了一个订婚也没什么,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都不急,便打起圆场来:“好了,奶奶也是随口说的,多一个订婚,也热闹一些。”

冷不丁沙发背后传来一声猫叫,是在一幸身后的位置。一幸站起来往沙发背后看去,原来是一只通体黑色的波斯猫,简直肥的不可思议,正懒洋洋地横躺在沙发背后的地毯上,睁了一双绿莹莹的大圆猫眼,爪子在地毯上挠了挠,“喵”一声。

一幸当即笑了出来,那波斯猫慵懒的样子像足了林子衍,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模样,她一笑,林子衍也凑了过来:“笑什么呢?”

她笑得眼都弯成了月牙儿:“子衍,那只猫的神态好像你。”

他一听,皱眉,绕过沙发,一把将那只即将再次陷入睡眠状态的猫拎了起来,那猫被突然提到半空中,睁大了猫眼,见是林子衍,又“喵呜”了一声,四只猫爪子凌空乱扑腾了几下。

林子衍将那猫提到眼前,看向一幸:“哪里像了?哪里像了?”

他那神态都有些抓狂,一幸没答他,林奶奶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我也觉得像。”

这下子,他是真的要抓狂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人说成像猫,而且还是只母猫,他不急才怪。

手一松,便把那猫扔在沙发上,那猫果真是只懒猫,被那样一番折腾,竟然也只是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猫脑袋一缩,眯起眼又打起盹来。

一幸瞧他那副似气非气的脸色,“咯咯咯”笑出声来。

他将外套脱了下来,拿在手里,朝一幸道:“你上不上去。”

楼上一定没人,她要是上去了,还不就只是他们两个人,她才不要上去,再说上去了也不知做什么,于是摇摇头。

他见她摇头,大致猜出她的顾虑,朝她意味深长一笑,也没再说话,一个人上了楼去。

番外之两只小青蛙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十岁,年纪尚小。学校放了暑假,随着奶奶去做客,很远的路程,坐了很久的车,到的时候已临近晌午。

是一个宽敞的院子,远远便听到嬉笑打闹的声音,笑声遍布。进了院子,入眼便是那一棵高大粗壮的槐树,郁郁蓊蓊,白色的小花丛杂,满树繁花。

延伸的枝桠上垂下了绳子,秋千架上白衣裙的小女孩一同落入了眼底。

奶奶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和小朋友们一起玩。”

他点头,却始终没有加入那热闹的阵仗。

有清亮的童声响起:“一幸,你来不来玩。”

秋千架上的小女孩抬起头来,乌盈盈的眸子璨然,声音柔软:“我不玩。”视线掠过他,眉眼弯弯,绽放出和善的微笑来。

枝桠摇摆,绿叶婆娑,白色的花朵被风吹落下来,飘了几许,垂落在她白色的裙角上,她将视线收了回来,缓缓低下头去,捡起裙裾上的花瓣。

有陌生的小朋友及至身旁:“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他抬头看了一眼,中央是一口井,从他进来伊始,便见他们围着那口井玩耍。游戏很简单,踩上水井的边缘走一圈,中途脚落至地面便是输。

那样的游戏他第一次玩,都是玩心重的年龄段,上了瘾,一个个早都忘了家里的叮嘱。那水井虽早已干竭,可毕竟有几米深,不小心落了下去难免有擦伤。

水井很旧,地面部分的水泥也斑驳不堪,底部甚至生出些青苔来,他玩了几圈,便觉没有意思,退了下来不再加入,只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宋一幸,你来不来玩。”

“宋一幸,你是胆小鬼。”

有调皮的小孩搅闹,间或扮着鬼脸,向着秋千架的方向嬉笑。

她略略垂了头,似在思考,隔了一会儿,从秋千架上下来。

双脚踩上井沿,小心翼翼绕着走了起来,他从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渐渐走近,偶尔听到“哎呀,哎呀“恶作剧的声音。

有人伸出手去,试图拉扯她的裙子,她一惊,右脚斜着滑出去,整个人直直的落了下去。

没有人反应过来,连他自己也尚未反应过来,直觉便是伸出手去拉住她,脚底下青苔太滑,半个身体跌上去,“咕咚”一下,栽了下去,井底是软泥,幸好不算太深,掉下去只觉得有些头晕,两个人爬起来,脸上衣服上都沾染了泥土,灰头土脸的。

上面的小孩终于清醒过来,匆忙跑开去喊大人。

她侧过脸来仔细看他,指了指他的手臂,问道:“你疼不疼?”

这才发觉手臂上有轻微的擦伤,隐隐冒出些血丝,上了学的小男孩,一点点擦伤算什么,摇头:“不疼。”

闻讯赶来的大人正急着去拿木梯子。

两个掉在井底的小孩竟开始说起话来。

“我们这样,像不像井底之蛙,连天空都只能看见一点点。”

他“嗯”了一声算是同意,抬头仰望,只见一际圆形的湛蓝。

回神听见她的笑声:“你叫什么名字?”

“林沐天。”

大人们将长木梯子放入井中,两个小孩从井底上来,没有受伤,也算是虚惊一场。邻家的孩童自知玩笑开得过大,受了惊吓,一味的不说话,表情讪讪。

那次回去之后,家里便搬了家,奶奶的身体时好时坏,所以一直隔了十几年,他都没有再见她。

公司刚建立的时候,少不了的陪着客户歌舞升平,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来了一遭又走了一遭,个个均是摇曳生姿,姿态怡然。

应酬多了,他只冷眼旁观,也有偶尔生出好感的女人,只是多见了几次面,心里便又微微生出排斥来。

有一回接了大单子,全公司的人都聚在一起庆功,他喝酒一向是本分的,接近了底线便再也不沾,那晚却是喝多了,聚会散了以后一个人开车回去,开了许久也不到,心里边毛躁起来,打开车窗呼吸新鲜空气,才发现自己竟将车子开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四周也是黑黝黝一片,并不是大马路,而是僻静的小道,夏季的夜晚,竟还能听到虫子的低声鸣叫。

月华如练,他索性停了车休息,宿醉的头脑不停得叫嚣,盎然的槐树,白色的裙角,枯竭的水井,湛蓝的天际,杂乱无章,时断时续,扰得自己越发头疼起来。

那一晚再也没有开车回去,只在车里睡了一晚上,第二日醒来,看了路侧好久,心里却猛然惊讶起来,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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