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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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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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爹啊,你忘了女儿的轻功有多好吗?”

幸好这座别庄地处偏僻,不然被人瞧见他家女儿居然能飞檐走壁,拂儿这辈子准别想找到好郎君了。

孙千手望着高高在上的女儿,叹道:“爹没忘,所以才会叫你的师父来押你回去啊!”

说完,他悄悄的丢了个眼神给一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双足一点便要跳上屋顶,孙拂儿见状,赶紧跳至与市井相接的屋檐上,故意摆出摇摇欲坠的样子吓唬孙千手。

“爹,你若再苦苦相逼,女儿就往下跳了。”还好这里人烟罕至,没有无聊的街坊邻居凑热闹,不然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好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表面上,她还得顾及爹爹的颜面,做个端庄得体的千金小姐呢!唉,这种身分着实累人。

“天仰,住手!”孙千手被她给恫喝住了,只得出声阻止黑衣男子。

乔天仰站在屋顶中间,略带忧虑的望着前方的人儿,不得不出声警告:“小姐,请你小心点。”

孙拂儿万万没想到一向静默的乔天仰也会有慌张的时刻,由于太专注于探索他的表情,没注意到自己有多接近屋檐,也没发现她一只脚已悬空,直到整个人不小心的往下栽,她才发现到危险,可惜已经太迟,而且也来不及施展轻功了……

※※※

春风春日兢春华,春水春山春影佳。

嗯……这风拂得人舒服极了,雷廷昭骑着马悠悠哉哉的正欲打道回府,想起片刻前李寡妇那软玉温香的躯体,及两人共赴巫山时的美妙情境,便恨不得策马回头,与她再缠绵一回。若非押镖在即,他又怎会离开那个美的小寡妇,急急打道回府?

情欲得足,雷廷昭正想舒展四肢,怎知才抬头,却被那从天而降的莫名物体狠狠地给撞下了马,跌得他全身发疼,手脚发麻。

不痛,一点都不痛!孙拂儿原以为她这一摔,没有断手,少不了也得骨折,哪知自己居然安然无恙的……趴在一名男子的身上?!老天,她竟然在光大化日之下与男子……孙拂儿手忙脚乱的挪开身子,俏脸泛着火红,羞答答地瞥望着那一脸错愕的男子,这一望,她才发现他长得相当俊俏,而且仪表堂堂。

“这位公子,你……你不要紧吧?”顾不得礼教了,她伸出手就要扶起他。

雷廷昭忍着痛楚望着她的小手。这位小姑娘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吧?看她着锦戴金的应是错不了,可是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从天而降,又不合乎礼教的伸手要扶他?他真的有些迷惑了。

“姑娘为何……”雷廷昭也真抓住她的柔荑,就要起身。

“小姐!”紧跟着跳下来的乔天仰,脸色苍白的拉起蹲在地上的孙拂儿,当他看到雷延昭紧握住她的手后,脸色倏地变得相当阴沉,“雷少爷,请别污了小姐的名声。”说完,用力一拍,便挥去了雷延昭的手。

“天仰哥,你认识这位公子吗?”孙拂儿目不转睛的望着雷廷昭,但见他含笑的朝她撇嘴,对乔天仰无礼的举动似乎并不介意,只是自顾自的爬了起来,拍拍他深蓝色的长袍,俐落且优雅的跃上身旁的赤色骏马。

“在下雷廷昭,见过小姐。”他拱手为礼,心想,乔天仰是孙家的总管,唤这位小姑娘为“小姐”,这么说,她一定就是千手兄常说的宝贝心肝了。

“拂儿,拂儿,你不要紧吧?”孙千手只恨自己没有总管的好身手,不能飞天遁地、来去自如,只能急急忙忙的从后院绕了一大圈跑出来。

“爹,对不起,女儿让你担心了。”孙拂儿见他脸色灰败,一副吓坏了的模样,不禁愧疚鸡当。“是这位公子救了女儿。”她的眼神调向马上器宇轩昂、笑得十分邪恶的雷廷昭。

待孙千手审视完女儿,知道她并无大碍后,这才安心的转向雷廷昭,打算道谢。哪知一看到女儿的救命恩人,嘴巴竟咧得大大的,笑得可开心了。

“廷昭老弟,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通知一声?”他高兴的走近雷廷昭。

雷廷明带着风流倜傥的笑容跳下马来,“昨儿回来的。我听说千手兄将娶得美娇娘了,恭喜!”

“谢谢你救了小女。”孙千手搭着他结实的肩膀,不胜感激的说。

“此事绝非在下意愿,千手兄不必言谢。”雷廷昭可不想讨这个人情。“事实上我还在怀疑,她真是千手兄口中那温柔典雅的秀气千金吗?”他调侃的笑着。

“公子还真是有眼无珠。”孙拂儿冷冷的瞪着他。

“多谢姑娘夸奖。”雷廷昭嘻皮笑脸的欠身。

“你!”孙拂儿杏眼圆瞪,怒火中烧。

“拂儿,不得无礼!”唉,廷昭老弟这直来直往的性子是永远不会改了。孙千手轻斥女儿后,又带着笑意转向雷廷昭,“延昭老弟,请务必赏脸到寒舍喝为兄的这杯喜酒。”

“那是当然,想来千手兄还有家事待办,没事的话我先行告退。”雷宙廷昭轻轻的朝他点了个头,又饶富兴味的看了眼孙拂儿后,才再度跨上马,悠然离去。

“爹,你和他是熟识?”孙拂儿望着马背上的人,久久无法回神。

“什么他,人家有名有姓的,是‘扬音镖局’的大公子,咱们家的商品大都是雷家押送的,爹和雷家人当然熟。”何止熟,雷廷昭的花名不下于他,也许正因英雄相惜,所以他俩才会日渐交好。

“老爷,迎亲的时辰已至,请回府。”乔天仰脸色黯淡的望着发愣的孙拂儿,不懂她怎会对雷廷昭那个风流公子感兴趣。

“爹,咱们回去吧!”孙拂儿心情大好,领先前行,继而像想起了什么,又回首盯着孙千手说道:“爹,别忘了,你欠女儿一件事。”

“爹没忘,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孙拂儿这才满意的嫣然一笑,“你不会等太久的。”

结果孙千手一等,就等了五年。

※※※

历经五年的变迁,洛阳的繁华依旧,只是小孩大了些,大人老了些,美丽的姑娘出落得更为迷人,俊俏的少年郎变得更为潇。

洛阳城内的“扬音镖局”数十年如一日;永远有接不完的镖和收不尽的银两,不仅押送的镖不曾出过差错,就是货物也不曾延迟送达过,且镖金公道。就因为如此,所以大至朝廷,小至百姓,大家都乐于和“扬音镖局”合作,因此才会有接不完的镖,收不尽的银两,也才会在洛阳一带占有一席之地。

“就这么说定了,这趟盐镖,我‘扬音镖局’一定如期送达汴京,方师爷请不必挂心。”雷士扬随着客人起身,拍胸脯保证道。

“雷老爷客气了,咱们合作多年,难道我会信不过你吗?”方头大耳的师爷笑呵呵的握手道别,“这趟镖就请老爷费心了。”

“一定,一定。”雷士扬打着官腔。

待客人走后,曹竹音方气冲冲的从屋后冲了出来。“老爷,你看到昭儿了吗?”

“你又在市坊听到什么流言了?”雷士扬走向他最喜爱的太师椅坐着,沉着的品茗。

“都怪你太放纵他了。”曹竹音双手插腰,气呼呼的责怪他。

对于妻子的怒气,雷士扬不得不习惯。竹音不是小家子气的女子,她豪爽、开朗,鲜少生气,可是自从廷昭十六岁以后,她几乎每天与怒气为伍,对于这个爱拈花惹草的长子,再豁达的人也会受不了的,可是在他漫不经心的外表下,却偏偏有颗精明能干的心,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镇日流连胭脂粉阵的他,竟有一身了得的身手。唉!对于这样一个儿子,他实在是又爱又恨。

“夫人,你不也常称他为爱子?”雷士扬浓眉一挑,揶揄的啜着茶。

“老爷!”曹竹音生气的抢手他手中的瓷杯,用力将它放在茶几上,震得杯盘喀喀作响。“你若再不想想办法,我早晚会被他给气死。爱子、爱子,我看我会早死。”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想太多,街坊那些三姑六婆以讹传讹的无聊流言,别去理它就是了。”雷士扬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对于一般的礼俗根本不在意,只认为那是虚伪的道德规范。

她早该知道夫婿会这么答的,可她就是看不过去,也听不进耳。“老爷是一家之主,你的话昭儿和旭儿或许会忌惮三分,可是我的话他们却都不理不睬。”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伤心,眼眶含泪。

“夫人,你又说到哪儿去了,来来来,坐下。”他拉着竹音的手,硬要她坐,“廷昭就这性子,一向玩世不恭,表面上和你打哈哈,实际上这孩子想得比谁都多。”

“你又在替他说话了。”她怒目横视,忽又感力不从心,脑中不经意的浮现另一个孩子的脸庞。“唉!若昭儿有旭儿的一半就好了。”

雷士扬闻言,又拍拍她放在椅背上的手,安慰道:“廷旭这孩子太沉郁,教人猜不出他的心思。”对于次子他一样疼爱,只是和廷昭谈话似乎容易了些。

“昭儿的心思你就猜得出吗?”她不服气的反问。

被她这么一问,雷士扬再仔细一想,竟然哑口无言,答不上话。

是呀!廷昭虽滑舌,却也不是个让人一眼就看得透、摸得透的孩子;话多的孩子就已经摸不着心思了,那么话少的就更不用说了。

就在他沉思的当儿,那个总是飘忽不定且油嘴滑舌的儿子,已潇自如的走进宅院。

雷廷昭本想直接进厢房休息片刻,再出门找他的知己谈心去。谁知无意间瞥见花厅内有两双阴郁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自己,不禁无限悔恨于他的眼尖了,瞧娘那种哀怨的鄙视,他就知道又有苦头吃了。于是在曹竹音无言的召唤下,他只得乖乖的打消逃进厢房的念头。

雷廷昭挺直腰,举止泰然,甚至可以称之毫不在意的走进厅堂。反正逃得了一时,绝逃不了一世,该来的一定会来。

“看娘今儿个红光脸面,莫非有喜事?”雷廷昭随意的靠着桌子,俊朗的笑道,态度依旧吊儿郎当。

雷士扬听得放声大笑,曹竹音则气得咬牙切齿,老脸沁出红彩。

“我会被你这不肖子气死。”曹竹音真服了他,凡事对他而言好像都不挺重要似的,这孩子到底在乎过什么呀?

“好吧!这回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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