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先生今天好像不大对劲?”以前他的话不少,今天却难得的数落她一句而已。
“到了新加坡,他的心情会更复杂。”阿震小声说。
“什么意思?”乐梅不懂。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那件事两年前闹的可大了。”阿震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你真不知道?”
她怔怔地摇头,“我很少看电视。”
“你还真是奇怪的女人。”他将乐眉拉到另一边,压下更低的声音说:“昝哥两年前曾和这次合作的导演在摄影棚大打出手,所以他从不接他的任何广告,而这次真的很奇怪。”
“大打出手?!”她不解地又问:“他不像是会找人打架的人呀!”
“还不是为了女人,相思长达五年的女友突然被抢走,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呢?”阿震的话让乐眉莫名的心情沉重。原来不只男人会甩人,有些女人也是这么可恶。
“不过昝哥真算是个好人,他终究为了那个女人的幸福,并没有说出出手打人的原因,而奇怪的是对方也没打算告他,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阿震又道。
“原来是这样呀!”
就在乐眉胡思乱想时,他们也来到停在外头的休旅车旁,几个人一起上车,往机场去。
在车上,阿震与小渊坐在后排闲聊,乐眉就只好坐在昝立珩的旁边。或许是刚刚听到那番话让她对他起了丝好奇,一路上不时瞅着他,发现他有时闭目养神、有时又转向窗外若有所思。
看来他心里一定充斥着“思念”,好歹也相恋了五年,时间再久,那份爱莲依然存在吧?
“你今天怎么了?”他突然回头看她一眼。“从我上车后,你那双眼睛就一直盯着我,像个侦探似的,到底想知道什么?”他语气发沉。
“我没有想知道什么。”她鼓起腮,找着借口,“只不过看着窗外,什么时候看你了?”
“你那边没窗吗?”
“呃,这边的风景比较不好看嘛!”乐眉徐徐往窗边挪了过去。算了,还是别对他产生好奇心,免得自找麻烦。
“还真有你的。”昝立珩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说道:“对了,能不能别喊我昝先生?”
“为什么?严叔都这么喊你。”
“严叔因为比较年长,所以这样喊我,你可以像阿震他们喊我昝哥,这样比较有亲切感不是嘛?”他微眯双眸,瞳心带着抹狂野不羁的笑意。
他的笑又一次撞进她心底,她赶紧低着头说:“已有不少人对你亲切了,又不差我一个。”
“是不差你一个,可是你老在我耳边昝先生长、昝先生短的喊,听得我很不舒服。”他可能心情不好,忍不住挑剔。
“好吧!昝哥就昝哥,”她还是少违逆他的意思好,“不过我有个疑问,我们这次去新加坡要停留多久?”
“短则一个星期,长的话可能要半个月。”
“为什么要这么久?”她以为三至五天就可以解决了,“广告不是十几二十秒的东西吗?”
“就是因为才几秒的东西,所以才要做到最好,别以为我是靠名气,凡事都可以随意带过。”他撇了撇冷峻的嘴角。
“是是是,我好像怎么说都不对,对不起了。”她微微噘起唇,心底无由的烦闷。
圣淘沙是新加坡最著名的旅游景点,是座位在新加坡南端的小岛,岛上有许多游乐设施,非常适合全家人同游。
许多人漫步在沙滩上,享受着热带阳光的洗礼,而单车专用道上,不时可以看见情侣和父母带着孩子骑着双人协力车,到处是优闲欢乐的景象。因为此行只有乐眉一个女孩子,她独自拥有一间面海的房间,不像阿震和小渊得合住一间房,让她觉得十分自在。
据刚才得知的消息,广告明天下午才开拍,所以从现在到明天,都是属于她的自由时间。
当然,由于严叔没来她还是得尽到做助理的本分。
她先去洗了个澡,换上轻便的衣服来到外面休闲区到处找着昝立珩的身影,就不知道他有没有事要吩咐她做?
找了好几个地方后她遇见了小渊,“你知不知道昝先生在哪儿?”
“我不知道,会不会在房间?”
“不会吧!他刚刚明明说要到外面走走的。”乐眉不希望被他误会偷懒。
“你还是去他房间看看好了,昝哥做事都是不按拍理出牌的。”小渊以过来人的身分对她说。
“好,我这就过去。”乐眉朝他笑笑,往高级套房的方向走去。她一边走,一边看着房间号码,就在快接近时,突然听见昝立珩说话的声音从椰子林内传来。
“没想到你会接这只广告,真的谢谢你。”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说道。
“别和我说谢,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昝立珩淡漠的说道。
“我知道五年前离开你是我的不对,现在也很后悔,可——”
“不要说了,我说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你不需要这么说。”
乐眉听着昝立珩所说的话,大致猜出那女人是谁,垂下眼,她立即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千里迢迢来到新加坡,他究竟是为了拍广告还是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而目睹他与心爱的女人在一块儿,她的胸口又为何会这么闷疼,甚至心里还有股微微的酸涩?!
不该这样,他和谁见面都与她无关,她没有必要出现这种反应,可是她愈这么想,脑子里也愈纷乱……想的竟全都是他。
江乐眉,说好了不再为男人动心,而你却毁了对自己的承诺,难不成也被他俊逸的外表给迷惑了?老天爷,该怎么办才好?她要如何收拾起这颗已不像自己的心?
回到房间,她从行李箱中拿出她带来的书,坐在窗台上慢慢翻阅起来,打算转移注意力。
约莫半个小时后,房间里的电话想起,她立刻接起,“喂。”
“眉吗?你怎么还不过来?以为自己是来度假的?”昝立珩慵懒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乐眉没说出她刚刚已经去找过他了。
“马上过来我这里。”他以命令的口吻道。
“好,我马上过去。”
乐眉放下书本,立刻赶到他的房间。一入内,她忍不住找着刚才那女人的身影,却什么都没发现。
“有事吗?”她走到他面前,“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要你陪我聊聊天。”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端着红酒,绝魅地笑望着她。
她皱眉看着他好一会儿,坐了下来,“也给我一个杯子好不好?”
“你的酒量好吗?”他挑起眉。
“不好。”乐眉回答的很诚实。
“那你还喝,不怕自找麻烦?”虽然昝立珩问了这么多,但还是拿了只空杯,为她倒了半杯酒。
“我会适可而止。”乐眉勾唇一笑,接过酒杯小啜了一口,“啊……好辣!”
“呵,你还真的不会喝酒,”昝立珩朝她举起杯子,“来,把这杯都给干了。”
“你想灌醉我吗?”乐眉看着酒杯,又看看他。
“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吗?”昝立珩仰首大笑,“哈……那也得看你够不够格,我可是宁缺毋滥。”
“宁缺毋滥!”这话还真刺耳,她气得拿起酒瓶将酒杯倒满,猛地往口中一灌,瞬间,她的小脸皱的像小笼包一样。她忍不住顶他一句,“就……就这么信任自己的眼光?”
“我的眼光当然好了。”他悠然弯起嘴角。
她瞪了他一眼,又倒了杯酒喝下,或许是习惯了酒的刺激,竟愈喝愈顺口。
几杯下肚之后,乐眉的双颊红通通,脑袋也昏沉沉的无法思考,“知不知道,我……我相信你的眼光不错。”
“怎么说?”
“我看见那女人了,身材好,长得也很美。”她有点恍神了。
“你看见了?”他的眸子倏然眯起。
“对,来找你时看见的,我猜应该是她。”乐眉眼前的昝立珩已出现了数个幻影。
“她?你知道些什么?”他坐直了身子。
“该……该知道的都知道。”她咧嘴一笑。
“真该死!”他又盯着她问:“你听见我们之间的谈话了?”
“没……看到后我就走了。”她拿起酒瓶,又想为自己倒酒,却被他制止了。“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我从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这么好,可能天生就是个酒鬼吧!”乐眉嘻嘻笑着。
“的确是个酒鬼,说什么会适可而止,你知不知道现在这样子有多丑?”这女人的酒量可能连只蚂蚁都不如。
“丑就丑吧!反正我又不需要男人来爱我。”乐眉嘻嘻一笑,“懂吗?我讨厌男人,非、常、讨、厌。”
“我知道你讨厌男人。”他没忘了她上次说的话。
“你知道?”她半眯起醉眸,“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以说说看我不知道什么事?”他试图问道。
“你不知道我没办法讨厌你,明明告诉自己……你是个自大的高傲男人,但我却没办法……没办法打从心底讨厌你……”乐眉半合着眼,喃语着。
“哦?”他眸心一亮,“这么说你是爱上我了?”
“爱是什么?我不相信爱情。”她咧开嘴说:“男人的爱……全是狗屁!”
“你对男人的误解真深。”他轻叹。
“是吗?我就说太了解了,才会这么痛苦……”痛苦必须每天面对他,却要克制自己不能爱上他。
“痛苦?!你到底在说什么?”昝立珩关心的扶住她,“别说了,我送你回房好好睡一觉。”
“不要,我不想回去。”她借酒装疯。
“你怎么可以……喂,你赶紧醒醒,喂……”他的话才(奇*书*网。整*理*提*供)说一半,就看见她倒在沙发上睡着,“老天,真有你的。”
昝立珩走近她,望着她紧闭的眼,“我课没有灌醉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他抱起她走向床榻,将她放在舒服的大床上,轻抚着她的发,“到底是哪个男人伤害了你,让你对男人如此失望?知不知道见你这样,会让我想起曾经被爱所伤的痛。”
同样说过情伤的人,最能了解其中的滋味。
灿烂的阳光射入屋内,乐眉翻了翻身,缓缓张开双眼——窗子、方桌、方椅、电视柜、电视、两盏漂亮的立灯、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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