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窄的床上挤着同一床被子,用彼此的身体的温度来安慰孤寂而脆弱的心灵,这样的携手相伴怎能不让人心生依恋。
*
是的,这样的心灵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这样的纯粹的感情是如此美好,只是想一直在你身边,可惜,年幼的少年们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选择不了,司徒录的漂亮妈妈确实是令众多男子垂青,有一天,父母的关系破裂了。这并不关司徒录什么事,也对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毫无兴趣,但是当离婚协议书那刺刺的签名刺痛他幼小的心灵的时候,他所受的伤害自然不是成为单亲家庭这种简单的理由,他知道他的母亲不会一个人太久,他太了解了,好聚好散没什么不好的。只是,父亲说,要带阿尔伯特走。
他跟着父亲,自己跟着母亲。
也许今生不得见。
恐惧索绕在司徒录的心头。
不得见不得见!唯一的兄长,至此,要抛弃自己,小小的孩子承受不了这样的分离,发脾气地跑开了,此刻的他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如此执著于阿尔伯特。
在那绿草幽幽的公园的草场上,簌簌的泪水如此滚落,那是他亲手扼杀的爱恋,那是他彻底斩断的生命的线,得不到便杀掉吧,杀掉吧,杀掉吧……
他对自己这种过于阴暗的心理产生了恐惧,他甚至惧怕自己。
“录……”
录。
他这么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银发的小男孩找到了他,看到他的泪水如此悲戚。
“录,总有一天,我们总会见面的吧,所以,不要哭了,好么。”
“骗子!骗子!说什么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口是心非的家伙!最讨厌了!我才不稀罕!”激动地说着这样的话的司徒录仍然是激动的,甚至没有发现口是心非的人是他自己。
“对不起。”阿尔伯特说着抱歉的话,他根本一点错也没有,“可是,录,我……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我要跟着爸爸,而且妈妈的家族还需要我回去继承,所以,我……我没有办法……”
司徒录忽而没了言语,对这样注定的结局已经无力改变,他是如此地毫无办法,他想如果自己哭求着让他留下可能么;如果自己能将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告之,是否能够挽留他的脚步;是否,他能够明白,明白,该隐的心情。
最终,司徒录还是看着他们离开,甚至没有送他们去机场,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看着已然起飞的飞机,什么都是注定的。他该承受着永生的孤寂。
所以他的泪水中有太多的不甘。
他不会害怕那些坏小孩的欺负,他可以加倍地报复,所以,当任珑天挡在他面前,贴着ok绷还能笑得开心的少年的时候,司徒录仿佛看见了兄长的影子。
从此,便结下了那样的牵绊。
他以思念兄长的心面对着那位率直的少年,一直一直,时间这样走过,直至到约定的时刻。
*
亚伯,我也最喜欢你,我唯一的弟弟。
唯一的、弟弟,唯一承认的弟弟。
我亲手杀死的弟弟。
我让他的鲜血弥漫在整个大地上。
我一直想说——
亚伯,对不起,最喜欢你,原谅我。
杀了我。
我对你犯下的罪不可饶恕。我因那样该死的嫉妒心,将你抹杀,发了疯的我哭泣着,别无他法,我惟有杀了你,我……我得不到承认!我是不是很失败,那个时候的我,恨透了你,那个时候,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知道一切是祂的游戏,却夺去了你的命,我杀掉了唯一喜欢着的弟弟,从此,该隐,将与永生的孤寂和黑暗相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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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编 我的东方新邻居
我是个单身母亲,同时也是名教师,我的孩子们都很可爱,老大叫贝娅塔,今年13岁七年级;老二叫埃里克,7岁,刚刚要上小学一年级,最小的艾玛今年才5岁,今天是个好天气,因为我工作的关系要调动,孩子们也就跟着我四处跑动,真难为他们每次和同学们道别的时候了,贝娅塔的情况尤其糟糕,每次都是和大家熟络了就要分开,这一点我也挺歉疚,希望这次可以安定下来了。不过贝娅塔身为老大,她还是很为家里考虑的,除了麻烦点,她倒是也没有说什么,能够有新的环境也满足她的好奇心,所以她还让我不要有什么疙瘩之类的,真是好孩子啊,这不,还指挥着弟弟妹妹搬家呢,似乎她已经习惯如此了,孩子们这么懂事,真是让我欣慰,这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宝贝。
“mum,这个要搬到哪里?”埃里克抱着高过他人头的纸箱子,侧过头来问着我。
“哦,亲爱的埃里克,那么多能搬得动么,让贝娅塔帮你,你去搬小点轻点的吧。”
“不了,mum,我是个男子汉了,能够独立帮家里的。”说着,小小的埃里克继续抱着高过人头的纸箱子往前走,连小艾玛也会将自己的玩偶娃娃拿到家里去。就算亲爱的杰克……现在不是感伤这个的时候。
新家在一个环境幽静的小区,离我工作的地方大概也就10几英里,还是很方便的,因为要养三个小孩,我还是决定租房子,比较幸运的,我租到了房,要知道像斯德哥尔摩这样的大城市租房是少的,这也是个大问题。
我家隔壁有一栋花园洋房,两层,估算的话两三百万克朗大概是少不了的,等收拾好一切还是应该是打个招呼吧。
现在还是要好好忙活搬家的事,卡车师傅也帮忙着搬。
“嘻嘻……”那是一个小女孩,大概也就6、7岁的样子,黑发,黄种人,背着双手,在离我家院子不远处好奇张望,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这是附近的小孩么?
*
总算是安定好了,接着就是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又看见了那位小女孩,倒是邻居家的人没怎么看到,难道是出去休假了?这可爱的小女孩,黑发很漂亮很有东方的味道,因为有机会去过中国,对东方很有好感,神秘的东方,真的有这种和壁画一样的女孩么。
“阿姨,你是新搬来的么?”主动搭话的小女孩用纯熟的瑞典语问我,嘴边甜甜的笑像蜜一样化开来了,真是惹人喜爱。
“恩,是啊,小朋友是附近的么,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
“啊,因为小沐很无聊啊,幼儿园也不能待了,我叫卢沐,英文名mu lu,阿姨呢?”
“艾米利亚•;;;;;拉姆奎斯特,一般人们称呼我为拉姆奎斯特太太。”
“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名叫卢沐的孩子应了一声。
“那么小沐是东方人了?”
“我是中国的。”小女孩骄傲地挺起**,有力且自豪地说着。
“小沐,来阿姨家坐坐吧,正巧,快到晚餐时间了。”
“好啊。”
卢沐说着就蹦蹦跳跳地打开房门,开心地进去了,我跟在后面关上了门,然后马上就能和孩子们熟络的卢沐有着天生的领导才能,孩子们都在玩着,我给卢沐准备了果汁,小家伙礼貌地说谢谢才接过杯子,我看了看时间,不太早了,是该做饭了,然后问了问小客人是不是留下来吃个晚饭。
“啊,可是小沐没有带礼物这样也可以么?”
“没关系的,不过小沐的爸爸妈妈,还是要事先通知一下吧。”
“不用的,就我自己在家的,所以小沐最讨厌一个人了……”
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话了,小小的孩子也有了烦恼了?我没有继续问下去,然后钻进厨房准备晚餐,贝娅塔跟着过来帮忙,这样的日子,孩子们是最好的礼物呢,谁让我喜欢孩子呢。
在暖融融的吊灯下,摆上我拿手的菜肴,帮孩子们分好,孩子们坐坐好,唯一的客人也会和我们一起先祷告然后再吃。
“哇,拉姆奎斯特太太你的料理真太棒了,呜呜呜,要是小沐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小沐喜欢就可以过来啊。”
“真的?”两眼放光的孩子真可爱。
“真的。”
和小沐谈了很多,孩子也累了,看天色有些晚了,我便催促她是不是该回家了,然后我便提议送她回去,小女孩说不用了,然后她自己回去了,顺便还留了电话给我。
看来,小家伙对我很有好感呢。
之后我也接到过她的几个电话,后来她说她的父母回来了。一天,我在院子里修整篱笆,遗憾的是篱笆剪坏了,真糟糕,两个小点的孩子刚才还在帮忙的,现在居然不见人了,于是我问贝娅塔他们的下落,大女儿耸耸肩说大概在附近玩了,然后问我需不需要向邻居借把剪刀。
我忽然想起来因为匆忙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访,不过,还是去试试吧,这时我看见了一位美丽的女士在浇院子里开得正盛的玫瑰花,她有一头乌黑的发,很漂亮,看面容,大概是东方人呢,我正试着和她交谈,对方看见了我,礼貌地说:“你好,拉姆奎斯特太太。”
这让我很是吃惊,因为她竟是知道我的姓氏,在我还没有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她又说:“拉姆奎斯特太太,是想要借工具么?”
“哦,是的,您能看见的,篱笆坏了,篱笆剪也不能用了,所以,对了,还没有来和你家打过招呼,我是艾米利亚•;;;;;拉姆奎斯特,新搬来的,希望以后能好好相处。”
“你好,我叫李丝诺,英文名lily lee,你可以直接唤我为lily,我家小沐承蒙你照顾了。”
直到孩子们和卢沐一起玩耍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新邻居就是那位可爱小女孩的家庭,这让我十分诧异。
埃里克有时还会跑回来和我哭诉,小沐会欺负他,真是的,男孩子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么,然后有时我也会和卢太太切磋厨艺,lily的点心做得很好,我则是会教她做些沙拉之类的。
小沐的父亲我也见到了,是个话不多的美男子呢,连贝娅塔都两眼放光,要不是人家结婚了说不准她就去追了,听说是个音乐家,举止之间让我以为是欧洲土生土长的贵族后裔,真神奇。
真的有幸见到这么友善的东方邻居,也许我会发现其他有趣的事情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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